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謙見我一臉著急的模樣,平靜的說:“我在酒店等你的時候就察覺到了異常,開始我還沒有懷疑,但是周如雪突然出現就驗證了我之前的一個想法,那張卡片隻不過是我準備的一個小禮物,沒想到會起了這麽大的作用。”


    “你的意思是,伯母故意改了卡片上的時間?而後安排了周如雪過去?”曾媽真的是好深的城府,一來是讓曾子謙覺得我放了他的鴿子,二來我過去後又上不了頂樓,從而讓我和曾子謙產生罅隙。


    “有些事情太巧合了,我不得不認真查一查。”


    “可是那天早上,你明明有機會跟我認真談一談的,”我瞥了曾子謙一眼,想著前天早上我們之間彼此對峙的情況,深深地感到愧疚,說:“還是說,你也知道周衡義和周如雪的關係?”


    “準確的說,我一直都知道他們的關係,隻不過……”曾子謙說著話,眼神落在我的臉上,說:“我不知道你最近頻繁聯係的男人,就是周衡義。”


    原來,曾子謙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既然你知道了,為什麽不給我打個電話呢,我還生氣的打了一巴掌。”我愧疚的低下頭,說:“是我太衝動了。”


    “如果我提前給你打了電話,這戲演的也就不真實了,”曾子謙看著我,說:“要想麻痹對手,這是最好的方法。”


    “你是什麽時間發現他們之間有聯係的呀?”我想著這段時間我和曾子謙的分分合合,很難有一次說上貼心話的時間,問:“畢竟周衡義是借著公事的名義……”


    曾子謙看著我,說:“前段時間恆宇收購和洛琦的事情的確讓我沒有空閑的心思去考慮其他,但之後有一次趙陽跟我提到了你幫梁小白處理公司上業務的事情,後來我又查證了一次,才知道你們的業務和衡商銀行有關係。”


    “然後?”


    “然後我就知道了呀。”


    我想著那幾次和周衡義的單獨接觸,想必也是他別有用心,再聯想到曾媽更改時間的這件事,心底略微有了答案。難怪剛才我在室內危言聳聽,曾媽都毫不在意,她可能是知情人。


    “有件事我有點不明白,”我看著曾子謙,認真地說:“周如雪喜歡你,伯母也喜歡她,這種情況他們隻要稍加努力,我肯定會被踢出局,可是為什麽周衡義要來接近我呢?這不是太費事了嗎?”


    曾子謙被我這個說法逗得笑了,摸了摸我的頭發,說:“這次你倒是聰明了。”


    “恩?”


    “他們這麽大費周章的想要分開你和我,怎麽可能隻是為了讓周如雪嫁給我?”曾子謙看著我,說:“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比你想象中的更為複雜。”


    我聽著曾子謙此刻低沉的語氣,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真的如我腦洞大開想的那樣,衡商對恆宇是有所企圖的?


    “小潔,還記得兩年前天勝收購恆宇的事情嗎?”曾子謙盯著我,緩緩開口道:“天勝內部本就有兩種意見,蔣天宇一直不同意蔣天洋的收購計劃,所以蔣天洋想要收購恆宇,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資金方麵的準備,那時候,他找了衡商,並且將天勝的一部分股權轉讓給了衡商。”


    兩年前,兩年前的事情,居然跟衡商有關係!


    “這麽說來,恆宇在收購天勝時,你就知道衡商是背後支持力量了?”


    曾子謙搖了搖頭,說:“這個時候我還是不知道的,很多時候,我們想要玩轉資金,並不一定要親自出麵,更何況,恆宇收購的時候,衡商可是幫了大忙,我怎麽可能懷疑到他們。”


    “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蔣天洋被帶走之後,會固定跟一個號碼聯係,”曾子謙瞥了我一眼,說:“趙陽查過,這個號碼是周衡義的私人號碼,當初蔣天洋想法設法的想要收購恆宇,收購必然要籌備那麽多的流動資金是很困難的……周衡義開始是想和天勝合作,發現對方能力不足,所以把目光投向了恆宇。所以……支持天勝最大的幕後主導,是衡商。”


    等等,曾子謙的意思是,連蔣天洋也隻是被利用了,而周衡義才是……幕後黑手。


    “可是,衡商沒必要舍近求遠啊,倘若他資金充足,準備收購恆宇,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準備啊。”


    曾子謙笑了笑,說:“衡商的性質雖然屬於商業銀行,但是融資的事情哪裏有那麽簡單,更何況,他想要的,是恆宇的絕對控製權。”


    “你的意思是,周衡義想取代你?”我的心底猛地一驚,說:“不對,是衡商想收購恆宇?”


    曾子謙拉著我的手,微微的安撫兩下,說:“今時不同往日,別擔心。”


    “我怎麽能不擔心……不對,衡商就算擁有天勝的股權,可要想打恆宇的主意,手中擁有恆宇的股權得有絕對性的優勢啊,難道說……”


    曾子謙嘴角微微翹起,看著我說:“知道周如雪為什麽一定要想法子討好老太太嗎?因為老太太跟她說,若是她成了曾家的媳婦,可以將手上一部分股權轉到她的名下。”


    我驚悚的看著曾子謙,說:“這樣的話,豈不是……”


    曾子謙又點了點頭,說:“所以,現在理解為什麽我會和你一起演這場戲了嗎?”


    好像明白,又好像有些模糊。


    “老太太這個人,比我還要固執,若不是讓她看清楚周氏兄妹的野心,她可能永遠都對你有芥蒂,你中了她的計,可還是因為擔心我而返迴曾家,她這樣才能看清楚你對我的真心,同時,會自動pass掉候選兒媳。”


    原來如此。


    但是,這種計策風險也很大,他就不擔心我不過來的嗎?


    “曾子謙,前天早上,我甩了你一巴掌,你是故意刺激我對不?”我想著當時周衡義剛走,說:“當時誤會那麽大,你就不擔心我不去找老太太?還有啊,你那麽了解我,萬一我隔了很久才知道周衡義和周如雪的關係,萬一……到時候……”


    曾子謙瞥了我一眼,說:“既然是為了演戲,我當然要準備充足,你看,你不是來找我了嗎?”


    我震驚的看著曾子謙,說:“難道說……小白去找我喝酒,跟我暗示的那些話……”


    曾子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說:“你是我的女人,我了解,所以我清楚,你一定會來。”


    用一巴掌,換的曾媽對我的認同嗎?


    我的眼圈忽然紅了,盯著曾子謙,說:“你就不怕我不來嗎?”


    “你不會。”曾子謙笑了笑,說:“趙陽也有這個擔心,不過事實證明,我贏了。”


    我心底溢出一絲絲欣喜,吸了吸鼻子,說:“我就說嘛,最近一段時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現在明白了,趙陽和小白的關係和我們差不多,趙陽卻一個字也沒向小白透露,顯然是有問題。”


    “知道就行了……”曾子謙輕輕地擦掉了我的眼淚,說:“過兩天王家就會送洛琦離開,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一絲委屈。”


    “那接下來我要怎麽配合你呢?”我想著衡商銀行的實力,再想一想周衡義和周如雪的智商,想要欺騙他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接下來,是看戲時間。”曾子謙笑著看著我,說:“你呀,負責看戲就好了,其他的,交給你男人。”


    我看著曾子謙臉上頗為自信的笑容,問:“那伯母那裏……”


    “我自有打算。”


    我心底多少還有些顧忌,而後聽到了曾子謙的手機響了,他當著我的麵按下了接聽鍵,而後隱隱約約間,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好像是,梁文浩的聲音。


    “我知道了,那晚上酒店見吧?”曾子謙的眼神裏閃過一抹冷意,說:“梁兄,這次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你。”


    梁兄,不就是梁文浩嗎?


    電話掛斷,曾子謙迎上我的目光,說:“衡商對恆宇有很大一部分的資金支持,兩家公司一旦成為對手,資金問題必要是首要解決的問題,所以,我拜托梁兄去了花旗銀行,好在一切都很順利。”


    “梁文浩不是……不是去度假了嗎?”


    “度假這個名義,才能掩人耳目啊。”


    這兩個男人感情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我現在得迴恆宇處理點事情,”曾子謙理了理我的衣襟,說:“晚上七點半我讓司機過去接你,到凱撒酒店。”


    聽到凱撒酒店幾個字,我心底微微不安,而後聽到曾子謙說:“放心吧,這一次時間絕對準確。”


    看著曾子謙從容不迫的樣子,我心底也開心了,連日來的陰霾從心口散去,我忽然覺得愧疚,同時也覺得驕傲,因為這個男人,以往所遭受的一切委屈,都是值得的。


    我並沒有立即迴去,給小白發了道謝短信,而後便迴了老袁家,以前老袁不愛說話,可現在為了教樂樂說話,一天說的話,比他以前一個月說的都多。


    樂樂被他們照顧的非常好,小媽說兩站路外新建的遊樂場最近要開業了,提議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我想,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不過如此。


    臨走前我給袁小浩打了電話,讓他放棄去衡商的想法,誰知他來了一句,姐夫讓他年後去恆宇麵試。


    曾子謙居然連這種小細節都發現了。


    收拾完屋子之後,我便換上了一條小白裙,瞥了一眼日曆,這才發現,已經是年二十一了。


    新的一年,又要來臨了。


    司機的車準時出現在樓下,出門前我特意抹了西瓜紅的口紅色,對著鏡子照了一圈,而後才離開,車子到了凱撒酒店正門時,我已經看到了曾子謙站在大廳處等著我,見我下車,立即走上前來。


    我勾著他的手,經過大廳時碰到了前天晚上的值班經理,他一臉驚訝的看著我,眼神裏閃過一絲心虛。


    我想,那天晚上之所以要從頂樓被趕下來,一定和這個經理有關係,或者,他是和周衡義說好了的。


    曾子謙拎著我去了正廳,雙門推開,我看到了落在中央的大餐桌,而我沒想到的是,是在這裏,碰見這些人。


    典型的歐式長桌旁,分別坐著曾媽,周衡義,周如雪,梁文浩和趙陽。


    在座的看著曾子謙領著我進來,臉上都掛著一絲驚異,餐桌最前方預留了兩個位置,曾子謙抽開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也不緊張,自然的坐在椅子旁,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對麵的周氏兄妹。


    明明是用餐的地方,偏偏空氣裏卻夾雜著劍拔弩張的味道來。


    周如雪今天的裝扮是偏複古風的大家閨秀打扮,長長的卷發披在肩頭,加上她那巴掌大的小臉兒,特別的養眼,不過此刻她好像對我的到來頗為詫異,眼神裏閃過了一絲慌張,而坐在她身旁的周衡義倒是一臉的淡定,我們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而後,各自不動聲色的看向別處。


    在此之前,我以為周衡義是痛失親人的黃金單身漢,即便之前對我的某些事情有些唐突,至少一顆心還是善良的,而現在,當我知道他和天勝有著理不清的關係還試圖奪得恆宇的主動權時,我忽然對這個男人特別厭惡,的確,他不坦蕩,甚至有些小人。


    女人有時候的直覺真的是特別準,即便在此之前他三番五次的想我示好,我都是心存疑惑,現在想來,我的確是一隻提防著他。


    在看看坐在正位的曾媽,依然是一副鐵麵無私的表情,金絲眼鏡戴在她的臉上,好似遮掩了她眼神中的某些銳氣,而身上的香奈兒套裝,則著實體現了她成功人士的氣質來。


    再往右側微微看去,坐在尾座上的,是梁文浩。


    梁文浩的身上穿著一款棉質大衣,淺色係,將他的暖男氣質全部襯托出來了,他跟之前一樣帥氣,不過此時不說話的他眼神裏倒是帶著一絲威信來。


    “不好意思,我太太有事所以來晚了……”曾子謙最先說話,聲音雖不大,卻帶著毋容置疑的氣勢來,“雖說讓大家久等了,不過開餐之前,我還是有幾句話要說。”


    明明說好的就是七點半,我沒遲到呀?難道說,開餐時間是七點?曾子謙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趙陽……”曾子謙瞥了一眼趙陽,說:“把資料拿出來。”


    趙陽麵色平靜的起身,而後將公文包打開,一份給了曾媽,一份給了周衡義,還有一份給了周如雪,這才返迴座位上。


    “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我長話短說吧,”曾子謙平靜的開口,說:“這份資料是恆宇近兩年來對內部的整改方案,撇除了之前的一些問題,而後也加了一些內容進去,要知道,恆宇在兩年前曾經遭受過惡意收購,針對這種惡意收購,我們采取了一些措施,比如,毒丸計劃。”


    等等,毒丸是什麽鬼?為什麽說了這個詞之後周氏兄妹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這兩年,恆宇對內部的股東製定了一套特殊的股份計劃,賦予一部分股東一些優先選擇的權利,其中有一條,若是有朝一日再次出現收購事件,股東則需要大量增加自身負債,而恆宇的管理層,也簽署了共同進退的協議。”曾子謙語調平緩,看著對麵的周氏兄妹,說:“倘若恆宇遭受惡意收購,這份毒丸計劃,將是第一個給對手準備的禮物。”


    最先讀懂曾子謙話中含義的是周衡義,他將資料放在一旁,輕輕地拍了拍手,說:“不愧是曾凡軍的兒子,未雨綢繆的本事,也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曾子謙淡定的笑了笑,說:“哪裏,和周總的滲透計劃相比,我這隻是小兒科。”


    “所以,曾總是什麽時候看出衡商的收購計劃的?”周衡義盯著曾子謙,說:“要知道,這項計劃我用了一年多的時間,距離執行日還有半年,曾總這敏銳的嗅覺,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果然,周衡義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曾子謙倒也是不著急,說:“周總,我很感謝衡商在收購天勝時給予的幫助,不過我們恆宇做事的風格就是,吞進去的,從來不會吐出來。”


    “哦?”周衡義臉色也頗為鎮定,隻是雙眸中,忽然暴露了從未有過的狠絕神色來,說:“凡是都有個例外,如果我沒記錯,恆宇的資金狀況也是剛剛好轉,如果……衡商撤迴對恆宇的拆借款項呢?”


    拆借的期限比貸款周期要短,這個我知道,所以,衡商是要威脅恆宇嗎?


    曾子謙倒是一點都不緊張,他瞥了梁文浩一樣,說:“衡商有選擇的權利,恆宇也是,而恆宇接下來的幾年裏,將會和花旗銀行進行長久的合作。”


    周衡義聽完這句話,臉上的神色忽然變了,如果我沒解讀錯誤的話,那應該是一種叫做慌張的神色。


    “周總,如果我是您,就會想著怎麽保住衡商銀行的絕對控製權,”趙陽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我聽到他笑著說:“反收購這件事,恆宇也很擅長。”


    反收購?


    周衡義定了定神,說:“衡商是商業銀行,它的性質決定了它是一塊難吃到嘴的蛋糕,難不成,恆宇想試一試?”


    “恆宇收購衡商是很難,那麽花旗銀行呢?”一直保持沉默的梁文浩忽然開口了,眼神落在周衡義的臉上,說:“我看,也很好消化。”


    周衡義的臉色忽然變得暗淡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曾子謙,說:“原來,你早就有了打算,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佩服!”


    曾子謙看著周衡義,說:“哪裏,兩年前,周總也給我上了一課。”


    我總覺得場內的氣氛非常詭異,試圖解讀每一個細節,然而,從兩個男人的對話中,卻找不到一丁點線索來,最後,目光落在了周如雪的臉上,隻見她雙唇緊閉,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


    “曾總,您要的晚餐都準備好了,請問是現在上餐嗎?”一旁的服務生走了過來,打破了這份平靜。


    曾子謙隨意的瞥了我一眼,說:“上餐吧,我太太都餓了。”


    周衡義的眼神也看了過來,而後曾子謙開口說:“周總,雖說商場如戰場,不過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收購一個公司需要花費太多的心力,我現在想把時間放在陪伴家人的份上,所以,我希望這件事能夠到此為止。”


    曾媽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我看著她雙唇微動,而後又保持了沉默。


    周衡義起身,笑的十分狂妄,伸出手,麵對曾子謙,說:“曾總,我周衡義闖蕩商場十餘載沒佩服過誰,今天,你讓我佩服。”


    曾子謙淡定的起身,伸出手,和周衡義握手,說:“周總客氣了。”


    “我想著公司還有些事,就和家妹先失陪了。”周衡義目光一斂,將手收了迴去,而後便朝大門走去,周如雪跟在身後,餘光落在曾子謙的身上,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服。


    服務生端著秀色可餐的晚餐走了過來,一一放在餐盤上,我心有餘悸的瞥了正門一眼,收迴眼神時,恰巧撞到了曾媽的眼神,我慌忙收迴,她卻不動聲色。


    曾子謙的手從桌下伸了過來,而後握著我的手,微微用力,好似在安撫我的情緒。


    這會兒曾媽開口了,說:“樂樂還好嗎?”


    “恩。”我點頭,說:“又長高了些。”


    曾媽看著我,說:“邀請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你和子謙迴去之後挑一個日子,樂樂越來越大了,法律上要有個說法。”


    我驚訝的看著曾媽,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說:“伯母,謝謝您。”


    曾媽看著我,又看看曾子謙,說:“謝我做什麽?我年紀也大了,沒時間跟你們耗,小潔,你也看到了,我們這種家庭,真正生活下來有很多地方並不如意,你既然是真心對待子謙,有很多地方,你還要多學習學習。”


    “恩。”


    “趙陽,我的盒子呢?”曾媽話鋒一轉,而後看向趙陽,說:“拿過來。”


    趙陽迅速的跑到曾媽麵前,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個古色古香的首飾盒,曾媽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而後露出了一個羊脂玉的手鐲。


    曾媽看著我,說:“這是他太奶奶留下的,是給曾家媳婦的第一份禮物,你拿著。”


    雖然隻是隨意的瞥一眼,可還是能察覺到這份禮物價值不菲,曾子謙見我猶豫,立即拉著我的右手,而後將手鐲直接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是婆婆給兒媳的禮物,你還猶豫什麽?”曾子謙看著我,而後看向曾媽,說:“還不說聲謝謝。”


    我感覺一切都跟做夢似的,說:“謝謝媽。”


    “一家人,不必客氣。”曾媽看著我,說:“小潔,以前的事,我們就翻篇吧。”


    “恩。”


    一頓飯吃了半個小時,曾媽吃完之後便乘車迴去了,趙陽去接小白,我趁著這個機會走向梁文浩,笑著說:“你真是我和子謙的福星,謝謝你。”


    梁文浩不以為然的看著我,說:“樂樂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隻是希望他有個穩定的家庭氛圍罷了。”


    “小雨呢?”


    “她……”梁文浩看著我,說:“她應該還在實習吧。”


    我知道梁文浩不願多說的事情向來是保持緘默,也沒再多問一句,他見曾子謙走來,說自己旅途勞頓要迴去休息,我和曾子謙送他到酒店門口,看著梁文浩上了車,我轉過臉來看著曾子謙,再看看手腕上那羊脂玉的鐲子,說:“我感覺我在做夢。”


    曾子謙捧著我的臉,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你擔心的問題,我都解決了。”


    “伯母她……”


    “恩?”


    “今天的事兒,媽知道嗎?”我見曾子謙抬高語調,立即老老實實的改口。


    “小潔,我們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老太太也是,正是在這種家庭環境中,她看不到所謂的真愛,她看到的,隻是利欲熏心爾虞我詐,所以,最能打動她的,就是你的真心,老太太不是輕易改主意的人,可一旦改了,就不會改迴來了,明白嗎?”


    “明白。”


    “開心嗎?”


    “開心。”


    曾子謙像最初認識那樣拉著我的手,說:“開心的話,就得嫁給我。”


    曾子謙的雙眸應在我的臉上,我這才點了點頭,而後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看著他按了接聽鍵,一瞬間,他的臉色就變了。


    “洛琦呢?”曾子謙開口問了一句,“馬上報警,蔣天洋對這裏不算熟悉,不會走太遠。”


    電話掛斷,我看著曾子謙緊張的模樣,聽到他說:“蔣天洋帶著洛琦走了,他一定是知道王家要送洛琦出國……”


    ps:兩件事,加班到年28.明天可能是正文最後一張,更新在晚上,白天實在沒時間了,大家注意,後天是曾子謙的番外,番外之後補充正文,年28在家老老實實更新,爭取年前,別再問我了。最後,謝謝大家一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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