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笙站在門口,渾身發抖著,像是在承受著冰天雪地,撲麵而來的寒風,令她忍不住:牙齒打顫……


    薑南晨卻輕描淡寫的從她身上掠過,眼裏,一丁點感情都沒有。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格外的好聽,悠悠淡淡的響起:“歡小姐。”


    稱唿,不同尋常的禮貌。


    同時,還帶著一份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


    不知怎麽的,看到這樣子的薑南晨,歡笙竟然覺得心都痛了起來……比來時千萬分痛。


    但是,她必須忍著。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步伐,在他麵前,定住。


    因為他是坐著的,她這樣站著,著實有一些,居高臨下的意味。於是,薑南晨長臂一伸,就扣住了她垂在身側的手腕,歡笙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他猛的一下抱起,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樣的姿勢,不得不說,令她蒼白的臉……血色很快迴歸。


    她羞的推他,前一刻,那麽冷漠的是他,這一刻,突然做出這種舉動的,也是他,她真的……覺得吃不消。


    “薑南晨,你幹什麽?”她對著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毫不客氣的怒吼出口,“我來,是為了要迴我的孩子的!!!!”


    “什麽孩子?”薑南晨迷茫的問。


    “……”歡笙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難道,你不知道……”不知道她生了嗎?


    可是,她原本那麽鼓的肚子,今天那麽癟,傻子也看出來了吧?!就算他之前不知道,現在也該知道了吧?!


    歡笙閉了閉眼,做出了平生最傻的行為,就是:不管他知不知道,都全跟他說了!


    而在她喋喋不休說的過程裏,薑南晨的黑眸淡淡的凝視著她。眼底,有笑意,一圈又一圈的蕩漾開來……


    歡笙說:“我要我的孩子。”她瞪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無助的望著他。知道這件事隻有薑南晨能辦得到,而她莫名的相信著他。


    她愈發揪緊了他的西裝,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楚楚可憐,動人至極。


    薑南晨看的恍了神。


    放肆了第一次。似乎就會有第二次。現在,他已經不管她到底有沒有男朋友,他望著自己,一步一步沉陷下去,不知道已經用了理智,控製了多少次。


    現在,對不起,理智對他說:欠費,您的理智,已欠費。請及時充值。


    然而……


    他有權,有勢,有能力,更有錢,卻怎麽也辦不到,辦不到,充滿它這個任務。


    歡笙眼中的薑南晨,是這樣說的:“我可以考慮讓她迴到你身邊,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歡笙鄙視這個趁火打劫的男人!


    薑南晨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聲線蠱惑的吐出了。兩個字:“吻、我——!”


    “你……”歡笙皺眉,“我有男朋友!”她抽了抽鼻子,眉頭皺的愈發緊,“你不是說。你對有主的女人,沒興趣麽?”


    “那是理智的我說的話,和現在這個我,沒有一點關係。我沒必要為他說出的話,負任何責任。”


    “什麽理智的你,現在的你……那不都是你嗎!”歡笙說。


    薑南晨晃了晃高腳杯。示意歡笙去看杯中的紅酒,歡笙立刻警惕的問:“你喝了多少?”


    “我喝的分量,足夠我對你做出任何事。”薑南晨埋在她脖子裏,薄唇,輕吻下去。歡笙難以避免的渾身顫粟了一下,她揪緊他,別過臉,慌了,“不要……”


    “不,歡笙,現在,我醉了。”


    “……”


    “你說,你什麽時候來找我不好,非要在我喝醉的時候,嗯?”


    薑南晨說完話,就把歡笙放在了沙發上,而他,覆了下去。歡笙雙拳抵在他胸膛,她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哽咽的說:“這樣,到底,算什麽,我要孩子,薑南晨,我不要你,我要不起你,我隻要孩子……你成全我好不好?成全歡笙好不好???”


    薑南晨,我要不起你。


    準確來說:我要不起愛情了。


    張小嫻曾經說過一句話:我們都是為了最終的分手才相愛。


    我不要分手……我不要結束……我可以承受第一次,不代表第二次依然可以闖過去。


    是的,因為害怕結束,我避免了一切開始。原諒我的……心灰意冷,是因為我太清楚,你比簡原,更讓我握不住。


    愛一個人,實在好累,好累,累到歡笙筋疲力盡了,所以,南晨……我真的不想再愛了。


    而無愛也能上、床的那一種,你可以,我不可以。


    歡笙看著薑南晨,不知不覺的……已經淚流滿麵,她這種為愛情而生的女人,不為了愛情哭,還能為了什麽哭呢!


    薑南晨,將憐惜毫不吝嗇的展露了出來,他溫厚的大掌,輕柔地撫著她的臉,指腹,擦去她的淚。


    最終,他放過了她。


    看男人坐起身,歡笙把自己藏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不敢再與他有絲毫靠近。因為,害怕。


    害怕,有很多種含義:一是因為他這個人可怕所以害怕;二:還是因為害怕愛上他,所以才覺得他很危險,很可怕?


    第一種,是她現在對待簡原的,她對待簡原,需要時刻防備著,小心應付著,暗地裏……她必須,狠一點,狠到能發揮一個商人身上的本質,即使她並不是商人。


    商人的本質是:睚眥必報,除去一切,對自己以及自己公司,有害或者將有害的對手,絕對不養虎為患!


    她必須……把他給除去。


    至少,不能讓他禍害到她的家族。


    也許,她骨子裏,始終是那個……從小就被培養怎麽適應商場規則的女孩兒,以家族利益為首要,似乎成為了她身體裏最深處的認知,沉睡了那麽多年,終於,被一迴國就居心不良,且演技極高的簡原,給激發出來了。


    她不是不會玩心計,隻是不屑玩,不想玩。如今不玩,還像曾經那樣,誰都能推一下的話,她的直覺告訴她:她不會有好結果的。


    而她……早已被傷怕了!!!


    ——害怕,有很多種含義:一是因為他這個人可怕所以害怕;二:還是因為害怕愛上他,所以才覺得他很危險,很可怕?


    對於薑南晨,是兩種……都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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