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磊很高興跟我一塊去。他像哥哥拉著小弟弟一樣,牽著我的手去光頭燒烤攤。


    “來,餓就先啃一個。”


    站到攤前,黃磊用方便手套抓起一隻豬蹄遞給我。


    餓了,聞著鹵豬蹄的香味就覺得格外饞。黃磊真是個體貼的男人。


    我接過豬蹄就咬了一口。真好吃。


    別人家的豬蹄是論斤,他家是按個數。三十塊錢一隻,貴,銷量卻還好的很。每天幾乎是供不應求。


    這個點來,櫥櫃裏就剩兩隻了。黃磊拿了一隻給我,還有一隻老板幫著切碎打包。


    我們又要考些燒烤帶到飯店去。所以就站在那兒等。


    “許誌涵,黃磊。你們也在這吃燒烤。”


    我站在黃磊身邊正啃著豬蹄。身後突然傳來陸敏凡的聲音。


    “嗨吆,陸敏凡?你怎麽也這麽晚出來吃燒烤?”


    黃磊一見陸敏凡就高興的不得了。硬要拉她去飯店一起吃飯。


    陸敏凡推脫說:“一個客人非要我們出來陪吃燒烤。我們七八個小姐妹就一道出來了。他們都在那邊呢,我看著像你倆就過來看個究竟。是從賭場剛迴來?”


    黃磊答:“是的。”


    陸敏凡看我不說話,一個勁的在旁邊啃豬蹄。就走到我跟前。


    背對著黃磊,斜眼看著我:“帥哥,注意點形象好不好。吃相很不雅。”


    我嘴裏嚼著豬蹄,笑了笑沒說話。


    “信息是你發的吧?”她臉上的笑容依舊,突然低聲問我。


    我被問的一愣,故意裝作聽不懂:“什麽?”


    “別裝了,黃施仁的資金外流除了你和黃磊知道。別人誰會看得出來。


    再說,他的資金來源還不是靠你在賭場幫他贏嗎。一扒就是幾千萬。以為我不知道?”


    陸敏凡的話把我嚇了一跳。我瞟了一眼黃磊,他正在付燒烤的賬。


    “你們在賭場也按了臥底?”我驚愕地望著她問。


    “你說你?”


    陸敏凡一昂頭,輕藐的表情讓我渾身發怵。


    這麽說,警察不也知道我了嗎?


    “你的信息我已經上報到局裏。上麵對這事很重視。要你繼續……,小帥哥,有空去我那兒再給你按摩哦”


    陸敏凡突然轉了話鋒。


    我抬頭看見黃磊正朝我們這邊走來。


    “磊哥,我去那邊了。拜拜!”


    陸敏凡露出嬌媚的笑容,朝黃磊擺擺手。朝她的朋友那邊走去。


    黃磊朝她一揮手,算是迴敬。然後架著我的肩膀一起去飯店。


    還是在趙家小廚飯店。


    啃了一個鹵豬蹄,聞著飯店裏香噴噴的菜香味就不再那麽饞了。


    我拿著手機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玩遊戲。不想進包間聽黃世仁說話。


    黑皮從包間裏出來,坐到我身邊。


    “洗浴中心的陸敏凡你認識嗎?”我問黑皮。


    突然想,他會不會是那個警方臥底。


    “認識,聽說是黃磊從北京的大洗浴中心帶過來的。姐妹倆,她還有個姐姐。怎麽啦?”


    黑皮對她很了解?


    細想也在情理之中。他跟著黃世仁那麽久了,洗浴中心肯定也去過不少次。認識她也不奇怪。


    “沒什麽,就是看她跟黃磊走的很近。黃世仁經常帶你們去那裏泡澡?”我試探著問。


    黑皮說:“隔三差五的就去,你爸也喜歡去那裏。那時候我還沒結婚,就陪你爸一塊瘋。”


    看來,他跟我爸之間的感情確實不錯。三句話不離我爸。他是臥底的可能性很小。


    “你對二歪子了解多少?他好像跟黃世仁接觸要多些。”


    我關掉遊戲認真與黑皮聊了起來。


    他說:“二歪子很早就跟著黃世仁混。我沒進這場子的時候他就幫他開車了。你別看二歪子不好說話,其實,黃磊沒來之前,就是二歪子在獨擋一麵。他跟你一樣,大智如愚。”


    那這個二歪子就更不可能是臥底。


    不過,我想遇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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