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我隻能說我無悔。若是在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能為殿下盡一份綿薄之力,於我來說已經是三生修來的福氣了。”

    悅妃低垂著眉眼,也沒否認自己對楚璃蕭的感情,掩飾住自己的心傷,低低的歎息道。

    隻有成為一個對殿下有用之人,她才有機會得到覲見殿下的機會,隻要偶爾能看上殿下一眼,她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如果我是你,會痛痛快快的放手,從此肆意江湖。男人嘛,遍地都是,何必執著於一個不愛自己的。”

    雲淺淺繼續歎息,看著悅妃目光中的堅毅,實在是忍不住想勸說幾句。這女子這些年過的應該很苦,身心的折磨,若是她肯定承受不了。

    可她也知道想要一時半會的改變悅妃那已經根深蒂固的思想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會一再的歎息。

    作為一個女人,她隻覺得悅妃實在太傻了。求而不得或許是痛苦的,但那種痛苦必定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消退。但悅妃經曆過的那些事,那絕對是烙印在心中永遠也不可能忘卻的痛。

    “太子妃說這些,是怕我糾纏殿下嗎?太子妃放心,我還有自知自明。殿下是如何尊貴之人,我這早已經髒了的身子別說是侍候殿下了,就連靠殿下近一些,我都覺得不配。”

    悅妃一時有些摸不準雲淺淺說這些話的意思,隻得按照一個女子常規的思維本能的迴應了幾句。說完之後,她斂住了眼中的波光,等待著那預料中的訓斥。

    “你錯了,我說這些隻是想勸勸你。別妄自菲薄,若是能遇到一個真心待你的男子,他就不會在乎你的過去。身子髒了又如何?隻要你的心不髒,你就是這世間最純淨的女子。我與楚璃蕭相識之前,被秦國的太子秦玉弄去取元貞之體血這事你應該知道吧。他明明知道我那不堪的過去,卻從未當做一迴事。”

    雲淺淺看著戰戰兢兢似乎在等著她發飆的女子,有些失笑。要不是悅妃讓她滋生出了同情之心,她根本就不可能與她說一句的廢話。

    自己的男人,她很了解,要是悅妃能纏上他,悅妃也不會走到今天這般的境地了。

    “多謝太子妃開導,我隻希望太子妃能收留了我,讓我留在太子府,就算做個丫鬟也無所謂。”

    悅妃猛的抬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女子,卻在她那雙清透的眸中看不出任何的鄙視。更讓她震驚的是,太子妃竟然提起了她的過去來開解自己。

    她與太子妃也不過兩麵之緣,何德何能能得到她如此的另眼相待。

    “何必呢?那樣的話你隻會讓自己更加的痛苦罷了。等楚國的戰事結束後,我打算在楚國新開設一些學堂,專收一些上不起學堂的孩子。我聽香雪說你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你便去教教那些孩子們,如何?”

    雲淺淺搖了搖頭,就算她同意留下悅妃,楚璃蕭也絕對是不可能會同意的。但這悅妃,她若是不幫著一把,恐怕這女子這一生隻能在痛苦中度過了。

    正巧,她手中還沒什麽人可以用,這悅妃應該會是一個很好的老師。這種一舉兩得的事,她怎麽能夠放過。

    “姑娘,你便應了吧。能做一名教書先生,替楚國培養下一代,也算是功德一件。你最向往的平靜生活,也會唾手可得。”

    香雪放下了手中正在忙活的事,她不得不說,太子妃的話說服了她。隻要讓悅妃過上充實而平靜的生活,才有可能讓她漸漸的放下心中的那一份癡念。

    “全憑太子妃安排,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的教好那些孩子,絕不會讓太子妃失望。”

    悅妃猶豫了一下,目光淡淡的掃過心急的朝著她遞眼神的香雪,狠狠的閉目。

    太子妃的話她聽懂了,她要是還拒絕太子妃的好意,她就真不是個東西了。或許,多和太子妃接觸一些,她會從太子妃的身上學到很多的東西,也會學到如何放下。

    這樣蕙質蘭心的女子,難怪能得到殿下的傾心相待,她絕對值得。

    “那好,這事咱們便這樣定下了。等往後一切都安定了,我帶你多認識一些男子,或許你會發現,楚璃蕭也不過就是一個凡人,有時候屁都不算一個!”

    清晨

    黎明的曙光衝破黑夜,和煦的陽光灑落人間,暖意融融。

    南陵皇城城門前,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停下,毀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了守城的官員。守城的官員一見令牌立刻下跪,別說是檢查馬車了,就連頭都不敢抬起。

    那可是皇上親賜的令牌,見令牌如見皇上,他們怎敢造次。

    “走。”

    雲淺淺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了跪了滿地的守城官兵,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但卻沒有掩飾她極好的心情。

    原來以為想要出皇城恐怕得費一些功夫了,說不定還得裝裝逼什麽的,卻沒想到南陵的這些守城官兵隻認令牌根本就不認人,實在是讓她‘刮目相看’。

    “駕!”

    毀一揮手中的長鞭,拉車的兩匹千裏馬便嘶鳴了兩聲,撒開了蹄子往城外狂奔而去。由於還是清晨,城門口還是空蕩蕩的,也因此馬兒才能奔跑得那麽歡脫。

    “南陵果真是一個狗仗人勢的國家,這種事恐怕也隻有南陵在有可能發生!”

    雲淺淺撩起華美的窗簾,看著眼前飛掠而過的景色,很是感歎。看來土靈珠的作用還真大,要不然這樣的南陵早已經淪為了他國的魚肉。

    “確實,太子妃若是去了大街上逛逛,便會發現南宮心兒之流比比皆是。”

    香雪將熱氣騰騰的早膳擺放在防震的桌子上,遞給雲淺淺一雙銀筷,含笑的說了一句。與太子妃相處時間並不長,不過她卻感覺到太子妃是個極好說話之人,幾乎都不在她們麵前端架子,就連本宮也從未在她們麵前自稱。

    “嗬嗬,你們對那個奇葩動了手腳吧?”

    一提起南宮心兒,雲淺淺的嘴角就忍不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她在南陵的這幾日,那女人竟然沒對她下手,還真是奇了怪了。

    她派人死死的盯著紡織她來驛站鬧事,可自從悅兒那夜見過她後,那南宮心兒連出宮都未曾,用腳後跟想也知道是她們對南宮心兒下了手。

    “也不過是給她下了點全身奇癢的藥粉,這幾日大概是忙著解毒了,那個女人我真是見一次都想揍一次。聽說她曾經得罪了太子妃,才被殿下下了狠手,毀了容貌挑斷了手腳筋。”

    香雪嘴角噙著一絲冷嘲,這兩年多的時間裏她可沒少受那個女人的氣,那女人往往都是動不了悅兒便來找她的晦氣。要不是她有皇命在身,早出手弄死她千百次了。

    “那往後你若是見著了她便往死裏揍,揍死了我替你擔著。在楚國她扯下了我的麵紗,又是對北冥靈各種找差。楚璃蕭那貨還算是憐香惜玉,還留了她一條命。”

    想起那妖孽的那一番狠辣無比的話,雲淺淺就忍不住打了個寒蟬,再一次為南宮心兒往後的悲慘人生致以了十二萬分的同情。

    要一輩子活在絕望和希望中,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好,有太子妃這句話,她最好祈禱這輩子都別在碰上我,要不然我揍得她她爹娘都認不出來。至於殿下,我感覺肯定不會這麽輕易就饒過了她。”

    香雪揮了揮小拳頭,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上瞬間充斥出濃重的暴戾,這樣的她就連與她朝夕相處兩年多的齊悅都沒有見過。

    在雲淺淺的麵前,她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有了情緒有了生氣與活力!

    “我也感覺殿下一定還有後招,不可能那般輕易就放過南宮心兒。三年前,楚國的林妃,盛衝之下楚婉容,給了楚婉容一巴掌,便被殿下親自請旨廢去了妃位,扔到了軍營成了人人可騎的軍妓,並且還對林妃的母家下了重手,讓林家從此沒落。如今對南宮心兒這不痛不癢的報複,我猜肯定隻是前奏。”

    齊悅很也是讚同香雪的話,殿下護短世人皆知,太子妃的重要性一定不下於楚婉容,斷然沒有這般輕易就放過了南宮心兒之說。

    隻是想起楚婉容,如水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霾。當年,那個女人可沒少給她難堪,出言侮辱那更是家常便飯。要不是知道殿下對她的重視,她早就對楚婉容下手了。

    “說起來那楚婉容和南宮心兒也沒什麽差別,也都是仗勢欺人的主。幸好,殿下也隻寵她一個皇妹,要不然那些公主皇子們早就將楚國攪得無言髒器了。太子妃,你應該也沒少受那楚婉容的氣吧?”

    香雪冷嗤了一聲,露出了極為不屑的神情,她也不知道那楚婉容到底是那裏好,竟然能入了殿下的眼,無條件的寵溺,不管闖了什麽大禍,殿下也會心甘情願的替她收拾爛桃子。

    不過以楚婉容那善妒的性子,肯定也是容不下太子妃的,就是不知道太子妃為了殿下忍受了幾成。

    “她啊,確實挺囂張的。好歹我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言語上諷刺我倒也罷了,竟然還敢對我揮刀子,自不量力的東西!”

    雲淺淺的眼中閃過陰霾,想起那楚婉容對楚璃蕭做下的那些事,額頭上的青筋都隱約的暴了出來。她倒還沒問,那個失貞的女人到了秦國之後過的是怎樣豬狗不如的日子。現下秦國與楚國開戰,恐怕那女人更是生不如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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