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要鬧起來了,阮靈兒忙指著不遠處的糖人道:“玲瓏你快看那邊的糖人,咱們去買吧。”


    和傅雪雲一左一右架著傅玲瓏,直接走了。


    阮澤武無奈的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安大人和個女子置什麽氣。”


    “阮公子什麽時候學會憐香惜玉了?”安子塵反唇相譏。


    說他婆婆媽媽,他還不能生氣了?


    阮澤武:“……”


    “好了,快點。”白錦淵目光一直追著阮靈兒,瞥了眼安子塵提醒道。


    安子塵一噎:有異性,沒人性!


    偏頭看向人伢子,冷哼一聲。


    “爺,這是五十兩,您收好。”人伢子也不爭了,滿心隻想著趕緊把麵前這幾位大爺送走。


    將捆著伶人的繩子也遞到安子塵麵前,一同的還有賣\/身契。


    安子塵磨了磨牙:“哼!”


    動作真快,連個出氣的理由都不給他!


    反手將繩子丟到阮澤武懷裏:“給你,你\/妹\/妹要的。”


    阮澤武:“……”


    無奈的歎了口氣,把繩子遞給身後的順子:“你先待他迴去,叫蘇嬤嬤將人安置下,看好了,別叫他跑了。”


    白錦淵掃了眼他們,抬腳朝阮靈兒追過去。


    安子塵頓了頓,還是快步跟上:“爺,那可是個男子,您真要送給阮小姐?”


    這叫什麽事啊!


    白錦淵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眼睛什麽時候瞎的。”


    安子塵一怔:“???”


    什麽意思?


    阮靈兒已經安撫好了傅玲瓏,三人每人手裏拿著兩個糖人。


    看到白錦淵過來,忙把手裏的猴子遞了過去:“這個是給王爺的。”


    白錦淵抿了下唇。


    他不喜甜,更不吃糖。


    微微皺眉,看著阮靈兒那張笑容燦爛的小臉,伸手接了過來咬了一口:“嗯,很甜。”


    剛跟過來的安子塵:“……”


    嘶,牙疼。


    就在這時,傅玲瓏勾著笑來到他麵前,衝他晃了下自己手裏的糖人:“安大人,好看嗎。”


    安子塵詫異的挑眉,這糖人畫的是他?


    雖說模樣沒他十分之一好看,但這樣子,確實畫的是他!


    想到這兒,他心裏有些不好意思。


    難不成,傅玲瓏是心悅他,方才才會故意那樣說話,想要引起他注意的?


    無聲歎了口氣,誒,魅力太大就是不好。


    對上傅玲瓏真摯的臉,點了點頭:“好看。”


    傅玲瓏笑容更加燦爛了,張口,潔\/白的貝齒咬上糖人的腦袋。


    ‘哢嚓’一聲,那糖人就成了無頭人。


    安子塵:“……”


    沒由來升起一陣寒意。


    阮靈兒和傅雪雲看著好笑。


    阮澤武滿眼豔羨的來到傅雪雲身邊,灼灼的盯著她手裏兩個糖人。


    妹妹都給王爺買了,雪雲姑娘買了兩個,是不是給他的?


    炙\/熱的視線看的傅雪雲實在有些頂不住,偏頭對上阮澤武的眼睛,嘴角一抽。


    堂堂阮閣老的三公子,竟然用一種渴\/望,垂\/涎的實現盯著她的糖人?


    這眼神,讓傅雪雲想到她曾經養過的一條狗,想從她手裏討要吃食時,也是這邊表情。


    無聲歎了口氣,把手裏沒吃過的遞過去:“給三公子吧。”


    阮澤武眼睛噌的亮了:“謝謝雪雲姑娘。”


    傅雪雲:“……”


    更像那條狗了。


    不動聲色的抬手扶額,沒想到這阮三公子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麵。


    六個人,兩兩走在一起。


    夜市人多,且光線昏暗,雖有人驚豔幾人的顏值,但也不過隻遠遠看上一眼。


    因此,倒也沒惹出什麽麻煩來。


    阮靈兒一手牽手,一手拿糖人,悠閑的滿街市閑逛。


    身後,傅玲瓏:“你離我遠點!娘娘腔!”


    “假小子你說什麽?都是兄弟!”


    傅玲瓏瞪著眼睛,摸上了腰間的軟鞭:“娘娘腔你找死!”


    “來啊,今個你要打我一下,明兒我就帶著傷去你家提親!叫傅將軍好好瞧瞧,他養得好女兒都幹了什麽!”


    “你!無恥!卑鄙!”傅玲瓏氣的沒法子,又不敢真動手。


    阮靈兒頭疼的歎了口氣,又雙叒開始了。


    於是,這場愉快的‘集體約會’最終在二人的吵鬧中被迫停下。


    一行人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嘉禧居。


    阮靈兒沐浴過後,躺在床上放空。


    紅袖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小姐,新月姑娘走了。”


    “走了?”阮靈兒挑眉:“什麽時候走的?”


    “才走沒多久。”紅袖說道:“算算時間,應該不到一個時辰。”


    阮靈兒眼裏閃過一抹狐疑,不到一個時辰?


    先前郭字萱埋伏在阮家,利用新月住進來的時間,給她送了碗加料的東西,借的就是新月的名。


    那時,新月都沒有記著離開。


    怎的今天這麽著急了?天都黑透了,也堅持要走。


    是有什麽變動?


    想了想,府裏似乎也沒什麽變動啊,除了她今買迴來了個伶人,旁的也沒……


    她突然猛地坐了起來:“伶人!”


    紅袖被嚇了一跳:“小姐怎麽了?可是那伶人有什麽問題?”


    阮靈兒盯著紅袖:“去將那伶人提過來。”


    她先前想買這個伶人,便是看出她善蠱,猜想著可能是苗人。


    “現在?”紅袖不解的詢問道:“可,已經這麽晚了,那伶人畢竟是男子,傳出去……”


    “什麽男子,那是個姑娘。”阮靈兒好笑看著她:“若是男子,我會當著王爺的麵說要她?你真當你家小姐與閻王爺有親不成?”


    紅袖:“……”


    竟是個女子,可她瞧著分明是有喉結的。


    “喉結這東西,太容易偽裝了。”阮靈兒嗤笑一聲:“你家小姐我就有很多種法子偽裝出來,你若感興趣,迴頭我給你也弄個玩玩。”


    紅袖:“那,那倒也不必。”


    “去吧,叫上吉祥一起去,免得她傷了你。”阮靈兒擺擺手。


    片刻後,那伶人被帶了過來,還是那身裝束,隻是臉上被清理幹淨,更顯得異域風情,絕代佳人。


    伶人仇視的盯著阮靈兒,眼神怨恨,若非被吉祥控製著,隻怕就算撲上來用咬的,也要撕下阮靈兒一塊肉。


    阮靈兒淡定的當著她的麵喝了口茶:“你也真是挺慘的,全身的蠱蟲,竟還能叫人伢子捉了去。要叫你們苗疆的人知道了,怕不是要被你氣死。”


    伶人猛地一驚:“你!你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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