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伸手一攔:“巡捕已經到了,你重傷了三十多人,必須跟我迴去協助調查!你放心,你目前對我還有用,隻是配合做一下筆錄,我會保你沒事!”


    “抱歉!我趕時間!”陳琅不耐煩地道,“你們炎龍不是無所不能嗎?幫我擺平巡捕,我不想讓外界知道這件事,更不想我的妻子被打擾。欠你的人情,我會還!”


    我靠!你什麽態度!


    樂瑤氣的險些咬碎銀牙,偏偏命門被陳琅拿捏的死死的,無可奈何之下,隻好跑出包廂攔住特警,幫陳琅善後。


    不得不說,炎龍的特權確實大到出乎陳琅意料,由樂瑤出麵交涉,僅僅五分鍾後,陳琅便抱著林妙彤,在特警的保護下上了樂瑤的寶馬suv。


    剛上了車,喉嚨微甜,陳琅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怎麽了?”樂瑤訝異迴頭。


    “傷了真元,反噬而已。”


    “你到底是個什麽怪物?”樂瑤嘟囔一句,發動汽車。


    透過車窗,陳琅望著被抬上救護車的魏傑,馮子韜等人,眼神微沉,戾氣畢露。


    他知道,事情並沒有結束。


    迴到家中,陳琅將林妙彤抱進臥室,為她下了靜心針。


    隨後一個人來到客廳,琢磨著如何能讓林妙彤盡早走出這場夢魘。


    驚嚇過度,心態幾近崩潰,這是心疾,無論是針灸還是丹藥,都隻能讓她靜心安神,要恢複還得看林妙彤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不想這件事給林妙彤留下心理陰影。


    說到底,還是他的錯!


    這三年來,他從來沒有給過林妙彤什麽安全感!


    正愧疚自責,手機響了一下,拿起來看看,是穆紅鯉。


    那個在明海翻雲覆雨,權勢熏天的女人!


    穆紅鯉語氣輕佻,開口就點讚:“前天聽說你為了沈迪在漢斯法餐廳掰斷了馮子韜八根手指,這才幾天啊,居然一步到位把馮子韜直接給廢了!霸氣啊,陳大姑爺!”


    陳琅沒好氣的開懟:“關你屁事!”


    “沒大沒小的混蛋!你能不能低調點?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一下子就把馮家得罪死了,你當你是我家那個威武霸氣的男人?”


    “你如果再顯擺你的男人,我就掛了!”陳琅忍著惡心迴道。


    “狗咬呂洞賓!”穆紅鯉罵道。


    陳琅冷笑:“那照你的意思,別人欺辱我的女人,我特麽還得忍氣吞聲是吧。”


    “誰讓你的女人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小臉蛋呢?美麗本身就是女人最大的原罪!而你,娶了這樣一個美女,自然就要承受別人的羨慕嫉妒,乃至覬覦,算計!


    陳琅,欲戴王冠,必受其重!


    老娘長的隻比你老婆差了那麽一丟丟,隻要老娘願意,隨便拋個媚眼,輕鬆酥麻一片呀。可為什麽沒人敢打我的主意?


    因為我的男人叫呂雄圖!”


    振聾發聵!


    陳琅沉默無言!


    穆紅鯉嘻嘻嬌笑:“傷自尊了!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休了林妙彤,來我呂家當上門女婿?你放心,我呂家門風開明奔放,錦兒更有大婦之風,不介意你搞破鞋。


    你如果舍不得林妙彤,那小媽做主,允許你跟林妙彤保持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隻要做了我呂家姑爺,馮應龍那個老烏龜想報複,就得掂量掂量……”


    陳琅一腦門子黑線:“穆紅鯉,拜托你稍微顧忌一下我對你還算不錯的印象。說吧,找我到底什麽事?”


    “說起這個老娘就來氣!你小子藏的夠深啊,倒沒想到你居然是個神醫!”


    “然後呢?”陳琅皺眉。


    “你動用了雲頂至尊卡,所以這人情你得還,周末去綠腰閣,幫錦兒看病!”


    “呂予錦有病?”陳琅忽然想罵娘。


    求到他這裏了,自然不是什麽小病,否則以呂雄圖的人脈勢力,也不至於拖到現在等他來治。


    我說你們這對狗男女怎麽費盡心機的推銷閨女,敢情你這閨女是個病秧子。


    不過,誹謗歸誹謗,陳琅還是答應下來。醫術,本身就是救人的,有無人情,他都會救。


    ……


    他整整陪了林妙彤三天,期間把那枚隻有雞蛋大小的鳳凰火靈玉解了出來,親手雕刻成玉牌樣式,又在玉牌反麵刻了一個符陣,將一滴心尖血封印進去。


    如此一來,這枚鳳凰火靈玉玉牌,不止可以辟邪擋煞,溫養林妙彤的脈絡精氣,而且一旦林妙彤遭遇危險,他便可以第一時間心生感應。


    誠如穆紅鯉所言,現在的他,的確不是呂雄圖那種欺天壓地,無人敢逆其鋒的絕世梟雄。


    但那又怎樣?他陳琅同樣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的女人,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守護!


    另外,鳳凰火靈玉剩下的邊角料也沒丟棄,這等堪稱神品仙石的玉髓是煉製上品丹藥不可或缺的丹引。


    想要提升修為,單靠按部就班的吸納天地靈氣遠遠不夠,必須輔以丹藥,才能盡早踏入地階巔峰,隻有修成所謂的半步武聖,他才能隨心所欲的運使浩然劍經,並且將那柄封印在他丹田氣海中的太古兇劍誅絕具現。


    對於煉丹,陳琅心裏已經有了計較,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尚缺兩種靈植。


    幫樂瑤破境躍龍門的靈丹他倒是煉出來了,一株紫金芝就出了九枚,這玩意兒隱門修士奉為至寶,但對他來說,卻隻是最低級的靈丹。


    隻要有紫金芝,再配上幾味常見的草藥和礦物,都不需要用藥鼎丹爐,拿家裏燉湯的砂鍋就能煉出來。


    正琢磨著要不要再敲詐一下樂瑤,林妙彤嚶嚀一聲,幽幽的醒轉過來。


    其實,從夜魔會所迴來,當晚她就清醒了,抱著陳琅大哭一場,狠狠宣泄一通後,就變的嗜睡,好在精神已經好多了。


    實則,這個委屈了自己三年,因為陳琅承受了三年屈辱的女人,抗壓能力遠超常人。


    “這是什麽?”林妙彤感受到那股溫潤暖意,從胸口拽出紅繩係著的玉牌。


    玉牌通體火紅,入眼一看,其中似有一隻栩栩如生,火焰凝成的鳳凰浴火涅槃,時聚時散,炫麗神秘,煞是好看。


    “鳳凰玉牌,開過光的,能辟邪!”陳琅坐到床頭,情不自禁的揉揉林妙彤蓬鬆著頭發的腦袋。


    林妙彤的身體猛的一滯,卻沒有躲開。


    “這個……很貴吧?”林妙彤小聲問道。


    女人對珠寶天生就具有敏銳的洞察力,看著玉牌那渾然天成,毫無匠氣的靈動,再迴味一下玉牌貼身時那股難以言說的奇妙感受,林妙彤便感覺鳳凰玉牌不是什麽凡品。


    陳琅笑道:“前幾天珠寶展,我買了塊石頭解出來的。”


    “哦,謝謝你,我很喜歡。”


    林妙彤笑了一下,卻突然怔住:“我的衣服……你……你幫我換的?”


    “這個……樂瑤幫你換的。”陳琅挺心酸的,衣服確實是他換的,可心裏實在吃不準林妙彤是個什麽態度,隻好讓樂瑤背鍋。


    “樂瑤是誰?”


    “一個救你的女警官。”陳琅衝樓下努努嘴,“喏,已經在樓下守了三天了。”


    這話不是瞎編的,樂瑤著急救人,確實已經在小區門口蹲了他三天,此時估計已經耐心耗盡,瀕臨暴走的邊緣。


    而樓下也不止有樂瑤。


    為了提防馮家報複,玄武安保公司這幾天高薪聘請的四十多名精銳,全部被陳琅拉了過來,現在整個桃源裏小區以及連通小區的各個路口,全是他的眼線。


    “他要抓你?”林妙彤著急的抓住陳琅的手,“魏家是不是開始報複了?”


    陳琅寬慰道:“別擔心,我們現在有巡捕保護,沒人敢動我們!樂瑤隻是拜托我幫忙救人。”


    “那你快去吧,我已經沒事了。”林妙彤擠出一個微笑。


    欠了人情終歸要要還的,況且這次如果不是這個冰山妞幫忙,後果難以預料。


    陳琅便應了一聲,幫林妙彤掖好被角,出門下樓。


    “你終於舍得下來了!上車!”樂瑤咬牙切齒的發著狠。


    “這個給你!”陳琅從口袋裏摸出一枚黑乎乎的靈丹丟給樂瑤。


    煉丹的時候沒走心,火候稍微有點過,看起來跟劣質巧克力豆似的,好在不影響藥力。


    “這啥?”樂瑤嫌棄的看了一眼,若不是藥香沁人心脾,真想順手丟迴去。


    “化龍丹!”陳琅一本正經的說道。


    “化龍丹?”


    “鯉躍龍門便化龍!我答應過你幫你躍龍門,破境的時候服下這枚化龍丹,你就可以晉升玄階!”


    “你特麽當我傻?誰家靈丹長這樣?”樂瑤這個怒啊,當場就爆了粗口。


    “我家靈丹就長這樣!愛要不要!”


    “好!姑且相信你,先幫我未婚夫治傷,到時候我破境失敗,你也別想好過。”


    未婚夫?怪不得這妞火急火燎的。


    半小時後,樂瑤帶陳琅進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


    一名穿著睡袍的男人開了門。


    陳琅隻一眼,便不由一怔。


    這貨長的著實太漂亮了。


    身材高挑勻稱,薄唇鳳目,鼻梁高挺,往那一杵,無需刻意的彰顯什麽,便有一種邪魅妖異的魅力。


    除了氣質稍顯娘炮,堪稱是絕世美男子。


    隻是……


    陳琅暗自歎息一聲,莫名的替樂瑤感到悲哀。


    “瑤瑤,你怎麽沒打電話就過來了?”美男子表情驚喜。


    “神醫太任性,架子大唄!”樂瑤狠狠白了一眼陳琅,“介紹一下,陳琅!宮昊,我的未婚夫!”


    進了套房,宮昊表情有些輕蔑的瞥了一眼陳琅:“就是你醫好了瑤瑤的丹田?”


    陳琅點點頭:“就是我!”


    樂瑤知道宮昊的心思,陳琅太年輕,又是一副放蕩不羈的德性,這形象很難跟蓋世神醫搭上邊。


    於是,樂瑤便道:“宮昊,相信我,陳琅真的可以修複你的丹田,如果不抓緊修複,你可能要永遠停留在黃階七品,再難精進。”


    “我當然相信你!”宮昊斜著嘴角,往沙發上一躺,瀟灑一笑,“來吧,神醫,如果你當真能治好我的丹田,宮家不會虧待你!”


    “不需要!診資我已經收過了!”陳琅看不慣這些世家子弟動不動拿家族說事的嘴臉,“把睡袍脫了!”


    “脫睡袍?”


    “不脫怎麽針灸?”陳琅耐著性子說道。


    宮昊皺著眉頭甩掉睡袍,平躺下。


    陳琅便取出金針施針,不料僅僅在宮昊的乳中,乳根,膻中三穴下了三針,宮昊的臉色驟然徹寒。


    不等陳琅反應,一腳蹬在陳琅的胸口上。


    “曹尼瑪!姓陳的,我殺了你!”


    宮昊怒目橫眉,一聲大吼,三根金針便彈飛出來。


    神經病啊!


    陳琅懵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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