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幾乎是如遭雷劈。


    他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上一次他在分會內部主持祭祀典禮時,在打開裂隙的那個瞬間所感受到的那股冰寒無比的目光。


    他的臉色驟然一片蒼白如骨,全身都像是浸泡到了冰潭內部。


    “你……你怎麽會知道……”


    林恩翻閱著桌子上的書籍,緩緩道:“你的身份做的真的是很多,你是m國的富豪查爾斯, 你還是在政府機關當中一位顧問,我甚至查到在一百年前,你和血衣女士結婚時用的都是你偽造的身份,你的本名姓閆,清朝末年留學於m國,你們一家也算是那個時候的名門望族。”


    “而我也真的是很意外,如果不是現在看到你,我也想不到曾經我們居然曾有過匆匆的一瞥。”


    “隻是可惜那個時候,我們兩個隔著地獄,我沒看清你的臉。”


    (點此跳轉920章)


    這是多麽的巧合。


    巧合的都感覺像是命運的戲弄。


    查爾斯的神情呢喃,冰冷幾乎是灌注進入了他的骨髓。


    “怎……怎麽會這樣……”


    林恩古井無波,緩聲道:“你是說我們怎麽從你留下的那具軀體那找到你的嗎?你們真的做的天衣無縫,如果不是因為我能看到往日的畫麵,恐怕我還真的會被你們欺騙。”


    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站了起來。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動你一根手指,你的命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你應該知道會是誰吧?”


    那一瞬間。


    查爾斯幾乎是一下子惶恐地跪伏了下來,向著林恩不停地磕頭。


    “求求您!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您不要把我交給她,我錯了!我對我以前所犯下的罪行懺悔!求求您千萬不要把我交給她!我可以告訴您我知道的一切,還有那些血肉神教的餘孽,我都可以幫您……我……我……”


    林恩俯視著他。


    “你覺得有和我求饒的資格嗎?”


    查爾斯滿臉的恐懼,汗水滴落下來幾乎是打濕了地毯,他的全身不停地哆嗦著。


    突然之間。


    他猛地轉身,惶恐地摸爬滾打地向著窗戶的位置奔去。


    但林恩並沒有阻止他。


    任由他逃竄。


    他隻是抬起了手,接通了那邊的通訊。


    “血衣姐姐,我替你找到他了。”


    ……


    天色漸明。


    曠大的莊園中,查爾斯恐懼地不停地向前奔跑,他隻感覺全身的神經都被冰冷所拽住。


    他的腦海當中不斷地迴響起那些早就已經被他塵封了的記憶。


    他想起了他那個溫柔的妻子。


    想起了他那個懂事的女兒。


    那些久遠的要被遺忘的記憶,這一刻卻像是濤濤的洪水一般向著他席卷而來。


    他們最早是在那個時候的魔都認識,他剛從海外歸來不久,在一場舞會之上,他一眼就被那個年輕的女性所吸引,和那個時代所有的女孩都不同,她受過很好的教育,出過國,留過學,早就沒有了那個時期古典女性的那些腐朽的封建觀念。


    雖然那個時候,他的確是受到了血肉神教的要求才主動地接近那位女士。


    但他有那麽一段時間,的確以為她可能就是自己的後半生。


    她和他一樣反對封建的腐朽,她主張所有的女性都能夠勇敢地踏出家門,得到經濟獨立,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生活,而不隻是成為家庭和男性的附庸。


    那個時候的她就像是一顆明珠。


    無論是在哪都閃耀著迷人的光澤。


    後來終於在他全力地追求之下,他們終於結婚了,可也許真的是時代的拘束性,甚至即便是她這樣進步的女人,一旦步入婚姻之後,也開始了故步自封……


    他依然記得自己第一次對她施暴時的場景。


    他以為她會直接離開。


    可是沒有。


    家庭和孩子就像那幾千年守舊的枷鎖,依然是牢牢地束縛住了她,讓她承受了傷害卻不敢離家而去。


    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才真正地明白了血肉神教選擇她的用意,在那個新舊交替的時代,她的內心當中有著反抗和獨立的種子,可同時也有著華夏幾千年來對女性的封建舊製,而這也塑造成了她這樣一個矛盾的人。


    她恨,卻不敢走。


    而這恨就是他們所希望的,一個能夠成為惡靈的載體。


    那一瞬間,他突然感受到了徹骨的冰涼。


    他猛地恐懼地轉身,他了望向莊園盡頭的花園,他看到了那個穿著血色長裙的身影,她就站在那裏注視著他,就像是隔了整整百年的時光。


    “不!不!不!”


    他摸爬滾打地恐懼地一路向前。


    他依然記得那件她曾經最喜歡的裙子,那是他們訂婚時,他特意從南洋為她量身製定的晚禮服,很長一段時間裏她一直都是愛不釋手。


    她說她她隻會在舞會的時候為他穿上,在他們結婚的時候,在他們打算相守一輩子的時候。


    可也就是在那天。


    在她穿上那件紅衣時,他用斬骨刀一點一點地將她的身體肢解。


    他甚至還記得自己在斬掉她的四肢時,她依然有一息尚存,他記得那猩紅的鮮血濺落在那晚禮服上,讓那件紅裙變得如鮮血般紅。


    “那不是我要做的!那不是我!是血肉神教指使我那麽做的!那不管我的事!”


    他顫抖地摸爬滾打。


    可那記憶卻是越來越清晰,清晰到甚至他都記得鏡子當中自己那染血的笑臉。


    他用血肉神教的手段封住了她的靈魂。


    他把她封在那蠟燭當中折磨。


    讓她在接下來的日子親眼看著他是怎麽讓她的女兒吃掉她的血肉,讓她看到自己是怎麽在她死後進一步地對他們的女兒施虐,因為他知道,她能留在那裏唯一的原因就是她心愛的女兒,而他就是要當著她的麵一點一點地將她的女兒撕碎。


    他每天都在毒打。


    將那些對她的暴行轉嫁到他們共同的女兒身上,他能聽到她在蠟燭當中的哀嚎,能看到那恨意一點點的積累。


    而也就是那個晚上。


    他拖著那個幼小的身體殺掉時,他依然記得他拿著那隻幼小的手臂在她麵前炫耀,記得自己對她說過的那句話。


    “你看啊,她死了。”


    “不是我!不不不!不是我!!”


    他抱著腦袋,恐懼地尖嘯,想要將腦海當中的那些記憶全部都抹除掉。


    但黑暗襲來。


    那隻骨白的手猛地遏住了他的咽喉,將他一點點抬離地麵。


    窒息感滾滾席來。


    他不停地掙紮,恐懼幾乎溢出眼眶,那個他無比熟悉的身影在他的麵前一點一點浮現,倒映出了那雙恨意的血紅的雙眼。


    “曉晴……曉晴……”


    那是她以前的名字。


    她和她說過,那代表著清晨的陽光,是一天蓬勃朝氣的開始。


    她說她希望能永遠地站在陽光之下,永遠都不要變成那些陰暗的可憐人。


    “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我是愛你的……我是受到了血肉神教的蠱惑……我……我是……”


    但是他再也說不出話了。


    他看到了那把鏽跡斑斑的斬骨刀重重地劃開了他的咽喉,他依然清晰地記得,那把刀曾經殺死過兩個人,他們的骨頭埋在槐樹下,那盛開的花朵就像是血一樣的紅。


    呲呲呲呲——


    鮮血不停地從他的脖間彭灑而出。


    他感受到了那窒息的痛苦,感覺到鮮血湧入氣管的那種巨大的恐懼,可是他卻沒有感覺到生命的流逝。


    “呃啊——”


    他的喉嚨裏發出了痛苦淒鳴。


    也就是那一刻。


    刺啦一聲。


    他的脖子上猛地被撕扯下來了一塊血淋淋的肉,他看到了他曾經的妻子,看到了現在的那個血衣的惡靈,看到她就像是那個時候他是如何一點一點地將她的血肉吃進胃裏。


    她在吃他,一口一口地將他身上的血肉撕扯下來。


    那痛苦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地就像是當年他曾經所做過的那樣,清晰地仿佛他依然能夠聽到那個時候她的悲鳴。


    而現在,這種聲音卻是從他的喉嚨中發出。


    不!


    不!


    不啊!


    ……


    【ps:出獄的感覺是如此的良好,被監禁的痛苦早已不在,外麵的空氣就是新鮮——鹹魚的精神雖然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但身體依舊健康!所以最近會逐步地恢複更新呐,也請大家繼續支持鹹魚!!我是不會忘記大家在這段監禁時期的陪伴的!!】


    【對了,雖然有點厚顏無恥,但的確是剛剛出獄就看到了一個活動,在推薦下麵有一個“禮物之王爭霸賽”,這應該是第二屆了,鹹魚依稀記得三年前寫高考落榜那本書的時候衝過一把,那個時候林恩就帶著小七殺過一把,所以這次也拜托大家了!!希望大家看個廣告刷一點免費的禮物什麽的,讓我們戰神出獄!鹹魚是不會磨滅的up擴列!!囂張ing】


    【當然,隻需要免費的小禮物就可以了,大家不需要破費,點一下鹹魚就真的已經非常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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