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蕾也不管趙六丫跟高老頭如何交談,她則先去了放書籍的地方。搜刮了自己可以用的書籍,高中課本也找了好幾套。


    丁雁羽在舊家具的地方,幫文蔚和文初找到了沙發和衣櫃,屁顛屁顛的拉文蕾去看。文蕾沒多少興趣的跟她去看了那些家具,然後就聽趙五丫大嗓門在叫她們。


    “文知青,丁知青,快點過來幫忙!我們得先裝一車走,迴頭還得來一趟。”


    文蕾沒什麽感覺,轉身過去幫忙搬東西裝車,丁雁羽聽說還要再來一趟,整個人都蔫了。


    廢品站老黃也忙的腳不沾地,幫他們一起搬東西、裝車。


    黃老頭覺得都是一些快要腐爛的廢品,堆放在院子中,味道太難聞了,這下來了幾個鄉巴佬,可真是解決了眼下的難題。


    關鍵是,所有的間房間都堆滿了,破家具放在院子裏不苫蓋,偷個懶還行。但是其他的廢品不苫蓋自己就有責任了。現在有人願意接手這個爛攤子,自己以後也不用忙的跟老牛一樣,不僅要聞著臭味,還有幹不完的活。


    人多幹活也快,沒多大一會,一車破爛就裝滿了,又是一拖拉機摞得比柴垛都高的舊衣破衫和發黴的被褥。


    文蕾和丁雁羽已經麻木了,她們倆一聲不吭的躺在熏死人的破爛中。拖拉機行駛在高低起伏,坑窪不平的土路上,一路顛簸不停,她們身體跟隨著高高摞起的破爛搖搖擺擺,心驚肉跳。


    趙六丫和花嬸子的大嗓門就沒閑著,每一次拖拉機大幅度起伏,她們都能喊破嗓子。


    這一車破衣爛衫和舊被褥受潮的黴味太過刺鼻,文蕾被熏的胃裏翻江倒海,薄荷糖根本壓不住那份惡心,最後還是忍不住還是吐了出來。


    她怕吐到身下破爛中,不僅更讓人惡心,這車破爛味道也會更全乎了,她連忙從空間裏拿出了一條毛巾,一股腦的將嘔吐物都吐到了毛巾上。


    趙五丫和花嬸子連忙讓馮鐵柱停車,拖拉機停下後,文蕾不管不顧飛身從高聳的破爛中跳了下去。


    文蕾的操作嚇的趙六丫忍不住大叫,“文知青,你不要命啦,摔個腿短胳膊折的,你想咋整哦。”


    花嬸子趴在一堆破衣爛衫中,探頭向地上望去,瞅見文蕾毫發無傷,大鬆了一口氣。“文知青,你可真是嚇死俺了。咋樣了,哎,這車破爛味道確實太難聞了,拉迴去得好好洗洗。”


    丁雁羽臉色也不好看,小臉蠟黃,整個人都蔫了,她無精打采的躺在破爛中,一句話也不想說。


    文蕾蹲在路邊緩了好一會,一軍用水壺的水都被她漱口用完了,又喝了一壺果汁,才終於緩過來。


    花嬸子和趙五丫倆人倒是自在,除了偶爾被拖拉機顛簸的嚇破膽子,喊上幾嗓子。大多時候都躺在舊衣破衫、爛襖頭上,嘻嘻嗬嗬的笑個不停。兩人嘰嘰歪歪的聊著臨邑廢品站的那些廢品,尋思著哪些東西自己可以用的上。


    兩人還盤算著今夜再迴來一趟,花嬸子用胳膊碰了碰趙六丫,“六丫,迴去你和你大哥說,俺們可以連夜多來兩趟,讓他給俺們十個工分。”


    趙六丫狠狠的點點頭,衝著花嬸子豎了個大拇指。“嫂子,你別說,這事鐵定能成,那麽多破爛指望俺們這樣拉,那不得拉到牛年馬月去啊,俺們還得換破爛呢,事兒多著呢。這些破爛拆洗縫補,都是事,俺大哥肯定能答應俺們夜裏來多拉兩趟,工分的事放俺身上,俺跟他談。”


    花嬸子聽到趙六丫的許諾,一臉褶子都笑成了花,連連拍著趙六丫的肩膀來表達自己的激動。


    趙六丫不幹了,扯著嗓子對花嬸子吼著。“花婆子,你想拍死俺啊,俺跟你有仇啊,用那麽大勁。”


    文蕾和丁雁羽不懂她們的興奮勁,刺鼻的黴味混合著亂七八糟的味道,她們竟然沒有絲毫感覺,還能樂的找不到北,真是讓人覺得無語。


    終於迴到蘭溪大隊,文蕾一句話也不想說,跳下拖拉機就準備和丁雁羽迴去。


    可早就蹲在大隊部空地上等著她們的牛籟子不幹了,他攔截住文蕾和丁雁羽的去路。“文知青,你不會還沒給俺買牙刷和牙膏吧?俺都等你一天了。”


    文蕾氣的磨牙,合著二十多年沒刷牙,這一天反而積極的活不幹就蹲在大隊部等著了唄?這是真想刷牙了呢,還是怕自己貪了他的錢呢?


    文蕾沒招,也不想跟牛籟子攀扯,趕緊讓聰聰在空間裏找找有沒有老式牙刷和牙膏。


    聰聰倒是在空間裏找到了老式牙刷和牙膏,但是小家夥硬是將老式牙刷換成了文蕾在酒店拿的一次性牙刷。


    文蕾從挎包裏拿出牙刷和牙膏遞給牛籟子,丁雁羽卻皺了皺眉頭。這下午大家都在一起,文蕾哪有時間給牛籟子買牙刷和牙膏,除非文蕾給牛籟子的牙刷和牙膏是自己的,如果那樣牛籟子給的錢肯定不夠。


    “文蕾,這牙刷和牙膏是你給自己買的吧,肯定是貴的對不對?”丁雁羽剛想問牛籟子要錢補貼上,卻被文蕾一把拉住了。


    文蕾雖然沒想到丁雁羽腦迴路轉的倒是挺快,但是她可不想因為一毛兩毛的跟牛籟子摻和。


    可是文蕾不想和牛籟子摻和,牛籟子也沒打算放她們離開,接過牙刷和牙膏後,他又衝文蕾說道。“文知青,你昨天可是答應,給俺長眼選衣服的哈。走吧,現在就去給俺選,俺這會想通了,你給俺選兩身,俺以後也就有換洗的衣服了。”


    文蕾握了個大艸,這他娘的,咋就覺得自己像是欠牛籟子似的。


    丁雁羽狠狠的瞪了牛籟子一眼,這一天人都累散架了。恩,是顛簸散架了,還遇到牛籟子這個混球,沒事淨找事。


    文蕾搖頭衝丁雁羽示意了一下,兩人跟在牛籟子身後走進了草棚。


    文蕾沒有拒絕幫牛籟子選衣服,其實更是心裏的小心思作祟。她也想看看,如果牛籟子經過拾掇後,究竟會不會是自己想象那樣的帥哥一枚。


    文蕾和丁雁羽幫牛籟子選了兩身衣服,不過破損地方可不少,但那破襖頭可是機器炸的縫,穿上去肯定修身顯精神,她怕牛篩子老娘胡亂給補上幾塊大補丁,就衝牛籟子說了句。“牛大哥,這破襖頭,你迴去直接洗洗,迴頭幹了你拿來找我,我給你找人縫補,可別讓你家大娘補,這可不是手工做的襖。”


    牛籟子聽到文蕾的話,雙眼冒光,抱著舊衣服狠狠的點點頭。“行,俺今晚就迴去將這些衣服都洗嘍,俺肯定不讓俺娘縫補,明天都拿過來找你。”


    丁雁羽不知道文蕾想什麽,這怎麽又給自己攬活了?她皺著眉頭不解的看了文蕾兩眼,文蕾聳聳肩,她能告訴文蕾自己狹隘的就想瞅瞅,經過打扮後的牛籟子究竟會不會是帥哥嗎。


    花嬸子和趙五丫真的準備連夜去臨邑縣,兩人連晚飯都沒吃,揣上幹糧就爬上了拖拉機。大隊長聽說文蕾和丁雁羽受不了破衣爛衫的黴味,還特別關心的問了文蕾幾句,也沒讓她們倆再跟著去,還特操心的趕她們快點迴去休息,文蕾和丁雁羽大鬆了口氣。


    晚上十點左右袁毅和丁蘭偷偷的來了他們小院。


    袁毅一臉欣慰的看著文蕾和丁雁羽,對她們倆換破爛的行為給予了很大的讚揚。


    文蕾和丁雁羽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讓丁蘭樂的咯咯咯笑個不停。


    袁毅卻上綱上線,給他們講民生、講老百姓生活依舊水深火熱,農民太苦,讓她們繼續發光發熱。


    袁毅喋喋不休的說教,讓文蕾忍不住迴了她一句。“外公你讓我們發光發熱,合著就是讓我們繼續收破爛唄!我都想下地種田了,去田地裏我更能發光發熱。”


    袁毅不讚同的開始說教文蕾。“蕾蕾,你這種思想要不得!收破爛怎麽了?最起碼可以讓村民能穿暖。下田種地不缺你們兩人,你們要在自己特長的領域裏發光發熱。你們換破爛可以讓村民們穿暖,工作不分貴賤,你們不能有思想包袱。”


    文蕾鬱悶了,合著收破爛是她的特長,她怎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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