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阿離，你在做什麽？好香。”葉曜瑾從背後抱著江離，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黑眸一眨不眨地看著鍋裏沸騰的粥，廚房裏彌漫著誘丨人的香氣。
江離正有條不紊地把配料倒進鍋裏，攪拌均勻，聞言笑了一下：“瘦肉粥，阿姨不是請假沒空過來嗎？我就隨便煮點，可能不好吃，你——”
“沒事，我一定都吃了，浪費可恥。”
葉曜瑾想起早上阿姨打電話過來，說她的小孫子出生了，要請假，這幾天都不能來了，葉曜瑾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麽，拜他二三十年的單身生活所賜，他自己就會做飯，如果懶得做，還可以點外賣不是？隻是沒想到小男朋友那麽自覺。
“嗯。”江離推了推他，拿起勺子在鍋裏繼續攪拌，“你先放開。”
“不放！”葉曜瑾就喜歡聽他男朋友這麽溫聲細語跟他說話，反而抱緊了點，“抱抱怎麽了？表示親近。”
“你這樣，萬一我粥灑了怎麽辦？”江離耳朵紅了一點，手上已經關了電源，取了兩個碗。
“一會兒我們去孤兒院吧，給你辦領養手續，辦完了咱迴家。”葉曜瑾配合地放開他的腰，走到櫥櫃麵前拿了兩雙筷子，“這麽久了，阿離也該信我了，嗯？”後麵的尾音輕輕上揚，顯示了主人愉悅的心情。
葉曜璋前幾天已經托關係把康安孤兒院那邊的手續疏通好了，隻要他們去收拾一下江離的東西，確認一下信息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別人來辦。
“嗯。”江離淺笑著點頭，這幾天是他從小到大過的最幸福的一段時間，葉曜瑾每天都會陪他，一起住一起睡，有時候兩人就出去外麵逛逛，哪怕什麽也不做，隻要待在有葉曜瑾的土地上，他就覺得無比幸福，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
“戴上帽子，外麵挺曬的，你這小身板別中暑了。”葉曜瑾自己把棒球帽反扣戴著，又拿出一頂款式相同但是顏色不同的帽子給江離戴上，兩人都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仿若春遊一般的裝扮。
“不會的。”江離低聲嘟囔道，伸手正了正帽子，“以前我還在中午的時候去當過送報員呢，還做過很多事情，都沒有中暑。”那時候太陽比現在大多了，也沒有什麽事。
“啊！”江離委屈地捂著額頭，被彈了腦門。
葉曜瑾瞪了他一眼：“這是會不會的問題嗎？我心疼我男朋友，不樂意他出去曬，怎麽地，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你對我最好了。”江離自己揉了揉被彈疼的腦門，又往他身上蹭，這幾天他在葉曜瑾麵前已經放得開點了。
“小樣，哥以後告訴你什麽叫沒有最好，隻有更好。”葉曜瑾拿起錢包和手機放到褲兜裏，就這麽牽著人出門了，走到門口還不忘迴來帶了一把折疊傘。
江離看著自己頭頂的傘，心裏有著說不出口的喜悅。
太陽無情炙烤著大地，轉了兩趟公交，又走了一段路，葉曜瑾才終於看見了那所稍顯老舊的孤兒院，兩人都已經出了一身汗。他迴身罵江離不乖：“這麽遠的路，你怎麽一個人跑那邊去做兼職，萬一出點什麽事怎麽辦才好？”
江離縮了縮脖子，對著他的目光，小聲辯駁：“如果沒有去那邊，我怎麽遇到你？”
如果沒有那天的事情，他是不是就會錯過這麽好的葉曜瑾了？
他要怎麽遇到他？
此時他是無比慶幸那天的事情的，就連想搶他錢的小混混都變得不那麽麵目可憎。
葉曜瑾被他一句話說的怒氣都散了，隻剩下絲拉拉的心疼，他使勁揉了一把江離的頭發，“以後去哪裏我都會在，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江離帶著小喜悅看他，目光澄澈明亮，一雙眼眸像是要溢出水來，讓人看著就想欺負一把，葉曜瑾更是如此，不過想到現在已經到了人家門口，又不是在自己家裏，還是收斂一點，先把小男朋友弄迴家才是要緊事。
“江離？”門口正好經過一位這裏的工作人員，看著改頭換麵的江離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半晌還是問出口，“你這幾天去哪裏了？小小年紀不學好，整天往外跑。”
因為葉曜璋聯係的朋友，隻是打電話交代了康安孤兒院的院長，告訴他如果有人來接江離走，就核實資料批準，所以院長暫時沒有告訴其他的人江離要離開的事情，孤兒院的人自然都不知道，而且能夠讓上麵的人直接吩咐的，怕是來頭不小，他也不敢有異議。
江離囁嚅著沒說話，下意識地躲在了葉曜瑾後麵，他已經習慣了這些苛責，不管他迴沒迴來，或者是什麽時候迴來，這裏的老師都不喜歡他，都會罵他幾句。
“我記得我打電話過來幫他請假了，你們的工作人員知道。如果你不清楚，麻煩去核實。”葉曜瑾拍了拍江離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害怕，自己迎著那個老師的目光，“以後江離的事都不關孤兒院的事，我們家要領丨養他。”
“你——”那位工作人員還想說話，院長正好經過，打量了一下葉曜瑾，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江離，和藹地笑笑：“是江離和他的朋友嗎？先進來吧，小何，你去忙你的去吧，這裏不用你了。”
“是。”那位叫做小何的老師走了。
李院長把人請進辦公室，拿出幾份文件讓江離簽名，有心想探探葉曜瑾的口風，笑著說道：“江離是個好孩子，你父母應該會喜歡他的，他在院裏一直很乖。”
“江離自然很好，不過院長，你們這裏的工作人員職業素養這麽低的嗎？不分青紅皂白，劈頭就罵。”葉曜瑾看著院長的臉色訕訕，覺得解氣了一點。
院長摸了一把虛汗，對於這個不知道來頭的小少爺，他賠笑道：“這當然不是，小何他隻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態度難免不好，我們這裏的工作人員都會對他們的崗位負責。”
江離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簽好字了，抬頭看著葉曜瑾，沒有打擾他們聊天，最後，葉曜瑾坑了一把他們院長，連連保證要認真處理這件事，絕不姑息。
“曜瑾，你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我們院長這樣子，他還說要嚴肅處理那個何老師呢。”江離開心地跟在他身邊，兩人走去後麵的屋子，是江離以前住的地方。
“所以以後知道了，跟著哥有肉吃，我可不舍得你難過。”葉曜瑾握著他的手，笑著往前走，看見後院設置了幾架秋千和一些玩樂設施，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小孩子在那裏玩，不過看見他們來都怯怯的，也沒人敢來搭話。
這裏的條件不怎麽好，這些孩子也都是被拋棄的，葉曜瑾覺得以後可以跟哥哥商量做一個這方麵的慈善項目。但前提是管理方麵要到位，總不能出現素質太差的老師。
江離似是習慣了，拉著葉曜瑾走往最旁邊的一間屋子，跟他介紹道：“曜瑾，這是我的宿舍。”
葉曜瑾觀察了一下，屋子光線不是很好，不過還是可以看得見擺了七八張床鋪，都是上下床，而且有兩張床上還坐著兩個孩子，年齡也許跟江離相當，看見他們進來，那兩個孩子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又移開目光，什麽也沒說。
葉曜瑾微微蹙眉，這裏的人似乎都不跟阿離玩，看見了也當做沒看見，沒有一個人跟他打招唿，阿離就是一直生活在這裏嗎？他心裏有些惱怒，這已經算是冷暴力了。
可是江離毫無所察，直接走到了最裏麵角落的床鋪，葉曜瑾看見了也跟著過去，問道：“有哪些要帶的嗎？先把你書包拿出來，我幫你收拾。”
“沒多少，我來就行了，你等我一下。”江離淺淺笑了一下，把床上的幾套衣服拿出來，還有一個書包，不過他先是用手捏了捏書包的帶子，又摸了摸衣領，好像在確認什麽。
葉曜瑾雖然覺得奇怪，不過現在也不好問出口，他幫忙把那幾件舊衣服疊好放進書包裏，發現書包裏放著兩本資料書和一個文具盒，抬頭道：“除了這些還有嗎？”
江離笑著搖搖頭：“沒了。”
“其他的書呢？”他記得阿離是很愛看書的，那以前的教科書都沒有了嗎？
江離語氣有些惋惜：“這裏的書都是循環使用的，考完試就會迴收，等到開學再發。”
“要不我幫你要迴來？”那個院長應該還挺好說話的，葉曜瑾已經開始準備說辭了。
“不、不用了——”江離有些窘迫，不自在地偏過頭，聲音小小的，“我、我不能用你的嗎？”這幾天他發現葉曜瑾也是很愛看書的，還知道他一直都留著上學以來所有的教科書和資料書，所以他才沒有那麽遺憾，能夠看葉曜瑾的就好了。
“當然可以，這是咱倆的共同財產。”後麵這句話是葉曜瑾貼在江離耳邊說的。
江離紅著臉點頭，背起書包和他走出去，以後這個地方對於他來說就是過去式了，他會去到有葉曜瑾的那一方天地，一直努力，一直一直陪著他。
“阿離，你在做什麽？好香。”葉曜瑾從背後抱著江離，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黑眸一眨不眨地看著鍋裏沸騰的粥，廚房裏彌漫著誘丨人的香氣。
江離正有條不紊地把配料倒進鍋裏，攪拌均勻，聞言笑了一下：“瘦肉粥，阿姨不是請假沒空過來嗎？我就隨便煮點，可能不好吃，你——”
“沒事，我一定都吃了，浪費可恥。”
葉曜瑾想起早上阿姨打電話過來，說她的小孫子出生了，要請假，這幾天都不能來了，葉曜瑾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麽，拜他二三十年的單身生活所賜，他自己就會做飯，如果懶得做，還可以點外賣不是？隻是沒想到小男朋友那麽自覺。
“嗯。”江離推了推他，拿起勺子在鍋裏繼續攪拌，“你先放開。”
“不放！”葉曜瑾就喜歡聽他男朋友這麽溫聲細語跟他說話，反而抱緊了點，“抱抱怎麽了？表示親近。”
“你這樣，萬一我粥灑了怎麽辦？”江離耳朵紅了一點，手上已經關了電源，取了兩個碗。
“一會兒我們去孤兒院吧，給你辦領養手續，辦完了咱迴家。”葉曜瑾配合地放開他的腰，走到櫥櫃麵前拿了兩雙筷子，“這麽久了，阿離也該信我了，嗯？”後麵的尾音輕輕上揚，顯示了主人愉悅的心情。
葉曜璋前幾天已經托關係把康安孤兒院那邊的手續疏通好了，隻要他們去收拾一下江離的東西，確認一下信息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別人來辦。
“嗯。”江離淺笑著點頭，這幾天是他從小到大過的最幸福的一段時間，葉曜瑾每天都會陪他，一起住一起睡，有時候兩人就出去外麵逛逛，哪怕什麽也不做，隻要待在有葉曜瑾的土地上，他就覺得無比幸福，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
“戴上帽子，外麵挺曬的，你這小身板別中暑了。”葉曜瑾自己把棒球帽反扣戴著，又拿出一頂款式相同但是顏色不同的帽子給江離戴上，兩人都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仿若春遊一般的裝扮。
“不會的。”江離低聲嘟囔道，伸手正了正帽子，“以前我還在中午的時候去當過送報員呢，還做過很多事情，都沒有中暑。”那時候太陽比現在大多了，也沒有什麽事。
“啊！”江離委屈地捂著額頭，被彈了腦門。
葉曜瑾瞪了他一眼：“這是會不會的問題嗎？我心疼我男朋友，不樂意他出去曬，怎麽地，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你對我最好了。”江離自己揉了揉被彈疼的腦門，又往他身上蹭，這幾天他在葉曜瑾麵前已經放得開點了。
“小樣，哥以後告訴你什麽叫沒有最好，隻有更好。”葉曜瑾拿起錢包和手機放到褲兜裏，就這麽牽著人出門了，走到門口還不忘迴來帶了一把折疊傘。
江離看著自己頭頂的傘，心裏有著說不出口的喜悅。
太陽無情炙烤著大地，轉了兩趟公交，又走了一段路，葉曜瑾才終於看見了那所稍顯老舊的孤兒院，兩人都已經出了一身汗。他迴身罵江離不乖：“這麽遠的路，你怎麽一個人跑那邊去做兼職，萬一出點什麽事怎麽辦才好？”
江離縮了縮脖子，對著他的目光，小聲辯駁：“如果沒有去那邊，我怎麽遇到你？”
如果沒有那天的事情，他是不是就會錯過這麽好的葉曜瑾了？
他要怎麽遇到他？
此時他是無比慶幸那天的事情的，就連想搶他錢的小混混都變得不那麽麵目可憎。
葉曜瑾被他一句話說的怒氣都散了，隻剩下絲拉拉的心疼，他使勁揉了一把江離的頭發，“以後去哪裏我都會在，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江離帶著小喜悅看他，目光澄澈明亮，一雙眼眸像是要溢出水來，讓人看著就想欺負一把，葉曜瑾更是如此，不過想到現在已經到了人家門口，又不是在自己家裏，還是收斂一點，先把小男朋友弄迴家才是要緊事。
“江離？”門口正好經過一位這裏的工作人員，看著改頭換麵的江離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半晌還是問出口，“你這幾天去哪裏了？小小年紀不學好，整天往外跑。”
因為葉曜璋聯係的朋友，隻是打電話交代了康安孤兒院的院長，告訴他如果有人來接江離走，就核實資料批準，所以院長暫時沒有告訴其他的人江離要離開的事情，孤兒院的人自然都不知道，而且能夠讓上麵的人直接吩咐的，怕是來頭不小，他也不敢有異議。
江離囁嚅著沒說話，下意識地躲在了葉曜瑾後麵，他已經習慣了這些苛責，不管他迴沒迴來，或者是什麽時候迴來，這裏的老師都不喜歡他，都會罵他幾句。
“我記得我打電話過來幫他請假了，你們的工作人員知道。如果你不清楚，麻煩去核實。”葉曜瑾拍了拍江離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害怕，自己迎著那個老師的目光，“以後江離的事都不關孤兒院的事，我們家要領丨養他。”
“你——”那位工作人員還想說話，院長正好經過，打量了一下葉曜瑾，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江離，和藹地笑笑：“是江離和他的朋友嗎？先進來吧，小何，你去忙你的去吧，這裏不用你了。”
“是。”那位叫做小何的老師走了。
李院長把人請進辦公室，拿出幾份文件讓江離簽名，有心想探探葉曜瑾的口風，笑著說道：“江離是個好孩子，你父母應該會喜歡他的，他在院裏一直很乖。”
“江離自然很好，不過院長，你們這裏的工作人員職業素養這麽低的嗎？不分青紅皂白，劈頭就罵。”葉曜瑾看著院長的臉色訕訕，覺得解氣了一點。
院長摸了一把虛汗，對於這個不知道來頭的小少爺，他賠笑道：“這當然不是，小何他隻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態度難免不好，我們這裏的工作人員都會對他們的崗位負責。”
江離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簽好字了，抬頭看著葉曜瑾，沒有打擾他們聊天，最後，葉曜瑾坑了一把他們院長，連連保證要認真處理這件事，絕不姑息。
“曜瑾，你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我們院長這樣子，他還說要嚴肅處理那個何老師呢。”江離開心地跟在他身邊，兩人走去後麵的屋子，是江離以前住的地方。
“所以以後知道了，跟著哥有肉吃，我可不舍得你難過。”葉曜瑾握著他的手，笑著往前走，看見後院設置了幾架秋千和一些玩樂設施，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小孩子在那裏玩，不過看見他們來都怯怯的，也沒人敢來搭話。
這裏的條件不怎麽好，這些孩子也都是被拋棄的，葉曜瑾覺得以後可以跟哥哥商量做一個這方麵的慈善項目。但前提是管理方麵要到位，總不能出現素質太差的老師。
江離似是習慣了，拉著葉曜瑾走往最旁邊的一間屋子，跟他介紹道：“曜瑾，這是我的宿舍。”
葉曜瑾觀察了一下，屋子光線不是很好，不過還是可以看得見擺了七八張床鋪，都是上下床，而且有兩張床上還坐著兩個孩子，年齡也許跟江離相當，看見他們進來，那兩個孩子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又移開目光，什麽也沒說。
葉曜瑾微微蹙眉，這裏的人似乎都不跟阿離玩，看見了也當做沒看見，沒有一個人跟他打招唿，阿離就是一直生活在這裏嗎？他心裏有些惱怒，這已經算是冷暴力了。
可是江離毫無所察，直接走到了最裏麵角落的床鋪，葉曜瑾看見了也跟著過去，問道：“有哪些要帶的嗎？先把你書包拿出來，我幫你收拾。”
“沒多少，我來就行了，你等我一下。”江離淺淺笑了一下，把床上的幾套衣服拿出來，還有一個書包，不過他先是用手捏了捏書包的帶子，又摸了摸衣領，好像在確認什麽。
葉曜瑾雖然覺得奇怪，不過現在也不好問出口，他幫忙把那幾件舊衣服疊好放進書包裏，發現書包裏放著兩本資料書和一個文具盒，抬頭道：“除了這些還有嗎？”
江離笑著搖搖頭：“沒了。”
“其他的書呢？”他記得阿離是很愛看書的，那以前的教科書都沒有了嗎？
江離語氣有些惋惜：“這裏的書都是循環使用的，考完試就會迴收，等到開學再發。”
“要不我幫你要迴來？”那個院長應該還挺好說話的，葉曜瑾已經開始準備說辭了。
“不、不用了——”江離有些窘迫，不自在地偏過頭，聲音小小的，“我、我不能用你的嗎？”這幾天他發現葉曜瑾也是很愛看書的，還知道他一直都留著上學以來所有的教科書和資料書，所以他才沒有那麽遺憾，能夠看葉曜瑾的就好了。
“當然可以，這是咱倆的共同財產。”後麵這句話是葉曜瑾貼在江離耳邊說的。
江離紅著臉點頭，背起書包和他走出去，以後這個地方對於他來說就是過去式了，他會去到有葉曜瑾的那一方天地，一直努力，一直一直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