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袁熙內戰的那一夜。


    關羽刀劈了蔣義渠,救走了自家大哥。


    之後,他們又和張飛匯合,三兄弟殺出了重圍。


    劉備是個聰明人,他看到鄴城附近都是殺散的袁軍。


    於是,他幹脆將這些袁軍潰兵收為己用了。


    這些袁軍潰兵並不知道袁紹的死訊,直到現在,他們都是稀裏糊塗的。


    他們隻知道,大公子和二公子不知道為何打起來了,然後,曹兵也從鄴城殺了出來,他們就被衝散了。


    這年頭的士兵沒啥信仰可談,隻要管飽,發軍餉,那他們跟誰幹,都是幹。


    劉備收攏了三千袁軍潰兵,打上他的“劉”字旗號,再加上二弟三弟兩員大將,也算是有兵有將了。


    鄴城三百裏外的一處深山當中,劉備暫時駐紮在這裏。


    這些日子,冀州各郡縣陸續被曹操收複,劉備的他們的活動範圍是越來越小了。


    “大哥,咱們積攢的那些家當,可全換了糧食了。”


    “剩下的糧食,最多就能吃七天。在這麽下去,你可就得賣草鞋養活這些士兵了。”張飛大大咧咧的說道。


    關羽瞪了張飛一眼,嗬斥道:“三弟,你這說的什麽話?”


    張飛倒也不是嘲諷他大哥劉備,而是,闡述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哥仨的家當都賣了換糧,這些糧食吃完,他們是真弄不到糧食了。


    劉備對於這個莽漢三弟還是很包容的,他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而是說道:“翼德,莫急,莫急。”


    “我已經派人通知子仲,憲和咱們脫困的消息,想來用不了幾日,他們就會來投,興許,能夠解決咱們糧食緊缺的問題。”


    子仲是糜竺的字,憲和是簡雍的字。


    當初,劉備投袁紹的時候,糜竺,糜芳,簡雍,孫乾他們都是跟隨在劉備身邊的。


    袁紹為了分化劉備的這些謀士,直接安排糜竺,糜芳,簡雍,孫乾他們在冀州擔任縣令之職。


    分散各地,讓他們無法聯絡。


    縣令又都是小官,他們也幫不到劉備什麽。


    劉備脫困之後,第一時間就派人通知了糜竺,簡雍他們。


    劉備這邊話音剛落,就有士兵來報:“主公,子仲先生他們來了。”


    聽到糜竺,簡雍他們來了,劉備頓時激動萬分。


    “快請!”


    “不,我親自去迎他們。”劉備說著,踉蹌奔去。


    很快,劉備就看到了許久未見的糜竺,糜芳,孫乾,簡雍。


    “子仲。”


    “主公。”


    “憲和。”


    “主公。”


    “公佑。”


    “主公。”


    “子方。”


    “主公。”


    接連幾聲唿喚之後,劉備的哭功發動。


    頓時,主仆幾人抱在一起,抱頭痛哭。


    “一年了!”


    “咱們已經整整一年未見了!”劉備抹了抹眼淚說道。


    放眼整個三國,你要問誰最會哭,那絕對非劉備莫屬。


    眾謀士止住哭聲之後,由糜竺率先開口說道:“我們接到了主公的密信之後,立刻前來和主公匯合。”


    “我們四人一共帶來了兩千兵馬,搬空了四座縣城的糧草,軍械。”


    一聽糜竺這話,劉備頓時不哭了。


    轉悲為喜了。


    劉備心想,這還真是剛打瞌睡,就有人給他送枕頭啊!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糧草,軍械。


    “哎!”劉備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兵馬,糧草咱們都有了,可苦於沒有容身之地啊!”


    “無有容身之地,咱們就是無根的浮萍。”


    劉備心想,禍害完公孫瓚,我禍害陶謙。


    禍害完陶謙,我禍害呂布。


    禍害完呂布,我禍害袁紹。


    現在袁紹沒了,我得換個人禍害了。


    糜竺沉思片刻,對劉備說道:“天下諸侯雖多,但是,能夠真心收留主公的怕是不多。”


    “依著我看,咱們隻有兩處地方可去。”


    劉備連忙追問:“那兩處?”


    “益州劉璋,荊州劉表,皆是漢室宗親。”


    “他們二人與主公乃是同族兄弟,主公若是前去投靠,他們應當不會拒絕。”


    “以我之見,當是投荊州劉表。”


    “益州多山川,蜀道艱險,出川不易。若是前往益州,將來怕是難以逐鹿天下。”


    “荊州地大物博,物產豐富,民足足六百餘萬,帶甲之士不下二十餘萬。”


    “荊州劉表體弱多病,若是能如同當年陶謙那般,臨死之前將荊州讓給主公,主公便有了逐鹿天下,光複漢室的希望。”糜竺侃侃而談道。


    糜竺說完之後,劉備連忙表態:“子仲,這話可不能亂說。”


    “荊州劉景升乃是我的同宗兄長,他能收留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如何,能夠圖謀他的荊州呢。”


    一旁關羽勸道:“大哥,人家子仲先生不也說了嗎?不是怎麽圖謀荊州,是劉景升若是死了,就讓他把荊州讓給你。”


    張飛更是急不可耐的朝著糜竺問道:“那劉景升什麽時候死?”


    “要我說,幹脆也別等他病死了,咱們到了荊州,我一矛攮死他,然後,保著大哥當這個荊州牧。”


    糜竺的話,說的還委婉一些。


    關羽,張飛的話,可就十分露骨了。


    關羽口中的那個“讓荊州”,肯定不是正經“讓”。


    張飛更是要直接攮死劉表,奪了他的荊州。


    劉備心想,若是這麽簡單,就能奪了荊州,我能不奪嗎?


    人家劉表麾下,不說文臣如雲,猛將如雨,卻也不缺能征善戰的將領。


    劉備知道,就憑他手下這三瓜倆棗,想從劉表手中奪得荊州,那就是癡人說夢。


    既然還沒實力奪荊州,那就得示人以弱,暫時的屈居劉表之下。


    劉備心想,我可是先天克主聖體,我投誰誰死。


    我現在投了劉表,沒準,用不了幾年,我就把他給克死了。


    等我克死了劉表,我鳩占鵲巢奪取荊州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劉備故作生氣的說道:“爾等莫要胡言,我怎能有篡奪景升兄長基業的心思。”


    “縱然景升兄長百年以後,他的基業也當由他的子嗣繼承。”


    聽到劉備這番話,張飛心想,那就連劉表的兒子一起攮死。


    當然,張飛這次不敢說出來了。


    看到眾人不敢提讓他圖謀荊州之後,劉備這才表態道:“咱們前去荊州,投我景升兄長。”


    “隻求,景升兄長能給咱們一處落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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