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恆宇沒有管金雅現在在想什麽,他要做的,就是要解開這些人對薑黎的誤會,他不允許這些人如此誤解薑黎。


    “阿狸是度南的親侄女,但你們不知道的是,度南也是阿狸的仇人,當年度南出賣了阿狸的父母,害的他們被人暗殺,所以,你們覺得阿狸和度南能有什麽關係。還有,我之所以今天能站在這裏和你們聚在一起,也是因為這個女人,在她知道我失聯後,第一時間去了邁萊城,是她救下了我。”


    說到這,牧恆宇握著薑黎的手更加的緊了,他能感覺到薑黎的小手有些冰涼,也能感覺到剛才金雅說出她身份時身體的顫抖,這個女人,終究因為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


    想及此,牧恆宇長吸一口氣,然後看向了自己朝夕相處的隊員們,最後身手拍了拍離他最近的李濤的肩,說道。


    “我之所以選擇離開這裏,是因為我的身體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現在的我,可能都不如一個普通人,可能一場感冒就能讓我一病不起。”


    牧恆宇這話並不誇張,因為那些藥劑,他的免疫係統被破壞了,雖然這個通過長期的休養能夠恢複,但也僅僅是恢複健康。


    “今天中午黑豹的挑戰,不是我不屑,而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的一拳,可能就會要了我的命,這樣的我,已經做不了你們的隊長了。”


    眾人一愣,他們都沒想到自己隊長傷的這麽嚴重,不過他們心裏也隻是片刻的震驚,隨後便平靜了下來,因為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們很多的兄弟,都是因為身體的傷痛,而不得不選擇離開,隻是他們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隊長,為什麽要離開,你可以像蟒隊他們那樣留在這裏,至少我們以後還能常見麵的。”


    李濤已經紅了眼,他是這支隊伍初建時就跟著牧恆宇的,他一直覺得牧恆宇就是這個隊伍的靈魂,如今靈魂不在了,那這支隊伍還能一直存在嗎?


    李濤這麽說著,其他人也全都圍了上來,他們都不舍得自己的隊長徹底離開這裏。


    他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因為有著相同的信仰,才團聚在這裏。


    這裏很多人都清楚,一旦離開這裏,也許就是永遠,很多一起戰鬥過的隊員,一旦離開後,基本就沒有機會再見麵了。


    牧恆宇看到這群人一個個露出難過不舍的表情,表情也沉重了下來。


    因為知道會有這樣的場麵,所以牧恆宇才一直瞞著這件事,可沒想到最後卻因為一個不速之客,將一切都搞砸了。


    “薑黎小姐,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離開恆宇,你根本不知道這裏對恆宇來說意味著什麽?你不能這麽的自私。”


    金雅見眾人都開始勸說牧恆宇,她就像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為此,金雅決定在放一把火,於是將矛頭對向了一直在一旁不吭聲的薑黎身上。


    薑黎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盲目自信的女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幽幽說道。


    “你是哪位?以什麽身份在這裏對我說教?恆宇是去是留,又與你何幹?”


    薑黎一連幾個問題,問的金雅麵色驟變,她以為自己這樣說能讓薑黎心裏有一絲負罪感,可為什麽眼前這個女人這麽冷漠,難道她就不怕被人指指點點嗎?


    看著金雅那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臉色,薑黎隻覺得這個女人愚蠢至極,難道這女人念書念啥了,以為這一招道德綁架對她有用?


    “我,我是恆宇的同事,我作為他的朋友,當然不能看著他做出錯誤的決定,你根本不知道恆宇心中的信仰。”


    薑黎聽到,隻是冷哼一聲,冷漠的迴了句。


    “可你也不了解一個男人的自尊,不是誰都願意退居二線的,恆宇已經把自己的青春留在了這裏,現在他該有自己的新生活。而你,究竟是為他好,還是隻是滿足自己的私欲,大家心裏都清楚,金小姐就不用裝的這麽高雅了。”


    薑黎說完,轉身朝牧恆宇走去,看著他被那群隊員圍著,她隻覺得心煩,好好的一個飯局,搞成這樣。


    而此時,牧恆宇也推開了眾人,朝著薑黎走了過來。


    在走近薑黎身邊的時候,牧恆宇握住了薑黎的手,然後滿眼厭惡的看向對麵的金雅,臉上的嫌棄之意毫不掩飾。


    “金小姐,這裏不歡迎你,還有,你可以想想怎麽麵對上麵的調查了。”


    說完,牧恆宇又轉身看向了對麵那群滿臉不舍的隊員,他緊緊的將薑黎護在身後,然後表情嚴肅的說道。


    “你們都是我親手挑選的隊友,我們朝夕相處,我是什麽性格,你們應該都很清楚,我很開心這些年能和你們一起並肩作戰,但你們應該知道,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總是有分別的時候。退居二線,是一條選擇,但卻不是我的選擇,我可以為了信仰上陣廝殺,但我絕對不願意躲在後方。”


    “隊長……”


    有人不讚同牧恆宇的說法,想要反駁,可牧恆宇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讓我說完,知道我為什麽一直不告訴你們嗎?因為我很不喜歡現在這樣的氣氛。就像阿狸說的,我的青春都留在了這裏,而現在的我,想要另一種方式活著,我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陪著我的愛人,我的孩子,而不是讓那些在乎我的人一直擔驚受怕。”


    說到這,牧恆宇忽然想到自己被度南關著的那段時間,那時的他,想過無數種死亡的可能。


    “我是死過一迴的人了,那時的我就想著如果我真的不幸犧牲,那也是我的一份榮耀,至少我是為了我的信仰獻出了生命。但是後來,你們的嫂子出現在了敵人據點,她冒著生命危險,與那些惡徒鬥智鬥勇,最後將我救了出來,那一刻,是我的新生,也是我新生活的重新開始。”


    說到這,牧恆宇看了眼薑黎,然後走到餐桌旁,拿起桌上的酒,直接一飲而盡。


    薑黎見狀,立馬上前,可她的動作還是晚了一步,沒有阻止。


    薑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慌張,他緊張的看著牧恆宇,她記得顧醫生說過,究竟會觸發牧恆宇身體裏參與藥物的藥性,會讓他加重病情。


    就在薑黎想要把牧恆宇帶離這裏的時候,牧恆宇卻阻止了她,然後對她露出了一抹淺笑,可薑黎卻在牧恆宇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決然。


    “恆宇,我們迴去?”


    “阿狸,別擔心……”


    牧恆宇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海子是除了薑黎意外最先察覺牧恆宇不對勁的人,立馬衝了過來。


    “隊長這是怎麽了?”


    薑黎並沒有做解釋,而是一手扶著牧恆宇,一邊對海子說道。


    “幫忙把他扶去房間。”


    海子見此,也沒再詢問,立馬架著牧恆宇,朝包廂外走去。


    在扶住牧恆宇的那一刻,海子明顯感覺到牧恆宇顫抖抽搐的身體,心裏立馬有了一種猜測。


    在經過金雅身旁的時候,薑黎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在金雅還在錯愕之際。


    啪的一聲脆響,所有人都看向了薑黎和金雅。


    “你,你居然敢打我?”


    “哼,就你這種滿腹算計的小人,就算脫光了躺在床上,恆宇都不會撇你一眼,你最好祈禱恆宇沒事,否則,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說完,薑黎便和海子一左一右扶著快要失控的牧恆宇走了出去。


    其他人麵麵相覷,李濤幾人見狀,對視一眼,也全都跟著走了出去,誰也沒有搭理金雅這個女人。


    海子和薑黎扶著牧恆宇乘坐電梯去了樓上,電梯裏,海子還是問出了心裏的猜想。


    “嫂子,隊長他……”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體裏被度南的人注射了藥劑,你應該知道度南他們做的什麽買賣?”


    說著,薑黎抬頭看著眼神渙散,咬牙緊忍的牧恆宇,抬頭給他擦了下臉上的細汗。


    牧恆宇強撐著身體的疼痛,看著薑黎說道。


    “阿狸,我沒事,酒精隻是會觸發,但不會加重,我熬過這段時間就行了。”


    “你給我閉嘴,牧恆宇,這個賬,之後我會找你慢慢算的,你忘了你之前說的了嗎?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這身體,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瞎折騰的。”


    薑黎臉色陰沉的嗬斥著,她也沒想到牧恆宇會用這樣的方式讓那些人閉嘴。


    牧恆宇聽著薑黎憤怒的怒罵,一點都不生氣,蒼白的臉上還露出一絲微笑。


    “阿狸,別生氣了,我……隻是不知道怎麽讓那幫家夥住……住嘴……”


    “隊長,你可以和我們說實話的。”


    海子看著渾身冒冷汗,不停哆嗦的牧恆宇,眼眶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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