二人要出發時,張有市長來了電話,說讓牧人下禮拜一報到,市委常委會已通過了對她的任命。還說,市委書記武藝在通過時還說了幾句話,說你不錯,是個人才。牧人一聽,對去不去抓奸有些猶豫了。白玫問,你不想去了?

    牧人說,有點。牧人若有所思地說,夫妻夫妻,就是“孵氣”,要不打架,不叫“孵氣” ;夫妻打架,外人兒來拉,還沒等拉,倆人兒好啦!你說氣也不氣?!

    去去去,我不是那種人!白玫笑說。

    你不是那種人?你不是那種人,怎麽上次沒等人家國子江來請你,來道歉,你自己“呲溜”一聲就跑迴了家?你這樣沒個抻頭兒,哪個男人會看重你,反正也沒事,不欺負你才怪。別說國子江欺負你,我都想欺負你一迴兩迴!

    那不是上次說小妮子病了老哭呀,我是為了孩子才迴去的。孩子是娘的心頭肉,要是你,聽了也得著急,也得迴去。

    那不見得。一聽,就沒什麽大病。是人家國子江的苦肉計。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那沒辦法。你這個呀,要不好好治治他,以後他蹬鼻子上臉,興許還得搞上一個連的情人,讓你在家當“總管”,給他養活孩子,他在外麵,采花授粉,遍撒人間“雨露”,正所謂“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隻是手裏的“銀子”嘩嘩往外淌。讓你在家吃糠咽菜,情人們在外穿金帶銀,吆五喝六,他在外頭神仙樣快活。你不覺憋屈呀?!牧人看不過白玫的窩屈,恨得牙根疼。

    去去去,今天無論如何你得和我去!我非抓住他個王八蛋操的不可,將他的命根揪下來喂狗!讓他狗改不了吃屎!今天,老娘我就讓他吃屎吃個夠!

    真得假得呀?白玫,別沒有三分鍾的熱度,一會涼了!倒把我弄了個裏外不是人兒!趕幫你抓了,你突然180度大轉彎,挎著國老公的胳膊衝我“古朵白”一下,弄個飛吻,倆人扭得扭得走了,不把我涮了,我才不幹那傻事!

    不會不會,你說哪去了牧人我的老同學。我承認,我是有點軟,遇事總拿不定主意。這是我的致命傷。打從今兒,我改了不行?你就說,你去不去吧,不去,就拉倒,別總在這篋箍我!那算什麽本事呀,這也不是你涮涮淩淩的風格呀!

    謔,你給我使開了激將法,告你白玫,我還就能治你這號人!這麽的,你不是決心大呀,咱們空口無憑,立字為據,你要反悔了怎麽辦,都給我寫清楚。要不,今兒說出大天來,我也不會去喲!管你這爛事。

    得得得,怎麽寫,你說!白玫拿了紙筆鋪在茶幾上。

    你寫……這可是你自願的啊,不是我逼你的……牧人還是不放心。

    那當然,上麵都寫清楚了。 是我自願的!

    你就這樣寫:我自願讓牧人幫我去捉奸。牧人本不願意去,在我再三的央求下她才去。出了問題由白玫一人承當,沒牧人任何責任。抄兩份兒,咱倆一人一份兒,都摁上手印兒,寫上年月日。

    白玫到底是大學生,這幾個字兒難不住她,唰唰唰很快寫完了,拿給牧人看了看。

    牧人看了看說,我給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啦?!你真要去抓自己老公?真要讓他丟人現眼,連稅務局長也當不成了?毀了這個家?你真得連這個家也不想要了,你下得了這個決心?你別是一時衝動啊!?

    牧人這麽一說,白玫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癟”了!眼直直地看著天花板出神。呆了一會,眼淚無聲地流下來,流得還很多,很快。古人謂哭者雲:有聲無淚謂之號,有淚有聲謂之哭,無聲流淚謂之泣。第三種“泣”,是哭的最高境界,是痛苦至極的心裏苦。

    牧人見她哭,觸景生情,想想白玫的窩屈,心裏發堵,鼻子一酸,也哭了起來。她坐在她身旁,摟住了白玫,幫她擦了淚。可那淚剛擦了,就又流下,牧人趕緊去衛生間,拿來一幹毛巾,讓白玫捂在眼上。白玫這才哭出聲來:

    牧人,我的好姐姐……你、你、你……說我該怎麽辦喲!我沒法活了呀!

    白玫,你別哭別哭,待我給你想個萬全之策。既治了他,又盡量別弄出大動靜來,來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讓那對狗男女始終蒙在鼓裏。你看怎樣?

    白玫一下不哭了:怎麽萬全,有什麽法兒?

    牧人心說,好個癡頑癡情的女子呀,真真人地讓人憐,我不幫她誰幫他,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罷罷罷,老娘今日為了閨中密友,豁出去了!

    牧人說,咱們如此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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