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往哪個國家跑?”胡冰焰問。


    “我想了,他們不敢坐飛機。郝德本和黃家駟有護照,小黑豆沒有護照。再說,進了機場他們就是甕中捉鱉。那就是去我們周邊的幾個國家,正北,我們和那幾個國家有引渡協定,那裏人煙稀少,冬天不適合人生存,他們不敢正北,往西,更不可能,首先要穿過青藏高原,哪裏盤查更嚴,他們不敢去,唯一的就是往東南,東南有一個最好的地方就是金三角。裏麵魚龍混雜,便於隱藏,同時那裏可以作為一個跳板,往其他國家去。”黃金堆說。


    “你分析的不錯。你派人去邊境,通過蛇頭打探最近有沒有三個特征相符的人偷渡。如果沒有,說明他們還沒有出境,就從南往北拉網,說不定會和他們碰頭。”


    “胡總說得對。我這就安排人。一路從紅溝出發往南,一路直接到邊境。”


    “見到人,這個。”胡冰焰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我知道,不管是黃家駟還是郝德本,還有那個小黑豆,統統的哢嚓。”


    “人一定要可靠,一定要精幹,不要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請胡總放心。”


    黃金堆派出的人化妝成貨郎、勘探人員,一路往南邊搜索。這一天,化妝成貨郎的人來到一個村莊,村莊的南麵是一條河。黃金堆交代過,遇見這樣的地方,要細心盤查。貨郎在村子裏和農婦們聊天,聽見幾個婦女在議論,說村裏王屠夫家裏出了一件怪事,王屠夫在家裏煮肉,聽見廚房裏有動靜,過去一看,鍋裏的肉沒有了,屠夫就找,發現兩把刀也不見了,嘴裏就不幹不淨的罵了,這時候忽然飛過來一把刀,把屠夫的耳朵割了一隻。聽見一個聲音說:“河神想吃點肉,你就這麽小氣,以後每月初一十五要給河神上供。”


    “後來呢?”


    “後來河神走了,屠夫現在在家裏擺了香案,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磕頭燒香,人也老實多了。”


    “哪裏有什麽河神》是不是他得罪人了?”


    “村裏人也這麽說。第二天早上,村裏一個打魚的到河邊,發現自家的小船沒有了。在河邊一頓亂罵,那打魚的是好人,平時打魚,遇見要過河的人,會主動的把人載過去,不要一分錢,好多年就是這樣。”


    村婦的話使貨郎產生了疑心,肉沒有了,船沒有了,一定是又饑又餓的人劃船去了對岸。


    貨郎裝著買肉的進了屠戶家裏,見屠戶耳朵包著,滿臉愁容。說道:“大哥,我看你麵色憔悴,印堂發黑,最近會有災殃。”


    屠夫不說話,在石頭上磨新買的砍刀。這幾天他想了,哪裏會有什麽河神,一定是有人暗害自己,於是倍加小心,新買了幾把刀。把院牆門樓加固,一到晚間就早早的上門。


    “大哥沒有必要磨刀。我有一個辦法確保大哥平安無事。”


    屠夫看看貨郎,貨郎五大三粗,一定不是那天晚上那個來拿肉的家夥。聽腳步聲就可以判斷出來。


    “買了肉就走,不要耽擱我做生意。”屠夫說道。


    “大哥不要不信,那是你這些年為人實在。實話給你說,那天晚上你差一點就遭到滅門之災。不是有什麽河神,是惡魔要渡河,他們不是一個人,目的不是來討酒肉,而是來找船。要是為了酒肉,他們掂上就走了,來你家的是一個小個子黑瘦男人。夜裏你幾乎看不見他的麵目,也聽不見他的腳步聲,是不是這樣?”


    屠夫疑惑的看著貨郎,這個貨郎說的太對了,這幾天晚上他睡不著覺,翻來覆去的想,也是這個答案。


    “兄弟是?”屠夫懷疑貨郎的身份。


    貨郎從腰間逃出一個證件,原來是警察。貨郎是黃金堆派出的殺手,證件是假的,以備不時之需。


    “原來你是警察?快請進屋坐。”


    貨郎進屋,屠夫切來豬心豬裏脊,裝了一大盤子。掂出來燒酒。


    屠夫把婆娘打發出去,關上院門。


    “兄弟,你吃一點,我自己鹵的,方圓幾十裏很有名。供不應求,下午就早早的賣完了。”


    “為什麽不報案?”貨郎說。


    “哪裏敢報案,那人說還會來的。我見他來去無蹤影,一定是一個高人,他認得俺家,我就不敢吭氣。,想著吃了這個啞巴虧算了。”


    “你這樣隻會助長犯罪的氣焰。”


    “是,是,我也一直想報案,但是沒有他的一定證據,那人手法真是老道,我沒有看見他的麵目,刀光一閃,耳朵就沒有了。這幾天也是害怕。”


    “你把當時的情況說來。”


    屠戶一五一十的說了,不過沒有敢說和相好的女人在玉米地裏苟合,以及要毒害相好丈夫的事。


    “哪裏會有鬼神,這家夥是餓極了。他們不是一個人,至少有兩個人在河邊藏著,你想大熱的天,一個人會吃的了兩個豬頭?”


    “是,是。”屠夫對這個假警察的分析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是一個殺人團夥,我們已經追蹤他好多天了,今天終於有了線索,咱們兩個現在走原路去河邊。你不要對任何人說我的真實身份,包括你的婆娘。”


    “好,好。”


    兩個人順著田間小道,不一會兒就到了河邊,貨郎邊走邊搜索。真的沒有發現那人的足跡。


    “當時那條船就在這裏。”屠夫指指蘆葦叢。


    河邊有腳印,但是沒有一點價值。已經看不出來任何的一個成形的印記。


    “船往哪邊劃去了?”


    “往下遊。”


    兩人順著河邊往下遊走,不到一裏地,就是一個涵洞。往涵洞裏照照,裏麵有雜亂的足跡。可以看出來是不同的印跡,至少是兩人留下的。


    “看見沒有,他的同夥就在這裏藏。那天幸虧你跑得快,要不就沒有命了。最近你不要遠去,有情況我們會來和你核實的。”


    “是,是,我絕對不會遠去,也不敢遠去。”


    告別屠夫,貨郎在村外打了幾個電話。沒有多久,遠處來了一輛皮卡車,把貨郎的東西裝上,貨郎上車。一溜煙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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