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曹子源,四名警察正是為了保我們一家才遇害的,我想來送他們一程。”曹子源向著警察微微的躬了一下身。


    警察一呆,他們對於曹子源一家並沒有太多好感,雖然他們也知道四名同事遇難怪不得曹子源一家,但人總是因為他們而死。


    不過當看到曹子源的舉動,警察對他的好感立即提升了不少。


    “你們等一下,我先進去通報一聲,讓不讓你們進去,我們說了不算,得看家屬。”警察語氣還算客氣,畢竟曹子源是帶著誠意來的。


    警察進去不到片刻,一名三級警監便走了出來,一看到兩人,尤其是看到趙辰時,他眼睛明顯亮了。


    “好你,我是鼎陽市公安局局長孫中銘。”三級警監走到曹子源麵前道:“你是曹公子吧?”


    “我是曹子源。”曹子源伸手與孫中銘握了一下手,道:“對於四位遇難的警官我們一家都很難過,我父親因為臨時有事出了國,他讓我一定要來代表他送四位恩人一程。”


    “保護人民生命財產不受侵害是我們警察的責任,曹公子不必內疚,我已經與四位的家屬溝通過了,他們都請你們過去。”孫中銘說著,將目光看向趙辰道:“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在說出這話時,孫中銘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敬意,趙辰出現在曹家,並且與保護曹家的特戰人員稱兄道弟一事,守在曹家的警察早就向他報告了。


    “趙辰,以後還請孫局長多多照顧。”趙辰笑著主動向孫中銘伸出了手。


    “以後有任何需要,隻管給我打電話。”孫中銘一臉驚喜的伸手與趙辰握在一起,然後又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趙辰。


    他之前沒有向趙辰伸手,就是怕趙辰看不起他這麽一個三級警監,到時免得難堪,卻不想趙辰居然自降身份,主動向他伸手。


    在孫中銘的陪同時下,趙辰他們進入了大廳。


    大廳非常之大,足有兩百多個平米,四名犧牲警察的遺像掛在正堂,前麵是他們的遺體,在遺體下邊則是親屬。


    四名犧牲的警察年齡最大的四十三歲,家裏有老父母,妻子和女兒,老父母都是鄉下的農民,穿得很樸實,頭花都已花白,父親雖然臉色蒼白,兩個眼睛通紅,悲傷之情不疑言表,但卻仍然抱著母親,忍著心中的傷痛安慰著母親與媳婦和孫女。


    妻子和女兒則坐在兩位老人下手,女人哭得幾乎暈撅,緊緊的抱住母親,而妻子則一邊安慰著女兒,不時還安慰兩位老人。


    這一家雖然並沒有多少錢,但他們之間卻表現出了龍國家庭最樸實的一麵,麵對突然來臨的災難,相互撫慰。


    另外三人分別三十二歲、三十五歲和二十七歲,他們的家人都哭得雙眼紅暈,聽說其中一人的爺爺聽到自己的孫兒死了,當場就暈了過去,現在還在醫院裏。


    而那名二十七歲的警官,他才結婚一年多,老婆抱著一個才幾月大的嬰兒,那孩子看著躺在水晶棺中的父親,根本不知他的父親將永遠離開他,還向著青年警察伸出,要父親抱。


    看到如此一幕,趙辰的心都扭在了一起,雙眼也變得通紅,雙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心中低中也道:“齊家,這就是你們做的孽,這個仇我一定會為他們討迴來的。”


    兩人走到靈柩前,兩名警察立即就遞上香,兩人三躬恭之後,旁邊的親屬立即向兩人躬身謝禮:“多謝你們來送他們最後一程。”


    “說謝的應該是我,是他們用生命來保護了我一家人。”曹子源向著四家的親屬深深的鞠了躬。


    “我兒是一名警察,保護人民的生命和財產是他的職責,這是他應該做的,你不必內疚。”說出這話的是那名四十多歲警察的老父親,他在說出這話時,眼裏已是淚水翻滾,可他卻強忍著沒有流出來。


    “謝謝。”曹子源再次向著老人鞠了一躬,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張支票道:“老人家,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你收下。”


    “不不,我不能收。”老人看都沒有看支票上的數額,便連忙推遲。


    “老家人,你就收下吧,你兒子是家裏的支柱,以後沒了他,你們一家人怎麽過,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你孫女想想,她可還在讀大學!”趙辰出聲勸說道。


    “這個……”老人看了一眼旁邊的老伴,又看了一眼媳婦和孫女,最後將目光看向了孫中銘。


    孫中銘似乎知道老人心中的擔心,連忙說道:“周老,你就收下吧,這是他們贈送給你的,不算犯錯。”


    “那我就收下了。”


    “謝謝。”一家四口全都向曹子源鞠躬表示感謝,老人在接過支票之後,更是直接就給了媳婦,而媳婦開始讓老人收著,在老人的堅持下,這才收了下來。


    接下來,曹子源又拿出三張支票給另外三家,有兩家在對曹子源表示感謝後,收了下來,不過在最後將支持拿給那名二十多歲的青年警官屬時,卻出現了問題。


    一個二十三四歲,頭發染成半黃的青年衝過來,將曹子源手中支票一把槍過來,看了一眼,冷笑道:“有錢人果然大方,居然出手就是百萬,不過這一百萬就想買命,你把我哥的命也看得太濺了,怎麽也得再拿幾百萬!”


    此言一出,眾人都微微皺眉,死去警察的父親更是對著青年喝斥道:“杜玉,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今天可是你哥的告別日。”


    “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青年杜玉看著父親,冷笑道:“現在哥死了,以後誰來養你,你們光靠我,你要累死我啊!”


    “混帳,我們什麽時候需要你養了,你不找我們要錢就不錯了。”旁邊一個婦人忍不住喝斥道,此人正是他的母親。


    “老家夥,你怎麽說話呢,我是你兒,我的就是你們的,你們的就是我的,我現在缺錢,當然找你們要了,等以後你們做不動了,還不是得我來養。”杜玉理直氣壯,氣得兩位人臉色慘白,全身發抖。


    而旁邊的警察也是氣得拳頭握得咯咯直響,要不是這是靈堂,恐怕他們都要衝上去給杜玉幾下子。


    “滾,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以後不許再迴我家。”老父親額頭青筋暴漲,指著大門大聲的咆哮道。


    “走就走,你以為我想呆在這裏看死人啊。”杜玉冷哼一聲,對著曹子源道:“小子,記得再準備幾百萬的支票,過兩天我就來取。”


    話畢,揣著曹子源給的支票,一臉得意的向門外走去。


    “孽子啊。”老父親對著杜玉的背影,欲哭無淚。


    大門外,杜玉無視眾人那可以殺死他的眼神,將支票拿出來再次看了看,得意的笑道:“一百萬,那小子還真大方,哈哈,元軍那混小子前幾天買了一個蘋果手機就得意的不行,老子現在就去買一個蘋果全套,老子看他還怎麽得意。”


    “你恐怕要白高興了。”一聲冷漠的聲音驟然在杜玉的身後響起,將杜玉嚇向旁邊一跳,扭頭看到居然是趙辰,頓時大怒道:“混蛋,你不知這裏是火葬場啊,你想嚇死老子啊!”


    “如果能夠嚇死你,這個世界上也少一個孽子。”趙辰冷哼一聲,一步上前,便將杜玉手中的支票給搶了過來。


    杜玉一愣,發現手中的支票已經沒了,頓時大怒:“敢搶老子的東西,老子看你是活不奈煩了吧。”


    說著,他便拳著頭向趙辰擊了過去。


    可惜他的拳頭還未擊中趙辰,趙辰便一抬手,將他的手給抓住,用力一甩,便將其甩翻在地,就在杜玉想爬起來時,趙辰一腳踩在了他的身上,一臉森然的道:“要不是看在你死去哥哥的份上,今天我就讓你躺在這裏別走了。”


    感受到趙辰身上那濃重的殺機,杜玉嚇得肝膽欲裂,大聲的尖叫起來:“來人啊,搶劫啊,殺人……”


    話還未喊完,他的脖子突然被趙辰捏子,聲音再也發不出,就連唿吸一下子都變得困難無比。


    “喊啊,怎麽不喊了?”趙辰冷笑道:“再喊一聲我聽聽!”


    “嗚嗚……”杜玉臉漲得通紅,雙手直抓趙辰的手,想將他給弄開,可趙辰的雙手就像兩個鐵鉗一般,不管他如何掙紮,都沒有一點鬆動。


    直到杜玉的臉都因為憋氣而出現黑烏色時,趙辰這才將手鬆開,冷笑道:“喊吧,現在能喊出來了!”


    “不,不,我再也不喊了,那一百萬我也不要了,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杜玉被趙辰的兇狠給嚇得語氣論次,連連求饒。


    “以後最好對你父母好點,滾吧。”趙辰將腳鬆開,杜玉翻身起來,便連滾帶爬的向著遠處跑去。


    一直跑出火葬場,看趙辰沒有追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臉色也驟然猙獰起來:“敢搶老子的錢,老子要讓你命錢來還,還有那個姓曹的,一出手就是四百萬,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來確實是一隻大肥羊,既然我哥是因為你而死的,你拿個幾百萬給我這個弟弟花花應該沒有問題吧?”


    想到這裏,杜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跑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便拿起電話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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