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幹嘛啊這是?


    林妙彤當時就傻了。


    你奶奶個熊,你一個黑曆史滿滿的黑道大佬,沒事跑我家裏來嘚瑟個毛線,生怕我老婆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是不?


    陳琅鬱悶的想吐血,這下還怎麽瞞?


    這推金山倒玉柱的,搞的他措手不及,待他反應過來,趙越額頭已是青紫一片。


    “這是幹什麽?趕緊起來!”陳琅嗬斥道。


    “老大,我對不起你!是我無能!我該死!我該死!”趙越昂著頭淚流滿麵。


    “說什麽屁話!”陳琅怒道。


    “金剛都跟我說了,要不是為了換我這條賤命,您也不至於受這麽重的傷,更不至於……”


    趙越慘兮兮的吊著膀子,心裏悔恨交加,四十歲的男人哭的泣不成聲。


    “閉嘴!大家兄弟一場,說這些外道話有意思?換位思考會嗎?如果是我被綁了,你會不會拿命換?”


    “會!”趙越想的都想,斬釘截鐵。


    “這不就結了。”陳琅連忙衝趙越使眼色,笑著打個哈哈,“沒事別到處亂跑,麻溜兒迴家養著吧。”


    趙越一愣,不甘心地道:“老大,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不殺馮子俊,我誓不為人!”


    尼瑪啊!


    陳琅一臉黑線,耐著性子說:“不用你動手,馮子俊最多還有半個月好活,趕緊滾蛋。沒事少往我家跑。”


    “哦?”


    趙越這才反應過來,看著眉頭越擰越緊的林妙彤,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猶豫半天,總算憋出一句,“林總,勞你費心了。”


    “費什麽心?他是我老公,照顧他是我分內的事。倒是趙總,真沒看出來你和我老公還是故交。”林妙彤不冷不熱地說道。


    搞半天,自己老公原來是為了救趙越才被人打的半死不活,這讓林妙彤如何能接受?不遷怒趙越才叫奇了怪了。


    趙越尷尬的說道:“嗬嗬,算不上故交。陳少是我老大,我就一跑腿的小弟……”


    陳琅冷汗都下來了,氣急敗壞地喊道:“給我滾!再不滾老子跟你絕交!阿俏,把這個煞筆給我丟出去!”


    “不用,我自己滾。老大你好好養傷,明天我再來看你。”


    臥槽,看你妹!這貨是有毒嗎?


    陳琅這個氣啊,抓起枕頭就砸了過去。


    不出意料,趙越剛滾蛋,林妙彤那刀子般鋒利的目光就瞥了過來。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我知道你跟趙越有交情,他也幫過你,但趙越什麽時候成你小弟了?”


    “不是小弟,是兄弟!”陳琅嚴肅地糾正道,“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前些天我不是跟你坦白過嘛,你不信我有啥辦法?”


    “你……”


    林妙彤無語,那些話是個人都不會信好麽。


    “算了,等你痊愈了再說,你先安心靜養,我去跟幹媽和七七說一聲,她們都要擔心死了。對了,你想吃什麽?”


    “隨便,我不挑。”


    林妙彤上下打量了陳琅一眼,說:“十四天不吃不喝,粒米未進,你竟然一點都沒瘦,氣色還這麽好。陳琅,我現在有點相信了,你可能真不是人。”


    房門剛剛關上,姚不器鬼一樣的飄了進來,看著陳琅幸災樂禍的說道:“啊哈,原來你怕老婆。”


    “有病吧你。”陳琅一臉嫌棄。


    “你瞞不了多久啦。”


    “管你屁事!”


    “我靠!小爺必須嚴肅的提醒你,一個月的期限早就過了,我還特麽還多給你當了半拉月保鏢,所以,請注意你的態度,我忍你那副老大的嘴臉好久了你曉得不?”姚不器瘋狂吐槽。


    “既然期限到了,那就哪來的迴哪去。好走不送。”陳琅趕蒼蠅似的揮揮手。


    “啥玩意兒?”姚不器大怒,“說好的大河劍勢呢?”


    “你腦袋有坑吧?我有答應過教你大河劍勢?”陳琅奚落道。


    姚不器瞪大眼睛,說:“你不是說你會考慮嗎?”


    “我現在考慮好了——不教!”


    姚不器秒慫,諂媚地笑道:“擦!老大,別這樣,有話好商量嘛。要不我再紆尊降貴的給你當半個月小弟?”


    沒轍,大河劍勢太霸氣了。直到現在一迴想起那晚,劍河倒懸,劍氣滾滾而下的畫麵,姚不器還要激動的心尖發顫。


    “行吧,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那就再考察你半個月。”


    姚不器摸著連胡茬子都不存在的下巴,若有所思,“這麽痛快嗎?話說你別不是又坑我吧?”


    “你可以不信,又沒人逼你。”


    “好!我姑且再信你一迴,但我必須要提醒你,坑我的人下場必定很慘,我爹可是姚半壁。”


    “姚半壁很厲害嗎?有沒有進階天階?”葉俏嘲諷道。


    姚不器嘴角一挑:“切!根據小爺的推算,我爹進階天階武聖也就這兩三個月的事。”


    “你爹能不能進階天階我沒興趣。”陳琅說道,“你跑一趟東州,摸摸馮家的底細。”


    “你要報複馮應龍?”葉俏和馮子俊滿臉驚詫,異口同聲地問道。


    陳琅點點頭,淡然說道:“斬草除根,一勞永逸!”


    “滅門啊。”姚不器震驚了,“老大,咱能正視一下實力差距嗎?你知道馮應龍是啥修為不?”


    “願聞其詳!”


    “如果逐鹿山的情報沒錯,馮應龍十二年前就已經是地階大宗師了。這些年雖然一直沒有突破,但厚積薄發啊,氣機之強再努力一把,估計都要趕上我爹啦。你這是去送菜,不是去滅門。”


    “給姚半壁當兒子就這麽有成就感?我拜托你能不能別聊什麽都要把你爹拉出來炫耀一番!”


    葉俏先是鄙視了姚不器,複又走到床邊,眼神溫柔地看著陳琅。


    “別去。你還不是馮應龍的對手,除非你有把握把馮應龍引進大須彌劍陣,否則我死都不會讓你去東州。


    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原來馮應龍就是閻羅殿殿主。閻羅殿的頂級殺手雖然隻有四大天羅,可天羅之下,還有不知道多少地網級高手。東州是馮應龍的主場,你去了一點勝算都沒有。”


    “我不會輸的!”


    陳琅笑著緩緩攤開右手,旋即一蓬青芒爆射,一枚枚龍鱗甲片瘋狂的從血肉中探出,自指骨直到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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