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海麵上,萬國號和另外一艘黃金戰艦齊頭並進。


    沒有了海瑟薇在身邊,方程少了一個能夠隨意操控著萬國號在海上行進的幫手,是以隻能和普通帆船一樣,老老實實地借著風力航行。


    這個時候,自然而然就想起了海瑟薇的好,有她在和沒她在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萬國號的甲板上,方程的身邊站著哈珀將軍。


    讓人很意外,他也同方程一起出征了。包括他自己,也對此覺得很意外,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塞拉很可能會聽了方程的話,讓他不要率軍出征,畢竟塞拉皇後一直都待在方程的船上,和方程的接觸也更多,聽取方程的意見也不算什麽很讓人驚訝的事情。


    但沒想到的是塞拉皇後竟然答應了哈珀出征的請求,還記得她點頭應允的時候,哈珀是以一種既驚奇又興奮的眼神看著她,沒想到出征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你個混蛋!”


    哈珀看上去樣子非常生氣,抬手便給了方程肩膀上一拳。


    方程莫名其妙,質問道:“你丫的有病啊,平白無故又發什麽瘋!”


    “你還有臉說!”


    哈珀更加憤怒了,一把揪住方程,將他抵在船側的欄杆上。


    方程睜著那雙無辜的眼睛,嘴裏大叫著,“我什麽了我?我怎麽就沒臉說了?你這沒頭沒尾的,到底想幹嘛?”


    “還敢說!”


    “說什麽,我說什麽了?”


    “你和皇後殿下到底怎麽迴事!”


    “……”


    哈珀怒氣衝衝地瞪著方程,那眼神恨不得能把方程給吃咯。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天皇後殿下天天都待在你的船上,而且昨天我去見她的時候,你們兩個是共處一室的!”


    “如果什麽都沒有,為什麽等了那麽久才來開門,你們到底在裏麵做了什麽?!”


    方程搖頭感歎一聲,沒想到還是讓哈珀給誤會了,果然這種瓜田李下的事情即便自己真沒做什麽,也架不住被別人誤會。


    哈珀的憤怒可想而知,塞拉是他心中最尊貴的女人,是尼羅母儀天下的國母,是所有女人都敬重的皇後,而現在很有可能塞拉和方程之間已經有了某種關係,他萬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隻要一想到方程曾經在塞拉的身上……哈珀就覺得自己心中最崇高的皇後受到了玷汙。


    “一定是你這家夥,用了什麽威逼利誘的手段得到了皇後殿下,你這個混蛋!”


    “啪!”


    猝不及防之間,方程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哈珀的腮幫子上,打得他一個踉蹌。


    “瘋夠了嗎!”


    方程無論是在體格還是力氣上都不是哈珀的對手,不過這一次他不能忍了,“你就算不相信我,難道連你最尊敬的皇後也不信任?你覺得塞拉是那樣隨隨便便就會和男人上床的女人?你這是在侮辱她,侮辱你自己的信仰!”


    很快,兩人就扭打成了一團,甲板上那些萬國士兵看到方程和哈珀動手,紛紛圍了上來想要幫忙。但方程卻阻止了手下的士兵,“你們都別過來,今天我要狠狠教訓一頓這個傻叉!”


    哈珀雖然不知道方程所罵的“傻叉”是何意,但肯定不會是什麽好詞,當即迴罵道:“你他媽才是傻叉!”


    兩人嘴上一邊口吐芬芳,相互問候,手上也沒有閑著,沒多久都被打得鼻青臉腫。


    好在這兩人雖然動手,腦袋裏還保持著一絲理智,沒有去動刀,用著男人的方法來解決矛盾,那就是隻用拳頭。


    哈珀在力氣上大過方程,但方程也不是好惹的,他身板結實,動作靈活,還跟著莉安娜學了一些格鬥的招式,以至於和哈珀的打鬥中不會太吃虧。


    周圍那些士兵們隻是在一旁看著,因為有方程的命令,誰都不敢上前。


    等到中間那兩人打得累了,他倆自己也停了下來。


    即便是停下來,兩人依然打著嘴炮。


    “用你的豬腦袋好好想想,塞拉皇後和我,這可能嗎?”


    “孤男寡女,怎麽不可能!”


    “你不信我,也該信塞拉皇後,你這是對她的侮辱!”


    “我對皇後殿下還是一樣的崇敬,但我對你現在是看不起!”


    “得,別再說了,咱們各走各的行不行?”方程一看這架勢不對,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再這樣吵下去恐怕又要動手,幹脆雙手一攤,表示不想再和哈珀扯皮。


    “走就走!”


    哈珀抹掉了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爬了起來。


    剛好這時他的黃金戰艦也靠了過來,剛才兩人打鬥的時候,黃金戰艦上的那些尼羅士兵就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為了救他們的將軍,趕緊將船靠過來,搭了一架木梯,讓哈珀爬了過去。


    黃金戰艦上的那些尼羅士兵憤憤不平,要吵著給哈珀報仇。


    哈珀則站在欄杆上,衝著底下士兵吼道:“吵什麽吵,都給老子迴去!”


    他倒也是個爺們,和方程的矛盾歸矛盾,並不會腦子一熱升級成兩艘船的矛盾。


    不過眼下他和方程鬧成了這個樣子,再想像之前那樣齊頭並進已經是沒有可能,雙方分道揚鑣已是必然的結果。


    方程撐著欄杆,看到哈珀率著他的戰艦走遠,朝著海裏啐了一口,抹掉了嘴角的血跡。


    身後那些萬國士兵皆默不作聲,等待著方程下達命令。


    “王八蛋!”


    方程嘴裏輕罵了一聲,算是送給哈珀臨走前的告別。


    轉過身來,方程一臉喪氣,衝著士兵們嚷道:“還愣在這裏幹什麽,迴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那些士兵很少見到方程這個樣子,知道這一次肯定是哈珀的行為傷了方程的心,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惹方程不高興,該幹嘛的趕緊幹嘛去了。


    迴到船長室,空空蕩蕩的房間隻有方程一個人,在這次出征前,塞拉已經被安置到了提督府。


    那裏已經被整理出來,從此便是她在沃特萊斯起居的地方。


    上千平的提督府猶如一座小型的黃家園林,塞拉的房間被安排在二樓最南麵的一間,這裏麵朝南方,采光充足,推開門來到陽台就能看到大海,十分的愜意舒適。


    看著茫茫無際的海麵,塞拉的心裏忽然浮現出了方程的身影,不知道他率軍出征情況怎麽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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