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墨雨柔口中的老頭兒便是她的外公,於世康,一個八十五歲的老頭兒。


    不過因為於家複雜的關係,再加上墨雨柔的母親早早的去世,這些年,墨雨柔很少迴洛縣,基本就是逢年過節和老頭兒打個電話。


    前幾年墨雨柔還沒結婚的時候,每年她外公都會來洛城看她,隻不過這幾年老頭兒年紀大了,便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墨雨柔記得上次見麵還是在她父親的葬禮上,後來她去了英國,據說老頭兒得知墨雨柔出事後也因為憂思過甚進了醫院,直到墨雨柔醒了身體才漸漸的好轉。


    這邊,蕭梓琛聽到墨雨柔說的,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準備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陪你一起過去。”


    蕭梓琛以前也見過墨雨柔的外公,印象中,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小老頭,一輩子教書育人,骨子裏透著一股儒雅的文人氣質,在當時蕭墨兩家誤會頗深的時候,算是少有的讓蕭梓琛看的順眼的人。


    雖然墨雨柔鮮少和他提起這個外公,但蕭梓琛也知道墨雨柔一個很在乎這個外公,奈何於家那邊關係複雜,她才很少迴去。


    墨雨柔一聽,立刻迴絕道。


    “不用了,也不知道那邊究竟是什麽情況,等我迴去先看看再說,而且那邊的一些人,算了,先不說了,對了,有薑沫夭的消息了嗎?”


    墨雨柔雖然擔心自己的外公,可還是問了一下薑沫夭的情況。


    “還沒有,鬱景州已經加大了人手去尋找,那你自己當心點,到了那邊就給我打電話,路上當心。”


    “嗯,那我先掛了。”


    之後,墨雨柔便掛了電話。


    薑沫夭的公寓,薑蘭一直待在公寓裏,似乎對自己女兒的失蹤並沒有想象中的緊張,中午的時候,竟還有心情點外賣吃午餐。


    鬱景州趕來的時候,就看到薑蘭安靜的坐在餐廳,說上放著五六道菜,薑蘭一邊無聊的看著電視,一邊吃著飯,看到鬱景州過來,也隻是平淡的問了句。


    “有沫夭的消息了嗎?”


    鬱景州聽到這淡漠的話,眉頭微皺,打心裏替薑沫夭覺得委屈,自己的女兒失蹤了,做母親的居然一點都不緊張,還有心情吃午餐。


    不過鬱景州這段時間已經見慣了薑蘭的冷漠,在薑蘭問完後,也隻是淡淡的迴了句。


    “還在找,我過來看看沫夭有沒有拿走什麽東西,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誰知鬱景州說完,薑蘭也隻是淡淡的迴了聲。


    “哦!”


    然後,薑蘭便繼續吃著自己的午餐,也沒想到問鬱景州一聲吃了沒。


    之後,鬱景州便去了薑沫夭的房間,其實這裏他早上已經來過一次了,見薑沫夭的護照身份證都在,連錢包都沒拿,便離開了。


    這不,找了幾個小時,一直沒有薑沫夭的消息,他不死心,便準備再過來檢查一下。


    就在鬱景州進了房間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薑沫夭居然迴來了,隻不過和出現在酒店時的形象不太一樣,穿了一件針織衫,紮了個馬尾,連腳上的鞋子也換成了一雙平底皮鞋。


    聽到開門聲,薑蘭隻是探了個頭,當看到是自己女兒迴來後,最先出口的竟不是關心的話,而是一通責罵。


    “薑沫夭,你死哪去了?大清早的鬧得人仰馬翻的,你能不能消停一點了。”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怎麽生了你這麽個不安分的女兒,不知道自己有病嗎?還到處亂跑,你是不是嫌我不夠累啊。”


    正在房間裏翻找東西的鬱景州一聽到怒罵聲,立刻從房間衝了出來,看到薑沫夭一臉蒼白的站在門口,急忙走了過去。


    可還沒靠近,就聽薑沫夭對著薑蘭忽然咆哮道。


    “是,我是有病,可你別忘了,我這病是你遺傳給我的,你是我媽啊,我出去這麽久,迴來後你一句關心的話都不說,劈頭蓋臉的就是大罵一通,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兒啊!”


    “沫夭,你別激動。”


    看到薑沫夭忽然情緒失控,鬱景州急忙上前,剛想拉住薑沫夭,可薑沫夭卻朝著薑蘭那邊衝了過去。


    “你說啊,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麽了,現在我病了,和梓琛分手了,沒了工作,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給你提供優渥的生活了,就覺得我是個負擔了。薑蘭,你別忘了,你現在住的,用的,吃得,穿的,都是我給你的,就算我病了,可你也不能這麽對我啊。”


    薑沫夭不知怎麽了,忽然情緒崩潰。


    鬱景州聽到這些,一聲不吭,他知道薑沫夭心裏委屈,這段時間也看到了薑蘭的埋怨和不耐煩,換做是他,也看不慣薑蘭如此的冷漠。


    薑蘭聽到自己女兒的質問,一下站了起來,指著薑沫夭破口罵道。


    “死丫頭,你在胡說什麽呢,我怎麽就沒關心你了,這段時間是誰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難怪會被蕭梓琛甩掉,那個男人喜歡你這種情緒失常的女人,還要,這些年要不是我辛辛苦苦把你培養長大,你哪來的機會去認識蕭梓琛那樣的男人,怎麽,現在我花你點錢不應該嗎?”


    “哈哈哈……你辛辛苦苦培養我長大,薑蘭,你捫心自問,我念書的那些錢都是你的嗎?那可是你和我父親離婚時他留給我的撫養費,還有,自從我上了大學後,你給過我一分錢嗎?你還好意思說給我機會認識了梓琛,可你呢,難道在梓琛那沒得到好處嗎?你在濰城的房子哪裏來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到底是把我當你女兒還是你賺錢的工具啊。”


    薑沫夭說到這,忽然大聲的哭了起來。


    鬱景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抱著了薑沫夭。


    就在薑蘭準備反駁的時候,鬱景州的臉色一冷,一道冷光掃過去。


    “薑女士,如果我是你,現在一句話都不會說,我不是蕭梓琛。”


    充滿濃濃的警告意味,鬱景州的意思很明確,他可沒有蕭梓琛那麽心軟。


    薑蘭這段時間也領教了鬱景州的一些手段,在他聽到這番話後,雖然心有不甘,可也卻是不在開口。


    鬱景州摟著薑沫夭,緊緊的護在懷裏,溫柔的說道。


    “沫夭,冷靜一點,你還有我,走,我們去客廳坐會兒。”


    說著,鬱景州低頭,準備把薑沫夭抱起。


    此時,鬱景州的餘光瞥到了薑沫夭的後脖頸,頓時眸光一冷。


    在薑沫夭的脖頸上,有一道很深的印記,一看就知道是咬痕,可這種地方,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咬到。


    鬱景州看了眼薑沫夭,見她一臉疲倦,精神渙散,想了想,心裏的疑問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沒了薑蘭的爭吵,薑沫夭的情緒也漸漸的穩定了下來,之後鬱景州陪著她吃了點東西,又找家庭醫生給薑沫夭做了個檢查,等薑沫夭睡下後,才離開了公寓。


    洛縣是洛城下麵的一個縣級市,離墨雨柔的公司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墨雨柔抵達洛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左右了。


    墨雨柔的外公在當地也算是個名人,於家是書香世家,洛縣最有名的私立學校便是於家開辦的,除了這所私立學校,於家最有名的便是培訓機構,算是從教育行業發家的。


    於家老宅在洛縣市中心的一處老牌小區,住在這裏的基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於家這套房子是四十多年前墨雨柔外公購買的,這一住就是四十多年。


    這個小區雖然老,卻不舊,小區環境很好,每隔幾年就會修繕一下,所以開進這個小區一點都沒有陳舊的感覺,倒是多了一種歲月的沉澱。


    看著馬路兩邊高大的梧桐樹,墨雨柔仿佛迴到了小時候,依稀記得自己陪母親來外公家小住,最喜歡的就是在梧桐樹下玩泥巴。


    後來母親去世了,一開始的幾年,每年暑假外公也會接她迴來,當時的她總喜歡搬一把小藤椅在梧桐樹下乘涼,聽著樹上的知了叫。


    沒想到時間一晃,她都二十六歲了,而那些記憶也漸漸模糊,再次迴到這裏,竟有一絲陌生感。


    沒一會兒,車子停在了一棟三層小洋房門口,這是這個小區裏麵積比較大的洋房了,占地兩百多平,還有一個快三百平的私家花園。


    墨雨柔坐在車上,看著緊閉的院門,別墅裏麵一片安靜。


    “墨董,到了,要去敲門嗎?”


    司機見墨雨柔坐在車上發呆,開口問道。


    墨雨柔終於迴神,搖了搖頭,隨後,自己走下了車,關門的時候對司機說道。


    “你在這裏等著。”


    之後,墨雨柔按響了院門旁的門鈴,不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從別墅裏走了出來,看到墨雨柔後,一臉提防的問道。


    “你找誰?”


    墨雨柔看到來人,認出了這是於家的一個保姆,多年前來看望鬱老爺子的時候見過,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沒認出自己。


    “我是於世康的外孫女,墨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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