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她在夜燈的照明下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鍾,發現自己從睡著到醒來,還不到兩個小時,但很奇怪,現在的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轉身看向身旁仍熟睡著的他,略長的劉海不若平常整齊的梳整在腦後,而是散亂的披在他額頭、耳際四周,這樣的他看起來格外的年輕。


    他睡著的樣子好像幅畫,就像那種愛情小說上唯美的封麵一樣,帥得足以讓小女生尖叫。


    柔和的夜燈除了柔化他平時不自覺的嚴肅外,更勾襯出他五官的立體與完美,濃密的眉毛,足以讓女人妒嫉的長睫毛,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還有他那猶如上過粉的肌膚,但是最引人入勝的,卻是他下顎處有著一天沒刮的短須,那讓他更顯得性感有型。


    真慘呀!怎麽她隻是看著他而已,就有種想要他的感覺?而且距他們上迴親熱的時間,甚至才兩個多小時而已。


    他把她變成了女色魔了嗎?


    這個想法讓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怎麽了?在作夢嗎?」他沙啞的聲音突然自她頭頂上傳來,然後一隻手溫柔無比的輕輕撫上她臉龐。


    她抬起頭看他。


    「吵到你了?」她以為自己夠小聲了,沒想到還是吵醒了他。


    盛誌綦搖頭,先是低頭親吻了她一下,才將視線移到床頭櫃上的鬧鍾。


    「快三點了。」他啼聲的說著。


    「嗯!你該起床準備迴家了。」她邊說邊強迫自己離開他溫柔的懷抱,但在下一秒鍾又被他迅速的攬了迴去。


    「你又想趕我走?」他壓在她身上,一臉的不悅。


    「我不是在趕你,而是在提醒你明天還要上班,你若現在不迴家的話,你明早上班鐵定會遲到。」


    一你好像很在意我遲到的樣子,為什麽?」他好奇的盯著她看。


    「不是在意,而是不希望你這個二少落人話柄,成為人們眼中老是遲到早退的紈挎子弟,畢竟你是我男朋友不是嗎?哪一個女朋友會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被人講成那樣的?」


    他微笑,低頭用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子,逗得她輕笑一聲,伸手推他。


    「搬到我那兒,這個問題自然可以迎刃而解。」他溫柔的凝視著她。


    「我以為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就討論過了。」她突地皺起眉頭。


    「好吧!既然這個方法不可行,那我們換個方式,這迴由我來搬,讓我搬到這裏來。」他提供另一個可以解決此難題的辦法,沒想到她竟想也不想的立刻就搖頭。


    「不行。」她說。


    「為什麽?我不是叫你搬到我那裏,是我搬來你這裏耶。」這迴連他的眉頭也皺起來了。


    「還是不行。」


    「為什麽?。」他不懂還有哪裏出了問題  「我姑姑如果跟上星期一樣,突然心血來潮的跑來我這兒住,那怎麽辦?」


    「到時我可以先迴家去,等她們離開後再過來。」


    「可是你搬過來的時候,總不會隻帶個人就搬過來吧!總會有衣服、日常用品之類的,你叫我如何向我姑姑解釋那些男性用品的由來?或者||」她微微一笑。「你早有隨時隨地準備搬家的打算?」


    「為什麽不管我說什麽,你總有理由可以反駁我??」


    「我隻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而已,這不可以叫做反駁,知道嗎?」她伸手圈住他脖子,抬頭親了他一記,「好了,你該準備迴家了。」


    「不要,我今天要住這兒。二他翻下她身體,讓她四平八穩的躺在他身邊的位置上。


    「可是你明天不,今天要上班不是嗎?你打算穿昨天的衣服去上班?」她用手肘撐起上半身,盯著他看。


    「我會先迴家換套衣服再去上班。」


    「既然都要迴家,趁現在半夜不會塞車的時候迴去不好嗎?」


    「不好。」


    「為什麽?」


    「因為我想和你一起迎接早晨的太陽。」他深情的凝望著她。


    「噴!哈哈……」卓宛榆一個不忍,頓時噴笑出聲。這麽灑狗血的話,他怎麽說得出口呀!真是太好笑了,「哈哈……」


    「你這家夥在嘲笑我是不是?」盛誌綦瞬間翻身,再度將她壓在身下,威脅的說。


    「因為……真的……很好笑,哈哈……」卓宛榆笑得幾乎要上氣不接下氣。


    「哪裏好笑了?」他伸手圈住她脖子,作勢要掐她的逼問著,臉上表情則顯得有些狼狽,沒想到他難得詩情畫立自心一下,就被她嘲笑成這副德行,真是太可惡了!  那句話到底哪裏好笑了?


    「因為好像八點檔連續劇裏的白癡對白。」卓宛榆勉強停住笑聲,卻停不住笑意的以發顫的嗓音說著。


    「你是說我自癡?」盛誌綦瞬間眼,危險的叮著她看。


    「你聽出來啦?啊!」她倏然尖叫出聲,因為他竟然將雙手轉移到她掖下對她搔起癢來。


    「啊!不要!不要!」她卷成麻花,拚命閃躲他的魔手,邊叫邊笑。


    「說,說你錯了,說對不起。」他掩飾不住的笑容溢滿他整張臉,看起來既迷人又狂野,但是那雙不斷搔著她的手真是可惡。


    「盛誌綦,住手……哈……住手啦……」她尖叫的求饒。


    「你還沒說對不起。」他一定要聽到她道歉才肯罷休。


    「對不起。」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小女子能屈能伸,卓宛榆立刻應他的要求向他道歉。


    盛誌綦說話算話的也立刻收手,不再搔她癢。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他一臉的得意。


    「大男人欺負小女子,你真不知羞。」她睨了他一眼,忍不住嘀咕的說。


    「你說什麽?」他耳尖的聽見。


    「沒什麽。」她急忙搖頭,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以她現在仍被他壓在身下的情勢看來,她最好是乖乖的。


    「算你聰明。」他斜睨她一眼咧嘴笑道,一好了,真的該算了,再不睡我們倆今天上班就等著遲到吧!」他翻身到她身邊的位置躺下,然後側身將她擁進懷中。


    「你自己想遲到不要拖我下水。一她舒服的窩在他懷中咕濃著。


    盛誌綦笑了笑,微微地低頭在她頭頂上印下一吻。


    「睡吧。」


    「嗯。」


    公雞啼,小鳥叫,太陽出來了。


    晝長夜短的夏季在淩晨五點時,東方透露的曙光便已昭上了大地,習慣早起運動的人們,一個個的推開自家大門,精神抖擻的出門運動去。


    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這對老一輩的人或許還適用,但對現在的年輕人來說,根本是嗤之以鼻連屑都還不屑,因為他們半夜才睡,沒睡到日上竿頭,根本死也不會下床,對於上班族而言,那就更不用說了,因為五點正好眠。


    「叮咚,叮咚。」


    寂靜的套房內突然響起門鈴聲,嚇得淺眠的盛誌綦驀然睜開雙眼,如置夢幻中。


    「叮咚,叮咚。」


    他轉頭望向大門的方向,再迴過頭來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鍾,五點三十分,有沒有搞錯?


    「叮咚,叮咚。」


    到底是哪個玩通宵的醉鬼在外頭亂按鈴?這個時間亂按別人家的門鈴,他是活膩了不成?


    「叮咚,叮咚。」


    看來那個混蛋家夥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被他揍是不肯罷休吧!好,他就成全他,盛誌綦猛地掀開身上的被單,下床套上一件長褲便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鈴……」屋內電話聲突然響起。


    盛誌綦倏地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床邊的電話,一絲懷疑驀然浮上心頭,電話、門鈴,這情節好熟悉,他還記得上迴…:  不會吧?


    他猛然轉身迴到床邊,伸手將熟睡中的卓宛榆搖醒。


    「宛榆,醒醒,醒-醒。」他輕拍著她的臉頰。


    「唔……-她輕哼一聲,翻身想繼續睡。


    「不行,你得醒過來,快張開眼睛。」他將她的身體拉迴來正躺著,繼續輕拍她臉頰。


    「幹什麽?」她勉強睜開充滿睡意的雙眼,還打了好大一個哈欠。


    「有電話,還有門外有人在按門鈴,你想,會不曾是你姑姑來了?」他盯著她說。


    卓宛榆睡眼惺忪的看著他,依然混沌的腦袋裏根本接收不了他說的話,然後姑姑兩個字慢慢地浸入她逐漸覺醒的思緒中,接著是來了,然後是電話還有門鈴。


    她在一瞬間瞠大雙眼,完全醒來,「你剛剛說什麽?」


    盛誌綦沒有迴答,因為屋內不絕於耳的電話鈴聲,和又再度響起的門鈴聲,已經替他迴答了。


    「叮咚,叮咚。」


    「鈴……」


    「我的老天!」卓宛榆瞬間跳下床,抓起椅背上的睡衣便往身上套,「快點。」


    「快點做什麽?」


    「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找地方藏。」她一邊說一邊迅速地幫他將屬於他的東西拿給他,「快點,進廁所去。」


    「又進廁所?」他難道就不能坐在廳客裏,跟她一起見她姑姑嗎?


    「對,不能進廁所,如果待會我姑姑又想上廁所的話,我要用什麽理由來解釋一個通馬桶的工人會在清晨五點跑到這來通馬桶?」


    盛誌綦忍不住翻白眼,「宛榆……」


    「陽台!對了,到陽台去,她們不曾想到陽台的,快去。」她說著便將他推到陽台去,然後不等他有所反應,即迅速的將陽台的落地窗關起來,再拉上窗簾。


    深吸一口氣,屋內的電話和門鈴聲依然響著,她選擇先接聽電話。


    「喂?」


    「小榆,我是四姑姑,你還在睡呀?」


    誰會在清晨五點半起床呀?卓宛榆在心裏苦歎,無奈的開口問道:「四姑姑,你一大早打電話找我有事?」


    「我在你家門外,先幫我開門。」


    「好.j卓宛榆閉上限睛,欲哭無淚的答道。


    走到門前時,她又迴頭望了陽台的方向一眼,確定一切都沒問題後,才將門打開。


    「喏,你最愛吃的燒餅油條。一門一打開,四姑姑即朝她遞來一袋早餐道。


    卓宛榆好想哭,一大早跑來竟隻是送早餐來給她,「謝謝,四姑姑是特地為我送早餐來的?」


    「不,我是來借廁所的,你的廁所沒壞掉吧?」四姑姑,環視了屋內一眼。


    「嗯。」卓宛榆點點頭,心裏則偷偷地喘了口氣,還好她剛剛沒讓盛誌綦躲在廁所裏,要不現在鐵定穿幫。


    推開廁所門進入,四姑姑虛掩著門小便。一會兒,廁所傳來衝水聲,四姑姑笑盈盈的走了出來。


    「啊!尿完後舒服多了。」她摸著凸出的小腹笑著。


    「四姑姑精神真好。」卓宛榆打著哈欠。


    「你們年輕人呀!就是太缺乏運動,才會沒有精神。」


    「四姑姑,現在這時間一向都是我睡覺的時間,我當然會沒精神,九點以後,你看我還會不會這樣。」她說著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你沒聽說過一日之計在於晨嗎?九點才來精神,到那時一天都過掉一半了,還能做啥?不行不行,我看你以後每天早上跟我去運動好了。」


    「四姑姑,我上班要用的是清醒的頭腦,不是可以活蹦亂跳的精神,隻要讓我睡飽就夠了。」卓宛榆一臉的哀求。


    「運動不隻可以保健身體,也可以讓頭腦清醒呀!我不管,反正你現在都已經起床了,就跟我一起到附近的公園去運動吧!」四姑姑說著伸手拉住她。


    「不要啦!四姑姑,我真的好想睡。」她撒嬌的賴在原地不動。


    「你喔……」四姑姑露出一臉拿她沒折的無奈樣,然後看了陽台方向一眼,「好吧!不出去運動,那到陽台去伸伸懶腰唿吸一下早晨的新鮮空氣也好,來,我教你幾個伸展操。」


    陽台?


    「不!」卓宛榆倏然大叫,什麽想睡、撒懶的模樣瞬間從她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聚全身力量的精氣神,才一眨眼,她已火速的擋住四姑姑前往陽台的去路。


    「怎麽突然叫這麽大聲?」四姑姑停下腳步,伸手拍了拍胸口,一副被嚇了一跳的表情。


    「沒什麽,隻是我突然想到難得這麽早起,出去運動一下也不錯,走吧!四姑姑,我們去公園運動。」她圈住四姑姑的手臂,拉著她轉身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你要穿這樣呀?」四姑姑倏然將她拉住,目光往下停留在她身上。


    卓宛榆順著她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隻穿著一件絲質睡衣,而且睡衣下的她還一絲不掛的,天啊!差一點點她就要鬧笑話了!  「四姑姑,你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馬上就好。」她急忙地跑到衣櫃拿出一套運動服。


    「,算了,脫脫穿穿的太麻煩了,我們就到陽台上去好了,我交你幾個平時也能做的伸展操。」四姑姑又拉著她往陽台走。


    「四姑姑不行啦!我的陽台太小容不下我們兩個人啦!」她伸手拉住四姑姑,心裏急得要死。


    怎麽會這樣呀?躲在廁所有事,躲到陽台也有事,那麽下迴如果再遇到姑姑來查勤,她該叫盛誌綦躲到哪裏?總不能將他塞進衣櫥裏,或叫他鑽到茶幾下去躲吧?她真的快瘋了|  「那就在客廳裏做也行,不過我們得先將窗門打開來,這樣外麵的新鮮空氣才進得來。」說完,四姑姑突然撥開她的手,筆直的朝陽台的落地窗走去,並在她來不及阻止之前,伸手「涮」的一聲,拉開落地窗的窗簾。


    「啊!」四姑姑被嚇到的尖叫。


    「啊!」她被四姑姑尖叫嚇到的驚叫。


    兩人目光同時對上了站在陽台上的盛誌綦,四姑姑一臉驚愕與疑惑,卓宛榆則是一臉的無奈,外加一副希望自己能立刻化做一陣輕煙,消失於此的模樣,不過她也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如今能做的,隻有趕快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小榆,他是誰?」四姑姑指著落地窗外的盛誌綦,尖聲問道。


    「我不知道。」先撇開關係最重要。


    「你不認識他?」


    「不認識。」她迅速地搖頭。


    「那他為什麽會出現在你陽台上?」


    「也許……」


    「也許?」


    「小偷。」她輕輕地說出聲。


    「小偷?!」四姑姑大聲尖叫,「掃把,掃把在哪裏?快快快,還有什麽可以打人的?不不不,還是先打電話報警才對,對,打電話!」


    「不要,四姑姑。」卓宛榆一呆,立刻動手攔住她。


    「為什麽不要?他是小偷呀!而且誰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是小偷,如果是強暴犯或是殺人犯……不行不行,我們一定要立刻報警才行。」


    「四姑姑,你看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吧?也許他隻是受這段經濟不景氣的影響,一時之間走岔路的失業上班族,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他一個自新的機會?你看,他手上並沒有任何贓物,那就表示他還沒有機會偷東西,既然如此他就還不能算是小偷,你先別報警,給他一個機會好嗎?.」


    卓宛榆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將小偷那兩個字說出口,老天,如果四姑姑硬要架他到警察局的話,那怎麽辦?她真會替自己找麻煩啊!  「是不太像。」觀察了陽台上的男人半晌,四姑姑點點頭,「不過俗話說的好,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我看還是報警吧!」


    「不要,四姑姑。」卓宛榆再度攔住她。


    「為什麽我覺得你好像一直都站在他那一邊,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認識他?」四姑姑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卓宛榆倏然一僵,「四姑姑你怎麽這麽說呢?我隻是覺得他很可憐,你也知道我在雜誌社工作,時常都要到外頭去采訪,這兩年來,我看到太多這種因失業而走頭無路的人,他們從來都不想犯罪,但為了生活、為了養家活口,卻逼不得已走上這條不歸路,你難道不覺得他們很可憐嗎?」她將多年待在雜誌社當文編的功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四姑姑頓時猶豫了一下,像被她說動了一樣。


    「讓他走好不好,四姑姑?我想這一次的教訓肯定能讓他畢生難忘,他應該不會再犯錯的。」


    卓宛榆不讓四姑姑有時間反應,立刻反身將落地窗的門給打開來。


    「你快走吧!下次不要再犯了。」她對著盛誌綦眨眼。


    「你……」盛誌綦不悅的瞪著她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被她打斷。


    「不必道謝,快走吧!你若不走的話,我們可能真的會報警。」她瞄了一眼在最短時間內衝進廚房又衝出廚房,手裏抓了把菜刀護衛在她身旁的四姑姑一眼。


    盛誌綦有種快被氣昏的感覺,他怎麽會這麽倒黴,連兩次在她這裏過夜,都被她姑姑撞見?上迴當一次通馬桶的工人就已經夠嘔了,沒想到這迴竟成了小偷!  天啊!他真想掐死她,難道她就不會找好一點的謊主旨來解釋他的存在嗎?如果找不到合理的謊言,他根本就一點也不介意她將他介紹給她姑姑們,即使她那群可怕的姑姑們會立刻押著他們到法院去公證也沒關係,他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麽想的。


    「你還不走?」卓宛榆瞪了他一眼,他到底在幹麽?竟然還杵在原地也不動的。


    盛誌綦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終於轉身離開。


    卓宛榆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而四姑姑則在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前,迅速的衝到門邊將大門給上鎖。


    「天啊!實在太危險了,我看你還是搬迴家住吧!」四姑姑擔心地看著她。


    「這隻是偶發事件,我搬到這兒幾個月了才第一次碰到,這棟大廈的安全管理其實很嚴密的。」卓宛榆心虛地說著。


    「如果真那麽嚴密的話,剛剛的事就不會發生了。」四姑姑嗤之以鼻的說。


    「四姑姑。」她無奈的叫。


    「我還是不放心,尤其剛剛那個小偷臨走前看了你一眼,那眼神似乎是不懷好意。」,  那是當然了,誰會高興被自己的女朋友說成小偷呀?卓宛榆在心裏忖度的迴答著,一邊擔心的想著下迴和他碰麵時,她到底該如何安撫他?因為他剛剛的樣子,好像挺生氣的。


    「唉!」她不知不覺的歎出聲來。


    「後悔了吧!我剛剛就說要報警吧!你卻硬要把人給放走。」


    「四姑姑。」她再度無奈的叫著,「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嗎?反正做都做了,反悔也於事無補。」她想讓她快些忘了剛剛的事。


    「好吧!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什麽意思?」


    「那小偷知道你住這裏,你不怕他又卷土重來嗎?」


    卓宛榆忍不住閉上眼睛,把「卷土重來」這四個字用在這裏好像不太恰當吧!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卓宛榆安撫地說著。


    「我不放心。」四姑姑一臉擔心的摸樣,「我看我還是搬來跟你住一陣子好了。」


    卓宛榆倏然睜開雙眼,「什麽?」


    「我說我搬來和你住一陣子好了,不歡迎四姑姑嗎?.」


    「不,怎麽會。」她喃喃地答道,在心裏加上一句,隻是我男朋友可能會氣死而已。


    他一定會氣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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