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阿敏,從那天在商場碰到後,她就把薑黎的容貌和小時候一起玩耍的那個堂姐的容貌重合在了一起,可是沒有近距離接觸,她還抱著一絲懷疑。


    但是現在,阿敏十分確定以及肯定,眼前這人,便是她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姐。


    薑黎也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畢竟自己的容貌其實一直沒怎麽變,就如阿敏一樣,薑黎當時一見到阿敏就認出了對方。


    “好久不見,薑敏。”


    比起阿敏的震驚,薑黎卻十分的冷靜,還帶著一絲疏離。


    得到迴應後,阿敏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流光,隨即便越過薑黎,將視線落在了身後牧恆宇所坐的車上了。


    這輛車也是全身貼著車膜,從外麵根本看不清裏麵的人。


    薑黎見阿敏一直盯著自己身後的那輛車,身形往邊上移了些,擋住了薑敏的視線,然後清冷的說道。


    “薑敏,有些人不屬於你,就別再強求。”


    薑黎不想在薑敏身上過多的浪費時間,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的開了口。


    薑敏終於收迴視線,看向了薑黎,此時的她,神色倒是平靜了很多。


    “我救了他,如果沒有我,他早就死了。”


    薑敏開口道,但薑黎聽了,卻冷笑一聲。


    “如果你說的救,是放任自己的父親毀掉他,那你還不如不救,薑敏,想想你的母親,難道你也想像你父親那樣嗎?”


    薑敏表情一滯,眼底閃過一絲悲傷,但隨即有恢複平靜,語氣清幽的說道。


    “至少我得到了我所愛的人,不是嗎?”


    “那你為何要恨你父親?”


    “這是我的事,我要見他。”


    薑敏避重就輕,轉移了話題,但薑黎怎麽可能讓薑敏再見牧恆宇。


    不說自己和牧恆宇已經確定終身,就算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也不可能再讓薑敏接觸到牧恆宇。


    “薑敏,你應該很清楚,他不會見你的。”


    “你和他什麽關係,為什麽能代表他說話?”


    薑敏心裏其實有了個猜測,但她不想相信。


    薑黎淡淡一笑,迴了句。


    “薑敏,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何必明知故問。”


    “不會的,你怎麽可能和他在一起,父親說過,你是被一個叫血影的人救走的,你們根本不是同類人。”


    薑敏有些憤怒的問道,薑黎聽了,微微皺眉,沒想到自己那個小叔當年調查了那麽多。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讓度南知道救她之人的身份,以度南絕不留後患的性格,又怎能放任她一直活著。


    不過薑黎此刻不是幫薑敏答疑解惑的時候,淡淡的迴了句。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和他就是你最不想看到的那種關係,既然今天你跟了我們一路,應該能看出些什麽?”


    說到這,薑黎瞥了眼攔著的車子,說道。


    “薑敏,別再白費心機了,你對他而言,隻有恨,不可能有感情,當你放任你父親對他做那些是的時候起,你和他之前僅存的一絲牽扯都不存在了。”


    說完,薑黎轉身,便要往車上走去。


    薑敏見狀,立馬對身後幾人示意,一瞬間,那幾個人全都一哄而上,大有要將薑黎圍住的架勢。


    坐在車上一直注意著車外情況的牧恆宇心中一凜,目光擔憂的望向薑黎。


    薑黎似乎是感覺到了車內投來的擔憂的眼神,抬頭,對著副駕駛的方向微微一笑,車上原本打算下車的牧恆宇手收了迴來,重新坐穩。


    薑黎看了看周圍的那幾個人,嘴角噙笑,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然後望向了一旁的薑敏。


    幾乎是一瞬間,一道黑影閃動,在那幾個人尚未反應過來直擊,薑敏隻覺得脖子一疼,一股殺意襲來,然後,整個人一陣踉蹌,連連後退,直接靠在了車身上。


    脖子那,傳來一道劇烈的壓迫感,都快喘不上氣了。


    麵前,薑黎似笑非笑的眼神,滿是冷意的盯著她,薑敏掙紮了幾下,可對方沒有鬆開,反而捏的更緊了。


    薑敏隻覺得大腦缺氧,眼神渙散,腦袋發暈,她胡亂的揮舞著手,卻絲毫掙脫不開。


    周圍那幾個男人也沒想到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女人身手這麽敏捷,他們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自己的雇主便成為了人家的俘虜。


    “放開她。”


    那三個男人中,有一人扯著嗓子開口道,另外三人也做出防備狀,大有要和薑黎一較高下的姿態。


    薑黎冷哼一聲,捏著薑敏脖子的手輕輕鬆開,薑敏頓時失去支撐,整個人朝地上滑落。


    那三個男人見狀,剛想上前扶起,就見一條穿著黑靴的長腿朝他們掃過。


    砰砰砰……


    連著三腳,那三個男人應聲倒地,一個個捂著胸口,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


    薑黎站穩,扯了扯因為剛才大動作而有些散亂的衣服,隨即又看向了薑敏,說道。


    “薑敏,別逼我真的動手,他,是我的底線,是你不能碰到人,念在姐妹一場,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你也別在莊園外蹲著了,那裏,你進不去的。”


    說完,薑黎轉身,便要上車,薑敏撐著地想要爬起來,可是她就是個柔弱的女人,被薑黎那一下弄得還沒緩過勁來。


    “是你?那個醜陋的女人是你?我父親他的死,也是你造成的?”


    薑敏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剛才薑黎對她動手,她就將一切聯係到了一起,原來潛伏進她父親據點的那個醜陋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堂姐。


    這些天,薑敏一直在考慮一件事,那晚就走牧恆宇的人和自己這個堂姐是什麽關係。


    可剛才薑黎一動手,她就感覺到了那晚的那種熟悉感。


    說到這,薑敏的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她是不喜歡自己的父親,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恨,可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如今父親死無全屍,這份恨意,隻能加注在別人身上了。


    聽到阿敏的話,薑黎腳步一頓,隨即轉身,用一副滿臉迷茫的表情看著薑敏,問道。


    “你說什麽呢,什麽醜女人,還有你父親,死了?”


    笑話,薑黎怎麽可能讓薑敏抓住把柄,她可不會傻傻的把證據送到這個女人手裏。


    說完,薑黎已經上了車,然後看了眼攔在他們麵前的那輛車,薑黎嘴角輕笑一聲。


    隨即,就見薑黎猛踩油門,車子朝著右邊開去,砰的一聲,攔在他們麵前的那輛車直接被撞到一旁,薑黎他們的車擦著那輛車的車頭一溜煙的離開了此處。


    “小姐,你沒事吧。”


    等薑黎他們離開許久後,那三個男人才迴過神,他們不過是當地一個私家偵探社的雇員,平時也就有一點防身術,真要遇到高手,兩三下就能被打趴,哪裏是薑黎的對手。


    “快追。”


    薑敏還不罷休,想要繼續追去,但那三個男人哪裏還敢。


    從前幾天自己公司的那些人被送去警察局後,他們就知道那個莊園裏的人都不是善茬。


    剛才又被薑黎那快如閃電的身手給嚇到了,他們哪還敢繼續。


    其中一個算是他們三人中的領隊的男人開了口。


    “小姐,抱歉,你這生意我們接不了,這幾天,我們已經折了好幾個兄弟了。”


    薑敏聽了,表情猙獰的說道。


    “他們不都出來了嗎?不就是錢嗎?我有的事。”


    薑敏說著,就想拿錢,但那三個人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道。


    “小姐,不是錢的問題,剛才那女人的身手,我們對付不了,我們隻是做小本生意的,可沒想過把命也搭進去,抱歉了。”


    說完,那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直接上車,也不管薑敏,直接開車離開了,等薑敏反應過來後,哪還有車啊,空曠的路上,隻有她一人站在路上。


    “啊……”


    薑敏發瘋似得怒吼一聲,可惜周圍一片寂靜,這條路上,平時幾乎沒什麽車。


    另一邊,薑黎和牧恆宇繼續往莊園方向開去,一路上,薑黎都會時不時的看一下身旁的牧恆宇。


    最後,牧恆宇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隻能先開了口。


    “好了,我真沒事,別擔心。”


    “誰擔心了,自作多情,我是再看你這張臉哪裏好看了,居然把我那個堂妹迷得七葷八素的。”


    聽薑黎這麽一說,牧恆宇的表情變了,變得有些冷淡,還有些哀怨。


    “阿狸,我真的和她沒關係,早知道那個女人這麽難纏,當初我就不會救她。”


    “噗嗤……”


    聽牧恆宇這麽說,薑黎輕笑一聲。


    “不救?你確定?”


    好吧,牧恆宇沉默了,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救薑敏,不是因為對薑敏有什麽想法,隻是因為他要對得起自己的職業和信仰。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覺得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裏了,剛才近距離接觸,我感覺我這個堂妹的性格極其扭曲,和我那個叔叔還真的如出一轍,我擔心她會做什麽過激的事。”


    牧恆宇一聽,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這裏畢竟是國外,他們也不想節外生枝。


    “好,那我們迴去後就安排起來,盡快離開吧。”


    說著,牧恆宇看向薑黎,見她眉頭緊蹙,他身手握住薑黎的手,問道。


    “怎麽了,還在擔心什麽?”


    “今天她一路跟著我們,她見到了你的家人,還有小宇,我怕……”


    後麵的話薑黎沒有說出來,牧恆宇已經打斷了她。


    “放心,我會讓國內的人注意一下,隻要薑敏入境,我們就會收到消息的。”


    薑黎點了點頭,她相信牧恆宇的能力,隻要他想,一定能監視薑敏的行蹤,好在牧家住的地方不是普通居民區,那邊的防守算是整個京都最嚴密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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