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喬接到京城方麵的電話之後,已經做完了筆錄,這讓她很有些不適應,不過見到哈爾曼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她心裏也就平靜了許多,外國人對於法律的尊敬程度,還是令人欽佩的,對於警方的取證也相當配合。


    隻是他不懂漢語,所以對警方調查沒有起到什麽作用,隻能敘述他看到的一切,並不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喬對我印象很好,覺得我這個年輕人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卻很有一種不卑不亢的氣度,而且也沒有尋常那種企業家或者生意場上人那種氣息,給她的感覺更像是一個政府幹部,但是政府幹部可能在那種情況下來淌渾水麽?劉喬有些不相信,在她印象中,政府幹部都是些唯恐惹火燒身、沾染是非的角色,對於麻煩都恨不能視而不見、避而遠之,不太可能主動出麵打抱不平。


    “真是不好意思,還沒有請問先生你貴姓?”


    劉喬在接到了京城方麵電話之後,心態也平和了許多,能在這所謂玉州第一俱樂部裏出入的人,肯定也有些來頭,她雖然不怕事兒,但是實事求是的說,今天這事兒也說不上個什麽,就是遇上一群醉鬼而已,平常人恐怕也就是笑笑就過去了,隻是恰巧遇上她和哈爾曼談事情,她才有些惱怒。


    “免貴,我姓葉。”我笑了笑,輕聲地道:“沒事兒就好,沒有耽擱你正事兒吧?”


    “哈爾曼先生不懂漢語,應該沒什麽,隻是本來談事情的心情,一下子被破壞了,又得改天才行。”


    我看得出來,對方心情也不是很差,估計對對方的事情也沒有太大影響,所以心裏也篤定許多,於是笑著道:“這種事情在哪裏都難免,隻要沒事兒就好。”


    “這裏不是說,是玉州第一流的俱樂部麽?怎麽會出現這種狀況?簡直無法想象。”


    女士搖了搖頭,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道:“這還是朋友推薦的,說這裏環境最合適商務洽談,所以我才會選擇這裏。”


    “嗬嗬!這裏因為環境比較好,所以經常有娛樂界人士出入,那幾個也就是娛樂界人士,是來參加玉州卷煙廠四十周年慶典文藝演出的,大概是遇上了朋友,多喝了幾杯,有些失態了。”我解釋道。


    “噢!我有些印象了,難怪……”


    女士恍然大悟,臉色隨即轉為不屑,氣哼哼的道:“這些人怎麽會這樣?簡直有損自己的公眾形象!也不知道那些所謂的追星族們看到他們這副醜態,會如何著想!”


    “嗬嗬!國情如此,理解,理解。”


    我笑了笑,說實話,自己對娛樂界那些醃臢事兒也有些了解,這些年曝光的那些個醜聞無論是國外,還是從台.灣湘江到內地,都差不多,被捧上了天的那些個星們,一旦被民眾慣壞、寵壞,就會變得肆無忌憚,隻是信息的不對稱,普通大眾無法了解這些星們的真實另一麵罷了。


    “我看葉先生好像不是生意場上的人吧?”


    劉喬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個很年輕的男人看樣子也有些來曆,否則能在這俱樂部裏出入自由,而且和自己交談這麽久,也沒見警察和俱樂部裏人來打擾,看樣子也是有意而來。


    “不是,我是人民公仆。”


    這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我露齒一笑,道:“本來是來約了個朋友,替我們那旮旯地方尋找一些投資機會,沒想到,竟然會遇上這件事情。”


    “噢!是政府幹部啊。”


    劉喬笑了起來,說怪不得怎麽也感覺有股子別樣氣息,果然是政府機關裏鑽出來的角色,於是問道:“不知道葉先生在哪裏高就?”


    “嘿嘿!窮鄉僻壤,估計劉小姐也不知道,是淮鞍市下邊的一個縣。”我笑了笑,道:“如果劉小姐有意到淮鞍這邊來公幹,我無上歡迎。”


    劉喬心如明鏡,看樣子對方也大略知曉了自己的來曆,隻是她沒有想通,這似乎和對方扯不上關係,看當時那樣子,對方也就是打抱不平,怎麽又會被牽扯進來。


    我似乎看出了對方心裏的疑惑,撓了撓頭,笑著道:“江州就這麽大,我擔心控製不了局勢,所以打電話通知了當地公安朋友,沒想到這事兒鬧成這樣,那一幫人明天又要參加玉州卷煙廠的慶典演出,這可就把我朋友那邊給為難死了,所以……”


    劉喬也是聰慧無比的人,立時就明白過來,很爽快的點了點頭,道:“葉先生,這事兒如果你當時不站出來,還不知道怎麽樣呢,這樣,我也不為難你和你的朋友,我也不想和那幫人一般見識,公安上按照公安的規矩處理就行,事後給我一個答複就行了,免得說我這個人不近人情,又影響了玉州的慶典大事兒。”


    我也沒有想到這女人如此爽快利落,沒等自己說出什麽來,便一口應承了下來,原本以為自己還得花一番口舌才行,立時對這個幹淨利落的女人好感頓生。


    “那就謝謝劉小姐了,這邊肯定會按照法令給予處理,感謝劉小姐對警方工作的理解了。”我也笑了起來,一邊站起身來。


    “相遇也是有緣,葉先生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請多聯係。”劉喬想了想,從坤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


    我接過名片一眼掠過,上邊印製的頭銜很簡單,“中華聯合投資-劉喬”,然後下邊就是一個手機號碼,地址卻是落有兩處,京城朝陽區……和湘江彌敦道……


    我心中微微一笑,看樣子又是一個背景深厚的紅色資本玩家,天窗和這塊牌子很大,不是誰都能用的,能用的就不是凡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作實業投資的、還是搞風險投資,或者純粹就是在資本市場玩空手道?


    對方既然遞來了名片,明知道自己這名片拿出去有些寒磣,但是我卻是心安理得,平平淡淡的從衣服內包裏拿出一張從未使用過的名片遞了過去,笑著道:“小地方,山旮旯,請劉小姐別見笑。”


    劉喬倒是有些好奇,這位年輕人究竟是個什麽身份,她倒是想要看看。


    “陵台縣人民政府-縣長-葉慶泉,陵台縣龍虎街18號,電話……,移動電話……”


    劉喬接過名片粗粗一看,驚訝的揚起眉毛,內地一個縣長和一個市長,對於她來說沒有太大區別,但是並不代表她不知道縣長、市長意味著什麽,在內地這種講求論資排輩的官場上,要想當上一個縣長,年齡低於三十五歲的隻怕都少之又少,而眼前這個家夥,年齡顯然不可能超過三十歲,隻怕隻有二十五六歲,居然就能當上縣長?而且居然是縣長,不是副縣長!


    這可不簡單!莫非對方也是哪位名門之後、亦或是天子門生?看著似乎又不大可能。


    這些心思隻是一掠而過,劉喬麵色卻是半點未變,微笑著道:“喲!沒想到還是一位縣長大人啊,嗯!現在是該稱唿你葉縣長呢、還是葉先生呢?”


    “嗬嗬!劉小姐這麽說就是在打我臉了,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叫我小葉好了。”我稍稍有些靦腆的樣子,倒真有一副知識青年的模樣。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年輕的縣長呢,小葉,你這份年齡可真是惹人羨慕啊。”


    劉喬笑了起來,微微擺手,道:“在國內,像你這麽大年齡的幹部,應該都隻能還在科級幹部裏邊打拚吧?”


    “僥幸,僥幸。”


    我也懶得解釋,自己這份年齡,換了任何人都會引起無限懷疑,對於這個顯然對於江州省情況並不太了解的女人來說,像淮鞍、陵台這種市縣和江陰、溫州這些市縣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國家級貧困縣,脫貧致富是咱們的唯一發展目標,真心希望外來投資商能多看顧一下咱們陵台縣。”


    “國家級貧困縣?”


    劉喬微微愣怔了一下,隨即心中反應過來,看來自己有些太過於敏感了,遂莞爾一笑,道:“那可真是磨練人的好地方,你如此年輕,多打磨幾年,那前程不可限量啊。”


    “嗬嗬!歡迎劉小姐來陵台做客,陵台環境幽雅,氣候宜人,是個修生養性的好地方,若是工作煩勞之餘,來這裏度度假,在寺廟道觀裏小憩兩天,也是一個難得的調劑。”


    我客氣道,但沒有指望像這樣的角色能看起陵台這種地方,而陵台也不會納入他們這些資本玩家們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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