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我說了,我就再說的徹底一點吧……


    但既然說了,我就再說的徹底一點吧!


    言語,如砰然撞來的一塊大石,重重的朝他壓了過來。薑南晨一寸一寸的放開門把,他說:“你說的,還不夠徹底麽?關於歡笙,還有什麽,嗯?!”


    這,還不夠,還有?


    孫心圓抬頭,她顫抖掏向口袋,在一道自己看不透的目光下,慢慢的……遞過去了一張照片。


    薑南晨以極其慢的速度接了過來,顯得有些蒼淡的眼神,朝照片上的女人射去。


    下一刻,他閉上了眼。


    孫心圓看到薑南晨眼角的透明,她心髒一痛,伸手,想抹去,這個男人的傷痛,隻是,還不容她做出動作,整個身體,就已經被直接揮出了車外……


    ……


    十分鍾後。


    薑南晨緩緩接通電話,放在耳邊,眼神平靜無波:“總裁,查出來了,夫人在市醫院,她……自殺了。”


    聽完,掛斷。


    車,倒轉。


    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十五分鍾就到了。


    薑南晨摘下墨鏡,走進醫院,後麵,無人跟隨。他仿佛一個身纏黑暗氣息的修羅,穿梭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裏,眾人側目一眼,皆心驚膽顫……


    歡笙已經從手術室,被轉移到了病房裏,因搶救及時,終歸,她醒了過來,然而,卻更像是一具失去了魂魔的木乃伊,不動,不吃,不喝。


    波維奇非常著急:“你能在那麽短的世間內醒來,連醫生都說,你命大,你福氣深,老天爺都不舍得讓你睡那麽久,你應該珍惜啊。歡笙,你應該珍惜生命,珍惜自己的身體!”


    “我不想活了,你為什麽要救我。”歡笙裂口的唇瓣。嘲諷的上揚,“你以為我會感謝你嗎?!”


    波維奇氣的要跳起來:“我從來沒想過要你的感激,哪怕你是一個陌生人,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也會救,你放心。我沒有任何企圖!”


    歡笙氣息孱弱,漠然不語。


    唯獨以往那雙清幽的眼睛,現在總剩下了麻木的空洞。


    “你為什麽要自殺!”波維奇質問。


    歡笙嗬了一聲:“不想活了。”


    “是不想,還是沒臉再活?”歡笙眼眶霎那通紅,薄霧升騰於眼底,她急忙看向門口的人。


    他什麽時候來的?


    波維奇站起身,驚詫的望著薑南晨從門口,一步一步地走進來,他心裏一虛:“南,南晨。我不是故意不通知你的……”


    他終究是怕這個男人。


    而薑南晨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指向門口,一個字,簡單利落:“滾。”


    這個男人,再沒了溫儒的那麵。


    歡笙心裏一顫。


    波維奇皺了皺眉頭,還想再說什麽:“南晨……”


    “同樣的話,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波維奇,真的,今天,不是考驗我耐心的時候。”


    然後。薑南晨輕輕淡淡的將歡笙的手,從被窩裏掏了出來,歡笙忍住眼淚,一眨不眨凝視著他。“你知道了是不是……”


    薑南晨隻是繼續著自己的動作:將自己手裏的照片,放在了她的手掌心裏。


    彼時,波維奇已走。


    他抽迴手,黑眸絞著她,撩唇反問:“我知道了什麽?”


    歡笙低下頭,展開手掌心。照片便公布攤開了出來,那上,她.赤.身.裸.體,安詳的表情,睡在一個男人的身側。


    她哭了。


    薑南晨抹掉她的眼淚,暗啞著嗓子,慢悠悠的說:“哭什麽,嗯?這事情,你真的做過,才會哭……啪!”


    手指從輕柔的擦幹眼淚,到,最後的那貼麵一巴掌,歡笙被打的扭過了臉,發絲淩亂的貼在腮上,她眼神絕望,一言不發。


    薑南晨捏著她的下顎,將她扭轉過來,正麵相對,他看進她的眸子裏,“那麽缺男人?是我沒有滿足你?”


    沒有任何前,戲,任何溫柔,歡笙脆弱的身子被強行刺破。


    她弓著身子,痛苦的掐著他的肩膀,慘白的麵容,仿佛下一刻就會死去……


    可是,她沒有求他放了她。


    他的痛,比她痛。


    他說:“說要為我變優秀,卻為了別的男人離開考場,上/床去了,孫心圓,為你看哨,嗬,之後,我還傻乎乎的為你的狀態,感到擔憂、緊張,我還總是,說你笨,你是不是心裏嘲諷過我:無數次?!怎麽會有那麽傻的男人,你說什麽,他信什麽……”


    他說:“總是到孫心圓家裏和那個男人約會?歡笙,背叛我,耍我玩,看我愛你愛的撕心裂肺,是不是一件特別讓你自己感到幸福的事……還有,我的歡笙,竟然也會拿錢收買人了,收買的,還是整個學校?騙過薑南晨,你是不是覺得特別容易,但你知不知道,被你騙成功的人,都是毫不懷疑你的人……”


    他說:“你以為,你能瞞多久?可惜,你的好姐妹,全盤托出,嗯,要不要我總結一下,喚醒你的記憶?孫心圓說,她的家是你和那個男人的秘密基地,時常約會,時常上.床,因為那一次太激烈,所以孩子掉了,你這兩天的狀態,是因為良心發現,覺得說不過去了。告訴我,孫心圓說的,和你做的,有一點點的出入麽?”


    薑南晨慵懶的把玩著她的黑發,每一次,占有的,都尤其的深,懷裏的哭聲,壓抑而脆弱,隻是,他一分憐惜都不再有。


    “其實,你何必愧疚到自殺,這樣的行為,以為會讓我心軟?不,是惡心。”


    全部告訴她,卻換不迴她的半句否定,期待落空,心髒都空了。


    “歡笙,原來,認清你,那麽痛。”他的聲音,一直很輕很淡,越輕越淡,越殤,吻,再沒有。


    不會再去吻她。


    歡笙瞪著淚眸,望著這個用無情的表情狠狠占有她的男人,她覺得唿吸一點一點的從鼻翼裏出來,再也沒有空氣給她可吸迴去。


    身體痛,心更痛。


    痛到說不出話。


    他也再也不去說話。


    兩個人,抵死在這張蒼白的病床上,做著決絕的愛。


    歡笙隻記得,最後的最後,她暈倒在他身下的最後一刻,她抱著他的脖子,抓緊時間說了無數遍:“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女聲,用盡力氣,肝腸寸斷。


    像是,這一次過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對他說這三個字。


    模糊的視線裏,她奢望去吻他最後一下,他卻冷冷抽出她的身體,不帶一絲眷念、餘情的離去……


    消失在門口,真的沒有迴頭一眼。


    她,失去他了。歡笙伸向半空,企圖挽留的手,驟然跌落在了床榻上,不帶一絲動靜的暈死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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