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心島上,龍隱曾經對左鼎麟說過,要斬盡左家三重天以上的人,還要把左家踩成五等下的家族。


    隨後,左鼎麟當然是就把這個消息傳遞迴了左家。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左家很憤怒。


    他們左家已經是四等家族了,居然還有人這麽輕視他們?


    尤其是說這話的,還是一個冒充藥王穀的醫生,試問左家如何不怒?


    可是,隨後傳出龍隱比試接連戰勝藥王穀,左家頓時就驚惶了。


    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左家最高實力的左向陽,隻得親自來找龍隱談判。


    左向陽今天終於來到了青葉山莊,親自拜會龍隱。


    聽到左向陽的聲音,龍隱看向夏長江,眉頭抬了抬,說道:“走,出去看看。”


    他和左家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要不是夏家的原因,他甚至都懶得去搭理左家。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插手了,那就看看左家的來意。


    聽到龍隱招唿,夏長江立刻起身陪著龍隱,出去見左向陽。


    他倒要看看,左家看到他的時候,還有原來囂張嗎?


    見到左向陽的時候,龍隱有些詫異。


    眼前的左向陽皓首白發,幾乎可以說已經是一個老人,而不是“地位”武者了。


    這樣的人,恐怕稍微動下手,也就壽終正寢了。


    龍隱暗中搖頭,就這樣的情況,左家那群人還敢狂妄?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而且,他看左向陽“死相”已經出現了,恐怕是活不了幾年了。


    龍隱在打量左向陽的時候,夏長江上前對左向陽問說道:“見過伯父!”


    左向陽笑了笑,對夏長江點點頭說道:“你也在?


    正好大家都在,可以麵對麵商量一下了。


    這位想必就是龍神醫吧,沒想到龍神醫看起來比想象的要年輕。”


    “你倒是比想象的老!”


    龍隱淡淡地迴答道。


    “天年有時,誰能避免?”


    左向陽歎息道,“聽說我們左家和龍神醫有點矛盾,還鬧出了不愉快,這一次老夫親自過來,就是希望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老夫想要問一問,龍神醫為什麽要插手我們內部的事情呢?”


    看到左向陽上來就質問這件事情,龍隱心中對左向陽的那點憐憫頓時沒有了。


    快入土的人了,還看不明白局勢?


    難道真是老眼昏花了?


    “夏四月是我侍女,你們左家卻要帶走我的侍女,現在居然來問我為什麽要插手你們的事情?”


    龍隱反問道。


    “但是,夏四月也是我外孫女。”


    左向陽說道,“她身上有我們左家的血脈,關於她的事情,就是我們家族內部的事情。


    雖然龍神醫聲名赫赫,但是,如果隨意欺負到我們左家,我們左家也是不答應的。”


    “你們答應不答應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龍隱淡淡地說道,“你直接說明來意,到底想要做什麽。


    你時間不多了,我時間也很寶貴,不想和你浪費時間。”


    左向陽歎息道:“就如同龍神醫所說,我時日無多了,而龍神醫卻非常年輕。


    我死不足惜,但是,龍神醫卻風華正茂。


    這麽年輕就死亡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古語有雲,匹夫之怒、血濺五步。


    老夫是一位‘地位’武者,而龍神醫現在就在老夫身前五步之內,所以,老夫想請龍神醫不要插手我家的事情可好?”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身上的罡氣展放出來,一頭白發無風自動,看起來威勢赫赫。


    看到左向陽的樣子,龍隱有些錯愕地說道:“我說你失心瘋了吧?


    你難道不知道,我身邊也是有高手的?”


    左向陽淡淡地說道:“老夫早就說了,我死不足惜,就算有高手又如何?


    五步之內,老夫可以確定會比他們先得手。


    老夫將死之人,隻是希望龍神醫不要插手我左家的事情,這個要求很難嗎?”


    “很難!”


    龍隱臉上浮出了嘲弄的神情,淡淡地看著左向陽說道:“匹夫之怒、血濺五步的故事,就發生在秦地。


    你雖然出生於秦地,但是,你搞錯了問題。


    其一,你雖然是一個六重天的人,但是,你連煉神都沒有完成。


    而我這裏,別說六重天煉神,連七重天煉神成功的都不少。”


    龍隱抬了抬手,周圍的那些大門派的人,一個個罡氣震蕩,淡淡地看著左向陽。


    他們奉命擔當龍隱的護衛,要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連動手都不動手,那他們恐怕連門派都迴不去了。


    還有眾多莫問的護衛,也一個個提起了罡氣,在淡淡地看著左向陽。


    這個蠢老頭敢傷害他們桃源洞的貴客,還敢動他們的親家?


    看著周圍的一個個“地位”武者,左向陽罡氣猛然一張,隨時傾軋到龍隱的身上。


    然後,左向陽依然堅持地說道:“我說了,老夫死不足惜!本來就要死了,而龍神醫你還非常年輕,何苦和老夫同歸於盡呢?”


    龍隱冷笑道:“同歸於盡?”


    他的身體陡然變淡,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距離左向陽錯開了四五步。


    這四五步的距離,讓左向陽再也沒有辦法威脅到他了。


    “你搞錯的第二個問題,那就是我看起來雖然沒有武功,但是,我真的沒有武功嗎?”


    龍隱反問道。


    左向陽沉默了。


    他已經沒有辦法威脅龍隱了,這次特殊談判自然失敗告終。


    “想學典故之前,先搞清楚情況,再去學典故。”


    龍隱一臉嘲弄地看著左向陽,“別來不來就‘匹夫之怒、血濺五步’,最後的結果,濺的隻能是自己的鮮血。”


    左向陽收迴罡氣,瞟了一眼夏長江,對龍隱說道:“就憑夏家,有什麽值得龍神醫如此付出的?


    再說了,就算沒有我左家出手,還會有李家、張家等出手夏家,已經不行了,不值得龍神醫如此對待!”


    龍隱鄙視了左向陽一眼,懶得搭理,轉身走了。


    這種行將就木、老眼昏花的人,沒有什麽好搭理的。


    夏長江笑了笑,說道:“大伯,從今天起,夏家和左家再無任何關係了。”


    “夏家,完了!”


    左向陽肯定地說道,“就算龍神醫庇護你們,也庇護不了多久的。


    你們夏家,沒有反抗的餘地。”


    夏長江淡淡地說道:“我們夏家是否完了,還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我說,已經完了!”


    左向陽重重地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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