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龍麟吩咐的這件事情,張全善還是十分的上心。


    如此大的一處院落,還竟然是被用來裝銀子,這讓張全善立刻就想到了風少爺。


    如果說這代州之內,還有誰有這種恐怖的力量。


    那恐怕除了風少爺之外,再無任何一人有這種可能。


    經過一番詳細的探查,張全善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


    “殿下,您吩咐的事情,下官自然是會盡心辦理。”


    看著張全善,龍麟露出一絲淺笑。


    這話?恐怕連張全善自己都不會信,他會信才怪。


    隻是現在,這張全善還不敢明目張膽的推遲罷了。


    “說來聽聽。”


    “是,殿下,這裏原本並沒有這麽一處大院,是有一個人,花銀子將這一大片區域的住所,全部都買了下來,然後重新修繕,才有了這處大院。”


    “是什麽人買了這裏?那個人在哪?”龍麟脫口詢問。


    張全善一臉無奈,露出一絲苦笑。


    “殿下,這個人當年出現之時,遮著麵紗,沒有人看清那人的容貌,而且,那些百姓,也隻見過這個人一次,從那之後,再沒有見過那人。”


    龍麟心中有些不信,盯著張全善的雙眼。


    細看之下,感覺並不像是說謊。


    被龍麟盯著,張全善也察覺到了異常。


    “殿下,下官說的,句句屬實,這件事情發生了很久,有近十年的時間,那些原本在這裏的村民,早就搬了地方,是下官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們。”


    “十年?”龍麟呢喃,露出了驚駭。


    張全善聽了龍麟的低語,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些村民,那麽痛快就賣了他們的屋舍?”


    “殿下,下官也刻意詢問了這件事情,那些村民說,對方是一個出手十分闊綽的人,本來,他們也不願意賣,所以故意價格說高了很多。


    但沒有想到,那人連還價也沒有,當場就接受了高價,買了他們的房舍,這樣的好事,落在那些百姓身上,他們自然是不會拒絕,這才將屋舍賣給了那人。”


    張全善做出了解釋,心中也是感慨。


    這一次,如果不是殿下突然來了這裏,他們根本就不會知道,在代州還有這麽一處地方。


    更加不會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十年前。


    一個出手闊綽的人,將這樣一處地方用來放銀子,不難想到,這個人必然是跟風少爺有關。


    龍麟一聽,徹底理解了。


    隻要銀子給到位,想要買下這些屋舍,並不是難事,這裏還是十分偏僻的地方。


    願意住在這裏的人,不難想到,肯定是生活不富裕的一些窮苦之人。


    “張大人,這個人再也沒有出現嗎?”


    張全善微微搖了搖頭。


    “殿下,有沒有出現沒有人知道,這附近的人,也很少見到這裏有人出入,隻是有些時候,晚上依稀的聽到過一些響動,僅此而已。”


    “好,這處院落,充歸朝廷所有,如果那個人出現,立刻抓捕,然後傳話給我,我要見這個人。”


    “是,殿下,下官明白。”張全善堅定迴道。


    龍麟點頭,不再繼續詢問,拉著玉蝶,朝著一旁的飯菜直接走去。


    禁軍吃的什麽,龍麟帶著玉蝶,吃的便是什麽。


    起初張大人還給龍麟開了小灶,特意帶了一些上等的食物,但被龍麟直接給拒絕了。


    飯後,一群人離開了這裏。


    張全善安排人,在那房屋上麵,貼上了官府的封條。


    到了郡衙之中,龍麟並沒有心急,也沒有帶人直接趕往下一處,而是打算休息幾日。


    這幾日,基本沒有睡一個好覺,眾人明顯都有了疲憊的神色,他也感覺休息不好,身體十分的困倦。


    趁著這個時機,龍麟打算好好的想一想。


    夜晚,玉蝶在屋中,龍麟手捧一壺老酒,獨自一人坐在外麵的涼亭之中。


    天上有一彎明月,身邊吹動著緩緩的微風,周圍特別的寧靜,龍麟仰著頭,一臉的享受。


    這種環境下,才更加適合思考。


    整件事情,已經比他來的時候,變得更加明朗。


    這兩州之地的力量,說白了,就是利用百姓挖礦製造武器,然後將武器賣給了敵國匈奴,從而獲得大量的金銀。


    金銀已經現身,鳥王在那大院之中,親眼所見。


    現在所差的,就是那些隱藏在不知何處的礦山跟冶煉之地,隻要找到了這些地方,背後人一定會有所動作。


    可到了現在,疑惑的地方,也變得越來越多。


    不得不說,這背後人,絕不是平凡之人,此人有頭腦,有能力,有人手,有技術,有殺手,還通著官府。


    真的可以說是在這兩州之地,屬於隻手遮天的人物。


    張全善與張和順,兩人已經上了年紀,不是蠢貨,但也明顯並不是太過精明的人。


    倘若真的有才,怕是早就進了京城。


    琴妃在宮中,是第一個替他父皇生下孩子的人,這種情況,想來是肯定十分得寵。


    而這張全善,卻隻能是在這兩州之地,顯然並沒有被他父皇看重,雖然得了隆恩,但並不是太大。


    這一點,萱妃就不一樣,萱妃的娘家人,就借助萱妃的力量,成功在京城之中為官。


    隻是萱妃的娘家,一念之差,葬送了全部人的性命。


    以張全善的能力,顯然沒有這般強大。


    那通往城外的通道,所修繕的機關,連他見了都心驚不已,張全善的手下,絕對沒有這樣的能力。


    不難看出,張全善對於那處院落,並不知情。


    那大院的修繕,是在十年之前,那個時候,他還不過就是一個小屁孩,正跟著奶媽每天學習著一些知識,身體也差,天天都在喝著進補的湯藥。


    而這代州,那時便已經開始了行動。


    可小黑村的老李頭,所講的是五六年前,那劉囊才去往了村中,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也就是說,早在挖礦這事情開始之前,有人便已經有了這個計劃,並且提前做出了準備。


    房屋修繕,武器銀兩的運送,與匈奴人的接觸。


    這些事情,都絕非一件簡單的事情,別說一個張全善,就是他想要擺平,也是難上加難。


    這個對手,是真的不簡單啊,竟然將這樣一件轟動天下的大事,做到了這般點滴不漏的地步。


    這是個什麽人物?


    他是如何聯係的匈奴那邊?又是如何將武器與銀兩,平安無事的在邊關來迴的運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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