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什麽?”甄朗看著鋪滿地的軟軟墊子,又看看在墊子上躍躍欲試的賈芍。

    賈芍踩踩腳下的軟墊,表情很是滿意,拽著甄朗示意他試試,“你感覺下,是不是很軟很舒服,躺著打滾不成問題?”

    眉眼間的笑容更濃了,“我說過房間你想怎麽裝修都行,既然你不喜歡在大廳裝木地板而要裝軟墊就裝吧,這樣很好,打滾真的很好,又大又方便。”

    賈芍完全沒發現他神情中的怪異,隻是興奮的跳了跳,“你看,這客廳這麽大,我們又沒那麽多客人可以來,還不是自己活動麽,所以我想了很久,把這弄的和老頭家一樣,你說好不好?可以練功!”

    “好啊。”甄朗看她興奮的踩著墊子,象是快樂的貓兒般,不由的也笑出聲,“可以隨便我們打滾了是不是?”

    賈芍點著頭,“當然。”

    她不喜歡太大的屋子,因為那會讓她感覺到空曠和淒涼,完全沒有了人氣似的。但是她好動的性子,則偏愛偌大的廳,一角放著沙發,其他的地方則可以鋪設大大的軟墊,就象練功房似的。

    以甄朗的家底,她想要什麽的婚房都行,但是甄朗最後決定的,是要臥室普通,客廳奇大的一間房,完全滿足她的要求,至於裝修要求,則完全丟給了她。

    整整八十個平方的大廳裏,鋪的全都是厚厚的軟墊,就連沙發茶幾都被丟到了一角。

    “你喜不喜歡?”賈芍坐在地上,揪過沙發上的大抱枕在懷裏揉著,閃著討表揚的臉,“這是找專業的人做的,承受壓力和重力都和國家隊的護墊是一樣的,比老頭家的還好。”

    “有這麽好?”甄朗話有所指,“你試過了沒?”

    “我覺得好啊。”賈芍飛快的接過他手中的包和衣服,表情有些急切,“你試試嘛,試試嘛。”

    甄朗的手指摸上袖口,輕解著袖扣,眼角挑著漂亮的弧度,“一個人試很沒意思吧,也試不全麵,對不對?”

    她抱著他的衣服,看著他慢慢解開自己的袖扣,那動作說不出的瀟灑,說不出的誘惑。

    她最喜歡的就是他這個動作,有些慵懶,有些愜意,有些……勾的她小心肝噗通噗通一陣亂跳的風情。

    “嗯。”不放過一絲他的動作,她貪婪的看著他,口中無意識的應著,“那我們試試?”

    將袖子卷至手肘,甄朗展露一個俊美的笑,“好啊?”

    答應的爽爽快快,讓賈芍有片刻的意外,平日裏她不管如何的死磨硬泡,甄朗就是不肯和她交手,讓她的心一直癢癢的,很想親自感受下甄朗的力量和技巧。

    “真的啊?”喜出望外的賈芍丟開抱枕跳了起來,“你答應了?”

    甄朗微微一點頭,“答應了。”

    “那……”賈芍討好的湊到甄朗的麵前,“你累不累要不先休息,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飯?”

    “不用。”動了動胳膊,甄朗擺了個pose,帥氣的衝她招招手,“來吧。”

    “好!”

    賈芍退了兩步,腳下步伐變換著,眼睛緊緊盯著麵前修長高大的人影,兩個人幾乎是同樣的姿態,同樣的目光,同樣霸道的氣勢。

    在彼此的眼中找不到半分玩笑的意思,兩個人盯著對方的腳步,在瞬間沉凝的氣氛中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賈芍腳尖微點,長腿如電,側踢。

    甄朗身體幾乎在她動的刹那就挪開,手臂微擋。

    賈芍的去勢很快,收勢更快,不等這一腿踢實,立即轉了個方向,改側踢為下劈,腰身帶動腿部的力量,風聲撩起。

    “漂亮。”甄朗從側躲一閃,眨眼間已退了兩步,這漂亮的一招立即落了個空,他衝著賈芍揚揚下巴,“繼續。”

    賈芍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情,動作更快了,唿喝之聲從口中喊出,眼睛裏寫滿了開心與躍躍欲試。

    她喜歡這種感覺,可以極盡釋放自己的感覺,當對手越是強大,她身體裏的血液越是沸騰。

    她想捕捉,捕捉對方的身影,以自己的速度追逐對方的躲閃,比試力量比試技巧,在身體所有因子的釋放中衝向對手。

    兩個身影在快速的移動,偌大的空間給他們提供了良好展示的平台,揮灑著各自的技術。

    賈芍的腿變換著方位,奇詭的踢向對方,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角度刁的讓人無法猜測。

    甄朗始終退閃著,不讓她沾到自己的身體,也不進攻,但是那腳步的移動,卻不曾鬆懈半分。

    一連串進攻後,賈芍的頭上有了薄薄的汗水,她停下腳步,瞪著麵前的人,“你看不起我。”

    “沒有。”甄朗解開了領口上的一顆扣子,“你應該知道自己的實力,沒有人敢看不起你。”

    “那你不進攻?”賈芍非常不滿,“一直退後,比賽的場地可沒有這麽大

    讓你一直退。”

    第二顆扣子被解開,健碩的胸膛展露,“好,這次我不退,你來。”

    賈芍快步上前,又是一腿,甄朗迅速的側閃,兩步退後,已然閃到了賈芍的身後,雙手伸出,抱住了那纖細的腰身。

    “啊!”賈芍驚唿出聲,迴頭瞪著甄朗,“喂,你犯規了。”

    “有嗎?”甄朗手中用力,某人高挑的身材被他毫不費力的給抱了起來。

    忘記了掙紮,隻想著和他爭論講理,“當然,比賽中可不許抱腰的。”

    在她唇上飛快的啄了下,“我隻答應陪你試試墊子,可沒說按規矩和你打比賽。”

    “不打怎麽知道承受力怎麽樣,會不會疼?”賈芍反咬著他,卻被他輕巧的閃開。

    小野貓在他的力量中掙紮了下,奈何連手帶腰被人抱的緊緊,“你答應陪我試的,不許賴。”

    話音未落,身體忽然呈拋物線形飛了出去,軟軟的落在墊子上。

    甄朗的力量拿捏的很好,賈芍落地沒有半分不適,腰身一彈,她就想要跳起來。

    高大的身影欺上,將她試圖起來的身體又壓了迴來,濃重的男子氣息籠上她的身體,屬於甄朗獨特的氣息,還有薄薄的汗意。

    “想試墊子夠不夠好,很簡單。”他的手指勾著賈芍緊身襯衫的扣子,細細的把玩著,“我保證讓你試的滿意。”

    “你……”她的聲音被扣子的迸離聲打斷,幾粒晶瑩的扣子同時飛離,四散落下,甄朗的唇已然堵住了她所有的不滿,手掌摩挲上她的腰身,一寸寸的爬上。

    “我……”賈芍的大腦瞬間停止思考,隻剩下細細的喘息。

    被他吻過的地方象種下了火焰,血液都被燃燒,在血管裏流淌,她躺在軟墊上,扭動著身體,聲音淩亂,“好多汗、我要、沐浴……”

    咬著她的耳垂,撩撥著讓她更加的不安,甄朗的手指遊移在她的肌膚之上,仿佛是在把玩著心愛的珍品,“現在洗了,一會還是一身汗,等下一起洗。”

    “那……”軟墊上的她被壓製的死死,身邊找不到任何可以借力的東西,“我好餓,要吃飯,你去做。”

    舌尖,嬉戲著她的頸項,甄朗的聲音充滿誘惑,“運動盡興之後吃飯才吃的香,一會我帶你出去吃,現在你先喂飽我。”

    顯然,野貓是入了虎口,沒希望反抗了。

    “那…

    …”她輕輕擺著身體,感覺到微微的風吹過身體的清涼,“沒關窗,沒,沒拉窗簾。”

    甄朗抬了下頭,很快的又低了下來,“沒拉就沒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還記得我們的第一夜嗎?也沒關窗,還是落地玻璃呢……”

    他還說?

    雖然那時極致美妙的一個夜晚,對她來說也是最丟人的一夜,他竟然把她按在全城最高的酒店總統套房的玻璃窗上,拉開了落地窗簾,就這麽……

    她記得,窗外星星點點,盡在腳下,遠方車光流淌仿若星河,而耳邊,是他的喘息,他的愛語,還有他完全的進入與占有。

    沒來由的,她的臉忽然紅的發燙,手無力的揮出,“色狼,你又騙我,還沒分出勝負呢。”

    才出手,就被壓下,甄朗的手不知何時清理了全部的束縛,“勝負嘛,在其他地方也能分的。”

    手掐上她的腰身,他一個用力,賈芍已然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甄朗的口氣極為隨意,“既然愛妻如此熱情,為夫不得不從。”

    她沒有辦法再說話了,因為她的身體反應讓她隻剩下喘氣的力量,剩下的一切,都被他掌握,而她,隻能如浪潮中的小舟,顛簸起伏,唯一的意誌存在,也僅僅是感受著他帶來的激情。

    當全身的汗水滾落,她無力的倒在他的胸口,依然激烈的喘息著。

    細細密密的吻,親遍了她的額頭她的眉角,還有她的發梢唇畔,甄朗的手帶著炙熱的溫度滑過她的肌膚,“我輸了,丟盔棄甲,你贏了,是不是值得驕傲?”

    驕傲?

    看他的樣子,滿臉的得意和饜足,而自己手腳酸軟,這值得驕傲嗎?

    “那我贏了,是不是該聽我的?”現在的她,不想吃飯也不想洗澡了,更不想開著窗簾丟人了,她隻想睡覺。

    “可是愛妻大人。”他撫著她身體的手忽然變大了力量,“你贏了我,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反擊挑戰的機會呢?”

    反擊挑戰?他什麽意思?

    賈芍頓時瞪大了眼睛,隻是身體再也動不了了。

    身體深處的某處,屬於他的部位變化讓她頓時明白了什麽,想搖頭,卻被他壓下了身體,“你可以選擇戰勝我,或者讓我戰勝你……”

    這,有差別嗎?

    她無力的望著甄朗,眼睛控訴著。

    “有。”他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就是——

    如果我失敗了,我會再次挑戰。”

    她發誓

    再也不要這個混蛋陪她試墊子了。

    之前,他已經讓她這樣陪他試過床、浴缸、沙發了。

    “親愛的。”甄朗的聲音迴蕩在她的耳邊,“房子還沒完全裝修好,你記得買了新桌子和我說一下,還有灶台,我喜歡大的,結實的,你明白的。”

    她,輕哼嗚咽著。

    究竟是抗議還是同意,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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