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娛樂圈那麽亂,為了往上爬被金主包養的事情屢見不鮮。


    司扶傾就算現在還清白著,以後也遲早會被送到其他人的床上。


    左家養她十三年,也應該迴報迴報了。


    “這邊的村子是有不少懂得藥性的老人。”帶路人愣了下,“但他們都挺排外的,又是要買那種藥,恐怕辦不到啊。”


    “就說是夫妻之間討要,這邊村子看著挺落後的,多給點錢。”左宗河隨意地拿出了張銀行卡,“這裏麵有五十萬,你拿十萬去賣藥,事成了我再給你五十萬。”


    十萬對他來說就是隨便出去玩一次的價錢。


    但對這邊村子裏的人,那就是天價。


    怎麽也得把藥恭恭敬敬地給他送過來。


    “左先生真是大氣。”帶路人欣喜若狂,“您吩咐的事情,我一定辦到!”


    左宗河擺擺手,接了個電話後,神情變得有些不痛快。


    帶路人察言觀色:“左先生這是又有什麽難題了?”


    帶個路買個藥就能掙幾十萬,他完全不虧。


    “我二妹。”左宗河不怎麽在意,“說是這邊村子的人既然會醫,讓我順便問問那位叫‘鬼手天醫’的神醫蹤跡,我哪有功夫給她找這個。”


    “再說了,鬱家找不到的人,我還能找到?”


    兩個月多月前,鬱曜來左家隻是提過一次,左弦玉就很上心。


    現在左弦玉被迫暫時下崗,對此她就更急了。


    左宗河有些嫌棄地掃了眼山林:“而且這地方,貧困落後連個wifi信號都沒有,鬼手天醫怎麽會來這破地方。”


    “那也不一定。”帶路人搖搖頭,壓低了聲音,“左先生,不瞞你說,這邊村子裏的人都挺神神叨叨的,我半夜裏居然能看見幾個人戴著白色的頭盔在外麵晃,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麽。”


    左宗河更是厭惡:“可能有些得了神經病吧。”


    他辦完事就要立刻離開,絕對不會在這種落後的地方多待一秒。


    **


    節目組這邊還在拍攝中。


    到了晚上,看直播的觀眾也多了。


    【嗚嗚嗚為什麽他們野外求生把我看得也這麽香,我能多幹兩大碗泡麵。】


    【看司扶傾吃東西總覺得很有食欲很下飯,可惡,這個擋在我減肥路上的女人!】


    【她吃東西鼓起腮幫的時候好像小鬆鼠!我老婆就是可愛。】


    【前麵喝了多少酒,我嗞醒你。】


    【為什麽司扶傾不給她的寵物分點吃的,沒看見都快流口水了嗎?直播你也至少作作秀啊。】


    小白正盯著寧絡瑤手上的金鐲子,眼睛放光。


    好餓。


    好想吃。


    可它的口糧都由商陸背著,連偷吃都做不到。


    “傾傾啊,它是不是餓了。”寧絡瑤注意到了,“它能吃烤雞腿嗎?”


    “它不吃雞。”司扶傾毫不客氣地把小白塞到了自己的懷裏,“它很挑食,晚上它會自己出去找吃的,吃別的它會過敏。”


    小白眼神幽怨。


    可惡的狗主人。


    “好了,諸位老師,請你們一定要記住我們這是求生遊戲。”副導演又背著手走過來,“所以今天晚上你們睡的地方在那邊。”


    幾個人都轉頭。


    寧絡瑤心驚膽戰:“副、副導,那邊就是一片草地啊。”


    元和平:“你不會是想讓我們睡草地吧?”


    “當然不可能。”副導演一拍巴掌,“那不是給你們準備了材料嗎?你們要是可以,別說帳篷了,連木屋都能搭起來。”


    元和平再次看過去,看到了一堆圓形木頭:“……”


    【???好家夥。】


    【這個節目太刺激了,我一定從頭追到尾。】


    【期待明天,聽說明天就要荒野求生找物資了。】


    “那就自己搭吧。”司扶傾站起來,“吃飽了,是時候舒活筋骨了。”


    其他五人還沒動,司扶傾已經走到了木頭旁,輕輕鬆鬆地扛起了一根,擺在平地上。


    她又拿來了釘子和榔頭,開始敲敲打打。


    表情還挺輕快。


    直播間的網友們都震驚了。


    【這個女人該不會……】


    【tmd她真的準備搭個木屋???】


    【她以前幹木工的吧?】


    【顯然不是,她分明幹什麽都很熟練,熟練到讓我都麻了。】


    寧絡瑤麻木了:“……”


    觀看直播的觀眾也沉默了:“……”


    導演已經在思考要不要他們換個地方拍攝,譬如說南無海的孤島上,把司扶傾一個人扔上去。


    副導演看出了他的想法:“我覺得那等你一個月後再去看,估計司小姐能給你建一座城。”


    導演:“?!!”


    這他媽其實是在玩基建遊戲吧?!


    “我們也趕緊過去吧。”元和平忙道,“要不然一會兒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齊殊寧蹙了蹙眉,有些不情願地上前。


    她的手才剛放到木頭上,就被上麵的倒刺給刺破了。


    齊殊寧吃痛,但在看到司扶傾十分輕鬆的時候,也不甘落後,開始工作了起來。


    每個機位都在拍攝,集中在司扶傾深身上的視線更多。


    越看,觀眾越麻木。


    【好強啊……她甚至給小白也做了個窩。】


    【司扶傾這生存技能太強了,她以前到底經曆過什麽?太好奇了。】


    【前排科普,臨城左家,十分惡心,收養了傾傾但是一直在欺負她,左老爺子去世後,他們更是變本加厲。】


    【憐愛了,現實中的美強慘,我不粉我不是人。】


    “搞定。”司扶傾拍了拍手,“瑤瑤你睡這邊,我住邊上。”


    寧絡瑤拿著木頭十分茫然。


    她好像沒出什麽力。


    司扶傾轉了轉手中的榔頭:“沈老師,我來吧。”


    沈秀文擦了擦汗,笑:“真是麻煩你了。”


    她歎氣。


    這孩子以前肯定受過不少苦。


    看著司扶傾幫完沈秀文和元和平後,就生了篝火開始休息,齊殊寧沒忍住開口:“她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明明也可以幫幫我們的。”


    每天能沉下心來看直播的人太少了,也就隻有忠粉會從早看到晚,還需要很多的空閑時間。


    大部分網友都會看最終的剪輯。


    齊殊寧可以想到,第一期上線後,司扶傾會有多少鏡頭了。


    鏡頭多,吸引的粉絲也會多。


    更不用說這是大夏帝國的第一款生存真人秀,又有著大夏台這個絕對的保障。


    節目播出,司扶傾的粉絲肯定會暴漲。


    許嘉年拿起繩子將木頭綁好,語氣挺平緩:“元老師和沈老師都六十多的人了,自然要幫,我們年輕人身強體壯,讓一個18歲的小姑娘來幫?我還覺得丟人。”


    齊殊寧愣了下,沒話說了。


    最後,她看著歪歪斜斜的帳篷,原本就很糟糕的心情更差了。


    她晚上隻吃了涼拌菜,現在饑腸轆轆。


    而那邊,司扶傾把剩下的雞胸肉烤了烤,做成了小零食。


    香味刺激著味蕾,齊殊寧想起她說的那句“隻吃素”,不由地有些後悔。


    但沒辦法,她一直在公眾都說自己吃素,不能塌了人設。


    齊殊寧的粉絲自然注意到了。


    【殊寧太慘了,司扶傾也不知道幫幫忙。】


    【?憑什麽啊,自己沒技能就不要來求生,難不成還讓人把飯喂你嘴邊?】


    【多練練就好了,都上求生節目了,別嬌氣。】


    【呃,齊殊寧怎麽一直端著,跟她主持節目的時候判若兩人。】


    十點鍾的時候,帳篷搭好了,直播也正好停止。


    早上七點會再次開啟。


    司扶傾把小白放到門前的狗窩,自己鑽進了搭好的木屋裏。


    又在周圍撒上了一些她特製的雄黃粉。


    這裏的蚊蟲蛇蟻的確很多。


    深夜一點的時候,有人來造訪了。


    工具人薑長風進來:“還給你準備木屋?”


    “哦。”司扶傾神情散漫,“自己搭的。”


    薑長風:“……”


    不愧是你。


    “你說你遊戲艙壞了,我去問了長老。”薑長風說,“時間太晚了,名額在年初的時候就下發完畢了,我手上還有一個遊戲頭盔,但肯定不行。”


    遊戲頭盔並不能代替遊戲艙。


    遊戲頭盔唯一的好處就是便捷,方便攜帶。


    “這樣啊,沒事,我這邊有路子。”司扶傾微微頷首,“寧寧沒有名額?”


    “名額很難拿,要連續五年通過盟裏的考核才可以。”薑長風搖頭,“而且遊戲裏太危險了,我爸並不想讓寧寧也牽扯進來。”


    《永恆》是全息遊戲,可跟《神諭》這樣的3d遊戲不同。


    一旦在遊戲裏結仇,是會被追殺到現實中的。


    尤其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


    “是很危險。”司扶傾的神情淡了幾分,“一不小心就會沒命。”


    “沒命?”薑長風皺了皺眉,“雖然是模擬了百分百的痛感,但下線後並不會受到影響。”


    全息技術鏈接的是人的神經,又並非是身體。


    當然,也不是沒出現過因為在遊戲裏的情緒波動太大,神經直接損壞腦死亡的結果。


    隻是這樣的事情太少。


    一旦遊戲艙檢測到玩家的異常,會立刻斷掉神經鏈接。


    司扶傾聲音平淡:“那是你沒玩到那個模式。”


    薑長風沒法反駁:“這倒是。”


    他目前的賬號等級還隻是三星,已經能夠將遊戲裏的物品帶出來了。


    已知最高等級是六星。


    難以想象六星賬號會給玩家帶來什麽好處。


    薑長風眼神深了深:“你應該是六星賬號吧?”


    “別問,少問,也少好奇。”司扶傾挑挑眉,“對你活命有幫助。”


    薑長風正將神醫盟的事情一一講出來的時候,他突然聞到了一股極淡的香氣。


    他的嗅覺十分敏銳,這香氣還離著帳篷有一段距離,他就清楚地感知到了。


    薑長風第一次覺得不可思議:“有人要給你下藥?”


    給鬼手天醫下藥,得失心瘋了?


    而且這藥聞起來十分劣質。


    他從小跟著薑爸爸嚐百草,身體裏早就產生了不少抗體,隻覺得很難聞。


    “那就等一等,看看是誰這麽想和我玩。”司扶傾踹了他一腳,“你快裝暈。”


    薑長風:“……”


    他心一橫眼一閉,強迫自己暈在了帳篷門口。


    司扶傾用睡袋把自己裹起來,然後慢慢地滾到最裏麵。


    十分鍾後,左宗河確定沒有任何動靜後,這才小心翼翼地穿過灌木叢走到了最邊上的這頂帳篷。


    帳篷旁就是小白住的狗窩。


    小白很敷衍地睜開一隻眼,瞥了瞥左宗河,又閉上。


    希望這個人身上能帶點金子,讓它吃幾口。


    左宗河也注意到了倒在門口的男人,心裏嘖了聲。


    看來司扶傾果然很不安分,拍節目大晚上還敢和其他明星鬼混。


    他見薑長風眉眼清俊,氣質又出眾,自然認為是跟司扶傾是一起錄節目的明星。


    左宗河也沒管薑長風,躡手躡腳地進到了木屋裏。


    帶路人給他說了,這藥十分得烈,聞了就會昏過去,不會有任何知覺。


    這一次他可以盡興地玩一玩。


    左宗河快步走到木屋裏麵。


    他咽了咽口水,伸出手去扯女孩裹著的睡袋。


    而就在手還沒碰到的時候,突然“哢”的一聲,他的脖頸被一隻修長瓷白的手捏住了。


    左宗河的瞳孔猛地放大,下意識地就要慘叫出聲。


    可他還是沒能發出聲音。


    司扶傾直接卸了他的下巴,微微一笑:“我和你說過的,安靜,別吵到其他人。”


    “這就抓到了?”薑長風走進來,“這是什麽人?”


    看著薑長風,左宗河的大腦已經停止了轉動。


    怎麽兩個人都沒有事?!


    不是藥性很大嗎?


    他怎麽又被司扶傾逮了個正準?


    “左家的。”司扶傾狐狸眼微眯,“原來下一個是你,正找你呢,給我送上門來了,我的運氣的確好了不少。”


    左宗河瞪著眼睛:“你、你……”


    “走。”司扶傾就這麽捏著他的喉嚨,把他拖了出去,“去你那邊,這裏不好動手。”


    薑長風頷首,在前麵帶路。


    司扶傾跟著他饒了十幾個彎,足足過了一個小時,才到了一個小村莊前。


    這地方,沒人帶路,真是不好找。


    難怪神醫盟被史學家斷定不存在。


    這群人也太會躲了。


    “我爸媽和寧寧都睡了,這邊沒什麽人。”薑長風望了眼,“你打算怎麽處理他?”


    “當然是先玩一玩,然後再交給專業人士了。”司扶傾聳了聳肩,“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


    薑長風:“……?”


    看這話他信嗎?


    “這就暈過去了?”司扶傾看著昏死過去的左宗河,“你把他弄醒。”


    工具人薑長風麵無表情地用暴力手段逼醒了左宗河。


    左宗河一醒來,就要再大叫,這一次是薑長風控製住了他。


    打破沉靜的反而是手機鈴聲。


    來電顯示。


    左弦玉。


    司扶傾挑挑眉,接起。


    “哥,事情結束了嗎?”左弦玉開口,“你記得我給你說的話,打聽打聽鬼手天醫前輩,我的位置暫時被左遠林取代了,不能讓左氏集團被他們掌控了。”


    “鬼手天醫前輩可是我們聯係鬱家乃至墨家的唯一機會,你一定要多留意。”


    司扶傾饒有興致聽完,不緊不慢地開口:“放心吧二妹,你盡快派記者過來,她暈著呢,正是個好時機。”


    “你說的鬼手天醫我也有眉目了,還在查詢之中,一有消息,我一定立刻通知你。”


    男聲從她口中流利地吐出,沒有半點停頓。


    薑長風倏地抬頭。


    左宗河更是驚駭交加:“你……!”


    居然能夠模仿他的聲音,司扶傾到底是什麽人?!


    左弦玉這下放心了,也沒發現任何異常:“記者我早就叫好了,一早就會趕過去,不過她那個節目是直播,怎麽都躲不掉。”


    她等著司扶傾身敗名裂。


    “找鬼手天醫?”司扶傾掛斷電話,很貼心地問了句,“要不要我幫你們找一找?”


    “你找?”左宗河萬分恐懼中,卻依舊持輕視態度,“你知道鬼手天醫是誰嗎?你說你能找到?別說大話了。”


    薑長風盯著他:“你給鬼手天醫下藥,做到了連神醫盟都不敢的事情。”


    ------題外話------


    雙重掉馬ovo


    薑長風:我實在是不容易。


    早上好,給傾傾來張甜甜的月票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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