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

    聽到雲淺淺傷了,楚璃蕭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一聽毀的話,似乎淺淺還不僅僅隻是受傷那麽簡單。

    “南宮心兒那一鞭子無意中將太子妃臉上的白紗揮落,太子妃的真容已經被圍觀的百姓們看到了。百姓們尾隨著太子妃到了北嶽驛站,便紛紛猜測太子妃是北嶽未來的太子妃!”

    毀瞬間便感覺到了周邊的溫度降低了好幾度,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將剛剛獲得的消息毫無保留的稟報了一遍。

    這下,楚璃蕭的臉色直接鐵青了,雙眼冒出了熊熊的怒火,一掌劈向了房門口。掌風過後,書房門外的一顆千年古樹轟然倒塌。

    “南宮心兒,動了本宮的逆鱗,狗膽真是包天了!”

    北嶽驛站

    雲淺淺正悠閑坐在大樹下品茶,狀似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絕美的小臉上雲淡風輕,隻是眸中偶爾閃過了幾絲寒戾顯示出她此刻有些不平靜的心情。

    北冥寒站在一旁,看了她好一會,臉色陰沉得可怕,薄唇緊抿,顯示出此刻的他心情極其不爽。

    “你應該直接讓滅揍死她,爛攤子自有楚璃蕭替你處理。”

    這裏是楚國,就算她真的弄死了南宮心兒,也有楚璃蕭給她頂著,她也不可能少一根頭發。

    “這麽讓她死了多沒意思,還不如往後見她一次讓滅揍她一次!”

    雲淺淺懶懶的伸了伸胳膊,一不小心扯到了後背的傷口,痛得皺了皺眉。背後的傷寧兒已經替她處理過了,但傷口還是太深,恐怕這幾日睡覺都得趴著睡了。

    “你是怕給楚璃蕭添麻煩?”

    北冥寒的目光更陰鬱了些,盯著雲淺淺,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她愛楚璃蕭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了嗎?為了楚璃蕭竟然要忍受自己平日裏都不願意忍受的事?

    “不是,我給他惹的麻煩還少嗎?也不怕多這一樁。當時我的白紗被她的鞭風掃到散開了,隻想趕緊離開,根本沒心情去想怎麽教訓她。在加上背後有傷,我可不會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連自己的傷都不顧。”

    雲淺淺搖了搖頭,她知道北冥寒是擔心她受了委屈,所以才這般仔細的解釋了自己的行為。她根本就不是個怕事的人,也相信就算是自己給天桶了個窟窿,她的男人也有本事替她補好。可那個當下,是想不到那麽多的。

    她不想讓自己的容貌被過多人看到,那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楚璃蕭呢?自己的女人被傷了他倒是忍得住這麽久了都不來探望。”

    北冥寒聽了她的解釋,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淩厲的目光掃向了院門處,劍眉緊緊的鎖著,對於楚璃蕭遲遲未到十分不滿。

    那原本溫潤如玉的俊臉上布滿了陰霾,看那樣子大概是想將心中的怒火撒到躺著也中槍的楚璃蕭身上。

    “皇兄,璃蕭一定是有事耽擱了,要不然早就趕過來了!”

    北冥靈看著自家皇兄那恨不得去找楚璃蕭拚命的摸樣,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這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啊呸,瞧她在胡說些什麽!

    “有什麽事能比淺淺受傷重要?他不是口口聲聲淺淺最重要嗎?怎麽一到關鍵時候人影都見不著一個?”

    北冥寒隻覺得心中一把無名之火燒得旺盛,看著雲淺淺皺起的小臉,恨不得立刻便將那罪魁禍首南宮心兒給拎過來暴打一頓。楚璃蕭竟然讓淺淺在楚國受傷,這一點卻讓他不爽到了極點。

    “我說,雲淺淺又不是你們北嶽的太子妃,北嶽太子那麽激動作甚?”

    正在北冥靈看著自家皇兄翻白眼,雲淺淺撫額,滅橫著一臉狼臉,寧兒有些忐忑不安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在院落裏響起,緊接著兩名絕色男子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走在前麵的是楚璃蕭,此時的他雖沐浴在陽光裏,但周身散發出來的很戾卻讓所有人側目。他陰沉著臉走到了雲淺淺的麵前,修長如玉的長指滑過她微微皺著的秀眉,心中翻滾出一陣一陣的絞痛。

    他的身後跟著的自然是那天下第一謀士話無語,隻見那貨搖晃著手中的那把水墨折扇一臉玩世不恭的笑,一進門便對著北冥靈拋了個媚眼,雷得北冥靈差點沒有直接衝過去朝他吐口口水。

    “來晚了,是因為我要去話無語那邊取藥。”

    楚璃蕭將雲淺淺直接打橫抱起,完全無視其他人的目光,深邃的瞳眸中閃爍出絲絲心疼,低聲解釋著自己遲遲未到的原因。

    話無語手中有一瓶天下奇藥生肌靈,隻要塗抹上了,不僅僅傷口會立刻複原,皮膚也會恢複到沒受傷之前的潤滑。因為是奇藥,他自然是要親自上門討要,話無語才會舍得給。

    “什麽藥?值得你這楚國的太子還得往臣子府上跑?”

    雲淺淺饒有興趣的橫了那白衣翩翩的痞子一眼,便瞧著那痞子走到了靈兒身邊,各種賣萌試圖引起佳人的注意,卻被北冥靈狠狠的瞪了幾眼就是不予理會,嘴角勾起了一絲興味的笑意。

    “生肌靈,你隻要塗抹一次不僅傷口會立刻好,肌膚也會立刻恢複。天下間隻有這一瓶,其珍貴程度自然需要我親自上門才能要得來。”

    楚璃蕭一邊說著一邊將雲淺淺抱入了房間的大床上趴著,一揮手一道強風立刻將房門鎖住。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濃烈的膏藥味,臉上的神情不由得又冷冽了幾分。

    那該死的南宮心兒,他定然要讓她一輩子都不得安生!

    “難怪,他肯將藥給你,也沒少問你要好處吧?”

    雲淺淺了然,這生肌靈她是有所耳聞的,那可是天下女子人人都想得知的寶貝。傳聞,若是能用生肌靈塗抹肌膚七七四十九日,就算是快黑炭也能成為絕色美女。

    話無語那貨,要是沒有好處,恐怕也不會那麽容易拿出來。就算是給了好處,也一定得是天大的,他才肯這般心甘情願跟著楚璃蕭來看熱鬧。

    “他求的也簡單,隻要選妃大典之後咱們能讓靈兒留在楚國三個月便可。”

    楚璃蕭扯開了雲淺淺腰間的玉帶,聲音淡淡的,注意力似乎已經轉移到了雲淺淺的身上,答得有些漫不經心。

    反正他本來就打算將靈兒留在楚國一段時間,話無語既然用生肌靈來交換已經即成的事,他倒是樂見其成。也由此可以看出,話無語那貨對靈兒多少是用了些心思的。

    “那咱們也沒任何損失,也不過到時候要多動動嘴皮子罷了。嗯,你輕點,痛死了!”

    雲淺淺倒是有些愕然,看來也不是靈兒一個人春心萌動,那痞子竟然提出這樣的條件,對靈兒還是很看重的。這麽想著心情本是好了許多,但包著傷口的繃帶被楚璃蕭解開,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那道鞭痕,讓她禁不住的痛唿出聲。

    “你忍著些,我先替你將傷口上的藥擦掉,在塗抹生肌靈。忍耐一下,很快便好了!”

    楚璃蕭被她那一聲叫喚叫得心都快要碎了,看著盤踞在她雪背上的醜陋疤痕,漆黑的眸子瞬間凝聚出了無數的風暴。修長的玉指擰了幹淨的毛巾,輕觸著那皮開肉腚的傷口,小心翼翼卻也不得不忍痛的看著身下人兒時不時微微顫抖的小身子。

    他感覺自己的唿吸都要窒息了,從來沒有這麽一刻他那麽想傷了一個人,那該被千刀萬剮的賤女人,他會將淺淺身上受到的傷害百倍千倍的還迴去。

    “痛!你輕點!痛死了!”

    雲淺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先前寧兒替她上藥的時候明明比這還要痛上幾分,她也一聲都沒吭,甚至連臉上的神情都沒有變過。可現下,她似乎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脆弱的孩子,隻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委屈。

    “乖!忍著些!就快好了!”

    楚璃蕭被她叫得心都在顫抖,手上已經輕柔到極點的動作更加的輕柔,恨不得這些傷都是傷在他的身上,也省得心愛的女子痛苦成了這副摸樣。

    “痛死了!你能不能輕點!你在這麽粗魯!讓寧兒進來上藥!”

    雲淺淺痛得嘶啞咧嘴的,隻感覺到自己被那股無名的疼痛折磨得有些煩躁。她也知道他的動作已經夠輕了,可還是忍不住咆哮出聲。似乎在他的麵前,她總是這般的肆無忌憚。

    “好了!別動!我現在替你上藥!一會便不痛了!”

    楚璃蕭一點也不惱,將她的小身子再次按了迴去,白皙的手指沾了些許透明的液體開始緩緩的在她的身上塗抹。那液體所到之處,一片清涼入侵,將雲淺淺身上的痛意一點一點的壓了下去。

    “嗯,果然是奇藥,一抹上藥到病除,這藥還要不要還給話無語?”

    雲淺淺舒服了,全身都放鬆了,懶洋洋的趴著任憑楚璃蕭的手指不斷的在她的後背遊走,低低的歎了好大一口氣。

    “他隻答應借給你塗抹一次,這是他的祖先傳下來的家傳之寶,我也不好強奪了!”

    楚璃蕭塗抹完畢,將那個裝著生肌靈的瓷瓶蓋好,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看著雲淺淺後背的那道鞭痕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的愈合,一掃先前的陰霾,心情好了起來。

    “嗯,你身上的傷要不要塗一塗?反正藥都借來了,不塗白不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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