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迴眼望去,士兵已經急忙趕到。


    "稟告家主,二長老確實如韓先生所料,忽然失蹤……"


    "這不可能!二長老乃是裴家舉足輕重之人。怎麽可能幹偷師這種破事?!"


    "沒錯,混賬東西,你可查清楚了?我可警告你,二長老身份非同尋常,不可兒戲,你若胡言亂語,他日,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對於太子黨的人而言,這種消息其實無異於晴天霹靂。


    畢竟,如果說太子是太子黨的絕對核心,那麽二長老便絕對是個中的精神圖騰。


    太子死了,如果連二長老也失蹤不見,那麽所謂的太子黨也不過是名存實亡。


    士兵急忙一低頭:"若是屬下沒有查清楚,自然不感亂言。"


    話落。士兵雙手遞上一本冊子,直接交到了裴固的麵前:"家主。這是北麵城門的出入記錄。如韓先生所說的那般,二長老於昨夜淩晨悄悄出城。因為他帶有長老手諭,因此士兵並未多加阻攔。"


    聽到這話。韓三千輕輕一笑,果然不出所料。


    裴固眉頭緊皺,二長老跑路,且作出此等事情,已經不僅僅隻是整個裴家丟人現眼的事,最重要的是其背後所藏著的更深層的意義。


    太子黨一幫人在鐵證麵前,再也沒有先前那般囂張,二長老偷屍,這不僅是他們監管屍體不利的責任,更重要和惱火的是,因為太子原因,他們長期廝混一起。如今。二長老犯下如此之罪,他們又怎麽能隨便脫得了幹係?


    "三千?"裴固將目光望向了韓三千。


    "看來。二長老便是出賣裴家機密的那個間諜。"韓三千基本上可以斷定了。


    能將敵軍放進主城,且能將主城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敵軍。恐怕也隻有這些位高權重之人才能夠有能力辦到。


    二長老便是這樣的人物。


    "二長老也算在裴家是號人物,爪牙眾多。他雖跑路,可裴家也不得不防。"韓三千道。


    裴固點了點頭。


    "不過,也正是因為爪牙太多,如果細查。必然牽連多人。如今太子已死,他們雖然可能群龍無首。可是,裴家主也別忘記了。有句話說的好聽,魚死網破。"


    裴固明白。韓三千的意思是,就是拉些替死鬼,做做樣子。


    "我知道了。"裴固點了點頭。


    "另外,裴大哥。有句話不值當講不講。"


    "韓老弟,你我是結拜兄弟,親如一家,有話不妨直說。"裴固道。


    韓三千點頭。接著道:"依你以為,二長老和裴虎的關係如何?"


    "二長老向來疼愛裴虎。從小到大,裴虎的很多本事也是跟他學的。"


    "用句話來說,親如父子,對嗎?"


    裴固點點頭,也差不多兩人的關係可以如此評價。


    "您認為,二長老為人如何?"


    "二長老雖然人比較嚴肅。但向來做事有板有眼。"


    "我的意思是,他個性。"


    "相對沉穩。"


    說完這些,裴固有些疑惑的望向韓三千,顯然不知道韓三千問這些幹嘛。


    畢竟即便現在要追捕二長老,也不用調查這些嘛。


    怎麽看,韓三千問的更像是在懷疑二長老之前所問的問題。


    既已確定是他所為,那麽再問這些,似乎大可不必了。


    韓三千當然可以看懂裴固眼中的疑問,輕輕一笑,道:"裴家主,裴虎是你的親兒子,他現在死了,我相信你心頭也難受不已,可是,你會怎麽做?"


    "是抱頭痛哭,還是找我報仇?"


    "不用顧忌我,也忘卻他造反的事實,說你最真實,或者最瘋狂的想法。"


    如果不考慮是韓三千,也不考慮他曾經的造反,那麽裴虎死了,裴固斷然難以接受,殺人報仇則是必然的。


    "這就對了。"韓三千點點頭,接著話鋒一轉:"但也恰恰是最不對的地方!"


    什麽意思?又是對,又不是對?


    韓三千一笑,開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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