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誰呢?”賀豐收問了一句。


    “你應該清楚,孟軍會殺我嗎?我與他無冤無仇,他一直對我言聽計從,我沒有拖欠過他的錢,沒有掌握他的秘密,我沒有威脅道他的生存,沒有危及他的安全,為什麽?”


    “你不知道為什麽,誰會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的.你明知故問?”


    路過一家雜貨店,賀豐收下去買了一把洋鎬,一個錘子、一把鐵鍬扔進車裏。


    “你要幹什麽?你不要胡來啊!”見賀豐收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兇神惡煞的樣子,郝蔓有點害怕了說道。


    車子疾速的開往桃花島,來到三號別墅,賀豐收提著洋鎬,猛地砸向光潔的地麵,鋥亮的地磚瞬間破裂。


    “你要幹什麽?你瘋了,你知道這一塊地磚要多少錢?”郝蔓抓住賀豐收揮鎬的手。


    “你不是總做噩夢嗎?你不是總覺得房間裏有鬼嗎?你不是總覺得房間裏有人在走動嗎?我一會兒就把這個鬼給你挖出來,他不是鬼,曾經是一個人,一個紅溝曾經的人物。”


    郝蔓好像明白了賀豐收的話。“你是說這下麵埋著死人?”


    “有沒有死人挖出來就知道了。”賀豐收繼續揮動洋鎬,堅硬的地麵,先是一塊塊的地磚破碎,然後是灰色的水泥,砸下去一個白色的印跡。


    “你對你爹還有什麽話要說就盡管找他說,有事就盡管找他辦。也許過了今天你就不容易見到他了。”賀豐收說道,他知道,一旦地麵砸開,郝德本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等待他的唯一的一條路就是通向牢房,通向斷頭台。


    看著瘋了一般拚命往地麵砸擊的賀豐收,郝蔓忽然的進衝了出去。


    二郎山別墅,郝德本在別墅的最高處,三樓的閣樓裏,在這裏可以360度無死角看見山下的一切,這是他建造這座別墅的時候最中意的設計。此刻他焦躁不安,麵前的雪茄點上有掐滅,掐滅有點上,煙灰缸裏已經滿滿的了。孟軍昨天晚上出去以後一直沒有信息,手機一直聯係不上,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他擔心的不是孟軍是不是出了意外,擔心的事孟軍把事情弄砸了,弄得不可收拾。


    山下上來一輛汽車,近了,看清是郝蔓的車,難道她毫發無損?難道孟軍出了意外,也好。收拾掉哪一個都行,哪一個都是自己心頭的刺,拔出一個就敞亮許多。


    門“咣”的被推開了。


    “郝蔓,今天是怎麽啦?進來門都不敲?”郝德本規定過,不管是誰,進來必須先敲門。


    郝蔓鐵青著臉,說道“昨天晚上有人要掐死我。”


    “哦,哪一個家夥吃了豹子膽,敢對問道寶貝女兒下手,是有人給你開玩笑的吧?”


    “這是玩笑嗎?不是有人搶救及時,我早就見閻王了。”郝蔓揚起脖子,一片青紫。


    “誰對我下毒手,你會不清楚嗎?誰能使喚動孟軍?誰就是兇手。”


    “你說是孟軍對你不規?那小子在哪裏?我要好好的收拾他,這幾年這家夥越來越不像話了。”郝德本說道。


    “你不要裝糊塗了,孟軍已經死了。你放心了吧?”


    “孟軍死了?咋死的?”郝德本真的詫異,孟軍的身手他清楚,跟著自己十幾年,幾乎沒有失手過。


    “是的,孟軍死了,你放心了吧?摔死的,摔到山溝裏死的。”郝蔓說。郝德本聽了,心裏就像一塊石頭落地,這樣最好,比自己預想的要好,孟軍早就該死了,他知道的太多了,正發愁找不到處死他的人和理由,他摔到山溝裏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就是警察找上門,也是意外事件,自己大不了給他家裏幾個錢,他家裏人還要對自己千恩萬謝的。想到這裏就和藹的說:“坐吧,我的乖乖女。敢欺負我的女兒,他是罪有應得。”


    郝德本心情豁然開朗,孟軍死了,可以培養一下那個傻小子賀豐收,他不是想娶郝蔓嗎?就交給他一些自己不便出麵,不好陽光下操作的事情去做,等自己的寶貝兒子出生了,長大了,再想辦法把那傻小子和眼前這個不識號的丫頭一起做了,這樣既保住了郝家的財產,又保全了自己,說不定郝家的產業在郝蔓和那小子的手裏會膨脹放大,讓這兩個傻家夥給自己打幾年工工吧。


    想到這裏,郝德本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裝作和藹的樣子上前撫摸著郝蔓的頭發。郝蔓一把把他的手擋開,說道:“你把這個簽了。”


    郝蔓遞過去一頁紙,郝德本一看氣的七竅流血,叫到:“郝蔓,你這是幹啥?你爹我還沒有死,也沒有老糊塗,你就讓我簽這樣一份聲明?”


    這是郝蔓剛剛擬定的聲明,上麵寫道:因本人身體原因,不能履行董事長職務,自願將郝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讓給我的大女兒郝蔓,由郝蔓全權處理集團事物。


    “你肯定是不願意簽了,我告訴你,桃花島上三號別墅的地麵已經被砸開了,不久下麵就會挖出來東西,你知道的。”郝蔓冷冰冰的說道。


    “什麽?”郝德本幾乎癱倒在地,三號別墅裏麵的秘密是要命的。“是誰這麽大膽?敢進到我的家裏來刨我的房子?”


    “既然敢刨你的房子,就不是一般的人,爹,房子下麵是不是有秘密,看你緊張的,刨就刨唄,刨不出內容,他們說了,要給我重新裝修。”


    此刻的郝德本,像一個就要輸光的賭徒,徒然的癱倒在寬大的老板椅上,眼前的郝蔓拿著一頁紙在前麵晃動,難道自己幾十年的經營,就在這一刻土崩瓦解?自己的江山怎麽辦?沒有了我郝德本,就沒有了郝氏集團的大旗,就沒有了靈魂,這一切就會亂了套,甚至多年的仇家就會找上門。這一切來的太突然,突然的他沒有一點準備,資金轉移怕是來不及了。


    “爹,你看這個你是不是簽了。”郝蔓催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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