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我對你的心從未改變,你終是負了我。舒愨鵡琻”臨下馬車,司雪衣緩緩地道了一句,突然覺得心兒如同飄落的雪花散了一地。


    藍和瑾抬眸,伸手接了幾片飄落的雪花,灰暗的眼中毫無波瀾,誓要容納所有的冰川,“司雪衣,你說我負了你,你又何曾為我癡情?”


    口口聲聲說著對她情深意重,卻始終丟不開他的江山如畫。醉臥於沙場,聽呐喊的喧啞,想看那盛世的繁華,就必須輸掉她。她已經給了他好多機會了不是麽,他的決策每每都讓她的心疼到滴血。


    她是冷血,她是堅強,但她不是萬箭穿心依舊不死的神靈。她蘇子衿是一個人,正確地來說是從二十一世紀飄來的一縷幽魂。會傷心,會難過,開心了會哈哈大笑,受傷了要默默窩在家裏舔舐傷口。


    有的時候,心死隻需要一個瞬間是她太過執著才會久久糾纏不休,她累了……


    司雪衣,大雪已經滿了弓刀,隻希望千錦夢能夠一直陪伴你聽這北風蕭蕭,來掩飾了你琴曲的離人哀悼。


    “子衿,你哭了……”紅離迴頭看了一眼藍和瑾,正巧看到她腮邊晶瑩的淚光,沉默了良久,終於說了一句連自己都辨別不出情感的話語。


    “嗯。”藍和瑾低低地應承了一聲,竟然是難得的乖巧,“我們啟程去舞家吧,小舞舞若是受了欺負,這心可就又該難受了。”


    “好!”紅離想都沒想,一句話便脫口而出。伸手擦了藍和瑾的眼淚,眼中壓抑的滿是心疼,“司雪衣就是一隻披著兔子皮的狐狸,有什麽好喜歡的!”


    言語間明明是濃濃的安慰,可是藍和瑾怎麽聽都能聽得出一股子醋味。少有的掩唇一笑,竟是無限芳華瀲灩,“你一安慰我我倒還有些不習慣了!”


    原本以為紅離會指著她的腦門,大罵他沒有出息。這次居然采取了溫柔策略,嘖嘖……當真讓她脊背一涼啊。


    “你廢話還真多!”紅利埋怨地瞪了藍和瑾一眼,就差錘著她的小胸口憂傷地喚上一句“冤家”,“再過一日便可到了那臨城,與其在這裏氣我,還不如想想怎麽救花月舞。”


    “花月舞和舞家倒底是怎麽迴事?”藍和瑾皺了眉頭,“那麽注重名聲的一個家族怎麽能讓花月舞這種人才流落在外?怎麽想都詭異!”


    “就是因為舞家注重名聲,才絕對不會允許花月舞的存在。”紅離拍了拍藍和瑾的腦袋,繼續道,“子衿可還記得第一次見花月舞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是真的遭到了刺殺。”


    藍和瑾心下啞然,隨即不禁暗自懊惱。誰叫花月舞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她還以為那是她搭訕的手法呢。自作孽不可活,花月舞啊花月舞,讓你平時不在意,狼真來的時候嚇傻了吧。


    藍和瑾咂了咂嘴,心裏默念了一遍nozipdie,心情不由得也好了起來,不過可憐的如弈似乎還沒zuo就die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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