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豐收在酒店後麵的園林裏指導了一陣馬傑他們幾個保安的訓練,迴到房間,洗洗準備睡覺,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了,電話裏先是一陣“吱吱”的聲響。接著傳來一個聲音。“最近生活的好嗎?”是梅子。


    賀豐收“唿”的從床上坐起來。


    “你,你在哪裏?”


    “你不要問我在哪裏?你是在家還是出去打工了?”


    “打工,還是在紅溝。”


    “過的好吧?”


    “馬馬虎虎。你呢?”賀豐收問。


    “我就那麽迴事。”梅子說。賀豐收不敢問她建立國外根據地,訓練特種部隊營救父親的事,電話可能不保密。


    “有時間來中國吧,這裏有很多商機,做些生意。”賀豐收沒話找話說。


    “我給你說一件事,你迴答行或者不行,不要解釋,不要問來幹什麽?你願意來l國嗎?就最近。”


    賀豐收考慮了一陣,既然梅子不願意讓問為什麽,幹什麽,他沒有問。迴答到“不行。”賀豐收不想去冒險了,梁滿倉不願意迴來,再去l國已經沒有了意義。


    “那好,有時間我去找你玩。”


    “求你一件事,如果可能,照顧好我表哥梁滿倉。”賀豐收說。


    “好的。”


    電話掛了,賀豐收望著天花板,一切都過的太快,好像沒有發生一樣。看看手機,確實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他知道這串號他是打不通的,於是就進行了刪除。


    表哥梁滿倉還好嗎?他在異國他鄉,日子一定不好過。可是郝德本已經舉報了他們三個人曾經殺過人。郝德本真的狡詐,梁滿倉沒有蹤影,劉培校死了,即便那個人真的就是三人殺的,死無對證,又不敢立即把郝德本槍斃了,郝德本就會苟延殘喘,具體能夠延期的到什麽時候就不好說了。


    媽的,郝德本就是快死了,也給辦案單位帶來這麽多的麻煩。


    電話又響,這一次是郝蔓。郝蔓說:“睡了沒有?”


    “睡了。”賀豐收說,他知道半夜郝蔓叫自己不一定又有什麽壞主意要商量。


    “睡了,你就起來。”郝蔓不容置疑的說。


    “幹嘛?”


    “你上來,到我的屋裏。”


    “半夜了,讓服務員看見不好看。”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好吧。”賀豐收懶洋洋的穿上衣服。


    來到郝蔓的房間,裏麵黑乎乎的。“咋沒有開燈?”


    “你進來。”原來郝蔓在裏間。


    裏間一盞床頭燈亮著,郝蔓剛剛沐浴過,麵色紅潤,香肩微露。“門關好了沒有?”


    “關好了。”


    “上來。”


    賀豐收一笑,這個家夥今天是憋不住了,還沒有脫掉衣服,就被郝蔓按進了被窩,一番雲雨,郝蔓說到:“你覺得今天的效果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東街的拆遷怎麽樣?老來今天把自己的房子拆了,其他的幾個組長在騰房子,來醜的幾個本家也在騰房子。”


    “隻是說開了個頭,釘子戶在後麵。”


    “我不怕釘子戶,越是出來搗亂的,老娘越是興奮,就像這樣一樣,老娘喜歡騎在上麵。折騰他,看他痛苦的樣子。”


    郝蔓說了,真的就騎了上去。晃蕩一陣,賀豐收依然挺立。


    “你是一個另類,收拾不服,我真是佩服了。”郝蔓一頭大汗的說。


    “不是所有的人都服軟的,有些人也是愈挫愈勇。看見了對手也是興奮。願意陪你到底。決戰到底,比如下麵的小弟弟。”


    ······


    前幾天的拆遷真的順利,已經有大半的房屋拆除了,剩餘的是一排的臨街房子,還有是姓丁的幾戶。臨街的房主嫌補償的標準低,同樣的房子,臨街的門麵房的價值是裏麵的幾倍,房租就更高了。姓丁的幾乎是因為從聯產承包責任製以後,一戶人家一下子生出來三個兒子,三個兒子都沒有責任田,更沒有宅基地。還有一個是寡婦,寡婦在村子裏沒有地位,家庭貧寒,別人家裏的房子由一層變成了兩層,由兩層變成了三層四層,寡婦家裏沒有錢,就沒有往上麵接房子。所以堅決不搬離。還有其他觀望的農戶,以各種理由不願意拆遷,工作就擱置了下來。


    郝蔓著急,來醜也是一籌莫展,來醜這些天真的是做工作了,但是牽涉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那個都不願意讓步。


    王鎮長主持召開會議,對前一階段的工作進行了肯定,分析了目前麵臨的形式,逐一對這些釘子戶把脈問診,有哪些是做工作可以拆遷的,有哪些難度比較大的,然後進行包戶做工作,七所八站的頭頭都在,王鎮長分工,每個所長包一戶。那個寡婦沒有人願意分包,就交給了賀豐收,聽到賀豐收認領了寡婦的工作,在坐的幾個所長都咧嘴一笑。賀豐收覺得這裏麵有問題。但是會場上不好意思多問。


    會後,郝蔓在酒店裏安排了飯,但是都推脫還有事,都悄悄的溜了。賀豐收拉住來醜,問道:“那個寡婦是不是很難纏?”


    來醜苦笑一下,說:“對於別人難纏,你要是下手,估計馬到成功。”


    “你到底啥意思?你要是配合工作,就把實際情況給我說了,好對症下藥,要是不願意說,我萬一把你村裏的七裏拐彎的事情抖摟出來,你不要說我賀豐收是故意的。”賀豐收說到。他知道,每個村裏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有曆史原因,有人為因素,多是拿不到台麵上的事情,有的當事人已經死了,但是有後代,搞不好會鬧出更大的矛盾,外麵工作的人走了,剩下善後的事情就交給村幹部了。因此好多村幹部不願意讓工作組進村。


    賀豐收這樣一說,來醜不敢開玩笑了,就說:“那個寡婦的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你要是想聽,咱就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我好好給你嘮叨嘮叨。”


    “走,去好時代酒店。咱倆喝二兩。”


    “不去你們那裏,我不能去那裏多了,村裏已經有謠言了,說我拿來郝蔓一百萬。還有更離譜的,說我和郝蔓好上了,群眾的事,不敢較真。較真了會氣死你。”來醜說。


    “你說去哪裏?”


    “去吃驢肉吧?”


    “是不是想驢拐子了,那天的驢拐子吃了帶勁吧?”賀豐收輕輕敲打這個老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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