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翠閣離鬱慕希住的別墅不遠,上車後,鬱慕希和楊藝都忘了說地址,司機默認將兩人送到了鬱慕希住的別墅。


    “二少,楊小姐,到了。”


    隔著擋板,司機隻是通過對講機將聲音傳到了後座,隨後,楊藝便聽到一陣開關門的聲音,再然後,車廂裏陷入一片寂靜,這司機大抵是一位後排的兩位在做什麽刺激的事情,根本不敢耽擱,下車便離開了別墅。


    楊藝此時睜開眼,一看到車外的景致,整個人都清醒了。


    楊藝立刻推了推身旁的鬱慕希,鬱慕希昏昏沉沉的發出一聲輕哼,人依舊靠在楊藝的身上。


    “鬱慕希,你給我醒醒,不是說要送我迴酒店嗎?你又想幹什麽?”


    聽到楊藝急促又有些憤怒的聲音,鬱慕希也總算恢複了些神誌,睜眼,抬頭,看向了車外。


    昏暗的車廂裏,鬱慕希壓抑著想要上揚的嘴角,然後用還算平靜的聲音開口道。


    “抱歉,司機不懂事,要不我開車送你迴去。”


    “你喝酒了,能開車嗎?”


    楊藝氣鼓鼓的說道,這狗男人絕對是故意的,可她有沒有證據。


    “你能自己開車嗎?”


    鬱慕希又問道,楊藝想要點頭,可想到自己拿了證後就沒真正的摸過方向盤,而鬱慕希這輛車,幾千萬,萬一擦到碰到,算了。


    “我先扶你進屋,一會兒讓我助理過來接我。”


    楊藝憤恨的說著,隨後便推門下了車,她這突然的下車,鬱慕希失去平衡,直接歪倒在了座位上,楊藝見狀,眉頭微蹙,問道。


    “你能自己下車嗎?”


    鬱慕希聽到這話,眸光中閃過一道狡黠的暗芒,可惜車廂光線太暗,楊藝無從察覺。


    鬱慕希點了點頭,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往車門那挪著,就像是個喝醉了的酒鬼。


    楊藝看到此景,輕歎一聲,隻能彎腰過去扶住了鬱慕希。


    “還說沒醉,男人的嘴都這麽硬嗎?”


    話剛說完,楊藝整個人直接被鬱慕希拉入了車裏,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勢倒在了鬱慕希的懷裏。


    就在楊藝想要嗬斥鬱慕希的時候,冰涼的紅唇,傳來絲絲溫熱和柔軟,隻片刻,就離開。


    “我的嘴硬嗎?”


    耳邊,傳來鬱慕希戲謔輕佻的聲音,楊藝後知後覺的明白鬱慕希這是什麽意思,她想要推開鬱慕希,可鬱慕希下一句話讓她差點癱軟在男人的懷裏。


    “姐姐,你不是喜歡我的身材嗎?留下來,今晚我就是姐姐的。”


    我靠,楊藝整個人懵了,隻手遮天,情場浪子的小狼狗醉酒後化身軟萌小奶狗。


    這一聲姐姐,叫的楊藝體軟心麻,到了嘴邊的拒絕二字愣是被堵住了。


    楊藝忍不住吞咽著口水,此時的她,趴在鬱慕希的身上,那結實的胸膛,強烈的心跳,獨屬於成熟男人的荷爾蒙。


    在這幽閉狹小的空間裏,昏暗的光線下,一切都顯得恰大好處。


    這段時間,鬱慕希一再的試探著楊藝的底線和弱點,他太知道如何能讓這個女人意亂情迷。


    鬱慕希不等楊藝有任何的反應,放在她腰際的手,稍稍用力,讓兩個人貼的更緊,再然後,便是比剛才更加洶湧的熱吻。


    明明是十二月的深冬,可隻是一車之隔,車廂內,水霧繚繞,透明的玻璃上,掛著層層霧氣。


    掌印落下,隻一個片刻,再起被淺淡的霧氣遮掩,虛虛實實,恍恍惚惚,隻見兩抹纏鬥的身影,在遠處路燈的斑駁餘光下,若隱乍現。


    “不,鬱慕希,不行……”


    楊藝也不知怎麽的,就這樣意亂情迷的沉溺在鬱慕希的擁吻中,此時的兩人,唿吸急促,心跳劇烈。


    楊藝今晚穿的是一件寬鬆的毛線衣,下身是一件貼身牛仔褲,而此時的她,外麵的羽絨服早已不見了蹤影,那及臀的毛衣也不知何時撩至腰間,她能感受到那雙粗糲的大手在她後腰繾綣摩挲。


    低髻馬尾不知何時散開,如瀑的烏發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齊整,淩亂中帶著一絲誘惑。


    鬱慕希的情況並不比楊藝好多少,係入腰間的襯衣早已散亂的半敞著,隻有一顆扣子還在那做著最後的掙紮,似是想要保留著男人最後一絲的情欲。


    脖頸往下,一道鮮紅的唇印,像是在告訴剛才兩人之間的激烈和渴求。


    原本齊整往後梳理的頭發,此時一簇簇傲嬌的直立著,女人修長的玉指還在男人發絲間穿梭。


    “藝藝,是你說我嘴硬的,我不過是想證明我嘴一點都不硬。”


    鬱慕希此時的聲音更加的暗啞,聽著還透著一絲克製和隱忍,他一手摟著楊藝的後腰,一手輕輕拂過因為激烈擁吻而口紅暈開的紅唇。


    鬱慕希的眸光中透著濃烈的愛意和溫柔的嗬護,他在克製著最後的衝動,他知道這個女人還需要他更多的耐心,所以他極力的讓自己保持著一份清醒,而不去嚇到這個女人。


    忽然,車廂裏傳來一陣粗重的歎息,鬱慕希的手輕輕一勾,楊藝再次跌入了鬱慕希的懷裏。


    這一次,鬱慕希的動作極盡的溫柔,在楊藝的眉宇間,眼眸下,落下星星點點的輕吻,緩緩延至耳畔,聲音蠱惑又沉啞。


    “藝藝,今晚住這裏,好不好?”


    此時的楊藝,心亂如麻,她甚至覺得,如果剛才這個男人想要更進一步,她都不會去拒絕。


    成年人之間的這些事,有時候真的隻需一絲的挑逗。


    嚐過那種愛欲沉淪的人,總是會克製不住的去迴味,食髓知味大抵就是這樣,楊藝迷戀鬱慕希的身體,這一點,已經無數次的得到了證實。


    鬱慕希見楊藝遲遲沒有迴應,他便不再問,直接撿起一旁散落的外套,披在了楊藝的身上,然後推門下車,自己單手托著楊藝的腰,就這樣以一個非常曖昧的托抱姿勢,迅速的朝別墅走去。


    鬱慕希的腳步有些淩亂,或者說是有那麽一點的急切。


    進屋後,鬱慕希甚至都沒在一樓逗留,就這樣抱著楊藝直接上了二樓主臥。


    進入,關門,來不及開燈,兩人再次纏綿在了一起。


    窸窸窣窣,低沉喘息,昏暗中,什麽都是模糊朦朧,看的不真切,也因為這樣,卻透著一絲別樣的繾綣。


    房間的窗簾沒有合上,隻留著一層薄紗。


    今晚的月好像格外的明亮,可此時的它似乎羞於某事而躲在烏雲之下,隻留下一抹弧度,就這樣不暗不明的落入房間。


    冷月餘光,伴隨冬日的寒涼,卻澆滅不了房間裏的燥熱,直到許久,一道隱忍的低喘傳來,打破了臥室的寧靜。


    “睡吧,我們以後會有很長的時間。”


    說完,楊藝就感覺腰間一緊,鬱慕希緊緊的將她摟入懷裏。


    額頭傳來溫柔的輕吻,隻是這一次,感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繾綣。


    此時的楊藝,情欲漸散,冷靜下來的她心情卻無比的複雜。


    剛才種種,這個男人完全可以繼續下去,可到了最後,鬱慕希卻主動的停了下來,兩個人剛才所有的一切隻停留在親吻這一層。


    房間裏,燈始終沒有開,但借著窗外褪去烏雲的圓月,她依稀能看清鬱慕希精致的五官輪廓。


    男人滾燙的掌心還落在她的腰間,隻是比之剛才,卻格外的虔誠。


    “晚安,藝藝。”


    忽而,安靜的房間再次傳來鬱慕希低沉的嗓音,溫柔,綿密,這一刻,楊藝格外清晰的感覺到了男人的這份愛意。


    有人說愛是不顧一切的占有,又有人說愛是克製,而這兩點,似乎都在這個男人身上淋漓精致的體驗了。


    相比之下,楊藝覺得自己到更像是個渣女,因為此時此刻的她很清楚自己的內心,貪戀男人的身體多過其他的情愫。


    楊藝就這麽思考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


    夜已深,夜很靜,隻有鬱慕希在酒意散去後卻遲遲未能入睡。


    終於,鬱慕希下了床,來到了浴室裏,明明是深冬寒夜,卻依舊澆滅不了他體內的燥熱。


    等鬱慕希從浴室出來,已是一個小時後了,身上帶著一絲涼意,眼底的深沉似乎是在遮掩剛才的荒唐。


    看著床上窩成一團的身影,鬱慕希苦笑一聲,他何時狼狽的需要用冷水澆滅自己的燥熱。


    隻是一個擁抱,就讓他欲罷不能,鬱慕希感覺自己從未如此的青澀難忍過。


    可鬱慕希甘之如飴,至少現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擁著這個女人入睡。


    鬱慕希低頭,看著自己精瘦的身材,他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般慶幸自己這麽多年對身材的管理。


    “藝藝,如果能一輩子用這樣的方式迷惑你,也是一種幸福吧。”


    鬱慕希擦了擦身上殘留的水漬,去衣帽間換了件柔軟的睡衣,這才重新躺迴了床上。


    楊藝畏寒,鬱慕希躺下的瞬間,睡迷糊的楊藝就循著暖意,直接鑽入了鬱慕希的懷裏,女人的手,還不老實的在他側腰亂摸,剛壓下去的情欲似乎又有再次蓬勃而發的衝動。


    鬱慕希深吸一口氣,一手握住楊藝不太安分的手,一手摟住了楊藝,然後緩緩閉眼,直至許久,他才昏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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