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張衝聽了,有些摸不著頭腦,道:“你說的是老韓頭嗎?當然不是,他姓韓,我姓張,怎麽可能是父子?”


    黃蝶兒道:“原來是我弄錯了,那天他來求我救你,我看他那焦急的樣子,還以為那是你爹爹呢?”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張衝問道。“惹了禍,這麽快忘了嗎?”黃蝶兒用手指點了點張衝的額頭道:“你真是沒個沒良心的,要不是他,你現在隻怕已經被後山的餓狼啃得連骨頭都剩不下了。”


    張衝忽然想起老韓頭腦袋的傷,一起根他覺得不象是摔在地撞得,看來真的是磕頭碰的,原來是他救了自己,想到這些,張衝心裏感動得很,歎道:“老家夥,這又是何苦啊?”


    黃蝶兒道:“世間人情本來是薄如紙的,更何況是這山寨之,你能遇到韓老爹這種好人,真是你的福氣。”張衝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當年我山時,是韓老爹給了我塊餅子,從那時起,他象父親一樣照顧我,我知道他是對我好的,但還是想不到,他會為我做這樣的事。”黃蝶兒笑道:“你要知道感恩才好,對了,那次你是怎麽迴事。”


    張衝被關進了巡山營的監房時,知道事情不妙,當時隻想可能要狠狠吃些苦頭,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兇險,再想起來,禁不住有些後怕,道:“別提了,本來是好好的,可是誰知道那一天,不知道誰好死不死地加了一個馬桶,最後這馬桶竟然莫名其妙地丟了。”


    黃蝶兒聽張衝這樣說,一張俏臉氣得通紅,揚起手來,又要拍過去,張衝見了,情知躲不過去,隻能閉眼睛,滿臉絕望地等著那一記耳光抽下來。黃蝶兒見了,心無奈,隻好將手放下來,照著張衝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張衝沒有防備,疼得跳了起來,叫道:“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不是說好打臉的嗎?”黃蝶兒怒道:“你和誰說好的,誰讓你罵我。”張衝揉著腰,道:“天地良心,我什麽時候罵過你,我又怎麽舍得罵你?”黃蝶兒道:“還說不罵,你倒說說,我怎麽好死不死了?”


    張衝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那天丟的馬桶是這位的啊,笑道:“我不是不知道嗎?其實我是讓那小賊給氣蒙了頭,要怨我們都得怨那個偷東西的小賊,怎麽我們自己倒掐起來了。”


    黃蝶兒隻硬著嘴道:“你和那個小賊一樣可氣。”當時,黃蝶兒聽說自己馬桶被盜,心暗道自己好好的老公守不住也罷了,現在連隻馬桶也看不住,生生氣死個人,當時怒了,便找到沒耳虎不樂意。沒耳虎本來不太敢招惹這個妹妹,哪有不替她出氣的道理,於是立即下令,將張衝扔到後山去喂狼。若不是老韓頭苦苦相求,自己見不到這個人了。於是,便道:“你是不是怪我?”


    張衝笑道:“哪裏,哪裏,不知者不怪罪。”黃蝶兒冷冷地道:“那你現在知道了,所以是要怪我咯。”張衝苦笑道:“哪有這麽解釋的,不過那個賊著實可恨,若哪一天讓我抓住他,定要讓他好看。”


    黃蝶兒道:“你也不用為自己開脫,這世哪有偷馬桶的賊,定是你們不小心給落到什麽地方了,又或是摔壞了,故意說是別人給偷了。”張衝道:“萬沒這種可能,我們做事都是相當小心的,哪會犯這種錯誤。”


    黃蝶兒笑道:“你可不要說你小心了,別人都在幹活,你卻跑到這桃林裏偷懶,這是你說的小心嗎?”


    張衝笑了笑,道:“這你不知道了,我才不是偷懶呢,我來這裏原是有事情的。”“你能有什麽事情,說來我聽聽。”張衝便道:“我說我是來摘桃子的,你相信嗎?”黃蝶兒歪著頭想了想道:“相信。”張衝怪道:“為什麽相信的這麽痛快?”黃蝶兒笑道:“看來你是哄人慣了的,別人相信你,你倒覺得怪了。其實也沒有什麽,那日,韓老爹來求我,帶了一罐子酒,我嚐了隱隱有股桃子的味道,想是韓老爹讓你來摘桃子釀酒的吧?”“迴答正確,加十分。”張衝高興地說:“蝶兒好細心,你覺得那味道酒如何?”


    黃蝶兒點了點頭,道:“我以前雖然不喜歡喝酒,對酒也分不出什麽好壞來,但韓老爹送我的,味道卻是極好的,隻可惜少了點,幾口便喝完了。”張衝笑道:“這個容易,改天我再送你幾壇是了。”黃蝶兒道:“還是算了,這麽好的東西,想必釀成也不容易,給我這個不懂酒的,真是糟蹋了東西。”張衝道:“瞧你說的,怎麽能是糟蹋東西,你能喜歡喝我釀的酒,那是我的福氣。”


    “那酒是你釀的嗎?”黃蝶兒滿臉不相信地看著張衝,道:“又是吹的吧。”


    張衝道:“怎麽一會功夫又不相信人了呢,這桃子已經過季了,等到了秋天,滿山都是果子,到時候,我做各種味道的酒送你,讓你喝個夠。”


    黃蝶兒笑道:“好啊,那我等著,到時候,我要親眼看你釀,若釀不出來,看你怎麽說。”兩個人又說了會話,約了明天再見,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迴到寨,張衝沒有迴自己住的窩棚,而是直接去了夥房找老韓頭。老韓頭對自己有如此的大恩,不過去感謝一番,心裏真的是很不安。


    張衝進了夥房,見老韓頭正在忙,知來的不是時候,正要退出去,老韓頭看見了,道:“小三兒,你去我房裏等我,我有話要對你說。”


    張衝躺在老韓頭的炕,等的差不多要睡著了,老韓頭才進來。張衝見老韓頭額頭的瘀青雖然已經好多了,但心裏卻不是個滋味,急忙跳下來,迎了去。屋裏很暗,老韓頭沒有注意到張衝神情的變化,先開口道:“你這小子,什麽時候能消停一點。”


    張衝聽老韓頭的語氣不太對,心裏也犯嘀咕,莫非自己又惹出了什麽禍事來?老韓頭接著又道:“這下好了,下山的事,一時半會怕是行不得了。”


    張衝聽了,心暗暗高興,卻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問:“發生了什麽事嗎?”老韓頭在炕沿坐下來,道:“沒有人告訴你,你要去參加今年的秋季演武嗎?”張衝點了點頭,道:“這麽快你知道了,聽誰說的?昨天沈老狗找到我,非要讓我去參加演武,還說由我帶隊,我也沒拿定主意,這不是過來找你商議一下嗎?”


    老韓頭道:“屁沈老狗讓你去,他會那麽好心嗎?這一切都是二當家的意思。”


    “怎麽又冒出個二當家的,別逗了,他知道我是誰。”張衝覺得有些好笑,畢竟他和二當家的距離太遠了些。


    “他怎麽知道你的,那要問你自己了。我可是聽說了,這次五隊參演,主要是為你設置的,你真是好大的麵子。”老韓頭的話裏明顯帶著冷諷熱嘲的味道。張衝急忙道:“這個我可是真不知道。你說我是去好呢,還是不去好呢?”


    老韓頭歎了口氣,道:“事到如今,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張衝道:“那老林呢,讓他來說說不行了?”


    老韓頭道:“沒那麽容易的。老林說到底不過是個江湖人,大當家的還可能會給他幾分薄麵。可那二當家的不一樣,他是行伍出身,別看他在山這麽久了,但無論對咱們這些山賊還是那些江湖的好漢,都是從心眼裏看不起的。老林跟他說不話,要是說了隻怕結果會更糟。”


    張衝笑道:“那也無所謂,隻要我在演武表現得垃圾,他也不會那麽關注我了,到那時不可以下山了嗎?”


    “你想的太簡單了,那二當家的是那麽好糊弄的嗎?那可是個人精,你那點小道行,在人家眼裏根本不夠看。我看去是要去的,表現太好當然不行,但也絕對不能表現的太差,二當家的要是發了火,隻怕你這山更下不成了。”


    張衝聽了,笑道:“不下更好,我現在真不願意下山。”老韓頭一聽,生氣地說:“你不下山,呆在山做什麽,當一輩子土匪,哪天死都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很好過是吧?”


    張衝也不反駁,倒是反問起老韓頭來,道:“那你下不下山?”老韓頭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都一把年紀了,下山去拖你的後腿嗎?”張衝聽了,堅決地道:“你也不用多說了,我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是下山,咱爺倆得一塊下山,如果你不下山,我也不下山。反正,我必須得陪在你身邊,給你養老送終。”


    老韓頭吃了一驚,道:“你這孩子,怎麽突然說出這些話來。”張衝站起身來,雙膝跪倒,滿臉莊重地道:“我從山以來,你處處照應著我。你去給人家下跪,為我乞命,算是我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不過如此了。所以,我想好了,從現在起,我認你做我的父親,求你能答應。”


    本來自/html/book/41/41955/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是匪兵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枝葉采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枝葉采采並收藏我是匪兵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