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純妃被端木淺淺幾句話就給噎住了,麵色有些尷尬,看了莉楠一眼,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勸說起來。

    “鎮國公主,皇貴妃是後宮之首,你若是真的毀了她的臉,皇上要是知道了,恐怕心裏也不會好過。”

    說完之後,純妃自己也汗顏了一把。睜著眼睛說瞎話是什麽感覺,她今日是徹徹底底的體會了一把。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既然敢做,就不怕被皇兄知道。皇兄要是不開心,倒黴的也是我,又不是你,你咋唿個什麽勁?況且就她這摸樣,毀了那張臉和沒毀似乎也沒什麽區別,都是一樣的醜。”

    端木淺淺倒是覺得這名其貌不揚的女子膽子到是挺大的,從這名女子的身上他並沒有看出富家小姐的氣質,難道?腦海中響起了北冥靈曾經說過的話,看向純妃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審視。

    “鎮國公主,你要是心裏不痛快便毀了我的臉吧。皇貴妃對我曾有恩,我願意代替她受過!”

    純妃畢竟是個不怎麽擅言辭的女子,幾句話便被端木淺淺賭了個啞口無言。情急之下,她便站到了李楠的麵前,像母雞保護小雞一般的將李楠保護在了身後。

    有恩,她必須得報。哪怕因此容貌手順,她也無半分怨言。

    “她對你有恩管我屁事?你想代她受過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至於我的狼,怕也是對你這張臉不會感興趣的。”

    端木淺淺也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她現在心頭的火正燒得旺盛。別說是純妃,恐怕就是連北冥寒來了,她也不一定會賣這個麵子。

    “鎮國公主,她可是皇上最寵愛的純妃,你對她這般無理,就不怕皇上怪罪?”

    李楠站在純妃的身後,看著純妃瘦弱的身子,終於是有些明白了,皇上會特別寵愛她的原因。

    現在,她因為自己曾經幫她說過幾句話的事這般的護著自己,讓她原本生出的想要害死她的心思,也一下子消失了。

    “行了,我沒有那麽多閑工夫陪著你們耍嘴皮子,要撕了她的臉撕是個麽妃,我管皇兄最寵愛的是誰,我隻知道我現在就要撕了她的臉,看看連連都沒喲了,她還能囂張得到哪裏去。”

    端木錢錢耐心宣告破產,對著滅比了個手勢。滅便如同一直離弦之箭一般的繞開了純積妃,撲向了李楠。

    一下子便將李楠撲到在地,一爪子下去,李楠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一下子變抓出了五條抓痕。

    血肉模糊,深可見骨,恐怕就是百裏謹來了也束手無策。

    “啊!啊!本宮的臉!本宮的臉!你這隻賤狼!滾開!滾開!”

    “啊!好痛!滾開!別抓本宮!啊!”

    “本宮要殺了你!殺了你!端木淺淺!你這個賤人!”

    李楠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痛得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掉。她此刻才是真正的後悔了,自己不該來招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煞星。

    嗚嗚嗚,她的臉就這麽會了,這可怎麽辦?怎麽辦?皇上本來就不怎麽待見她,一個月也來不了她那裏一次。現在她的臉也毀了,往後皇上恐怕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了,至於寵幸恐怕就隻能做夢了。

    “皇貴妃!你!你沒事吧!啊!”

    純妃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撲到了李楠的麵前,伸手便替李楠擋住了滅的一大爪子。

    嬌嫩的手背被劃出了五道血痕,雖不知道見骨,卻已經讓純妃痛得渾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多管閑事終究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端木淺淺冷眼旁觀著,實在是對著這般維護李楠的女子生出什麽好感。見她掛了彩,也並沒有讓滅停手,隻是淡淡的嘲諷了一句。

    一個人要是連保護自己的本事都沒有,還想衝出來當英雄,那就隻有自己找死的命。

    “啊!好痛!”

    話剛剛落下,純妃又狠不怕死的替李楠擋住了滅的一爪子,這麽一擋,她身上的狐皮大衣被滅的爪子硬生生的劃開,潔白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痕跡。

    “誰準你們來鎮宮公主這裏鬧的?全都不想要命了嗎?啊?”

    北冥寒陰沉著臉快步走入了院子,掃了一眼那正在被滅抓臉的李楠,又掃了一眼站在一旁似乎在看笑話的幾名妃嬪,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已經染上了狂風暴雨。

    這些女人到底想鬧哪樣?他明明都已經下個聖旨了,她們的膽子倒是大得很,明目張膽的抗旨,真當他舍不得處死他們?

    “臣妾見過皇上。”

    那幾名正在看熱鬧的妃嬪一看到北冥寒的臉色,嚇得撲通一聲便跪到了地上,低垂著頭,身子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皇上!救命啊!端木淺淺這個賤人毀了楠兒的臉!啊!”

    李楠一聽到北冥寒的聲音,也顧不得自己一身的狼狽,站起來便往北冥寒的身上撲去。

    可還沒靠近北冥寒的身邊,便被北冥寒揮出的一掌給狠狠的震飛了出去,砸到了一顆千年古樹之下。

    “離朕遠點,真是又醜又髒的賤人…”

    北冥寒一聽李楠辱罵端木淺淺,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殺意。

    此刻的他,沒有了往日裏的溫蓉,陰寒得可怕,就連端木淺淺看到了也是愣了一下。

    他看著倒在大樹下吐血的李楠,眼中沒有絲毫的溫度,就如同這冬季冰寒的天氣一般。

    “皇!皇上!你就饒了皇貴妃吧!”

    純妃一見北冥寒動了真怒,一驚,連自己的傷口多顧不得了,撲到了北冥寒的腳邊,可憐兮兮的看著北冥寒。

    “純兒,你也是跟著那個賤人來鬧事的嗎?”

    北冥寒垂眸,看了看純妃手背上和胳膊上的傷,終於是有些不忍,將她扶了起來,黯啞的問了一句。

    看她這副並不比李楠好到哪裏去的模樣,他心中很不是滋味。畢竟寵愛了她那麽長的時間,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要是她真的招惹了淺淺,而淺淺又不肯善罷甘休,他終究還是要舍棄了她。

    “皇上,純兒隻是跟著皇貴妃來探望鎮國公主的。純兒知錯,請皇上責罰!”

    純妃從北冥寒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失望,鼻子一酸,差點就哭了出來。她不該聽了皇貴妃幾句話便跟著來看熱鬧的,這下好了吧,熱鬧沒看成,自己還傷了。最可怕的是,還遭了皇上的厭。

    “朕自然!”

    北冥寒低低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她那張慘白慘白的小臉,還有她那已經忍不住大滴大滴掉落的淚水,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被端木淺淺的一聲痛唿聲打斷。

    “淺淺,你怎麽了?你可千萬別嚇皇兄!”

    北冥寒一轉頭便看到了抱著肚子皺著眉頭痛苦難忍的端木淺淺,被嚇壞了。放開了純妃立刻奔到了端木淺淺的身邊,滿臉的焦急之色。

    “該死!該不會就要生了吧!”

    端木淺淺忍受著小腹的絞痛,大口大口的深唿吸,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她看這自己巨大無比的肚子,真心的想哭了。

    這孩子早不動晚不動偏偏挑著她心情最不爽的時候動,這是想鬧那樣?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將穩婆請來,還有宮中的太醫,全部給朕請來,快!”

    北冥寒將端木淺淺打橫抱起,也顧不得處罰那幾個倒黴催的來看熱鬧的妃嬪了,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端木淺淺的身上。看著端木淺淺那隱忍的模樣,他覺得自己的心真不好受。

    那些侍衛們何曾見過他們的皇上發過這麽大的怒,嚇得哆嗦了一下,隨後雙腳掄起了風火輪,一溜煙的跑了個無影無蹤。

    梅妃看了那幾名闖了大禍的妃子一眼,眼中滿是責怪,卻沒有發一言,跟在北冥寒的身後進了房間。

    純妃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一臉的頹然。自從皇上登基之後,她一直覺得皇上的心裏有人。今日她終於是明白了,皇上心中的人是他親封的鎮國公主。

    這下,她們的生死真的懸了。鎮國公主要是出了意外,恐怕他們誰都不能活!

    房間裏,北冥寒將端木淺淺抱到了床上,發現自己什麽都幫不了她之後,急得團團轉。一邊輕聲的安撫著端木淺淺的情緒,一邊煩躁的抓起了頭發。

    “淺淺,別怕,皇兄在這裏陪著你,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他想起了百裏精的話,寬大袖袍下的手狠狠的握成了拳頭,透過半開的窗戶,他看到了院子裏那幾名驚慌失措的女子,起了殺意。

    要不是她們這幾個沒眼色的來鬧騰淺淺,淺淺也許就不會被氣得動了胎氣。要是淺淺和孩子平安無事倒也算了,要是出了什麽事,他絕對要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皇上,你先出去吧,這裏暫且交給臣妾照顧。”

    梅妃將端木淺淺身上的披風取下,一眼便看到了披風上一團麵積不大的鮮血,心下一沉。流血了,竟然現在就流血了,看來淺淺的這一胎會生得很痛苦了。

    “你急什麽?穩婆和太醫還沒來呢?現在便想將朕趕出去,你安的是什麽心?”

    北冥寒相當的焦躁,一聽梅妃的話,一下子就抓狂了。她沒看到淺淺那麽痛苦嗎,他留下來還能安慰上幾句。這個時候也是淺淺最脆弱的時候,要是可以他恨不得直接留下來陪著生產。

    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不識趣的要趕他走,真是膽大包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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