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種蓮人?什麽鬼侍?故弄玄虛……”


    呂予錦怒氣頓生,驟然轉身。待到看到陳琅啼笑皆非的玩味表情,這才驚覺自己的半身無遮無掩,驚叫一聲,急忙雙手捂住乍泄的風光。


    陳琅不免對呂予錦的身材評價又陡然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嗯,器不大,但那抹完美的弧度卻足以讓所有的男人為之癲狂。


    “諱疾忌醫!”陳琅違心地說,“我承認你資本確實不錯,但我是醫生,無關美醜,在我眼裏你隻是一個病人,僅此而已!”


    呂予錦趕忙轉迴身,怒道:“我是不是可以穿上衣服了?”


    “稍等!讓我細細驗證一下我的判斷!”陳琅有些輕佻地笑道,“呂姑娘,我是不是故弄玄虛,無須爭辯,再問你幾個問題便一目了然。”


    “好!你問!如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我保證你走不出綠腰閣!”呂予錦兇巴巴地恐嚇道。


    “你這房子不錯,如果你盛情相邀,在這住幾天我還是很樂意的。”陳琅一本正經的調侃道。


    不等呂予錦發怒,他又道:“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天生靈體,身負靈脈的變異人。哦,我不知道現代說法是不是該叫變異人,以前都是叫天武人。”


    呂予錦那鋒利的眉鋒一挑,仍然沉默不言。


    “種蓮人也是一種籠統的說法,他們通常自詡為冥神或鬼宗。”


    “繼續說!”呂予錦沉聲道。


    “如果我沒猜錯,這株暗夜妖蓮在你的體內已經生長了差不多九年了吧。起初應該隻有一枚蓮子大小,不痛不癢,觸之微麻。


    三年落子生根,三年抽葉成株,再三年結苞待放,後三年花開成心。十二年便是一個輪迴之數!


    你的這具身體,對暗夜妖蓮來說隻是一尊提供血氣精神的養分容器,經過漫長的十二年的供養,這株妖蓮便能徹底吸幹你的靈體,結成幽冥蓮心。


    至於你,你會喪失意識,淪為一具行屍走肉,或者提線木偶。鬼侍?太小看你了,天生靈體,以你的天賦,至少也該是鬼將,甚至是鬼王吧。”


    陳琅口氣漸漸沉重,再不似之前那般輕佻灑脫。


    時隔八百年,猛鬼眾又要死灰複燃了嗎?


    這個世界,遠不是表麵那般平靜啊!


    呂予錦緩緩地提起白裙,係上肩帶,轉過身定定地看著神色恍惚的陳琅:“其他的我聽不懂,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蒙我,但有一點你說的沒錯,這株暗夜妖蓮是在九年之前才開始有的。”


    “所以呢?”陳琅苦笑道。


    貌似惹上大麻煩了,敢把呂雄圖的獨生愛女當容器養妖蓮的邪魔外道,要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要麽就是修為驚世駭俗,強天絕地的超級“大牛”。


    比起前者,陳琅更傾向於後一個可能。


    況且,幽冥蓮心好像也隻有一個作用,助鬼王成就妖蓮幻體,對抗天劫,最終晉升天魔。


    一個養天魔的種蓮人,想想都讓人絕望。


    呂予錦認真地說道:“所以,我願意讓你為我醫病!”


    陳琅聽了差點沒忍住噴她一臉血。


    特娘的,啥時候醫生好心給人治病,還得上杆子求病人給機會了?


    知道天魔是個什麽概念,什麽存在嗎?


    老子倘若修不成氣機外放,化氣成罡的天罡武聖,碰上天魔,隻有被碾壓的份,赤果果的碾壓,一點懸念都沒有的那種!


    如果不是欠了呂雄圖的人情,老子閑的蛋疼管這等閑事!


    陳琅鬱悶地搓搓有些發麻的臉頰:“我謝謝你!”


    “你當真能治?”呂予錦也不介意陳琅做作的無奈。


    “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我隻能說我盡力!”


    陳琅很想說不能,可又不能真狠心不管。


    呂予錦死活暫且不論,一旦被種蓮人養出了天魔,那可真就天下大亂了。


    “我會不會死?”呂予錦又問道。


    是人當然就會死,但陳琅知道她問的是,會不會出個醫療事故,把她給治死。


    於是,陳琅坦誠相告:“說不準,隻能用針灸配合秘術一點點枯竭暗夜妖蓮的生機,這個過程很漫長,也很痛苦,每個禮拜都要施針一次,大概需要持續半年,甚至更久。”


    說著,陳琅暗中琢磨片刻,又說道:“其實,種蓮人可以感應到暗夜妖蓮的變化,在拔除暗夜妖蓮的同時,我還需要在你的身上,模擬複刻妖蓮的生機氣息,借此麻痹迷惑種蓮人。”


    “嗯?”呂予錦皺眉。


    陳琅歎氣道:“都說了,種蓮人可以感應妖蓮變化,既然能感應,自然也能控製,種妖蓮養天魔本來就是一種天道不容的至邪之術,能隔空感應控製容器有什麽稀奇的?


    如果種蓮人感應到暗夜妖蓮的變化,萬一破罐子破摔,臨時激發妖蓮的邪力,你就會成為身居修為堪比武聖的絕世鬼王。


    很厲害,甚至很逆天的那種,隻是沒有自我意識,說到底還是個傀儡。”


    呂予錦忍不住眨眨眼,吃驚地道:“你是想說,如果我變成了任人擺布的傀儡,完全是我自身運氣不好,與你醫術無關?”


    陳琅吸吸鼻子:“我隻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如果你一旦有轉化成鬼王的跡象,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真那樣的話,我一定會謝謝你!”呂予錦說著扭過臉,眼神陡然變的鋒利起來,“這些東西,不論是我爸,還是孫老神醫都不知道,為什麽你會這麽清楚?”


    “我偶然間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陳琅笑嗬嗬地迴道。


    “這話你自己信嗎?”呂予錦鄙視道。


    “那我說我頓悟的你又不信,你爹也不信,你說我有什麽辦法?”


    呂予錦認真想了想,說道:“如果是頓悟,雖然聽起來荒謬,起碼也能說的通。因為一個男人入贅本身就夠丟人的了,還要忍氣吞聲的被人羞辱三年,這種人要麽是受虐狂,要麽就是扮豬吃虎。


    但他如果是扮豬吃虎,那我實在不知道他與真正的豬有什麽本質的區別!


    你很聰明,不是豬!


    所以,我也覺得隻有頓悟才能解釋的通!”


    陳琅幹巴巴地笑道:“嗬嗬,呂姑娘,弱弱地問一句,你這是誇我嗎?”


    “你就當我是誇你好了!”呂予錦說著一頓,臉上表情又冷了幾分,“我不討厭你,但也並不喜歡你!”


    “所以呢?”陳琅半天沒反應過來。


    呂予錦的美眸裏浮起一抹厭惡之色:“所以,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幫我拔除暗夜妖蓮,我承諾你,將來除了這座宅子,呂家的所有產業都會是你的!”


    陳琅一聽頓時恍然大悟。


    媽的,看來呂雄圖和穆紅鯉這對狗男女,幹的是兩頭不討好的買賣,為了撮合他和呂予錦,女婿閨女一塊忽悠。


    想想穆紅鯉那張滿嘴跑火車的破嘴,陳琅腦殼都痛了。


    鬼知道,經過穆紅鯉浮誇到極點的藝術加工,他對呂予錦得是多麽的驚為天人!


    而在呂予錦眼裏,一個有過贅婿黑曆史的男人,還想著玩梅開二度,除了攀權附貴,圖謀呂雄圖那富可敵國的巨大財富,似乎也沒有更靠譜的解釋。


    陳琅感覺自尊心有點受傷,沒好氣地說:“我對呂家的家產沒什麽興趣,對你更沒有什麽興趣。老呂可能對你提過我,甚至想讓我入贅呂家,那完全是他一廂情願好嗎?”


    “你什麽意思?”呂予錦小臉立時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陳琅擺出一副頤指氣使的主子嘴臉,抬手一指床榻:“沒什麽意思,麻溜脫了趴好,我要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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