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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歸說,鬧歸鬧,張衝對第一次拉練還是有些放心不下。ww.w.他又沒當過兵,電影電視裏演的那些訓練,著實不靠譜,究竟怎樣組織這次行動,他心裏實在是沒有底。


    迴到窩棚,張衝便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一塊商量明天拉練的事,多一個多一個想法,不管怎樣,集思廣義總是沒有錯的。


    張衝的意見是這次拉練要光單單搞成體能訓練,要盡量的貼近實戰,毛豆和大河也表示讚同,他們以前都是過戰場的,平常也進行過行軍的訓練,所以讓他兩個人先說。大河道:“行軍打仗不尋常出行,要帶足必要的裝備,所以負重的問題是首先要解決的。可我們現在的裝備不齊,最簡便易行的辦法是做個背袋,裏麵裝些沙子石塊。”張衝聽了很感興趣,便讓他把負重袋子的模樣畫出來,大河拿起炭條,吃力地畫了半天,還是歪歪扭扭地不成樣子,毛豆看了,便把炭條要過來,簡單幾筆便勾了個草圖出來,張衝接過來一看,有點象現代常見的那種雙肩背的旅行包,便將圖交給小金道:“你先看看,能不能趕製出來。”


    小金掃了一眼,道:“這個簡單得很,隻是咱沒有那麽多結實的布。”大河在一旁插嘴道:“以前我在的那營,物資短缺,都是用麻袋來做,隻是不太耐用,幾次磨壞了。”張衝想了想,道:“非常時期,沒有那麽多講究,先用麻袋吧。小金你現在去義父那邊看看,若是沒有咱們再另做打算。”小金應了一聲,便直奔夥房去了。


    毛豆又道:“既然要貼近實戰,那麽這次拉練的線路選擇很關鍵,我的意思是我們的行軍路線要各種地形兼顧,路況難易結合。”張衝這幾日雖陪著黃蝶兒四處亂走,但也隻限於附近的地方,在線路的選擇一頭霧水,便幹脆不插言,讓毛豆做決定。狗子是個老林子,雖沒出過寨門幾次,但對走過的地方卻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也在一邊跟著出主意,兩個人頭碰頭地商量了半天,剛把線路確定下來,小金拎著幾條粗布麻袋迴來了,笑道:“老爹那邊還真有,給我找了幾條,應該足夠了。”張衝心大喜,道:“真是天助我也。”急忙吩咐小金、狗子帶著大河去找些石塊迴來。


    等他們出去了,張衝又悄悄地吩咐毛豆:“你提前去準備一些吃的東西,再去尋些紅花油、金創藥之類的藥,不要怕花錢。這麽高強度的野外訓練,什麽情況都可能遇到,如果補給和救援跟不,說不定拉練沒完人殘了。”毛豆點頭稱是,也出去操辦了。


    第二天,大家一大早便起了床,各自收拾利索了,最後將背袋背好,便一起往寨外走去。


    天光尚早,一個守門的嘍兵正倚著寨門打盹,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抬眼一看,不禁嚇了一大跳,隻見前方有一眾人收拾得齊齊整整的,背後都背著袋子,正殺氣騰騰地直奔寨門而來,急忙發了個示警的信號,便迎前去,高聲叫道:“什麽人,站住,再不站住開弓放箭了。”


    狗子每天都要從這寨門進進出出地走幾次,心裏已把這兒當成了自家的炕頭,今早突然見有人阻攔,不由得動起怒來,高聲迴道:“放箭放箭,放你妹的箭啊,來,快快放來,你家狗爺若躲一躲,便是小娘養的。”


    那個嘍兵聽出是狗子的聲,本待要開門放行,但聽狗子說話難聽,心的火被激了起來,道:“我管你是小娘養的,還是*生的,若要出去,隻拿路引出來。”說話間,狗子已到了眼前,道:“老子沒什麽鳥路引,趕緊給爺開門,耽誤了正事,拆了你小子的骨頭。”


    可巧今天值勤的嘍兵也是個楞貨,自他進了巡山營,除了自家的那些頭領外,還沒什麽人敢在他麵前粗聲大氣,現聽狗子開口小子,閉口爺的,心裏十二分地不樂意,冷冷地道:“你家祖宗便在這兒,隻是祖宗的骨頭硬得很,能不拆得動,看你那小娘教你多少本事了。”


    那嘍兵隻盯著狗子,沒提防張衝從後麵來,劈手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喝道:“你是誰家祖宗,你當這雞頭山是什麽地方,容得了你灑野?”嘍兵沒來由地吃了一耳光,瘋了一般地朝著張衝撲來。大河見張衝前,精神便已經緊張起來,早做好了應對的準備,沒等那嘍兵近張衝的身,便飛起一腳,正好踹在那嘍兵的小腹,嘍兵當時疼得捂著小肚子跪倒在地。


    這時,其他的守門嘍兵才趕過來,那嘍兵一見援兵到了,也顧不得疼了,咬著牙道:“弟兄們,這幾個人沒有路引,還要強行闖關,快快把他們拿了。”眾嘍兵見自己的人吃了虧,哪還管什麽理由不理由,便要一湧而。


    張衝見狀,前一步,倒背雙手,陰沉著臉,厲聲喝道:“放肆,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張衝自從與二隊的人打了一架後,在山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守門眾嘍兵全都認得他。平日張衝在寨子裏,總是臭著一張臉,一副孤狂冷傲的樣子,人們暗地裏都叫他“小二當家”。眾嘍兵雖每日見他進進出出的,畢竟沒有直接接觸過,今日麵對麵見了他的行動作派,又聽他開口說話,果然有些說不出的氣勢,眾人也被他唬住了,竟全停住身形,一齊看著張衝。別說眾嘍兵,便是毛豆和大河也覺得心裏一緊,立即從張衝的身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這是悍將才能擁有的氣勢啊!”兩個老兵心不禁對他肅然起敬。


    挨打的那個嘍兵都快哭了,心道:“這張三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一點臉不要?你們先罵的人,卻說我灑野,你們沒有路引,還要闖關,卻說我們造反,人總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吧?”越是生氣,越是說不出話來,隻拿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張衝。


    張衝沒有理他,拿眼掃了眾人一圈,卻沒有發現領值隊長的影子,便道:“你們隊長呢?讓他過來說話。”


    挨打的那個嘍兵冷哼一聲,怒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叫我們的隊長說話,弟兄們,一齊前,將這個反叛拿了,大家都有功勞。”


    張衝笑道:“我現在是五隊的演武隊長,配不配的,不是你這等人可以講的,若是再滿口胡說,你要想想,這*峰的罪你可擔得起,我不信,你們巡山營的棍子打在自己人身不破皮爛肉。”


    眾嘍兵聽了更加不敢亂動,有人跑迴去找隊長報告。那個領值的隊長其實一直躲在門口的崗棚裏,這邊的事也聽了個七七八八,見事情越鬧越大,怕不好收場,隻能急忙走出來,笑道:“我當是誰,這不是一家子嗎?怎麽了,大清早的生這麽大的氣。”


    張衝聽他這麽說,才知道這隊長原來也是姓張的,便抱拳施禮道:“張隊長,我們今日要出門操練,可這位兄弟卻攔在門口,執意不放我們出去,是何道理?”


    在隊長這個層麵,對內幕的掌握自然要普通嘍兵多一些。張隊長早聽說這張衝是二當家的看重的人,這次五隊演武便是專門為張衝量身打造的,提拔重用之意昭然若揭,自己哪裏得罪的起,便笑著連聲道:“誤會,誤會。我這小兄弟不懂事,一家子,你大人大量,莫要怪罪。”說著吩咐身邊的人,“趕緊開門,莫誤了衝爺操練。”


    張衝見張隊長客氣,也借坡下驢,道:“一家子太客氣了,不是我急,隻是這演武之事是二當家親口安排小弟的,若到時出了醜,二當家的臉麵也不好看不是。當日,二當家的還吩咐,操練之事,可便宜行事,不受常規約束,自有他去打招唿。也是我大意,沒有去你們那邊開路引,衝撞之處,還望張隊長海涵。”


    張隊長笑著拍手道:“原來如此,我說是誤會吧。隻是我們還沒有接到通知,所以怠慢了,還請恕罪。”


    張衝故作驚訝道:“怎麽,沒有接到通知嗎?許是二當家的事多,給耽誤了。可這練兵事急,馬虎不得。這樣吧,我也不能讓一家子難做。你先讓我手下的弟兄出去操練,隻留下我押在這兒,你們現在可以去問問二當家的,如果是我扯謊,我甘願領罪。”


    張隊長擺手笑道:“你這是笑話哥哥啊,若要留下押著,哥哥替你留下,不更方便些嗎?練兵重要,老弟辛苦了,演武成功之時,你可要請我喝一杯慶功酒。”


    “一杯哪夠。”張衝笑道:“咱們至親兄弟,當一醉方休才對。”


    一眾人出了寨門,狗子便迫不急待地湊到張衝的麵前,小聲問道:“這次咱們演武果真是二當家的安排的嗎?”張衝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去找二當家的問問不行了。”狗子聽了,訕訕道:“我哪敢去問二當家的。”小金便在後麵笑道:“你不敢去問二當家的,難道巡山營的那些人敢去問嗎?”狗子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原來......”


    張衝急忙攔住他的話頭道:“噢,噢,噢你個大頭鬼啊,閉你的鳥嘴,你事多,今後要是你再惹事生非,看我怎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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