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來到對麵的韓式汗蒸。


    我坐到小宋律師身邊問她:“為什麽不高興?”


    她說:“沒有不高興。”


    我說:“都寫在臉上了還不承認。”


    她低下頭不說話。


    我說有什麽難事說出來,也許我們還可以幫到你呢。


    她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都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不過沒什麽,現在認識了你們,想你們了就來看看你們也一樣。”


    她的話說的我一頭霧水。什麽叫都走了就剩她一個人孤零零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聽不懂。”我忍不住問她。


    她笑著說:“沒啥意思,隨便說說。你別跟他們說我有透視眼會看牌。傳到黃世仁耳朵裏就不好了。那家夥比鬼還精,想得到他的徹底信任還得花點時間。必須要讓他對我沒有了任何的戒心,他才會把我當成是他的人。我們之間才不會有秘密才能水到渠成。目前隻能若即若離的吊他胃口。太殷勤他會當做泡妞那樣玩玩而已。我們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說,這段時間你要聽我的,繼續裝傻。別給我添亂知道嗎。”


    她忽然把她的計劃說了出來。我聽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難道她知道昨晚我心裏有了不再害怕黃世仁的想法?


    這丫頭真的是過於常人的聰明。


    這個臥底她是鐵了心的要做定了。


    “我一定聽你的行了吧。隻要你別再發我火,也別再不高興就行了。”我半開玩笑的哄著她開心。


    蒸完桑拿出來,天已經黑了。


    小宋律師直接迴酒店房間去了。


    我們四個人沒地方去。我就叫他們三個再做個足療,我去存錢。


    走在人行道上。我突然看到黃世仁的寶馬車朝金碧輝煌大酒店那邊拐了過去。


    我立馬停下腳步看著那車停在了大酒店門口。


    黃世仁沒下車。


    過了20分鍾左右,小宋律師穿著黑色短款羽絨服,血紅色的包臀短裙。手裏拿著紅色手包從酒店裏走了出來。


    黑色的軟皮長靴直到大腿。顯得那兩條修長的美腿特性感。一股子英美老片邦女郎的感覺。簡直美的不可方物。


    烏黑的卷發長而飄逸。走到寶馬車前拉開副駕座的門,坐了上前。


    寶馬車朝我這邊開過來了。我急忙閃到店麵裏去裝作看商品。


    從玻璃窗看著寶馬行過眼前。心中頓生無限感慨。


    過去都是美女配英雄。現在不知道是沒有了英雄,還是時代變遷了?美女都是配有錢的大灰狼。


    我從店麵出來,到隔壁的自動存儲機裏把4萬塊錢存了。


    迴到小黃他們泡腳的地方。時間還早,我做了一個盲人按摩。今天還是第一次做這麽重的體力活。感覺有點累。


    就這麽七挨八挨的,就到了進場子的時間。


    小黃打電話給場車司機,我叫他問在什麽地方?


    要是還在富山我就不去了。那裏太慎人。別嚇出毛病來可就遲了。


    小黃掛了電話說:“他們說不在那裏。場車馬上就來接我們。”


    也沒說在哪?可能是怕走漏風聲。


    我心說,這不是捂耳盜鈴嘛,去場子的這麽多人又是信息時代,這種事能掩藏的了嘛?


    沒人要整你,要是有人真的盯上了你,場子就是躲到牛逼裏麵也會把你抓到的。人多嘴雜,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誰不知道。你不說他會說,他不說我還會跟我的好朋友說。好朋友再有好朋友,這樣延續不斷的,終歸會有人把風聲傳出去的。


    現在傳遞消息是用秒計算的,真要想抓,在你場子還沒組成時警車就會到。還要你在這費勁隱瞞。


    我在心裏嘀咕著。


    我們4個人就從足療店走了出來,站在馬路邊等車子。


    我給老媽打電話告訴她,我們和小宋律師在外麵吃過飯了。現在直接進場子,叫她早點睡覺。


    剛掛電話,場車就來了。是一輛嶄新的白色廣汽本田越野車。


    哇塞,這車少說也要30萬吧。用來做廠車是不是有點奢侈了?


    賭場都在農村或是山上又大多在晚上,開車掛呀碰的是難免的事。修一次就要不少錢,這車費還不夠修車用掉了。還要冒被抓的風險。劃算嗎?


    他們三個都坐後麵了,就剩一個副駕座。我就上去了。


    “這車是新買的?”閑的沒事我問開車的小夥子。


    “是的,黃老板特意買來專門接送你們的。”小夥子望著我一笑說。


    “啊?嘿嘿,你這人真幽默。”我先是吃驚,後才看出這小夥子喜歡開玩笑。


    可小夥子反倒驚訝的望著我:“怎麽?你們還不知道?這車真是黃老板今天剛買的。叫我專門接送你們,隨叫隨到。”


    我靠,不會吧?我們夠這資格嗎?


    絕對不是衝著我。


    有可能是愛屋及烏?或許是故意在小宋律師跟前顯白他很有錢?


    他是真把我當成小孩不懂事在看待?還是在演戲?別墅要了迴來,我們雖然沒有正麵起衝突,但彼此也是心照不宣才對。怎麽還會這樣優待我。


    我沒再說話。


    看著窗外仔細想想,他這麽做應該是在拉攏我和小宋律師。


    之前小宋律師說要吊他胃口。說明他還沒得手。


    為了得到她這麽做是給她看的。


    這麽對我,是因為如果我不進賭場小宋律師可能也不會去。他就沒有接近她的理由和機會。


    這麽看來他並沒有發覺我們的意圖。


    話又說迴來,如果他真懷疑到我們有這個意圖,那說明我爸就真是他害死的。


    想到這些,我心情便輕鬆了許多。


    定眼看窗外,突然發現車子竟然行駛在毛玲路上。


    “咦?這不是去富山的路嗎?不是說今天不在昨晚那裏嗎?”我問司機。


    我看出這條路就是昨晚到富山去的那條叫毛玲的路。


    司機說:“不是不在富山,是不在昨晚那個山洞裏。在富山腳下的富山廟。不是走昨晚那條路進山。”


    我有種被耍的感覺。這不是換湯不換藥嘛。


    富山廟?小宋律師找的那塊埋葬幹屍的地,不就在富山廟附近。


    天呐,這真是天意?


    “是不是今天下午我們埋……”小胖突然想說是不是下午埋屍體的地方。


    我連忙打斷他:“今天下午我們什麽也沒幹成,明天不如去上網。”


    我胡扯著把話題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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