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墨雨柔整理衣物的時候,江玉承看到了酒店清潔人員放在床頭的手表,這是酒會那天蕭梓琛帶的那個。


    傅裕笙接過手表,也知道了那幾天墨雨柔和蕭梓琛之間發生的事情,他把那塊手表放在了床頭的櫃子裏。


    “先放著吧,等雨柔醒了,讓她自己處理。”


    聽到這話,江玉承不太自信的問道。


    “傅醫生,墨總會醒嗎?”


    “一定會的。”


    傅裕笙異常堅定的迴答道。


    當天夜裏,江玉承坐上了迴洛城的飛機,如今墨雨柔昏迷不醒,耀華也隻能靠他和明浩哲穩定局麵了,至少他要盡力替墨雨柔守住耀華集團。


    洛城,當地時間早上八點,遠洋集團頂樓,劉明宇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隨後走了進去。


    “蕭總,江玉承迴國了,墨小姐至今昏迷不醒。”


    蕭梓琛正準備去會議室開會,聽到劉明宇的迴報,愣了一下,然後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說道。


    “知道了,今天的早會你主持一下,我有事出去一趟。”


    說完,蕭梓琛便離開了辦公室。


    一路疾馳,蕭梓琛迴了昊天居,當車子停在院子裏的時候,別墅大門沒有像以前那樣從裏麵打開。


    整棟別墅格外安靜,大門緊閉,蕭梓琛下車,走到門口,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蕭梓琛輸了密碼,推門進去。


    依舊是熟悉的擺設,別墅裏麵幹淨的一塵不染,隻是和以前比起來,現在的別墅少了一些人氣。


    蕭梓琛上樓,過道的盡頭,是他的主臥,隻是那間臥室他很少住,應該說這棟別墅,他就很少迴來。


    蕭梓琛往前走,鬼使神差的走進了旁邊的臥室,是墨雨柔一直住的那間,這一年,他一次都沒踏入過。


    房間大床上,蓋著防塵布,步入式衣帽間,稀稀拉拉的掛著幾件女式衣服,房間格外的淒涼蕭條。


    這時,蕭梓琛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急忙從房間出去,朝樓梯口走去,看到一位有些眼生的男人站在樓道裏。


    “你是?”


    陌生人的闖入,讓蕭梓琛產生了警覺。


    那人一看到蕭梓琛便認出了對方身份。


    “是蕭總吧,我是小區物業處的,這棟別墅的管家離開時讓我們每兩天過來把別墅打掃一下,不知現在方不方便,要不我們過會兒再來。”


    “不用,我一會兒就走,對了,你說的管家是不是吳媽,她人呢?”


    蕭梓琛問了句。


    “聽說是出國了,她走的時候隻是交代我們過來打掃別墅,別的也沒說什麽。”


    蕭梓琛點了點頭,然後下樓走出了別墅。


    上了車,蕭梓琛忽然眉心一皺,有些煩躁。


    他是怎麽了,大老遠的跑來這裏幹什麽。


    之後,蕭梓琛離開了昊天居,也沒有迴公司,直接迴了禦庭灣,將自己關在了書房。


    傍晚,薑沫夭打來了電話,昨晚他們約好一起去聽歌劇的,眼看著約定的時間快到了,蕭梓琛一直沒有出現。


    接到薑沫夭的電話,蕭梓琛還沒想起這件事,直到薑沫夭提出,蕭梓琛愣了一下。


    “沫沫,我今天不太舒服,要不我讓明宇送你過去。”


    蕭梓琛不知為何,今天不太想見任何人。


    電話那邊的薑沫夭有些失望,但表現得依舊如往日般乖巧順從,還格外貼心。


    “梓琛,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過來陪你,去看醫生了嗎?對了,你晚飯吃了嗎,不舒服可一定要好好吃飯。”


    聽到薑沫夭如此關切的話,蕭梓琛心裏充滿了愧疚,有些心虛的說道。


    “不用了,今晚的歌劇是你最喜歡的,別因為我錯過了,隻是我不能陪著你了,等過幾天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薑沫夭很識趣,既然蕭梓琛這麽說了,她便不會再多糾纏,之後又說了些關切的話才掛了電話。


    第二天,蕭梓琛很晚才去了公司,昨晚他徹夜未眠,不知為什麽,一閉眼,腦海裏就閃過墨雨柔血肉模糊的畫麵,一直到淩晨四五點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蕭梓琛一到公司頂樓,劉明宇便出現了。


    “蕭總,耀華集團法務部的齊漢卿律師和江玉承在辦公室等你。”


    蕭梓琛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先是一臉驚訝,隨即疑惑的問道。


    “他們來幹什麽?”


    “齊律師說等你到了才能說。”


    蕭梓琛微微蹙眉,心裏充滿疑惑,然後走去了辦公室。


    齊漢卿和江玉承一臉嚴肅的坐在蕭梓琛的辦公室,表情凝重,聽到推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蕭總,早上好。”


    齊漢卿看到蕭梓琛進來,開了口。


    蕭梓琛也算客氣,畢竟對方是洛城最厲害的律師,而且也算是自己的長輩。


    “齊律師,江助理,久等了,請坐。”


    蕭梓琛說著,走到了他們對麵,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劉明宇端了三杯咖啡走了進來,放下後便離開了。


    “齊律師,江助理,不知你們前來所為何事?”


    蕭梓琛先開了口。


    齊漢卿沒有說話,而是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蕭梓琛麵前。


    “這是墨小姐十幾天前在漢卿事務所讓犬子弄得一份委托書。”


    “委托書?什麽意思?”


    蕭梓琛更加糊塗了,按理說,他現在和墨雨柔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麵對蕭梓琛的疑惑,齊漢卿依舊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示意他自己看。


    蕭梓琛翻開一看,表情微變,或者說驚訝之餘更為疑惑了。


    “齊律師,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看到委托書上的內容,蕭梓琛表示不解。


    “其實我在收到這份委托書的時候也很驚訝,但是我已經確認過,這份委托書是受法律承認的,也就是說,從此刻起,你便是墨雨柔女士的代理人,全權負責管理她名下所有的產業包括耀華集團。”


    沒錯,這便是這份委托書的內容,如果墨雨柔和蕭梓琛還有婚姻關係,那這份委托書完全在情理之中,但齊漢卿了解到的是這份委托書和那份離婚協議是同時立下的。


    蕭梓琛深感驚訝,內心波瀾不斷,他也有著和齊漢卿同樣的震驚,委托書最後一頁清清楚楚的標注著日期。


    “所以你們現在究竟想怎樣?”


    震驚之餘,蕭梓琛也平靜了下來,雖然他不明白墨雨柔為何要做這樣的決定,但他此刻更想知道這兩個人來此的目的,他可不相信這兩個人來就是把這份委托書給他。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這麽簡單。


    “蕭總,現在我們墨總昏迷不醒,耀華集團現在沒有了墨總坐鎮,平靜不了多久,所以我們希望蕭總能收下這份委托書。”


    江玉承說道,知曉這份委托書的時候,他也有過驚訝,或者說他覺得墨雨柔的這個決定太冒險了。


    但這兩天江玉承和明浩哲思來想去,如果墨雨柔醒不過來,單憑他們兩個應付不了公司的那些股東,最後,他們隻能賭上一把,至少,這是墨雨柔的決定。


    “哼哼……江助理,齊律師,難道你們就不怕我讓耀華改姓蕭嗎?”


    蕭梓琛淡笑問道,或者說他也在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蕭梓琛恨墨家,他曾經有無數次午夜夢迴的時候都想要把耀華擊垮,無數次想要讓墨家經曆他經曆過的無助和絕望。


    可現在,這麽好一個機會擺在他麵前,蕭梓琛卻有些搖擺不定了。


    江玉承和齊漢卿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們不是沒考慮過,但他們都選擇尊重墨雨柔的決定。


    “蕭總,這是墨總的決定,我們尊重她的選擇,也希望蕭總能看在我們墨總對你的一片真心,收下她對你的這份信任。”


    江玉承又說道,並且把那份委托書慎重其事的遞到了蕭梓琛麵前。


    蕭梓琛看著麵前那份委托書,猶豫,動搖,矛盾。


    隻要他收下這份委托書,以他的能力,絕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耀華集團變成蕭家的產業,甚至可以在墨雨柔迴來時,讓她一無所有。


    可他應該收下這份委托書嗎?那個女人究竟是怎麽想的,明明是這個世界最可能加害她的人,卻把所有身價都交給了他,也不知道該說墨雨柔是傻還是蠢。


    “蕭總,要不我們先把這份委托書放著,你再考慮考慮。”


    “不必,我不接受,江助理,我和你們墨總已經沒有半點關係,耀華的事你們自己處理,以後也不必再來找我。”


    掙紮許久,蕭梓琛作出了這個決定,當一切說出口的時候,他居然難得的輕鬆。


    “蕭總,很抱歉,這是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委托書,如果蕭總不接受,也必須出具一份相同法律效益的聲明,或者蕭總可以選擇一個代理人,這樣,我們也能和那些股東交代。”


    齊漢卿此時說話了,這些天,那些股東幾乎每天去集團詢問墨雨柔的情況,弄得江玉承和明浩哲都沒心思處理集團的事務。


    蕭梓琛聽了,站起來,給公司法務打了個電話。


    一會兒,辦公室進來兩個人,蕭梓琛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很快,一份授權書整理出來了。


    蕭梓琛最後還是決定收下這份委托書,但同時出具了一份授權書,他將墨雨柔交給他的一切全權授權給了江玉承和齊漢卿共同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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