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趕緊打開手電筒,那盜墓者也不含糊,一把塵土揚起,就要往外逃。郝德本首當其衝,被那賊人一腳踹翻在地、掄起一把洛陽鏟照他頭上砍去,梁滿倉看的真切,用手裏的電燈嘩的砸過去。賊人的鏟子偏了,從郝德本的肩膀上劃過。


    劉培校快步上前,一把就抱住了那人的腿。賊人提起另一隻腳,狠命的往劉培校的臉上踢。劉培校死死抱住不鬆手,臉上立即鮮血流淌,梁滿倉從背後抱住那人,慌亂之中,郝德本從地上撿起一根繩子,嗖的勒住了那人的脖子,那賊人一直掙紮,郝德本手上繼續發力,不一會兒,覺得那人的力量小了。再次打開手電筒,發現那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看看死了人,三個人慌了,本來想著隻是弄幾件古貨,到南方去換幾個錢,誰知道弄出來人命。


    慌亂一陣,三人鎮定下來。劉培校說,既然出了人命,以後我們三個就是生死弟兄。咱們三個出來,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家夥也是晝伏夜出,估計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咱們也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以後不管走到哪一步,任何人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誰要是說出去,另外的兩人有權任意處置他的家人。若果一個人坐牢了,隻要不說出來這件事,他的家人有其他兩人照顧。


    三人再次訂立攻守同盟。


    郝德本自然願意這樣做,剛才黑燈瞎火的,梁滿倉和劉培校抱腿的抱腿抱腰的抱腰,是郝德本自己把這個人勒死了,要是被抓了,劉培校和梁滿倉最多十年八年,他郝德本就會被槍斃。


    商議完畢,三人把屍體拉到一旁,開始清點從古墓裏帶出來的古貨,一共十一件,三人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也不好分配,就商定一起到南方去賣,賣的錢三人平分。


    注意打定,劉培校說:“剛才這家夥手裏拿著一枚金印在哪裏?”


    三人再次清點,獨獨不見那枚小小的東西。,在整個洞裏翻找了一遍,還是沒有。在屍體上來迴翻騰,把他衣物脫光了找,沒有蹤影。


    “咱們三個是生死弟兄,要是誰揣進兜裏了,拿出來,我們還是結拜兄弟。”劉培校說。


    都是麵麵相覷。


    “我們三人都把衣服脫了,脫光,相互檢查。”劉培校說,然後自己帶頭脫光了衣服,讓其他兩人檢查。


    郝德本和梁滿倉也照做。沒有見到那個金印。


    外麵天已經亮了,這時候出不去,沒法出去,萬一遇見了人麻煩,三人就在整個洞裏尋找,把不大的洞穴幾乎每一粒石子都摸了一個遍,哪裏會有金印的影子?


    “這裏不能久留,趁天黑外麵趕緊迴去。”劉培校說。


    “屍體咋處理?”郝德本問。


    “把他留在這裏,把這個洞封死,以後就是有人來,也不會發現這個洞。”


    三人搬來石頭,把洞口結結實實的堵上,用碎石和沙子把縫隙抹平。然後趁天黑走了出去,三人沒有迴紅溝,包了一輛車,直接迴劉培校的老家,在那裏呆了幾個月,終於把古貨全部出手,在交易的過程中,郝德本得知這是大遼國一個皇帝的陵墓,三人說還有一個金印,那南方的文物販子眼睛立即就亮了。說道:“那個金印我要了,願意出所有古物的價錢來換那枚金印。”


    那十一件古物已經賣出了一百多萬,那時候的一百多萬可以買幾棟樓。一枚小小的印章就可以換幾棟樓?


    三人迴來後,又往那個山洞裏去了一次,屍體已經蠟化,臭不可聞。在洞裏又找了一遍,還是不見金印。這一次來的時候,三人帶來了水泥,用石頭封住洞口,然後和了水泥,徹底的把洞封死了。


    郝德本一直不明白那枚金印到底在哪裏?到底在誰的手上,他懷疑是劉培校藏起來了,三人中,就劉培校對文物懂一些,劉培校肯定是第一眼就看上離開那枚金印,然後趁三人收拾盜墓者的時候從他手裏搶了過來,不知道藏哪裏了,在和盜墓者搏鬥的時候,梁滿倉是抱腿的他是勒脖子的,劉培校抱腰,他最可能從盜墓者手裏搶過那枚金印。他和梁滿倉嘀咕過幾次,看梁滿倉的神情不像是獨吞了金印。他也側麵問過劉培校,劉培校當然是是矢口否認。為此兩人發生過爭吵。


    迴到紅溝,三人用髒款各自辦起來工廠。生意一天天的好起來,那時候隻要膽子大,就能發財。有了錢,郝德本一直對金印的事耿耿於懷。他從電視上看到,同時代的皇帝印章已經拍賣到了上千萬。劉培校,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在一筆的生意中,郝德本一下子就卡了劉培校幾百萬。劉培校多次上門討要,郝德本以種種理由拒付。後來逼的急了,郝德本說:你把那枚金印拿出來我就還你貨款。


    劉培校立馬就紅了眼,罵道:“郝德本,你這是找理由騙我的,金印的事咱們三個找了多次,你都參與了,誰知道金印在哪裏?你說是我獨吞了金印,我說是你郝德本獨吞了。你要是不還給我貨款,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劉培校也不是好惹的。”


    郝德本害怕了,這個劉培校的秉性他也知道,這是在紅溝,自己是地頭蛇,要是劉培校是本地人,自己不一定會鬥過他。劉培校心狠手辣,在生意場上從來不吃虧。真要是把他逼急了,指不定他會做出來啥事。


    除掉劉培校的想法就從那個時候產生,除掉劉培校,他們三個殺人的事泄露的風險就小一些,自己還能把他的幾百萬財產給霸占了。於是,在一個雨夜,郝德本把劉培校叫到鶴鳴湖的小島上,謊稱說說建別墅的事情,趁劉培校不備,一根繩子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劉培校掙紮了一陣,就沒有了氣息,郝德本把劉培校的屍體扔到剛挖好的地基裏,用土草草的埋了,不到天亮就讓鏟車過來施工,剛好梁滿倉過來,老田是負責基建的,那天也來的很早。郝德本一直懷疑老田和梁滿倉看見了屍體,或者是屍體流出來的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商路芳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夏雨飄飄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夏雨飄飄並收藏商路芳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