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說笑笑,氣氛極好,又打了幾圈,沈佳瑜還沒過來,趙鳳芝等得有些不耐煩,就摸起手機,撥了號碼追問,那邊卻迴答,臨時增加了一項重要的商業活動,有市裏領導參加,正在前往市委大院,分.身乏術,可能無法過來了,讓幾人先玩著,不必再等她了。


    趙鳳芝有些鬱悶,翻著白眼,咬牙切齒地道:“佳瑜,可警告你啊,你男朋友在我手上,三十分鍾之內,再不趕緊過來,可別怪本大小姐橫刀奪愛了!”


    沈佳瑜此時正坐在車裏,一手捧著材料,一手拿著手機,心不在焉地接著電話,聽到此處,不禁臉色微紅,咯咯地笑了起來,壓低聲音道:“行啊,有本事盡管搶好了,搶到了有獎勵!”


    趙鳳芝嗯了一聲,秀眉微蹙,好奇地道:“什麽獎勵啊?”


    沈佳瑜略一沉吟,就笑著道:“一串項鏈,和一副手鐲,你選哪個?”


    趙鳳芝雙眼放光,顧不得打牌,急聲道:“那還用問麽,當然是兩個都要了!”


    沈佳瑜哼了一聲,把頭轉向車窗外,促黠地道:“你啊,還真是貪心呢!”


    趙鳳芝朱唇微抿,笑得格外明媚,轉過頭,漫不經心地瞟了我一眼,壓低聲音道:“說好了,就這樣定了,你不怕我這迴手氣好,人財兩得啊!”


    “不怕!”


    沈佳瑜嫣然一笑,若無其事地道:“他在我這邊,還有接近兩億的股份,你有本事盡管去爭取,人財兩得就更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麽!”


    趙鳳芝聽了,就暗自吃了一驚,怎麽舌道:“老天呀,怎麽會有那麽多?”


    沈佳瑜嗯了一聲,悄聲地道:“機會難得,抓緊挖牆角吧!”


    趙鳳芝連連點頭,眉開眼笑的道:“成啊,隻要你不心疼,那就沒問題!”


    隨即,兩人鬧了幾句,掛斷電話,趙鳳芝把手機放到旁邊,望了我一眼,就笑著道:“佳瑜下午事情太多,不能過來了。”


    我微微一笑,有些遺憾地道:“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也有日子沒見到她了。”


    趙鳳芝訝然,好奇地道:“怎麽,你們不常在一起的嗎?”


    我點了點頭,微笑著道:“是啊,你們是知道的,她工作很忙,我也不輕鬆,前段時間去下麵市裏聯係高速公路的事情,剛歇下來沒多少天。”


    冉鵬飛打出一張牌,笑著問道:“怎麽樣,這次下去,收了幾個大紅包啊?”


    我笑了笑,一擺手,輕聲地道:“我們這當小兵的哪有資格收紅包,做的工作都隻是前期調查,要到了後期發包工程時,哪還有我們的份兒。”


    冉鵬飛現出神往之色,歎息一聲道:“交通廳的工作還真是好,好歹整天都有事情做,一定很精彩,不像我們這些當兵的,在和平時期,真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沒有你們這些個英雄,又哪來的和平時期?”


    冉鵬飛愣了一下,隨即莞爾,連連點頭道:“這倒也是!”


    趙鳳芝卻摸了下臉蛋,故意拋過媚眼,輕笑著道:“大帥哥,佳瑜姐可講了,要把你讓給我!”


    我有些發懵,停下手裏的牌,拿手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地道:“誰?我麽?”


    趙鳳芝笑著點頭,搔首弄姿,喜滋滋地道:“當然了,不信呀,你打電話過去問她!”


    我哈哈一笑,也半開玩笑道:“行啊,既然她同意了,我沒意見。”


    候雪芸手氣不太好,連續幾把沒有贏牌,就有些鬱悶,歪著腦袋,不冷不熱地奚落道:“喂!鳳芝,你也太過份了,連佳瑜姐的男朋友也敢搶,真是太不講義氣了!”


    趙鳳芝哼了一聲,悻悻地道:“為什麽不搶,他身家兩個多億,可是名副其實的鑽石王老五!”


    “兩個億?”


    話音過後,旁邊兩人也都愣住了,冉鵬飛和候雪芸雖然是出身官員家庭,可家裏並沒有人經商,這個身價對兩人而言,還是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天文數字,就都發出讚歎聲!


    冉鵬飛摸出一顆牌,在手裏撚動著,連連搖頭道:“真可惜,我不是女的,沒機會和你搶了!”


    候雪芸聽了,撲哧一笑,橫了他一眼,咯咯地嬌笑道:“沒關係,我是!”


    冉鵬飛也很愛鬧,啪地打出一張牌,輕笑著道:“不是吧,老婆大人,你該不會見異思遷了吧?”


    候雪芸連連搖頭,笑著道:“當然不會了,我是見錢思遷,隻要鑽石,不要王老五!”


    趙鳳芝啐了一口,氣哼哼的道:“雪芸,你才真不像話,家裏都有一個了,還不知足,得隴望蜀呢!”


    冉鵬飛卻故作大方,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笑眯眯地道:“沒關係,老婆大人,盡管放手一搏,弄到一個億,咱們就什麽都不幹了,就長年到全國各地旅遊,飽覽祖國的大好河山!”


    他話音未落,頭上就挨了一記,候雪芸麵色慍怒,氣衝衝地道:“討厭,說什麽呢?”


    冉鵬飛哈哈一笑,伸手摸著前額,笑著道:“雪芸,別生氣,開玩笑而已啊!”


    “別開這種玩笑!”


    候雪芸瞪了他一眼,恨得牙根直咬,摸起一張牌,卻忽然笑了,直笑得花枝亂顫,胸前起伏不定,她把牌推倒,輕笑著道:“終於輪到我贏一把了,每人三百,來來!拿錢,拿錢!”


    眾人一陣笑聲,紛紛把錢丟過去,不時開著玩笑,就在這種輕鬆愉快的氛圍裏,我和三人漸漸熟稔起來,彼此也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正高興時,外麵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趙鳳芝把牌放下,有些不耐煩地走到門邊,把房門打開,向外張望,蹙起秀眉道:“誰啊?”


    話音剛落,她就被人推開,隨即一眾身著便裝,身材魁梧的男子就衝了進來,領頭的手指眾人,大聲喝道:“別動,都別動,查賭的,有人舉報賭博活動,你們幾個,都站起來!”


    這些人出現的很是突然,行動也很堅決,未等幾人做出任何反應,就沒收手機,不由分說地推眾人下樓,押送進麵包車裏,而在整個過程中,趙鳳芝、冉鵬飛、和候雪芸三人,都已經自報家門,提到多位領導,但對方卻絲毫都不理會,態度極為強硬,讓人嗅出一種異乎尋常的氣息。


    “這樁突發事件,並不像偶然發生的,倒像是提前設計好的。”瞧著幾名便衣兇巴巴的樣子,不知為什麽,我心底忽然浮現出這種疑惑,但在麵包車裏,我沒有做出任何解釋,顯得很是沉著冷靜,在這種情況下,絕不能自亂陣腳,必須看清形勢,等待機會,再伺機脫離困境。


    車子在路上七扭八拐,開了十幾分鍾的功夫,直接拉到郭莊派出所,四人被隔離開做筆錄,給我做筆錄的,是兩個中年男人,在問出工作單位之後,這兩人對視一眼,也變得有些謹慎起來。


    實際上,這些基層的派出所幹警,並不畏懼一些所謂的大領導,畢竟縣官不如現管,大領導們也都自視甚高,絕不會因為些許小事兒,就和小人物們糾纏不清,那樣會失了身份。


    而像我這樣的幹部就要認真對待了,交通廳規劃處的招牌雖然不亮,但我還如此年輕,就已經是正科級幹部,明麵上的身份地位遠在其他三人之上,因而,兩人在問訊時,要比初時客氣許多,但當我委婉地提出要打電話時,還是被堅決地拒絕了。


    爭論的焦點,在於定性問題,這方麵其實是有明文規定的,但我還是強調,己方不過是朋友聚會娛樂,才打的麻將,而所謂的賭資也不過是彩頭,沒人會把這點閑錢放在眼裏,但我為了把性質減到最輕,就說是玩五十一局的,可沒成想,我在遮掩,但外麵那三人卻將底都露了,讓我難以搪塞過去。


    十幾分鍾後,正當我感到無奈,很規矩地配合調查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了,一個穿著製服,很是威嚴的中年警察走了進來。


    兩名幹警見了趕忙起身,都喊張所好,中年男人擺了擺手,把兩人支開,拉了椅子坐下,和我聊了起來,主要是進行說服教育工作,又說眾人是初犯就不再追究了,但下次要注意,如果再犯,一定秉公執法,絕不容情雲雲,說完就放自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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