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馬成又氣又急,破口大罵,“好你個蕭涼!死皮不要臉!我喊你一聲姐夫是給你麵子!你算個屁的姐夫!被我姐掃地出門的混蛋!”


    場館門口一大群打手原本對蕭涼滿是敵意,現在他們有些困惑。


    蕭涼後退兩步,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各位大哥,你們先揍著,留個活口,我還得討債。”


    黑壓壓的一大群打手,各個虎背熊腰,氣勢駭人。


    夏馬成立馬慫了。


    他換上張臉般,一下子噗通趴倒,扒拉住蕭涼的褲腿。


    “蕭涼!不,姐夫!我求你!求求你了!看在我姐的麵子上,你就幫我一迴!隻要你把我救出去,讓我做什麽都行!別說讓我還錢了!就算讓我一輩子給你端洗腳水,做牛做馬都成!你就救救我吧!”


    夏馬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淒慘。


    蕭涼嫌惡地挪了挪褲腿,以防他把鼻涕水擦在自己褲腿上,“真的做什麽都行?”


    “真的!我保證!姐夫!隻要我活著出去,你讓我趕鴨,我不敢攆雞!”


    夏馬成端正地比了個手勢對天發誓,一臉誠懇。


    “好嘞!記住你說的。”蕭涼立馬爽快的答應,快的不假思索一樣。


    夏馬成刹那間覺得有貓膩,他好像被蕭涼糊弄了。蕭涼該不會原本就打算來對付黃老板吧。


    周遭黑壓壓的一批場館打手不耐煩地冷下臉來,搓拳頭準備將蕭涼也一起打殘,懶得廢話。


    “幹什麽!”蕭涼一口喝住這群打手,上前一步,“我那智障兒子都說了!你們場子出老千!故意訛他錢!”


    一句話,鏗鏘有力,迴蕩在天等路場館麵前。


    豹女殷莎莎哀嚎一聲,捂住臉。蕭涼居然正麵挑釁?這簡直是無腦!


    夏馬成愣了愣。什麽兒子?誰是智障兒子?莫非是指他?!


    一群打手麵麵相覷,顯然沒見過那麽愚蠢的砸場子人,紛紛揚起老拳,準備送蕭涼死個痛快。


    蕭涼一把將驚恐至極的夏馬成拎在前麵擋住,“黃老板的場子是他義子看的店,敢不敢讓你們看店的出來比劃!堂堂黃老板的館子,敢出老千,你們是自砸招牌麽?”


    嘹亮的嗓門兒,遠遠蕩開。不少路人和常客更是裏三層外三層將天等路場館圍了個水泄不通。


    很快,一名風度翩翩的白衣年輕人,氣定神閑地從館內走出來。


    “白少爺!”打手們畢恭畢敬,他們沒有人敢對黃老板的義子不恭敬。


    豹女殷莎莎想死的心也有。


    這可是位長樂市黑市的風雲人物。黃老板最傑出的義子白少爺,年紀輕,頭腦靈活,更是少年天才。


    張三忍不住低聲道,“蕭老板,你該不會,要和白少爺比試?”


    這絕對是不可能贏的啊。


    夏馬成已經嚇癱軟。他原本也就是打個血肉模糊被抬出去罷了。現在蕭涼倒好,直接上來就惹到大佬,居然正麵叫囂黃老板義子。


    他現在求蕭涼別來禍害他,還來得及麽、


    蕭涼一把拎起想要拔腿就跑的夏馬成,笑得從容,“你就是白少爺?就是你對我智障兒子出老千?”


    被提到人前做擋板的夏馬成,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夭壽啊!要是給他再選一次,他寧可被揍到殘廢,也不要喊蕭涼這個禍害!


    白少爺淡淡瞥了眼蕭涼,客氣地笑了笑,側身讓開一條路。


    眾人驚訝地竊竊私語,“不愧是白少爺,都不帶慌的!”


    “就是啊,白少爺會出老千?母豬都能上樹!”


    “白少爺用得著出千?他一隻手就能吊打這臭小子。”


    天等路十七號場館內,燈火通明。


    不少妖嬈嫵媚的兔女郎,對著蕭涼指指點點嬉笑,好像看著一個死人。


    白少爺氣度從容地來到一張骰桌前,客氣地對蕭涼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涼一巴掌將礙手礙腳的夏馬成撥拉開,笑起來,“白少爺,敢不敢賭票大的?”


    一句話一出,周圍嬉笑一片。


    不少兔女郎掩嘴咯咯笑。


    “這人是傻子?居然敢在白少爺麵前說賭大的?白少爺身價那麽高,隨便拔一根毛就足夠嚇死這小子。”


    “這傻子是來賭的麽?是來送命的吧!無論他賭什麽,都不可能贏過白少爺的。”


    白少爺抬了抬眉,笑了笑,很有風度。


    “你能賭什麽。”


    客氣的話裏,滿是鄙夷和不屑。


    周圍人更是哄笑起來,不少兔女郎笑得前俯後仰,嘲笑意味十足。


    豹女殷莎莎哀嚎一聲,恨不得不認識蕭涼這個憨。她怎麽就好奇地上了賊船,跟過來看熱鬧呢?


    蕭涼同樣笑道,“賭,手指。”


    刹那間,周圍安靜下來。


    所有人屏息凝神,認真聽,沒有人再笑。


    蕭涼慢慢道,“一局一根手指,一共十局,白少爺敢不敢。”


    整個場館鴉雀無聲。


    落針可聞。


    “唰!”


    一把淩厲的水果刀往桌上一戳,刀身晃震,最近的兔女郎眼皮一跳。


    白少爺麵無表情,但冷冷望過來。他頭一迴開始認真打量蕭涼。


    周圍人交頭接耳起來。他們也不是頭一迴見到有人賭身體部位了,但敢和白少爺開賭的人,還是頭一個。這簡直好比有人揮刀自砍。


    白少爺沉穩的聲音,“好,有膽子。”


    他勾起嘴角,譏誚一笑。看蕭涼好比看一個沒有手的死人。


    他慢慢踱步,來到第二張骰桌前,勾唇打開骰盒,“來什麽。”


    蕭涼不動聲色地跟到第二張骰桌麵前,笑得純良,“我又不懂,怕你糊弄我。那就玩最簡單的比大小。但我喜歡玩大的,咱們來十個骰子,到時候一起開,要砍,也是十指一起砍。”


    擲地有聲的話,迴蕩在場館中。


    周圍人一片噓聲,豹女殷莎莎更是驚恐地瞪圓眼睛不敢相信。


    “蕭涼是瘋了嗎?他是長了四隻手還是五隻手?用膩了手和我說啊,我來砍!”


    一群兔女郎起哄更大聲。


    “白少爺!弄死他!”


    “白少爺不要留情!直接殺他十個手指!”


    “白少爺有人瞧不起黃老板!你得給他顏色看看!”


    哄鬧聲越來越響,但白少爺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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