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閩南那邊情況怎麽樣?了結沒有?”


    我一直催促著吳逸民趕緊了斷在閩南那邊的生意,印象中建國以來最大走私案就是從閩南那邊糜爛開來,最終導致一連串的高.官被牽扯進去,無數人鋃鐺入獄。


    我知道現在沿海那邊走私猖獗,而且幾乎是半公開的搞這個行道,而且不少政府機關也明目張膽的參與其中,吳逸民似乎就是和那邊某個政法部門攪在一起折騰得風生水起,但是我知道這樣弄下去遲早是翻船的命,管你上邊是誰,一旦中央下了決心,那就隻有全部趴下的命運。


    “了結了,這不就迴來了?”


    吳逸民似乎還有些戀戀不舍,但是我每一次電話都是聲色俱厲的要他了斷那邊聲音趕緊迴家,他一直有些舍不得,畢竟這錢來得太容易了,而且是和政法部門一起聯手做事兒,誰又能管得著?


    但是我明確告訴他,無論是誰,事情一旦掀開,誰都保不住你,這句有些誅心的話,讓吳逸民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所以就一咬牙,了斷了那邊經營。


    “別舍不得,這種事情也隻是偶爾摻合一下,你看見那個國家這種事情能長久?”


    我微微一笑,搖頭道:“知足吧,你也不是餓得吃不起飯,幹其他哪樣不好,這年頭掙錢路子多的是,何苦要去搞那一行?”


    “行了,慶泉,咱們不說這個了,我已經脫身了,那就不提了。”吳逸民笑了笑,道:“說說你自己吧,這好好的在交通廳不幹,去淮鞍那山旮旯裏,你真以為這是鍛煉之後,就能提拔重用啊?”


    我也不接話,隻是笑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說,倒是讓吳逸民唏噓不已。


    電話又響了起來,我皺起眉頭接了電話,你越不想他就越來,是洪和平的。


    吳逸民也注意到我眉宇間的一抹不爽,詢問原因,我也不想多說,隻說是個領導,和自己一起來玉州辦事,這會兒大概是閑著下來,問自己在幹什麽,言語間顯然是要和我一起共進午餐。


    “這是好事兒,慶泉,甭管他是什麽貨色,隻要是領導能主動招唿你,那就說明你這人能入他眼,不容易啊。”


    吳逸民笑了起來,道:“行,今中午我來安排,你把他帶來,咱們去雲螺湖,也算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啊。”


    我心中微微一動,洪和平也是市委常委,不過不是常務副市長,但是在市委中也算是說得起話的人,拿蔣玉康的話來說,現在市委裏邊關係有些暗流湧動,霍崇浩已經有些不甘於目前局麵,開始有所動作,這中間隻怕免不了會在市委委員中做些文章,尤其是在這風雨欲來之際,這中間的風風雨雨,似乎就要初見端倪了。


    洪和平在其中扮演一個什麽角色他不清楚,但是洪和平和胡升達並不十分默契,這倒不是秘密,那霍崇浩會不會在其中做些文章就很難說了,我一時間想的有些出神,和自己職位日後有沒有關係就很不知道了。


    洪和平對我很有好感,否則,他也不至於一大早起來就給我打電話,在他看來,我這個小夥子雖然是從交通廳下來掛職,但是卻絲毫沒有那種省裏邊下來掛職那種不懂事務的習氣。


    而除了交通上兩個大工程,在這麽短時間裏就能從省上拿下來之外,蓬萊觀、囫圇山這兩處已經在陵台存在了幾百年,而改革開放也這麽多年了,誰也未曾想到過會在這上邊作文章,但是我就能琢磨出辦法,拉來浙江星漢公司這樣一個大投資者,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得到、做得到的了。


    沒有一點超前意識,沒有一點前瞻性的眼光,沒有一點開拓進取的觀念,你就是一年從那邊過上幾十次,你也未必能想得到。


    聽我似乎和另外的人在一起,洪和平有些猶豫,但是對方還是很爽快答應了一起吃午飯,而且還說我有朋友也很想認識一下他。


    洪和平知道這不過是客套話,不過他也很想看看我的朋友圈子怎麽樣,有些時候你要了解一個人,往往看看他經常在一起的朋友,就能大概知曉他的層次水準。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我在考慮陪客時,很是煞費苦心,自己不知道洪和平有哪些喜好,但是作為一個市委常委兼副市長,即便是在玉州,肯定也有很多人來探門路的,而對方願意和自己一起吃飯,無疑是一種榮幸才對,所以我得好好琢磨一下,什麽人來作陪更能盡心。


    吳逸民既然願意做東,我倒也不好掃了對方興致,但就自己兩人顯然不合適,任向東可以拉上,據說他下個月可能要就任省農發行副行長,我也在琢磨著,日後怎麽能從他這邊也能想想辦法。


    想了一想,我覺得還是可以把徐宏叫上,洪和平也分管交通,徐宏在廳裏主管公路建設,兩人也不算太陌生,而任向東也和徐宏在一起吃過幾次飯,大家也算是熟人。


    我再想了一想,索性又給王業輝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空,反正沒什麽事,大夥兒一起去雲螺湖高爾夫球場打打高爾夫,中午吃頓飯,坐一坐。


    王業輝也沒有推辭,隻是問了一問有哪些人,我輕描淡寫的說了說,王業輝便很快爽快的應承了下來。


    和王業輝接觸幾次之後,我和王業輝之間關係很快就熟絡起來,意氣相投價值又有共同語言,連林冰都有些嫉妒,自己丈夫怎麽就能這麽快和我攪在一起,有些朋友之間的聚會,就再也見不到林冰的身影,這讓林冰很是不滿,比如今天這一次。


    王業輝坐上我的車就輕飄飄的瞅了我一眼,這讓我有些意外,王業輝這一眼似乎隱藏著什麽意義,和往常不大一樣。


    “王哥,啥意思啊,你這一眼看得我汗毛倒豎啊。”


    “你小子,還在我麵前裝樣,這麽大陣仗請你們淮鞍地區一個副市長吃飯,至於麽?說吧,拉上我們幹什麽,是不是要我們替你在你們這個未來的市委組織部長麵前多美言幾句啊?”


    王業輝臉上神色詭秘,道:“你小子消息挺靈通啊,這麽早就開始下工夫了?”


    “組織部長?”


    我正準備啟動車,聽得王業輝這麽一說,頓時愣怔了一下,驚疑的問道:“你是說洪和平要當組織部長了?沒這事兒吧,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有些不大相信,上一次蔣玉康和自己在一起時,也沒有提及這方麵的消息,如果說洪和平真有可能要接任組織部長,那至少也該給自己漏漏風才對啊。


    “咦?你還不知道?那你這麽大費周章請洪和平?”


    王業輝也有些驚奇,道:“我也在想,你消息也未免太靈通了一點吧,我也是前兩天才從組織部那邊得到一些小道消息,說你們淮鞍市的可能在班子上要進行一些調整,劉光倫搭上了上邊的線,可能要上市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洪和平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消息,一直在活動,估計基本上快要定下來,他要接劉光倫的班。”


    “哦?洪市長不是要改叫洪部長了?”


    我心念急轉,自己和洪和平處得還不錯,幾次關於交通上的事宜觀點也比較一致,不過這隻是公事上的關係,而今天卻正好是一個拉攏私人關係的好機會。


    “還沒有正式定下來,不過洪和平的可能性很大,他這也不算是什麽提拔,隻是調整一下位置,原來就是市委常委,調整一下工作分工罷了。”


    王業輝笑了起來,道:“看來你小子並不知情啊,這不是誤打誤撞嘛!不過這事兒,的確還沒有多少人知曉,沒有今天這頓飯,我都還打算在確定落實一下之後,再提醒你呢。”


    “那張書記去哪兒?”


    張傳書年齡不算大,要說應該還要幹上好幾年才說得上退二線的事情,並不意味著整個市級領導班子也要調整。


    “不太清楚,現在還沒有明確說法,但是他可能要走,倒是比較確切了。”


    王業輝搖了搖頭,道:“慶泉,這些事兒輪不到你操心,不管洪和平上不上,至少他是市委常委,日後很可能是你們淮鞍市的市委組織部長,關係處好,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嘿嘿!這我知道,而且我和洪市長還比較談得來,他的談鋒也很健,對於經濟上也很有一些見解。”我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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