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刀卻擺了擺手道:“葉書記,我們之間就不必客氣了,我雖然是大老粗,但也知道你很忙,喝酒的事情好說,以後有很多機會,還是先忙正經事重要。”


    但我卻死活不同意,於是把工作上的事情料理了一番,便給徐子琪打了電話,讓她安排一下。


    徐子琪掛了電話後,不敢怠慢,先是吩咐廚房收拾出一桌子好菜,接著又換上旗袍,精心打扮一番,帶著大堂經理到賓館樓下,站在台階上左顧右盼,幾分鍾之後,瞄見桑塔納2000緩緩駛來,她趕忙迎了過去,拉開車門,笑吟吟地道:“書記大人,總算是把你盼過來了。”


    我下了車子,笑著打趣道:“老板娘出門遠迎,可真是不敢當啊!我出門時沒帶錢包,今兒是過來吃白食的,等會要是埋不了單,可別一頓拳腳相加,把我們兩個窮光蛋趕出來。”


    徐子琪咯咯地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她斜眼睨著我,有些嬌嗔地道:“葉書記,埋不了單不要緊,隻要留下來洗一周的盤子就成,到時候我把消息放出去,隻怕全陵台縣的老百姓都會過來看熱鬧,生意一定會火爆得不得了。”


    我笑了笑,一臉認真地道:“子琪姐,這倒是個好辦法,我也沒有別的要求,隻是晚上要有睡覺的地方,不能讓我在衣櫃裏住。”


    徐子琪麵上一紅,低低地啐了一口,沒好氣地道:“有衣櫃就不錯了,總比菜窖裏強。”


    我曖昧地一笑,微一擺手道:“那可不見得,菜窖裏其實還是滿不錯的,子琪姐試試就知道了。”


    徐子琪跺了跺腳,滿臉嬌憨地道:“試就試,誰怕誰!”


    我開懷一笑,就不再逗她,而是把李飛刀介紹給她,三人說說笑笑地進了賓館。


    二樓的包廂裏,酒菜都已經擺好,我脫了西服,掛在衣架上,拉了椅子坐下,笑著道:“子琪姐,怎麽不見崔宸過來?”


    徐子琪笑吟吟地道:“那死鬼呀,迴省城去了,那邊也開始忙起來了,怕是沒兩三個月,都過不來了。”


    我‘哦!’了一聲,不無感慨地道:“做生意也很辛苦啊!你自己打理西山賓館,也怪不容易的。”


    “誰說不是呢!”


    徐子琪笑了笑,臉上浮過一絲惆悵,說完,她打開了五糧液,為我們兩人滿了酒,就抬手拂了拂秀發,略帶歉意地道:“葉書記,我那邊還有事情,就先不在這裏作陪了,你們慢慢喝著,晚些時候,我再過來敬酒。”


    我笑著一擺手道:“子琪姐,你先去忙,不用管我們,我們哥倆個許久不見,今兒是要喝個盡興,一醉方休的。”


    徐子琪莞爾一笑,抿嘴道:“那我去把貴賓間收拾出來,你們喝醉了,直接去上麵休息,晚上我把雪玲也喊來,咱們一起打麻將。”


    我連連點頭,笑著道:“這樣也好,隻是我晚上還有應酬,還要出去一趟,要迴來的晚些。”


    徐子琪微微一笑,喜滋滋地道:“沒關係,那就晚點再打,有陣子沒碰麻將了,我的手癢得厲害。”


    我聽了後,目光落在她白.嫩的右手上,曖昧地一笑,望著她扭著身子出了門,就把頭轉向李飛刀,笑嗬嗬地道:“老李,來,咱們先走一杯。”


    李飛刀豪爽地一笑,端起杯子,和我碰了一杯,夾了口菜,就拿筷子指了指門外,壓低聲音道:“葉書記,這老板娘看起來不簡單,你可別被她迷住了,現在好多經商的漂亮女人,都奔著當官的使勁呢,其實她們隻是為了賺錢,沒幾個是真心實意的。”


    我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道:“老李,你放心吧,我做事自有分寸,不會在女人身上栽跟頭的。”


    李飛刀咧嘴一笑,就又滿上酒,舉起杯子道:“葉書記,多餘的話就不多說了,為了咱們的情分幹杯。”


    “好!”


    我再次舉起杯子,和他碰了杯,仰頭把酒喝下,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麵上,接著伸手解開襯衫領口的鈕扣,指著脖子上青紫的某處,低聲抱怨道:“老李啊!你教我的飛刀還是不成啊!一點威力都沒有,上次跟歹徒搏鬥,險些被對方給掐死。”


    李飛刀訕訕地笑道:“你學的那套飛刀技法,本來就是耍著玩的,你這樣的身份,何必直接和人動手呢,以後再有這種事情,直接喊我來解決就好。”


    我擺了擺手,苦笑著道:“這種事情,還是少出些為妙。”


    兩人推杯換盞,喝得興起,約莫四十分鍾以後,徐子琪又拿了瓶茅台過來,斟了酒後,她坐在我的身邊,也舉起杯子,陪著二人喝了起來。


    徐子琪能說會道,善於調節氣氛,加上勸酒有方,沒過多久,李飛刀就閉了眼睛,擺著雙手吼道:“不喝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他娘.的醉了……”


    我此時也有了七分醉意,就舉著杯子,不依不饒地吼道:“李飛刀,這杯酒你要不喝進去,你就不是爺們!”


    徐子琪抬手掩了嘴,坐在旁邊咯咯地笑個不停,在旁邊湊趣道:“李師傅,別聽葉書記的,喝不了就不要再喝了,其實嘛,不是爺們又怎麽了,做女人也挺好的呀!”


    李飛刀無奈之下,隻好閉了眼睛在桌子上摸了半天,終於摸起了杯子,卻不肯喝下去,而是結結巴巴地道:“葉書……記,酒我可以……喝,但我要問……問你一句話!”


    我嗬嗬一笑,慢悠悠地道:“你問吧,什麽話?”


    李飛刀忽地睜開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搖晃了半晌,才大聲吼道:“葉書記,我算不算是你……半個師傅?”


    我微微一怔,隨即毫不猶豫地道:“算,你和老鄧都算我半個師傅,因為你們兩個都教過我半吊子功夫!”


    “好,那我喝,喝!”


    李飛刀說完後,舉著杯子晃了晃,勉強把酒倒進喉嚨裏,接著右手猛然發力,‘砰!’的一聲捏碎了玻璃杯,隨即哈哈一笑,笑聲未落,臉色忽地一變,他趕忙伸出雙手,捂住嘴巴,急慌慌地奔了出去。


    見李飛刀醉得厲害,徐子琪趕忙起身跟了出去,先喊來兩個賓館服務員,將他攙到洗手間裏,李飛刀站在洗手池邊吐了半晌,服務員便簡單收拾了一番,扶著他到樓上的房間歇息。


    徐子琪再次返迴包房時,卻見我正站在窗前,舉著手機打電話,徐子琪便拉了椅子坐下,側耳傾聽,我打電話時的聲音很低,在斷斷續續的通話中,她隻聽到‘萬紫’兩個字,就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過了好一會兒,我終於掛斷電話,收起了手機,點了一支煙,站在窗前皺眉吸了半晌,直到煙頭燙了手,我才歎了一口氣,丟下煙蒂,轉過身子,一步三搖地走了迴來,坐在椅子上愣怔怔的發呆。


    徐子琪瞥了一眼,見我神色黯然,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趕忙傾過身子,低聲地道:“葉書記,主食想吃點什麽?”


    我沒有迴答,過了半晌,才‘哦!’了一聲,抬起頭來,望著一桌子豐盛的酒菜,卻沒了食欲,便擺了擺手,有些惆悵地道:“算了,不吃了。”


    徐子琪皺著眉頭道:“要不來點湯麵吧,多少也要吃點,壓壓酒氣。”


    我搖了搖頭,抓起酒瓶,倒了一杯酒,微笑著道:“子琪姐,陪我再喝兩杯吧,李飛刀那家夥,功夫一流,酒量還是不成,水平一般。”


    徐子琪疑惑地望了我一眼,低聲地道:“葉書記,有心事兒?”


    我淡淡一笑,輕聲地道:“沒什麽,老朋友來了,今天高興,就是想多喝點。”


    徐子琪歎了一口氣,也就不多問了,搶過酒瓶,倒了半杯酒,似笑非笑地道:“好吧,既然葉書記有雅興,那小女子就來個舍命陪君子吧。”


    我也喝了不少酒,此時酒勁漸漸上來,抬眼望去,見徐子琪穿著這件粉紅色碎花旗袍,很是合身,將身子裹得曲線玲瓏,凹凸有致,別有一番韻味,心中不禁微動,就笑著調侃道:“還舍命陪君子呢,哪有那麽嚴重,子琪姐,你要真舍得,就陪我喝杯交杯酒。”


    徐子琪聽了後,不禁麵紅耳赤,吃吃笑著不說話,過了半晌,才咬著嘴唇道:“葉書記,我知道你是在逗我哩。”


    我哈哈一笑,端起杯子,噴著酒氣道:“哪有,我可是認真的,就看你肯不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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