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少錦蒼白著臉靠坐在窗邊,見他如此自己也皺起了眉,他本不是多話之人,可是見哥哥如此,也多了句嘴:“皇兄,嫂嫂性子烈,多哄哄吧。”


    “哄?”皇甫少卿皺起眉宇,道:“怎麽哄?”


    皇甫少錦哪裏知道怎麽哄,年紀不小,可連個媳婦都沒有。


    “當年是怎麽哄到手的照搬不就得了。”一旁的皇甫少逸說話了,一副老練樣子,當年,皇甫少卿迴想起當年,當年,他沒有強迫過她,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發生,她在自己身邊時間也是嬌俏隨意,哪像現在滿身是刺,隻要他一靠近就能蟄傷他。


    最後,他揮手結束這個話題。


    “南寧那邊如何?”


    皇甫少逸一臉正色,道:“他蓄謀已久,從父皇將南寧給他時,他就不安於份了,這些年除了暗地裏招兵買馬外,還勾結西域的邪教。”


    “倒小看他了。”皇甫少卿輕嗤一聲,滿不在乎的坐迴龍椅之上,手扶在案邊,綠色扳指在燭光下熠熠生輝,“那就先陪他玩玩?”


    殿下兩人,嘴角噙笑,一臉奉陪到底的意思。


    清晨琉璃亭中


    單依緣不會擺高傲的架子,她是個很好相處和好服侍的主子,可是宮女們都知道,獨自一人時,她眼中的冷能看得一個人發顫。


    而大家也都知道她的地位崇高,雖隻是位居皇貴妃,但用度地位早已是皇後級,少卿王嫡王妃身份讓她更是在宮中的地位高人一等。


    單依緣倚在紅枝欄杆上,難得的豔陽照得她有些昏昏沉沉的,素手撩開額上汗濕的發絲,又見承兒牽著嘉寶走了過來,手不知道還捧著碗什麽。


    “娘。”嘉寶將手中的碗獻寶般捧到了她眼前,“娘親喝。”


    “嘉寶為何不喝?”手替他拭去額上的汗珠,紅撲撲的小臉著實可愛,“是什麽?”


    嘉寶不迴答,小眼睛轉轉的看了眼承兒,“哥哥,我們不告訴娘親,讓娘親自己嚐。”


    皇甫承點頭,單依緣就就著嘉寶遞來的調羹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可是這味道…。


    才一入口,她便直覺不對的輕蹙起眉頭,然後側頭將口中之物吐進了一旁的荷花池中,果然不稍片刻,池中錦鯉便翻肚而上,她一手奪過嘉寶手中的碗,將碗仍進池中,“承兒告訴娘親,這碗酸梅湯是從哪來的?”


    “娘親。”皇甫承是何人,一朝太子,皇甫少卿從他小時便將她扔給他的師傅大涼國師教導,數年下來,學得是一身本事,更不容說這擦顏觀色了。


    “以後帶著妹妹,不要讓她接過任何人給的東西,知道嗎?”“是,孩兒知道了。”


    隨後,皇甫承轉身對著跪了一地的宮女道:“你們也聽見了嗎?以後不準任何人接近公主!”


    “如若出了任何問題,本殿要了你們的命,誅了你們九族!”


    紫宵宮,後山


    刑室


    “告訴本殿,是誰將那碗有毒的酸梅湯給小公主的。”皇甫承一臉無害的笑,看著已經被拷打得奄奄一息的血人,皇甫熙站在他身後,白淨的手帕捂著嘴,擅自自然的垂在手中,一派閑雅,嘴角在白帕下勾起,道:“沒有結果就送他上路吧。”


    皇甫承丟下手中的長鞭,“來人啊!”


    暗衛進來,隻聽吩咐就將人拖了出去,皇甫承扯下皇甫熙嘴上的白帕,自顧的擦幹淨自己的手,“你怎麽看?”


    “能怎麽看,一個後宮,在娘親迴來前誰的地位最高誰的嫌疑就最大啊,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有整個曹家做後盾。”皇甫熙厭惡的踩著暗衛鋪上的錦墊走出了牢房,“不過,我絕對不允許那個女人傷害娘親半分。”


    “我也一樣。”皇甫承自然也是這種想法,所以想也沒想的接話。


    黑龍殿,偏殿之中,宮女太監全奮鬥一身冷汗,瑟瑟發抖的站在殿外,殿內卻聽到激烈的爭吵聲,還有拍桌踢凳的聲音,可沒有一個人敢進去。


    “父皇今兒就給兒子一個迴答,曹家何時辦?”皇甫承正站大殿之中,一臉怒氣,皇甫少卿不急不慢的理順一些頭緒,冷冷的說:“還不是時候。”


    “那時候什麽時候到!父皇總要給兒子一個期限吧。”皇甫承臉上怒色不減,很難想象一個10歲孩子竟能如此冰冷威嚴,而他正麵那人更是冰冷,兩父子也都是喜怒不表之人,可今日那碗毒湯險些要了妹妹的小命,他們都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


    當今天下權傾朝野的曹家,單小菫失散多年的親人,當年軍營之中曹品武憑著單小蓳身上那個月牙胎記認迴的侄女。


    “父皇不認為皇甫家已經給曹家太多了嗎?多到他們已經不知好歹,反撲要咬自己的主子。”皇甫熙接話道,搖著手中折扇,神態輕鬆,“我讚成皇兄的話,趁早辦了曹家。”


    皇甫少卿側頭看向皇甫少逸,逸王明了的上前,一手一個提溜住兩個一人之下仍出了殿,臨了還教育兩個小人:“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多話,你們以為你們父皇不想辦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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