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柔看著舉止有些誇張的趙珂爾,一臉的嫌棄。


    趙珂爾頓時露出一臉悲傷的表情,搖著頭,滿眼的失望。


    “雨柔,你不愛我了,我才來你這,你就開始嫌棄我了,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蕭梓琛,你把我的雨柔還給我。”


    麵對趙珂爾一臉的傷感,墨雨柔直接無視,一臉平靜的瞥了眼趙珂爾,然後直接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差不多行了,我可不是你家那幾個哥哥,我剛才說的是認真的,就你三哥看著你那麽緊,你覺得你還能離開洛城嗎?倒不如先找一份工作,這樣說不定能讓你家裏人放鬆警惕,到時候你母親說不定就不會給你安排相親了。”


    “對哦,我怎麽沒想到呢,他們不就是怕我再去非洲嗎?如果我在這裏有固定工作,那他們不久覺得我不會再亂跑,等他們放鬆了警惕,本小姐在遠走高飛。”


    被墨雨柔這麽一提醒,趙珂爾猶如醍醐灌頂。


    墨雨柔一聽,頓時搖頭道。


    “別,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可別搞什麽遠走高飛。”


    墨雨柔擔憂的說道,趙珂爾連忙搖頭道。


    “我就這麽一說,你別在意,那我明天就去找傅裕笙。”


    “所以,你準備去恆生醫院?”


    墨雨柔好奇的問道,趙珂爾點頭道。


    “當然,要去就該去洛城最好的醫院。”


    說著,趙珂爾朝著餐廳走去,一邊走,一邊摸著肚子喊道。


    “吳媽,晚餐準備好了嗎?我好餓啊!”


    “好了好了,還有一個湯就好了,珂爾小姐要是餓了,就先吃。”


    看著趙珂爾這麽肆意灑脫,墨雨柔有些羨慕,可這些都是性格使然,她永遠成不了趙珂爾,所以注定心裏會藏著一堆的心事。


    晚上,蕭梓琛從蕭宅迴了市區,蕭摩雄已經出院,身體恢複的不錯,家裏有人幫著照顧,盧雅珍也能輕鬆一些。


    蕭梓琛迴到自己的住處,出了電梯,便看到鬱景州站在他家門口,蕭梓琛沒有講話,走過去,開了門,鬱景州也跟著走了進去。


    “喝點什麽?”


    蕭梓琛放下車鑰匙,來到水吧旁,問道。


    “喝點酒吧!”


    鬱景州看了眼水吧後麵一牆的酒櫃,說道。


    蕭梓琛開了一瓶紅酒,拿了兩個杯子,走到了客廳,鬱景州已經坐在那了。


    蕭梓琛給自己和鬱景州倒了酒,然後在一旁坐下,也沒有開口。


    “我今天一直在禦庭灣,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沫夭會變成這樣,好像不是我認識的沫夭了。”


    鬱景州一臉愁容,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愛薑沫夭。


    說完,鬱景州晃動了一下手裏的紅酒,仰頭一口幹了。


    “悠著點,喝醉了我可不會送你迴去。”


    蕭梓琛也是個嘴硬心軟的人,雖然對鬱景州有諸多不滿,可畢竟是相識多年的朋友,看到鬱景州這樣也有些擔心。


    聽到這話,鬱景州淡淡一笑,又給自己倒了杯。


    “梓琛,那個心理醫生說了,沫夭的情況非常嚴重,可能需要一個非常漫長的醫治過程,而且非常需要我們的配合。”


    終於,鬱景州切入到了主題,他就是來做說客的。


    這時,蕭梓琛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看著鬱景州,說道。


    “景州,念在朋友一場,有些話我今天就說清楚,我可以適當的配合治療,但我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我不會也不能因為沫夭的這個病就做出傷害到雨柔的事,更不希望她為難,所以,我的配合隻能在合理範圍內,其他的,想都別想。”


    聽蕭梓琛這麽一說,鬱景州隻覺得蕭梓琛太過冷漠,正要開口說話,蕭梓琛卻打斷了他。


    “景州,你先聽我說完,我知道我這話聽著有些無情,我也不是想要推卸責任,但我必須把這件事的傷害降到最小,我絕不會再因為沫夭的事傷害雨柔。而且,吳主任也說了,沫夭的這個病是遺傳,當然,我說這些也不是為了推卸責任,隻是想要讓你明白,我有責任,但我不是全部責任。更何況沫夭去英國的那一年,誰也不知道她發生過什麽,畢竟從我和她再見麵後,她的性情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聽到這裏,鬱景州重重的歎了口氣,有些失望的看著蕭梓琛,幽幽的說道。


    “看來,我今晚是白跑一趟了,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絕情起來真的一點情麵都不講,沫夭她究竟做錯了什麽,以前你可是非她不愛,為什麽忽然就將她視若敝履了呢。”


    鬱景州說到後麵,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憤怒,蕭梓琛卻一臉淡漠,搖了搖頭,輕輕的說道。


    “愛情從來就沒有對錯,愛上一個人不需要理由,那不愛一個人又何來什麽理由,也許是發現她和我心中的那個人越來越偏離,亦或是時間讓一切變淡了,又或者年輕時懵懂的感覺根本就不是愛吧!”


    蕭梓琛自己也弄不清楚,曾經的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愛上墨雨柔,也沒想過自己會愛上薑沫夭意外的女人。


    聽到蕭梓琛這樣的迴答,鬱景州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決定了?要為了墨雨柔對沫夭不管不問嗎?”


    “我沒說不管不問,隻是在合理範圍內配合,景州,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對她們的傷害降到最小。”


    蕭梓琛心裏也不好受,對薑沫夭有著一份愧疚,可他如果不顧墨雨柔的感受全力配合薑沫夭的治療,也許最後會讓薑沫夭再次依賴著他,而他,也可能再次失去墨雨柔。


    其實現在這些人中,蕭梓琛是最為難的一個,他要權衡利弊,可這件事,注定做不到絕對的公平。


    蕭梓琛的解釋對鬱景州來說都是對薑沫夭的一種傷害,他冷冷一笑。


    “是對墨小姐的傷害降到最小吧,梓琛,難道你就不能看在和沫夭過去的感情的份上,被對她這麽無情嗎?”


    “那你要我怎麽做,去配合她,給她一種我還愛著他的錯覺,景州,那不是為沫夭好,如果我們一直欺騙她,讓她不敢麵對真實的情況,那她的病永遠都好不了。”


    蕭梓琛也有些怒了,鬱景州一直在說他無情,可誰又能明白他心裏的為難,如果他去陪薑沫夭,那墨雨柔呢,這對墨雨柔也不公平。


    說著,蕭梓琛給自己倒了慢慢一杯酒,咕咚咕咚一口喝掉。


    鬱景州看到這樣的蕭梓琛,心知今晚是說不動他了,最後,隻能沉默的喝著酒。


    兩個人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喝了多少瓶紅酒,等蕭梓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他和鬱景州倒頭睡在了沙發上,身邊橫七豎八的全是空酒瓶,有紅酒,有啤酒。


    蕭梓琛從沙發上坐起來,頭疼欲裂,看了眼還在昏昏大睡的鬱景州,給他蓋了條毯子,自己則搖搖晃晃的走迴了房間,連澡都沒洗,直接趴在床上又睡著了。


    第二天,蕭梓琛一夜宿醉,一直睡到八點多才醒來。


    睜開眼,便被自己一身的酒氣徹底的熏清醒了,蕭梓琛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總算看上去幹淨多了。


    走出房間,蕭梓琛看了眼客廳,鬱景州已經離開了,至於什麽時候走的,蕭梓琛也沒興趣知道。


    看著客廳地毯上七零八落的酒瓶,蕭梓琛捏了捏眉心,有些煩躁的開始收拾。


    嘟嘟嘟……


    這時,蕭梓琛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劉明宇的電話,便接了起來。


    “什麽事?”


    可能昨晚沒睡好,蕭梓琛的心情不是很好,說話的語氣也有些衝人。


    劉明宇顯然是習慣了這樣的態度,語氣平靜的說道。


    “蕭總,英國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薑小姐在英國的這一年,似乎交過一個男朋友。”


    “似乎?什麽意思,那到底是有沒有男朋友?”


    蕭梓琛抓到了重點,但同時也有些憤怒,有沒有男朋友這種事難道還需要猜測嗎?


    “我們的人找了幾個和薑小姐一起共事過的同事問了一下,她們確定當時有一個追求者一直追薑小姐,經常給叫小姐送花,但卻從沒見過真人。而且當時他們詢問過,薑小姐也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過,對了,我們還發現薑小姐請過五個多月的假,她是在迴國前一個月才重新入職的。但是這五個月的經曆,我們的人查不到一點線索,消費記錄,出入行程,都沒有,仿佛像是消失了似的。”


    這是劉明宇在二十分鍾前剛剛獲得的消息,劉明宇收到這些的時候,便意識到情況不一般,這不,立刻給蕭梓琛打來了電話。


    蕭梓琛聽了,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在劉明宇講完後,他沉默了片刻,隨後問了句。


    “那五個多月的假期總該有個理由吧,明耀珠寶那麽大的公司,不可能憑白同意一個員工放那麽久的假。”


    “病假,但是我查了一下,英國那邊的醫院那段時間根本沒有和薑小姐護照號相同的人住過院,而且如果真的是病假,也不該一點消費記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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