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韓三千有些不解。


    為何脅迫血海,自己對龍脈就是陷入死境,可控製了血海,就對它有辦法了?


    這裏麵的邏輯,韓三千一時間並沒有想明白。


    「這一點,我稍後向你解釋,我想知道,為何你可以控製血海。以你體內的怪物而言,它即便可以威懾到血海,但還斷然沒有到吸食血海的地步。」


    「而如果它可以吸食血海的話,你又不可能將它關在你的身體內。它也更不可能聽你的,說不吸就不吸。」


    韓三千一笑:「很簡單,我並不是靠我體內的怪物來控製血海的。」


    「這不可能,如果不靠怪物來控製血海,你又是如何辦到的?」


    韓三千搖搖頭:「我是靠天魔堡來控製它的。」


    「天魔堡?」


    「不錯,不瞞你說,天魔堡的大陣你應該很是清楚吧?那麽一個大陣,天魔堡內萬物都會被其吸取能量。」


    「血海雖猛,但是它也一樣處在天魔堡內,也一樣是被天魔堡的大陣所包含,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血龜點頭,這一點確實是事實。


    「既然如此,連天魔堡這樣的大陣都在我的控製之下,它區區一個血海又還能如何呢?」


    聽到韓三千這番話,血龜一時間直接無言禁聲了。


    理論上,韓三千說的確實是一點錯都沒有。


    外麵的大家夥都被控製,裏麵的小家夥再蹦達,也始終被限製的死死的。


    韓三千一笑:「我敢闖血海,其實你真的當我就靠我體內的怪物嗎?其實不瞞你說,我和它真的不算太熟,如果我要把寶都押在他的身上,那我估計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迴了。」


    韓三千有時候喜歡在這種局上大賭特賭,但他絕對不是一個盲目的賭徒份子。


    不會拿一身的家當去夢想一朝翻身。


    他更多的時候,還是考慮的極其清楚,將自己的賭本盤了又盤,確認完全安全以後,才會上盤。


    而這一迴,顯然,韓三千也是計算清楚了以後,這才開始動身的。


    沒有任何一個賭徒可以長期在賭中獲勝,你想不輸,隻能想辦法將自己的概率調高。


    如此,才能穩坐釣魚台。


    賭場為何能嬴,不就靠的永遠比顧客多的那百分之一的概率嗎?


    「明白了。」血龜笑著點點頭:「你很聰明,也很本事,怪不得你闖進血海後,血海居然會派出我來應戰。」


    「你也不差。」韓三千迴道。


    「我是敗軍之將,你也不必誇獎了。」血龜輕輕搖頭,接著道:「既然你掌握了血海,那麽龍脈你想破,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韓三千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他的解釋。


    「原因很簡單,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這樣說,你可以明白嗎?」


    韓三千頓時點頭:「你的意思是,想要破掉龍脈,就需要依靠血海。」


    血龜應道:「不錯。」


    原來如此。


    血海可以在某些時候,是保護龍脈的,但在有些時候就可能是破壞龍脈的,這個道理很簡單,就像毒蛇窩附近必有解藥一個道理。


    「你明白就好,我也是血海中的生物,所以有些話,我並不好意思多說,點到即止。」


    韓三千明白的點點頭:「那你呢,如果我用你說的辦法,你不一樣灰飛煙滅嗎?」


    聽到這話,血龜頓時微微一笑:「你話中有話對嗎,起碼,我認為你不僅僅隻是關心我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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