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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雞頭山大寨很大,分前寨和後寨。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當家們、幾個重要頭領和他們的家眷住在後寨,再加服侍他們的丫頭小廝,一共不過幾十個人。山寨的主力全部駐紮在前寨,大概有一百多名嘍兵。這些嘍兵每二十個人編成一個大隊,每隊有一個頭領,五個人組成一個小隊,有一個小隊長。張衝所在的是第三隊第二小隊,頭領是陳有,小隊長沒有名字,大家叫他山貓。


    前寨的間是聚義大廳,聚義廳前麵是一個寬敞平整的大操場。圍繞著大廳,雜亂無章地分布著一些獨立的小院子。各隊人馬分別住在這些小獨院裏,院子基本是四合院,裏麵房間不少,匪兵們以小隊為單位住在不同的房間。


    每月初一、十五,各隊嘍兵要到山寨正的廣場去集體操練,其他時間沒有號令是不允許隨便走動的。於是大家便隻能窩在房間裏吹牛、喝酒、賭錢,實在無聊了,到院子裏或者寨子裏和其他小隊的人打打架,發泄一下。


    今兒天氣不壞,日頭暖暖地照在院子裏。昨晚大家都喝大了,今天起來免不得頭暈腦漲,渾身不得勁,嘍兵們一個個半死不活地倚著牆根,或蹲或躺地一邊照太陽,一邊等陳有迴來。


    按慣例,嘍兵的賞銀是由頭領負責領迴,然後再分給大夥的。


    陳有去大寨有些時候了,到現在仍然沒有迴來,大夥慢慢有些坐不住了,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


    “這次得了全是足銀,我一打開箱子,白花花地晃眼啊,這迴發財了。”一個嘍兵說著,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切,你以為老大會把這次的銀子賞給我們嗎,能得點雜銀念阿彌陀佛了!”顯然,更多的嘍兵還是較清醒的。


    雞頭山所處的義州城,雖說不能算窮山僻壤,但也絕對算不繁華之地,平日裏劫的銀子,若能得著八成的那可真是撞著大運了,別說是五分的,算是三分的也不多見,最多的是白裏透紅雜碎銀兩。估摸著這次,基本都是這種狀如黃金的銀子。


    大家正說著,陳有從外麵走進來,黑著臉,也不說話,直直地進了堂屋。頭領的待遇自然要高出平常嘍兵很多,是享受單間的。三隊的院子有三間正房,東麵那間是陳有的臥室,間的堂屋,是議事辦公的地方,西邊那間是小庫房,放著些武器裝備,日子好過時,也曾經放過些美酒、醃肉什麽的。


    見陳有進了房間,各個小隊長急忙站起身來,跟在他後麵進了堂屋,最後進去的將大門關緊,把一幫心思各異的嘍兵晾在了外麵。


    沒一會,小隊長們便出來了。眾人見狀,立即不約而同的快步返迴各自的房間。張衝畢竟剛剛穿越過來,對這裏的規矩掌握地還不是很清楚,腳下慢了一步。等他進了房間,他們小隊的人都已經迴到了自己的鋪位,一個個低眉順眼地坐著,象遇嚴厲阿姨的幼兒園乖寶寶,仔細地陪著小心,生怕一不留神,不僅分不到糖果,還要被打屁股。


    山貓的臉陳有的臉更黑。胡師爺宣布他的賞錢是一兩,可自己卻隻拿到了七錢,而且是紅黃相間的雜銀,折合下來,還不到五錢,這讓他感覺很不爽。不過,剛才陳有也說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二兩銀子到手的還不到一兩。層層克扣,山寨的潛規則是這樣的,所以山貓能做的也隻有生悶氣了。


    山貓氣唿唿地走進來,大家見狀,心裏便懸了起來,看來這賞錢之事,怕是要黃湯了。毛豆是個有眼力勁的,快走幾步,將桌前的長凳拉出來,伺候山貓坐下,又端起黑陶茶壺,給山貓倒了碗水。山貓看都沒看毛豆一眼,自顧端起碗來,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這才從懷裏掏出幾串銅錢,扔在桌子,沒好氣地說,“一個個促死的貨,拿去分了把。”


    話音剛落,幾個人象惡狗搶骨頭一般便撲了去,七手八腳地一搶,那串錢的繩子便斷了,銅錢散落了一地,能得多少,全憑個人的身手和運氣了。隻一轉眼的功夫,銅錢便被一搶而空,手快的搶了幾十枚,手慢的隻拿到十幾枚。等張衝到前麵,桌麵剩下幾截串錢的斷繩,如同僵死的蚯蚓,形容慘淡地看著張衝。“我的呢?”張衝似乎是自言自語地悻悻道。


    沒有人理會張衝,大家心裏全窩著火呢!好容易做了樁大生意,實指望這次能翻翻身的,沒想到,最後的結果還沒有去山下那些窮棒子家裏轉一圈收獲大呢。這麽多錢不分,沒耳虎這是要留著買棺材嗎?大家心裏這麽想,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表現出來。無論陳有也好,山貓也罷,那都是沒耳虎的鐵杆。別看陳有和山貓一肚子的不樂意,要是誰敢來這麽一句,他倆肯定會給那不開眼的貨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銀子固然重要,但沒了命,要銀子還有什麽意思?


    張衝能想到這賞銀肯定會有克扣的,隻是沒想到竟然會克扣到如此無恥的地步,起山貓,他以前公司裏的頂頭司,年經輕輕已禿頂的銷售部經理,簡直是個毫無私心雜念的廉潔高尚的人。霎時間,張衝竟然沒了主意,進不得又退不得,來來迴迴地在屋裏走著,心暗道:“好尷尬啊!”


    “轉,轉你娘的腿啊,”山貓這一肚子的火,總得找地方發泄出來不是,於是張衝便躺槍了,“你他娘的轉的老子頭都暈了。”山貓大罵著,跳起來,一腳便踹到了張衝的心窩。張衝雖說以前在健身房裏也選過散打的課,但是一次也沒有實戰過,更何況遇的是山貓這種身經百戰的悍匪。這一腳被結結實實地踢了個正著。張衝的臉當時白了,隻覺得眼前一黑,喉間一陣發甜,“噗”地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娘的,真是個慫貨。”山貓沒想到張衝這麽不經打,當時有點興趣索然,“把這貨給我扔得遠遠的,看著他娘的堵得慌。”


    張衝在隊裏雖說沒有什麽人緣,但也沒得罪過誰,大夥們也沒覺得他有多麽討厭,所以山貓一發話,其餘的人便一起前,七手八腳地架起張衝,一直把他架了出去。眾人還算仗義,怕張衝再讓山貓看見,又發生什麽事端,索性將他架到院外,一直到了心操場,才把他放下來,讓他平躺在操場邊的石凳,先把這口氣捯來再說。


    在山寨裏,死個把嘍兵,還不如死隻雞讓大家關注。張衝隻能暫時將這口氣暫切忍下來,在這兒,別說作了,說算是不作,都隨時會死。


    “你們幾個幹什麽呢,皮癢了是不是?”大夥剛喘口氣,聽見有人高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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