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徐子琪一眼,也有些同情麵前這女人,卻不知該怎樣安慰她,就隻能笑了笑,轉身去了衛生間。


    徐子琪皺著眉頭解開衣扣,把身上的貂絨脫下來,露出裏麵粉紅色的窄衫來,她扭著身子,走到衣架邊,將大衣掛在衣架上,手腳麻利地收拾了桌子,擺上碗筷,這時白雪玲已經端著兩盤熱氣騰騰的菜從外麵走了進來。


    徐子琪趕忙也跟在她後麵,一起忙碌起來,隻三五分鍾的功夫,酒菜就都已經端上來,葷菜素菜擺了一桌子,眾人都站在桌邊候著,直到我洗了手,笑嗬嗬地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坐在主位上,幾人才紛紛落座,笑著交談起來。


    酒桌上,崔宸夫婦連連敬酒,我也沒有推讓,很豪爽地與兩人幹了杯,白雪玲有心相助,希望同學能在我這邊落下好印象,以便他們夫婦能在陵台縣站穩腳跟,幫他們其實也是在幫自己,同學之間的關係自然是與眾不同,大家在一處發展,可以互相促進,總比單打獨鬥要好上許多。


    拿定了主意,白雪玲便一改往日的矜持,不但頻頻舉杯敬酒,更在我身邊殷勤招唿起來。


    沒過多久,那張美豔照人的俏臉上就泛起一片紅霞,恍惚中,竟生出幾分醉意來,更為她溫婉俏麗的儀容增添了許多韻味,一顰一笑間,嬌慵嫵媚,風情萬種,讓人望之怦然心動。


    飯畢,收拾了桌子,眾人興致未減,坐在桌邊聊了一會,崔宸就笑著說道:“葉書記,酒足飯飽,打幾圈麻將吧,娛樂娛樂。”


    “老崔的主意不錯。”我笑著點了點頭,又轉頭去問白雪玲,問道:“嫂子,家裏沒有麻將吧?”


    白雪玲笑著說道:“沒有,現在天都黑了,沒處去買呦!聊會兒天就好了,改日再玩吧。”


    徐子琪卻笑吟吟地道:“沒關係,車上有,我們家這口子,平時就喜歡打麻將,常常玩到徹夜不歸,麻將現在是他念念不忘的夢中情.人,我看他是一日不見麻將,如隔三秋。”


    崔宸尷尬地笑笑,低聲地道:“哪有那麽嚴重,子琪別亂說,讓葉書記聽了笑話。”


    我嗬嗬一笑,擺了擺手道:“沒什麽,我上學的時候也喜歡和同學在宿舍玩麻將,隻是工作後玩得少了些,聽你們這一念叨,手還真癢了,老崔快去拿,隻是要真打,不能讓牌,假打就沒意思了。”


    崔宸忙笑著站起身子,連連點頭道:“葉書記放心,牌桌上無領導,我們保證不讓牌。”


    白雪玲身上沒帶錢,趕忙迴到西廂,從鍾母那邊取了兩千塊錢,轉身往出走。


    鍾母不禁連連搖頭,歎著氣道:“妮子,你這兩個同學也真是的,打什麽麻將嘛,他們倒是有錢人,卻不知道現在奶粉多貴!”


    白雪玲迴眸一笑,悄聲地道:“媽,你放心好了,我是主場作戰,不會輸的呦!”


    鍾母‘哼!’了一聲,伸手關上門,把窗簾拉上,早早地躺了下去,耳朵裏聽著外麵傳來稀裏嘩啦的洗牌聲,心裏一陣煩躁,不禁翻了個身子,望著黑黢黢的衣櫃,輕聲嘀咕道:“這都已經過了年了,業堂是可以迴來了,業正卻連個影子都見不到,他到底跑哪去了,這孩子,真是沒良心,這麽多年了,連個電話都不打……”


    此時的正房裏,牌桌上的戰況愈見激烈,盡管沒人相讓,我的手氣卻一如既往的好,沒多長的時間,就贏了一千三百多塊,隨著身前的長城一次次推倒,桌上的鈔票漸漸鼓了起來,而白雪玲的手法最差,虧得最多,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裏,竟輸了五百多塊。


    她被徐子琪看得死死的,根本吃不到上家的牌,眼見著錢越來越少,擔心輸得太多,沒法和鍾母交代,一時間心中煩悶之極,一雙瑩白如玉的小手片刻都不閑著,不停地擺弄著身前的麻將,嘴裏氣鼓鼓地抱怨著:“拆什麽來什麽,子琪啊,你今晚上是怎麽了,為啥要跟我對著幹喲!”


    徐子琪卻不理會她,摸了一張閑牌,懶洋洋地打出去,漫不經心地道:“雪玲,我打牌就是手緊,在牌桌上六親不認,絕對不會放水,你要覺得在我下麵不舒服,下圈就掉莊,你去葉書記下邊,他憐香惜玉,肯定能喂飽你。”


    白雪玲撇了撇嘴,剛要伸手摸牌,卻見坐在下家的我鼓著腮幫子,發出一聲低吼:“碰!”


    她慢吞吞地將胳膊收迴來,眼見著我把牌拿走,禁不住心頭火起,恨恨地乜了我一眼,甩了甩烏黑柔順的秀發,低聲嘟囔道:“葉書記,你也很過份呦!總在人家下麵碰啊碰的,嫂子都快被你搞死了!”


    話剛說完,她就感覺不太對味,趕忙低了頭,卻覺得有趣,就抿嘴怯怯地笑,桌邊三人也都麵麵相覷,轉而轟然大笑,白雪玲滿麵緋紅,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把手裏的‘二筒’丟出去,點了一支煙,似笑非笑地瞄著她高.聳的胸脯,探出左腳,輕輕碰了碰白雪玲的右腳,低聲地道:“嫂子,你要是給我吃上一口好的,我保證不在下麵碰你了。”


    白雪玲把右腳向旁邊移了移,望著身前的牌,不住地搖頭,一語雙關地道:“葉書記,你到底想吃什麽呦!隻要你不亂碰,想吃什麽嫂子都給。”


    徐子琪笑嘻嘻地摸起那張‘二筒’,送到白雪玲的眼前晃了晃,笑著說:“雪玲,葉書記已經暗示你了,他是想吃你的奶啊。”


    白雪玲白了她一眼,抬手把牌打落,不滿地道:“去,要吃也先吃你這騷狐狸的。”


    徐子琪展顏一笑,故意挺了挺胸脯,扭頭問崔宸:“老公,葉書記要是想吃我的奶,你肯不肯。”


    崔宸麵無表情地打了一張牌出去,喝了一口茶水,慢吞吞地道:“沒關係,隻要你肯,我沒意見,自古以來,官不與民爭利,民不與官爭奶。”


    眾人又是哈哈一笑,徐子琪抬手推了推老公,斜眼啐道:“呸!你這家夥倒是舍得,今晚上你自己走吧,我留下給葉書記點炮。”


    白雪玲見她把自己繞了進去,總算是覺得緩解了剛才的尷尬,心中高興,笑得花枝亂顫,搖著蘭花般纖長漂亮的右手,道:“真是受不了你們呦!竟亂說話,可別把我們葉書記帶壞了,人家還是未婚小夥子呢。”


    我嗬嗬一笑,伸手摸了一張牌,拿著拇指捋了捋,就一把翻過來,把麵前的牌輕輕推倒,招手道:“自.摸七條,拿錢拿錢。”


    三人各自歎了一口氣,點了鈔票丟過來,白雪玲苦惱地道:“葉書記的運氣怎麽會這樣好呦!今晚上恐怕要三歸一了。”


    徐子琪沒好氣地道:“還不是你沒看好下家,竟供著葉書記吃了,下把注意卡牌,一張都別給他用。”


    崔宸搖頭道:“不怪雪玲,我剛才看了,葉書記的手上帶著紅光,今晚上他是財星高照,咱們都打不過他。”


    白雪玲哼了一聲,微一撇嘴道:“我就不信了,他能一直旺下去?”


    再次碼完牌後,她從牌裏挑出三張‘八萬’擺在一邊,一張張地打出去,我看得愣眉愣眼地,不住搖頭道:“嫂子,你和八萬有仇啊。”


    白雪玲抿嘴笑道:“葉書記,從現在開始,我是不會再讓你胡牌了,不然嫂子要輸得一身精光了。”


    徐子琪似笑非笑地道:“葉書記,您還沒看出來嘛,我家雪玲心動了,她這是想劈腿了,你看那個‘八’字,雙腿分得多開。”


    我望著白雪玲嫵媚動人的俏臉,嘿嘿一笑,摸著杯子呷了口茶水,連連點頭道:“子琪姐提醒的對,我也看出來了,嫂子是夠有誠意的,馬上就要把‘八萬’打絕了。”


    白雪玲俏臉緋紅,耳朵根子已然紅透,斜眼瞪了徐子琪一眼,恨恨地道:“子琪,不用你拿我尋開心,改天要真想通了,我一旦劈了腿,天天都在葉書記身邊吹枕頭風,讓你在陵台縣也幹不下去。”


    崔宸抬頭望了她一眼,卻見她醉眼迷離,眸光似水,雙唇嬌豔欲滴,竟有種說不出的誘.惑,不禁心頭劇烈地跳動幾下,他忙拿腳踢了踢徐子琪,示意她別亂說話。


    徐子琪歎了一口氣,打出一張‘二萬’來,笑著說道:“雪玲妹妹饒命,這就給你吃一口,這年頭不怕得罪大太太,就怕得罪二.奶奶,算我怕了你,還請妹妹高抬貴手,且放我們夫妻一條生路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極品小農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全市蝦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全市蝦蟹並收藏極品小農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