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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典史急急地跑到呂哨官的身邊,咬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呂哨官點了點頭,曹典史這才匆匆走到城門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等著迎候張衝。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張衝聽毛豆說完,心一喜,道:“找他都找不到,現在自己送門來了,哪有不見的道理?”毛豆得了張衝的話,便折迴去與曹典史說了,典史聽了,樂得滿臉笑開了花。


    車子到了城門口,大河急忙跳下車來,拉下車凳安放好。曹典史便邁著小碎步迎了過來,在車窗邊站定,躬身施禮道:“易安縣典史曹全恭迎張公子大駕。”


    狗子起身將門簾撩了起來,毛豆見張衝出來,急忙前將他攙下車來。張衝看了一眼曹典史,笑道:“曹大人乃朝廷命官,草民怎敢受大人之禮,還是在下與大人請安才是。”說著拱手施了一禮。


    曹全急忙閃了閃身,道:“豈敢豈敢。公子出身名門,少年才俊,有緣拜見公子,實是在下的榮幸。”張衝淡然一笑,道:“大人過譽了,如今到了易安的地麵,還得仰仗大人庇護才是。”曹全笑道:“庇護哪裏敢當,若有吩咐,定當效勞。”


    呂哨官剛才聽曹全說河州張家的少爺來了,不由暗暗心動。自己好好的在義州守備府當校尉,是因為麵沒人,腳下無根,才生生被擠到這巴掌大小的易安城裏守門,油花子見不到一點不說,還要無端受人羞辱,每每想起來,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河州張氏可是南漢國數一數二的豪族,不但富可敵國,而且在官場也是權勢滔天。自己若能搭這條線,有張家的人給自己打個招唿、遞個條子,鹹魚翻身隻在眨眼之間。眼見曹全和張衝搭了話,也湊了過去,與張衝行了個禮道:“易安縣哨官呂成拜見張公子。”


    張衝楞了一下,看了看曹典史,曹全心暗罵,“這廝倒會鑽營。”麵卻得堆著笑,給張衝介紹道:“這位是我們易安城的守門哨官呂成。”張衝聽了,急忙笑著還禮道:“原來是呂大人,失禮了。”呂成笑道:“我算什麽大人,一個看門的走狗吧了。”張衝擺手道:“若沒有大人們這班朝廷鷹犬,我們這些草民哪來得平安?”呂成笑道:“公子倒是體貼。近日朝廷正在剿匪,咱這易安城也不是很太平,公子初來乍到,還要加些小心才好。”


    張衝點了點頭,笑道:“多謝呂大人提醒。我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些耳聞。”迴頭看了看毛豆道:“高掌櫃的,你看我們一來,便在這城門口遇到了曹大人、呂人大,這可是大大的好事啊!易安易安,確實是適宜安居樂業的好地方啊!”大家聽了,便一齊笑了起來。


    初次見麵,又在這種場合,實在不宜久聊,毛豆急忙小聲提醒張衝道:“少爺,曹大人還有緊急公務在身,您看......。”


    張衝急道:“你怎麽不早說,若耽誤了曹大人的公事,豈是你我可以擔得起的?”曹全趕緊道:“不怪高掌櫃的,其實也沒有什麽太要緊的事,也不差這一會功夫的。”


    張衝歎道:“今日是秋佳節,合家團圓的好日子,曹大人還要奔波操勞。這樣吧,你先忙正事,過會我讓老高去府拜望。”曹全聽了,心大喜,表麵還得作出些模樣,連連擺手道:“不必勞煩了。”


    呂成也迴過頭去,喚過兩名士兵過來,高聲令道:“你等將張公子送到家,定要保公子一家安全,若有閃失定要爾等狗命。”張衝也不推辭,隻笑道:“有勞大人關懷了。”又說了幾句不疼不癢的閑話,便自散了。


    毛豆留在後麵,悄聲問曹全和呂成家住何處,二人心裏明白,各自具實說了,毛豆這才告辭,快步走了。


    小金先走了一步,等張衝等人到了巷口,小金已經帶著一個夥計站在那兒候著了。張衝下了車,抬眼看去,甜水井巷子倒也寬敞,亂石板鋪的路麵,兩邊是兩道高牆。小金走前來給張衝引路,道:“這邊是便是宅院,那邊是店鋪。”張衝笑著點了點頭,便跟著他往前走。


    小金身邊的那個小夥計低著頭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直等到張衝過去了,才抬起頭來,快步跑到馬車前,對趕車的大河道:“這位大哥,煩請跟我來。”又接過毛豆手裏的韁繩,牽了馬走在前麵引著大河往車門那邊走。毛豆則悄悄拉過一路護送他們的那兩個官兵,從懷裏摸出兩塊小銀錠,塞到他們的手裏。二人得了銀子再三謝過毛豆,便迴去複命不題。


    張衝走了沒幾步,便到了正門口,門前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正門大開,麵掛著一塊匾,匾寫著“張府”兩個隸的大字,一看新是新做的。


    張衝站在門前,端祥了半天,笑道:“有些狂了!”狗子站在一邊,興奮地道:“這怎麽叫狂?這樣才配得河州張少爺的身份!”張衝笑著用指頭點了點狗子道:“低調,要低調。”


    一眾人簇擁著張衝,從大門走了進去,迎麵是一座磚雕的影壁,影壁心鑲嵌著一個大大的“福”字。左右手錯落著兩個圓月門,右邊進去有個小小的院子,隻有兩間南房,是原來家裏管家住的地方。大家從左邊的門口進去,南邊臨街的是一排倒座房,進了垂花門,便是正院了,迎麵是五間正房,東西兩邊各有三間正房,房在正房的西側的跨院裏,正房東麵也是一個小跨院,有一個小門直通後院,後院院子不算大,蓋著一排後罩房,東麵臨街的地方開了一個車門,馬棚也設在那邊。


    大河已將馬車停好,解下馬來,夥計也跟著前幫忙,將馬拉到棚裏拴好,又要過來幫忙卸車,大河急道:“車都是少爺的東西,沒有他的話,誰都動不得的。你還是去關好門,咱們先去請了少爺的話,不然少不得落埋怨。”那夥計是懂規矩的,知道富家子往往都有些怪癖,便不多問,關了門,跟著大河一起往前去。


    小金領著大家也轉到了後院,見大河和夥計走了過來,便吩咐那夥計道:“你去前麵把大門關了吧,在門房那邊候著,有什麽事過來通報。”夥計點頭應命,邁步向前麵走了去。小金這才笑道:“大哥覺得這院子如何?”


    張衝見識過康神仙的院子,再看現在的院子有些不入眼了,笑了笑道:“勉強吧,好在現在咱們人少,湊合著先住下吧。”毛豆卻不放心,問道:“這院子四周都是些什麽人家,可靠嗎?”小金笑道:“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院子前麵是咱家的鋪子,東麵隔街是縣尉李安的小舅子袁憲和的宅子,這袁憲和是個本分的買賣人,做布匹生意,也開著鋪子,生意做的不錯。院子後麵都是民居,前麵幾排都是日子過得去的人家,再後麵不行了,全是窮苦人家。咱們的西邊,可是有來頭的。”小金用手指了指隔壁,笑道:“那是王禦史的宅子,那位大人因了道折子,惹怒了皇帝老子,才被免了官趕了迴來,我沒有見過他,隻聽說是個很古怪的老頭兒。”張衝點了點頭,笑道:“這周圍的環境還算是好的。”


    毛豆笑了笑,道:“我還怕大哥不滿意呢。當年我表叔嫌這地方偏了些,還和我那表妹夫很鬧了些別扭。”張衝卻不這樣認為,這兒雖不靠主街,但離繁華的地段不遠,反而有鬧取靜的妙處,周圍又都是些安分的人家,沒有這兒再合適安身的了,便笑道:“各人的眼光不一樣,想法不一樣,自然看法不同了。”


    小金笑道:“大哥不怪好,我是這麽想的,大哥你住正房,大河住東廂房,來迴照應起來也方便些。東跨院連通前後,毛豆向來警覺,讓他住在那邊。杏花妹子自己住西跨院,那邊清淨些,我和二哥便住在西廂房,大哥看這種安排還妥當嗎?”


    張衝笑了笑道:“有個地方住下行了,哪有那麽多的講究?不過,一點,咱們那些貨可得放好了,不能有半點閃失。”


    聽張衝這麽說,小金便笑了起來,道:“說別的真不敢保證,但說存貨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因為聽說這宅子有古怪,我來的時候,仔仔細細檢查過了,鬼倒沒找著,但卻找到了一件密室。”“哦?”大家不由地齊聲驚唿起來,張衝急道:“你且細細說說。”


    小金便道:“這宅子原不是我表叔建的,也是盤了人家的,隻翻修了一下住進來了,一切都是依著舊製的。咱們義州的大戶人家都有建密室藏財的慣例,這宅子當然也有,建在正房臥室的床下。我表叔領我看時,我覺得不對,後來仔細一查,原來這密室下麵還有一層,隻是年久不用,機關已經壞掉了。那幾日,我剛看了康神仙跨院裏的機關,正心癢著,便又重新改裝了一下,不是我吹牛,除非是那位前輩高人來,一般人是不會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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