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一下子朝麵蹦了出去,衝到了最前麵,很顯然是準備帶路,免得那兩匹汗血寶馬在這白茫茫的一片密林中走錯了路。

    “小姐,天氣這麽惡劣,你的身子能不能承受住?”

    寧兒看來一眼端木淺淺那碩大無比的肚子,很是擔憂。天氣一下子變了,在加上山路的顛簸。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野林,萬一小姐受不住,那恐怕真的有可能一屍兩命。

    “放心,我用真氣護住他了,暫時不會有事,走吧。”

    端木淺淺笑看著自家的小丫鬟,知道她是真心的關心自己的死活。她端木淺淺就是死了還能複活,走這麽點山路還能要了她的命不成?

    “那你要是不舒服你得說,可不能開玩笑,幸好我準備一些保胎的藥!”

    寧兒點了點頭,心中的大石頭放下了一半。還好他有先見致命,去了一趟藥鋪準備了一些保胎的藥。以後日日煎一副給小姐喝,希望能撐到北嶽。

    “我自己的身子自然是會愛惜的,你就放心吧。倒是你,跟著我這麽久,也沒過上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端木淺淺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有些愧疚的看了寧兒一眼。這小丫鬟從小就跟著她,以前是跟著雲淺淺挨餓受凍的,現在跟著她東奔西跑,也一樣不得安生。

    要說對不起誰,她覺得自己真的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小丫鬟。

    “咱們現在挺好的,有吃有喝的,又不挨餓不受凍還自由。以前我最想過的便是這種日子,比在雲府的時候好太多了。”

    寧兒很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人貴在知足。比起以前食不果腹的日子,現在她覺得自己過得簡直就是天堂般的生活。

    “唉,等我忙完了該忙的事,咱們便找一個好地方安定下來,往後咱們一家四口還是有號日子過的。”

    端木淺淺看著在前麵帶路的那一團雪白,滅也和寧兒一樣,自從跟著她的那一日起,就注定了一生都忙碌與顛簸。

    原本以為是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可以安定的過完這一生,卻沒想到在她最艱難的時候,發生了那樣的事。

    “嗯,咱們就帶著孩子安安定定的過生活,就如同普通的老百姓一樣。做點小生意,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嘿嘿!”

    寧兒似乎想到了什麽美好的畫麵,嘴角旁展開了一朵溫暖的笑。她相信小姐的能力,一定可以讓他們過上舒坦的日子。

    她不求大富大貴,隻求一家人能平安快樂便好。

    “你放心吧,會有那麽一日的!”

    聞言,端木淺淺也笑了,伸手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渾身散發出母性的光輝。就算是為了這孩子,她也定然會好好的過完這一生。

    北嶽皇宮禦書房

    北冥寒正在奮筆疾書,批閱著堆了一桌子的周折,眉頭緊鎖,那張溫潤的俊臉上全是寒戾之色。

    “皇上,楚國送來的國書。”

    一名老太監走到了龍案旁,低頭,將手中的一封密函恭恭敬敬的遞到了北冥寒的麵前。

    “楚國的國書?”

    北冥寒放下手中的狼嚎,一臉的疑惑。

    如今兩國的戰事都已經平定了,楚國還能有多重要的事,竟然動用了國姝?

    修長的手指將那封密函展開,一目十行的看著。

    “簡直豈有此理!”

    看完那份國書後,北冥寒的臉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一掌狠狠的拍上了龍案,堅固無比的龍案頓時四分五裂,奏折飛落了一地。

    “皇上息怒。”

    老太監一哆嗦,趕緊跪了下去。皇上自從登基之後還從未發過那麽大的火,這可是雷霆之怒啊。

    君王一怒,北嶽都要抖三抖啊,何況他隻是一個太監,不被嚇死就不錯了。

    “傳暗影。”

    北冥寒運起內力,將那封報如餐椅的國書震得粉碎。隨手揚起,紙屑落了滿地。

    “是,皇上。”

    老太監真是被驚嚇到了,他是從小看著皇上長大的,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摸樣。向來,楚國那封國書已經踩到了他的底線了。

    看來,有人要倒大黴了。

    “楚璃蕭,你最好祈禱淺淺會沒事,否則朕絕不會放過你!”

    北冥寒看了一眼那落了滿地的奏折,抿著唇站在窗邊。清冷的月光灑落,將他那張如水墨畫一般的麵容照射出了幾分詭異的美。

    他忽然有點後悔,怎麽一登基就給了淺淺鎮國公主的封號。或許他該緩緩的,至少這樣他還有立場去重新追求淺淺。

    可如今,他的路竟是被當初的自己給硬生生的賭死了!

    約莫十幾分鍾後,一襲黑衣的男子踏入了禦書房,見到北冥寒之後,立即單膝跪地。

    “去查鎮國公主的下落,沿著北嶽到楚國皇城一路查訪,務必在最短的時間找到鎮國公主。”

    北冥寒宛如寒冬臘月的聲線響起,他始終看著不知名的遠方,連看都沒有看暗影一眼。

    或許淺淺會來北嶽投奔他,除了他這,淺淺似乎也沒地方可以去了。

    “是,皇上。”

    暗影微微的垂著頭,那張俊逸的麵容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隻是很認真的聽著北冥寒的每一句話。

    “去查楚璃蕭與柳瑩瑩是否有染,順便監視楚璃蕭以及楚國朝堂上的一舉一動。若有任何異動,立刻迴報。”

    淺淺不是一個不知輕重之人,此番出走,定然是看到了什麽或者是證實了什麽。所以,楚璃蕭的話也不過是片麵之詞,他不能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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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屬下領命。”

    暗影見北冥寒已經沒有什麽命令要下達,起身快速的離去了。隻留下了北冥寒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月光之下,想著自己的心事。

    許久許久,就到北冥寒都感覺到自己的全身有些僵硬之時,禦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名粉衣女子走了進來。看著窗邊站立的絕美男子,微微的福了福身子。

    “臣妾參見皇上。”

    寧梅在北冥寒身後站定,微微的躬身施了一禮。

    “有事?”

    北冥寒票源的思緒被拉迴,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溫婉女子,口氣不慎好的問了一句。

    “皇上,夜已深了,該歇著了,不然一會又該上早朝了!”

    寧梅愣了一下,這麽冷漠疏離的北冥寒她是從未見過的。強自掩飾下心中的苦楚,噙著一抹溫柔的笑,小心翼翼的勸慰著。

    “朕今還有奏折尚未批閱完,愛妃先迴去歇著吧。”

    因為端木淺淺離家出走的消息,北冥寒實在很難給任何人一個好臉色看。

    哪怕眼前的女子,是寧遠的妹妹,他也一樣做不到。

    “皇上,龍體要緊,你不能整夜整夜不睡,那會傷了身子!”

    寧梅輕輕的咬這了下唇,並沒有因北冥寒的一句拒絕而死心。

    自從登基之後,皇上便日以繼夜的在整頓超綱,恢複北嶽因那張大戰而受損的元氣。眼前這身子是日益消瘦了,她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你是真的在意朕的身體,還是因為朕這幾日冷落了你,你便沒事來找茬?”

    北冥寒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對於寧梅的不識趣很是惱火。臉色變了幾變,冷聲嗬斥了幾句。

    或許是因為他一直未冊封皇後,這些有份來搶後座的女人們,一個一個倒是前仆後繼的冒出來了,真是讓他煩不勝煩。

    “皇上,臣妾跟你這麽多年,你難道真的認為臣妾是那般不識大體之人?隻要皇上能好,隻要能讓臣妾日日遠遠的看皇上一眼,皇上這輩子不踏入臣妾的院子,臣妾也毫無怨言。”

    寧梅的臉色瞬間慘白,她哆嗦著嘴唇,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這麽多年的追隨,他警示這樣看她的嗎?

    心,一瞬間收緊,狠狠的收緊!

    “好了,朕還有公務要處理,你且先退下。朕的身體,朕會好好愛惜的。”

    北冥寒見她這副摸樣,也知道是自己的話說得太過分了。她是寧遠的妹妹,於情於理他都該善待於他。哪怕就是不喜她,也得為了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好好的照顧她。

    “是,臣妾告退。”

    寧梅將眼中的淚意壓了下去,看了煩躁不安的北冥寒一眼,大抵是明白了北冥寒的心中有申。剛剛那些話,大概也不是有意說的。

    福了福身子,便快步的離去了

    大半個月後,一輛豪華的馬車到了北嶽的皇城門口。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漫天的繁星閃爍,將漆黑的天幕點罪得如夢似幻。

    “馬車上的人全都下來,要搜車。”

    一名守城的官兵走上前來,繞著馬車的四周走了一圈,很公式化的開了口。

    馬車門立刻開啟,一隻細白的小手從馬車內伸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塊令牌,一句話都沒說。

    “您請!”

    守城的官兵湊了上去,待目光看清楚了那一塊令牌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哆哆嗦嗦的開了口。

    “駕!”

    駕車的男子一樣馬鞭,一聲清嗬,豪華的馬車就這般暢通捂住大搖大擺的行駛進了北嶽的皇城。

    “去北嶽皇宮。”

    馬車內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駕車的男子一聽,立刻調轉馬頭,朝著北嶽皇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禦書房

    北冥寒依舊如往常一般,坐在龍案後處理著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折,麵前擺著一杯芳香四溢的花茶。

    一名老太監站在一旁,盡心的侍候著。

    “啟稟皇上,臣有要是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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