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映夕這邊動作也很快,簡單的刷了個牙洗了個臉,也沒化妝,紮了個馬尾,換了套輕便的休閑服然後便走了出來,就看到馬斯年站在更衣室裏,望著滿櫃子的衣服,竟有些無從下手。


    “好了,還是我自己收拾吧。”


    蕭映夕一看馬斯年這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怎麽收拾,不過也是,女人的衣服不像男人,不是西裝就是襯衫的,幾乎一年四季都差不多。


    聽到蕭映夕的話,馬斯年點了點頭,但也沒讓蕭映夕立刻收拾,而是拉著她就往門外走去。


    “先去吃點早餐,時間還早。”


    蕭映夕也沒拒絕,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餓狠了,胃就難受,兩個人便手牽著手下了樓。


    “咦,悠悠姐呢?她今天不也是休息嗎?”


    下了樓,蕭映夕四處看了圈,沒見到呂子悠,便隨口問了句。


    一旁的蕭映澤聽到,剛想迴答,卻被馬斯年搶先了一步,隻見馬斯年輕撇了一眼蕭映澤,冒出了兩個字。


    “禽獸。”


    蕭映澤一聽,頓時暴跳如雷,他做什麽了,怎麽就當得起禽獸二字了,可他還沒來得及爆發,就被一旁剛反應過來的蕭映夕投去了一道鄙夷的眼神,還送了一句話。


    “二哥,你……節製一點,小心閃了腰。”


    我靠……


    蕭映澤差點就要罵娘了,可一想到他罵這兩個人不就是等於罵自己嗎?得,隻能有些無力的反駁道。


    “你們兩個,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我做什麽了,一個個這麽對我。”


    說著,蕭映澤特地看向了蕭映夕,拿起了當哥哥的架勢說道。


    “還有你,小丫頭片子,胡說什麽呢,女孩子,文雅一點。”


    可這話根本沒用,隻見蕭映夕挑了挑眉說道。


    “二哥,我馬上就要二十三了,什麽不懂啊,你就不怕悠悠姐累著,我可聽說縱欲過度容易油盡燈枯哦!”


    “你,你……這是你一個女孩子可以說的嗎?哥,你就這樣看著,不管管。”


    蕭映澤氣急敗壞,被自己妹妹管束,而且還是管束那方麵的事,他不要麵子了,更何況蕭映夕在他心裏一向乖巧,說話又涵養,怎麽突然說的這麽露骨。


    可是一旁的馬斯年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反正看著蕭映澤被蕭映夕說的啞口無言,他就覺得可樂,再說了,早上這小子不好刺激他嗎,這叫一報還一報。


    隻見馬斯年輕挑眉梢,然後輕摟著蕭映夕,對著蕭映澤來了句。


    “洛洛那也是忠言逆耳,你呀,還是悠著點,別年紀輕輕就體虛。”


    這兩個人,嘴一個比一個毒,他這是招誰惹誰了,蕭映澤越想越憋屈,一臉幽怨的盯著對麵的兩個人,就差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你們這是在鬧什麽呢,在樓上就聽到了。”


    這時,客廳門口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蕭映澤一聽,立馬來了鬥誌,迅速轉身,朝著門口方向走了去。


    “悠悠,你醒了,還累嗎?還好你來了,要再不下來,我就要被這兩個人懟死了。”


    蕭映澤一副找到援兵的模樣,都說撒嬌的人最好命,這話放在男人身上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隻見呂子悠聽到蕭映澤的話後一臉半信半疑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然後走進了客廳,看著相依在一起的馬斯年和蕭映夕,問了句。


    “你們都對他說了什麽了,咋就變成這樣了?”


    呂子悠這麽一開口,蕭映夕笑了,實在是呂子悠的表情太搞笑了,這哪是要幫著蕭映澤對付他們,分明是一臉的嫌棄。


    這時,蕭映夕不妨添一把火說道。


    “悠悠姐,我們在教訓二哥呢,讓他不懂節製,悠悠姐,昨晚累壞了吧。”


    蕭映夕一臉邪笑,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反正他們都是自小長大的,如今又是一家人,向來是無話不說。


    這邊,呂子悠一聽,嘴角微抽,顯然,她也沒想到蕭映夕能說出這麽一番話,著實有些嚇到了,不過再想起昨晚和今早,也是該讓蕭映澤吃些教訓了,不然,以後受累的隻能是她。


    這不,隻見呂子悠直接抽出了被蕭映澤緊摟的胳膊,然後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說了句。


    “夠意思,蕭映澤,你活該。”


    見呂子悠直接撇清關係,蕭映澤頓時覺得一把匕首刺入了胸膛,那種被心愛之人舍棄的疼痛感撲麵而來。


    隻見蕭映澤露出一臉可憐的模樣,滿眼幽怨的盯著呂子悠,再看看一旁幸災樂禍的馬斯年,和一副挑釁表情的蕭映夕,看來他今天命裏犯衝。


    “老婆,你也不幫我。”


    “幫你,老娘的命就要沒了,哼,我餓了。”


    說完,呂子悠直接起身朝著餐廳走去。


    這下,馬斯年和蕭映夕索性當起了旁觀者,不在開口,就看這蕭映澤圍著呂子悠連哄帶騙的賣乖求饒,再看呂子悠那一臉不想搭理的表情,可見蕭映澤是真的太不懂克製了。


    這時,馬斯年拉著蕭映夕也朝餐廳走了去。


    “今天張嫂做了一些鮮肉餛飩,裏麵還放了筍丁,要不要吃一點,我給你去下一碗,好不好?”


    馬斯年才不管別人的事,他的眼裏隻有蕭映夕。


    蕭映夕聽了,點了點頭,然後,馬斯年便進了廚房,而她,則坐在一旁,繼續看著蕭映澤哄著呂子悠,然後心裏感歎了句,看來撒嬌的人最好命這句話對男人沒用。


    不一會兒,馬斯年端著兩碗熱騰騰的小餛飩走了出來,把其中一碗遞給了呂子悠。


    “先吃點早餐,等吃飽了才有力氣收拾這家夥,悠悠,別遷就他,我看這小子這些年過得太順遂,就是欠收拾。”


    “我靠,大哥,不帶這樣的,你欲求不滿,別殃及無辜啊。”


    這下,蕭映澤也有些口無遮攔了,倒是讓一旁的蕭映夕有些嬌羞的無所適從了。


    馬斯年見狀,頓時臉色一沉,一旁的呂子悠也差距到蕭映夕的表情,瞪了蕭映澤一眼,說了句。


    “蕭映澤,你懂什麽,老大那是疼惜洛洛,誰像你,今天迴去,我住樓上去。”


    呂子悠這麽一說,蕭映澤立馬繳械投降,像個蔫了的小奶狗,坐在呂子悠身旁,瞪著一雙無辜可憐的狐狸眼,巴巴的望著呂子悠。


    相比呂子悠和蕭映澤的打打鬧鬧,馬斯年和蕭映夕就要顯得和諧溫馨的多,馬斯年見蕭映夕一臉的羞澀,看著心口更是柔軟,坐在一旁安慰道。


    “別聽你二哥的,他那張嘴,向來不知輕重。”


    其實蕭映夕也沒太在意,隻是忽然想到昨晚兩個人情到濃時馬斯年的隱忍克製,她竟有些覺得對不住這個男人。


    不過這些話可不適合現在說,她也沒打算私底下告訴馬斯年,省的讓他以為自己有多饑渴呢。


    一頓早餐,就在吵吵鬧鬧中結束了。


    馬斯年他們也不擔心蕭映澤和呂子悠真鬧出什麽,反正這兩個日常就是相互懟著,越懟,感情越好,而他,等蕭映夕吃完飯後便跟著上了樓,兩個人迅速的收拾了行李。


    蕭映夕畢竟是女孩子,帶的東西肯定是比馬斯年多的,足足三個行李箱,這還是在馬斯年一再輕減的情況下。


    “好了,就這樣吧,你就多帶點貼身衣物,日常穿著等過幾天我讓人再給你添置一些,你看這些都是前兩年的款式了,也該換換了。”


    馬斯年見蕭映夕還要收拾,便開口阻止了。


    其實蕭映夕這衣櫃裏的衣服都很新,因為之前在桐城,穿的相對簡樸,家裏的這些很多都沒穿兩次,蕭映夕覺得一直不穿就有些浪費可惜了。


    可馬斯年卻不這麽想,他的女人,就該是寵著的,穿要穿時下最流行的,不然就得是經典款高奢品牌。


    不管怎樣,馬斯年心裏還是覺得我掙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這句話非常有道理,也是男人拚事業的動力。


    當然,以馬斯年的身價,早已實現財務自由,給蕭映夕添置衣物那就如普通人家裏一日三餐一樣的簡單。


    聽了馬斯年的話,蕭映夕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聽了馬斯年的安排,倒不是她順從,而是她也知道迴到洛城的生活方式不可能和桐城還有上大學時的一樣,而且她衣櫃裏的這些,的確不適合她上班時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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